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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你的,隻是此事,還需從長計議,因為我想要辦一次宴。”

“辦宴?”

眾人疑惑...

柳柳點頭,“對,辦宴,有朝雲和念兒在,我要辦一次宴,想要讓我們的茶樓不缺少貴女光光顧,自然要在眾貴女之間好好宣揚一番,而辦宴就是最好的選擇,隻是我還沒有想到合適的理由辦宴。”

沈念惜道:“這好辦,我叫皇嫂辦一次,不就是了,你想邀請誰,都能邀請到。”

柳柳搖頭,“這場宴不適合在宮中辦,宮中辦宴的門檻高,而我想的是,我們的茶樓不光是京中貴女能夠玩樂,而普通的女子想要去消遣也能夠入得起門。”

眾人恍然,徐念禾道:“我能理解柳柳的心思,隻不過這場宴還是要好好策劃一番。”

柳柳點頭,“那這件事就交給阿禾去辦,有任何困難儘管來找我便是。”

沈停雲手下有的人,她不用白不用。

徐念禾點頭。

“好了,說完我的想法,我們就要重新想想我們的茶樓到底開在哪裡合適了?”

眾人看到柳柳放在桌子上一大摞的圖紙。

“這些是我這幾日讓采薇和飛瑤,將城中所有要出租的鋪麵,畫下來的地圖和鋪麵的平麵圖。”

眾人看見桌子上分門彆類放著的圖紙不禁驚呆了,沈念惜驚呼,“皇嫂,這才幾日啊,你就將京城裡所有的要出租的鋪麵都畫下來?”

柳柳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有些難堪的解釋,“那個...那個不就是,沈停雲他們幫了不少的忙嘛...”

好在沈停雲的暗衛人多,才用了三日就將城中要出租的鋪麵弄得一清二楚,反正她就是讓飛瑤和采薇跟南儲說了一聲,沒想到南儲辦事這麼有效率,由此可見沈停雲馭下的能力實在是高。

“哦...王爺...”眾人哄笑著。

柳柳的臉刷的一紅,怎麼也控製不住,她原本覺得自己這輩子跟害羞這種東西是沾不上邊的,自己這個大咧咧的性格,跟誰都是一樣的相交,何曾存在過害羞這種事情。

可是遇見沈停雲以後,自己的臉就像是長在彆人身上似的,說紅就紅,她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變了,唉,她的天爺喂...

“哎呀,你們就彆說我,趕緊看看房子吧。”

眾人樂此不疲地取笑著楊柳柳,又及時地被楊柳柳拉了回來。

徐念禾道:“柳柳若是想要開一個招待女子的茶樓,那自然是要選在一個女子出入多的地方。”

楊依依問道:“可是這京城中哪裡貴女出入多?”

柳柳道:“這就得問問咱們這位貴女中的貴女了唄。”

眾人一同看向陸朝雲,若說是京中的貴女,恐怕沒人抵得過陸朝雲了吧。

陸朝雲見眾人看著自己嚇了一跳,“我?”

柳柳道:“就是你呀,想想你平日都在京城的哪條街出入的比較多?”

陸朝雲想著柳柳的提問,起身理了理自己的一襲白衣,向前走了幾步,“若說是買吃食自然喜歡上桂雲街的食客來。

平日做些衣服首飾,那自然要去的是福祿街的香香閣。

至於這消遣時間,則是去朱雀街多一些,我不怎麼出門,但想來這也是京城大多數貴女的習慣。”

徐念禾也猛點頭,“陸小姐說的沒錯,確實是這樣。”

眾人聽著陸朝雲與徐念禾仔細的分析,柳柳這些年被張三追債,自然熟悉京城的每處街道,她陷入沉思,“朝雲說的這幾個地方,都隔得很遠,幾乎是每條街都有幾處貴女喜歡去的地方。”

她來回走著,“朝雲,若是你買過衣裙首飾胭脂水粉,還會去做什麼?”

