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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的閨蜜姚芊芊都從平陽趕了過來,參加雪芙的家主禮。

紀家本就在惠州有舉足輕重的地位,如今雪芙能夠成功繼承家主之位,自然是轟動全城的一件大事,遂惠州城中的權貴商圈皆都悉數到場。

隻聽到廊下管家高聲道:“大小姐到,姑爺到。”

堂內瞬間安靜下來,眾人看著雪芙步履從容地一步步走向堂中央。

在堂前站著紀天龍,他正一臉笑眯眯地看著雪芙朝他走來。

隨後管家高喊,“祭祖!”

此時有小丫鬟端著一早準備好的貢品魚貫而入,雪芙的將在紀天龍的帶領之下,將一盤盤的祭禮端在紀家先祖的牌位之前。

放好貢品之後,雪芙帶著紀家族中眾人點燃三柱的香,放在頭上恭敬跪拜施禮,眾人亦是隨雪芙的上前跪拜施禮。

隨後雪芙將香火插進香爐中,紀家眾人則是分撥上前,將香火插進香爐,祭祖之禮算是完成。

隨後管家高喊道:“誦讀家訓。”

又有小廝將的紀家家訓端上,紀天龍接過開始誦讀,“紀家有訓,粥飯當思,來之不易,淡泊明誌,寧靜致遠.”

在紀天龍洪亮的聲音之下讀完了紀家家訓後,管家又接著主持下一步。

“誦讀商訓。”

紀家到了紀天龍這一代終於發家,遂整個家族中極為看重商訓,自然也就需要將商訓在家法當中占據極為重要的地位。

紀天龍放下家訓,又開始誦讀起了商訓:“經商十二則,第一則:能識人 ,知人善惡,賬目不負。第二則:能接納 ,禮文相待,交關者眾。第三則:能安業 ,厭故喜新,商賈大病第四則:能整頓 ,貨物整齊,奪人心目.”

眾人看著紀天龍十分熟練地誦讀起商訓,不禁知曉這一看便是商賈大家的家主禮。

紀天龍誦讀完以後,管家高喊,“有請下一任家主接掌信物。”

雪芙上前,跪在的紀天龍麵前,伸手高舉過頭頂,接過紀天龍端過來的信物。

隻見上麵有毛筆、賬本、算盤等物。

接過這些信物後紀天龍揚聲道:“諸位在此見證,我紀家家主就將正式傳給紀氏雪芙。”

雪芙端著信物起身,麵對眾人,堂中所有的紀氏家族成員連帶著紀家下人,一起朝雪芙的跪拜,眾人齊聲道:“參見家主。”

雪芙看著眾人在她麵前俯伏的樣子,不禁感歎這一路走來的不易,甚至為了能夠順利繼承家主她將自己的婚事放棄了,好在老天待她不薄,送給她一個天下無雙的夫君。

不知怎麼她忽然想到去世多年的母親,她在心中歎道,娘,女兒終於成功了。不負你的希望,成為家主。

雪芙看著眾人朝她跪拜,伸手道:“眾位請起身。”

眾人起身後,對著雪芙齊齊慶賀。

姚芊芊最先走到雪芙身前,“芙兒!恭喜你,你真的成了咱們大盛唯一的女家主耶。”

雪芙伸手拉住姚芊芊的雙手,“芊芊,謝謝你。”

姚芊芊笑著說道,“哎呀,跟我你客氣什麼。”

紀昀也是上前,溫聲道:“芙兒,恭喜。”

雪芙對著紀昀淡淡一笑,“謝過兄長。”

眾人又一一上前對著雪芙慶賀。

雪芙看著眾人紛紛道賀,不禁在人群中往門口看去,隻見時澗站在門口靜靜朝雪芙望去,嘴角帶著淡淡笑意。

雪芙輕輕點了點頭,紀家為了招待前來觀禮的眾人,在院中設了宴。

院中的賀禮堆成小山一般,雪芙在宴中迎來送往,將眾人打理無不妥帖。

正當氣氛和樂之時,忽聽見有人在門外高聲稟報,“延平侯恭賀紀家新任家主。”

眾人抬眼,正是梁宣帶著大批的賀禮來到紀家的院中。

雪芙看到不速之客的到來,簡直一個頭兩個大。

她款步上前來到梁宣身邊,“想必小侯爺也是聽聞今日是我繼任紀家家主之位的日子,若是小侯爺是來賀喜的,那我歡迎,若小侯爺是來找事的,還請小侯爺速速離去,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雪芙話還未說完,時澗便走到雪芙身邊,冷冷地看著梁宣。

梁宣看著滿院的賓客,哈哈笑起,“芙兒妹妹不必緊張,今日本侯前來自然是恭賀的芙兒妹妹的,不知能否討得一杯酒喝。”

雪芙看了看梁宣,對著身邊的人吩咐道:“來人,請小侯爺入席。”

立刻有小廝請梁宣入了席,紀家上下皆知梁宣最近對雪芙有不軌之心,整個院中紀家的人皆都盯著梁宣,生怕他又起來鬨事。

雪芙看著梁宣送來的賀禮,並未打算收下,事後還叫人原地送回去罷了。

梁宣隻喝了兩杯酒,便再次來到雪芙身邊,“芙兒妹妹,謝過你今日的盛情款待。”

雪芙的沉聲道:“既然小侯爺喝完了酒,那我便不多留。”仍舊是一臉的冷漠。

梁宣低頭笑了笑,又上前一步,用隻有兩人聽得見的聲音對著雪芙道:“芙兒,改日我們還會再見的,下一次,便是我下聘之時。”

雪芙聽聞睜大了眼睛,“你!你說什麼?”

時澗在遠處,看見雪芙神情不對,用極快的速度移到雪芙身前,看著她是否受傷。

梁宣則是哈哈笑起,“芙兒妹妹,本侯便不再多留了,這就走。”

梁宣笑著轉身離去,徒留雪芙站在原地驚恐久久不能回神,梁宣被時澗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你對她說了什麼?”他怒意衝天,手上的力道,簡直要把梁宣的手腕捏碎。

梁宣強忍住疼,勉強讓自己鎮定下來,“此事,自然要問芙兒了。”

事關女兒家名節,雪芙哪裡肯當著眾人的麵說這個。

雪芙隻怕梁宣再生事,拉住時澗,“夫君,你讓他走。”

時澗無奈,在眾人麵前還是應該以雪芙的意願為主,他慢慢放下了梁宣的手腕。

若是在朝堂或是皇宮,在此等情形