陸朝雲想了想,“若是還有時間就會去買些喜歡的吃食,再有一些時間就會跟相交好友去茶樓了。”

眾人聽見陸朝雲說出這些話來,瞬間竊竊私語起來。

難道...

“難道你想把茶樓開在福祿街?”徐念禾問道。

柳柳打了一個響指,“就是這裡。

福祿街以售賣女子衣裙首飾脂粉為主,你想,若是貴女們在這處,逛完了街,買完了自己喜歡的衣裙首飾。

最後在咱們的茶樓,歇腳喝茶,又能消遣剩下的時間,我們再提供精致的小食糕點美食給她們,自然也省去了她們要去彆的去處買吃食的時間,豈不是一舉三得?

加之此街茶樓較少,我們也好立住腳,人流也大,我們自然不愁客源,有咱們公主與朝雲這兩尊大佛,更能為我們在京城中的貴女圈打開名聲啦。”

眾人聽見柳柳的一番分析,簡直是精明透了,於是眾人紛紛將在福祿街上出租的鋪麵找出來,一個一個地分析,終於找出了一間最是合適的,占地大,房子也新,可就是租金太貴。

除去裝飾和開張的錢,還有兩千兩的缺口。

這倒是給柳柳愁壞了,沈念惜與陸朝雲說可以追加銀子,但是被柳柳拒絕了,開茶樓她是第一次,實在沒有把握能夠賺錢,現在大家出了這些銀子,已經是對她最大地支持了,她不能夠讓大家再陪她承擔更多的風險了,剩下了兩千兩銀子的缺口,柳柳決定自己想辦法。

決定了最大的問題鋪麵的選址,柳柳馬上叫采薇和飛瑤和那個鋪麵的東家去談,看看能夠砍下來多少的價,眾人又就著一些小問題商討過後決定下來,到了傍晚才散去。

和光堂。

沈停雲聽著黎陽一字一句地將白日眾人商討的情形一字不差地對他複述,直直說了半個時辰才說完。

黎陽說完過後,沈停雲陷入了一片沉默中,半晌沈停雲淡淡開口。

“去把那間鋪子買下,再讓那老板跟她來談。”

黎陽眼神一亮,心裡直歎道,還是爺這招高啊,他拱手道:“是爺,屬下這就去辦。”

沈停雲看著黎陽出門的背影,院內夕陽的餘暉偏斜,楊柳柳已經搬走許多天,不知怎麼他忽然感覺到和光堂裡的一切此時是如此的寂寥,而楊柳柳好像是將他遺忘了一般,仿佛他從來沒有在她的生活中存在過似的。

沈停雲想到這裡,起身去到廚房中,和光堂裡的廚房又大又寬敞,聘請的廚子也是宮中的禦廚,專門為沈停雲一人做吃食,他進到廚房中,對著正在做菜的禦廚交代幾句,便轉身去了紫竹軒。

沈停雲去到紫竹軒的時候,柳柳正在小憩,商量了一日的茶樓事宜,柳柳困的不像樣子。

采薇和飛瑤看見沈停雲進來,隻默默施了個禮,就無聲退了下去。

沈停雲坐在柳柳床邊,看著眼前臥在榻上的姑娘,正抱著一個又長又圓的枕頭酣睡著,額間沁出細密的汗,將細小的絨發帖在額頭上,臉蛋也睡得粉撲撲的,看著柳柳的嘴角還是時不時地帶著笑意。

沈停雲不禁伸手將柳柳的亂發彆到耳後。

夢到什麼這麼開心?

或許是因為她夢中的茶樓順利開了張,生意紅火,日進鬥金嗎?

沈停雲看著柳柳在夢中笑,嘴角也不禁一彎。

這些日子她總是避著他,他連好好跟她坐下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他真想知道他,她那腦袋裡在想著什麼?

到底是他做錯了什麼,又或者是少做了什麼?

沈停雲到底是覺得,他在楊柳柳的世界裡,不是那麼重要的人,唯一重要的人罷了。

他能得到所有人對他的仰望、崇拜,但是卻不能夠讓她多看他一眼。

餘暉快要落幕,沈停雲也覺得困倦襲來,他隻褪下外衣,將她懷裡的枕頭抽走,躺在柳柳不大的榻上,在她枕頭邊的一角躺下來,合上眼。

柳柳白日勞累,這一覺睡得十分長。

不知過了過久,直到掌燈十分,柳柳才堪堪從睡中醒過來,雖然醒了,但是柳柳不願意睜開眼。

她喜歡在醒來的時候閉著眼,賴一會床再起。

一股十分好聞的龍涎香沁入柳柳的鼻子,她不禁往那股味道上靠了靠。

真好聞啊...

一股沈停雲味。^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柳柳很喜歡任何時候都能保持整潔的沈停雲,哪怕跟他生活在一起,那樣瑣碎的時光中,她覺得沈停雲的一切都是完美的,他自律得近乎可怕。

而看看自己散漫多年,那些曾經她也引以為傲的自律,怕是這輩子再也找不回來了吧。

嘶,今日身邊枕頭實在是太舒服了,又不光有沈停雲味,還有沈停雲的手感。

柳柳伸出手臂抱著,又伸出腿騎著這個“長枕頭”。

臉龐又在“長枕頭”上,蹭了蹭,嘴裡發出哼哼唧唧的聲音來,賴著床。

沈停雲從上到下被楊柳柳鎖在那,他隻得偏過頭看著她,剛剛柳柳快醒來時,他便醒了,剛想開口問她要不要喝水,就被她上下其手。

沈停雲有些無奈,但是身體卻是很誠實的反應。

他承認,他很想楊柳柳,很想...

她離開他的這些日,讓他思念她近乎發狂,哪怕他們同住在一個府中,哪怕他可以隨時來找她,可是他不知道的是,為何楊柳柳在一夕之間對他避而不見。

他其實很害怕楊柳柳對他拒絕和淡漠的眼神,這些日子,他已經嘗夠她給他的拒絕,可是他卻還是想不要命地過來找她。

沈停雲不禁覺得自己有些好笑,二十有三的年紀,無論在外多麼的老成持重,在楊柳柳麵前卻成了剛剛弱冠要說親的小書生模樣。

他覺得這些日子都要將自己這輩子的傻事做儘了。

楊柳柳在沈停雲的肩膀蹭了第一百二十下的時候終於睜開了眼,她慢慢地從床上坐起,伸了伸懶腰,打了一個大大哈欠。

“哈....”

柳柳又眨了眨眼,讓自己精神了片刻,朝外喚,“采薇?飛瑤?”

沈停雲在黑暗中支著頭,看著柳柳睜大的眼睛,嘴角勾起一抹笑。

“采薇?飛瑤?我要喝水。”

柳柳坐在床上等了半晌,見采薇和飛瑤沒來伸出脖子,在黑暗中朝外望了望。

剛要起身,身子就被一股力量拉了下來。

“啊!”

柳柳驚呼。

剛要掙紮,溫熱的唇便覆了上來。

感受到熟悉又陌生的氣息,柳柳心頭一顫,恍然知曉這個在她身上的男人是沈停雲。

她輕輕的配合他的親%e5%90%bb,慢慢的柔柔的,柳柳的雙手在榻上或許是因為太過緊張,有些無處安放,直到沈停雲的手慢慢覆上他的,十指輕扣,輕輕握住,柳柳才像是找到了可以依靠的力量,輕輕握住。

她感到沈停雲的手溫暖而乾燥,修長的手掌骨節分明,比許多女人的手都要好看,雖然他牽過她很多次,可每一次在他手心裡的感覺,都足以讓她心動。

不可否認,沈停雲的身上每一處都是完美的。

柳柳順從了沈停雲鋪天蓋地的親%e5%90%bb,他將有力地臂彎支撐在柳柳兩邊,生怕壓到她,也怕壓到他們的孩子。

這兩個人呐,是上天賜予他最大的珍寶,他此生要儘全力護著。

柳柳不知道沈停雲是在什麼時候進來的,但是當她意識到身邊的人是沈停雲的時候,心臟又開始不受控製地亂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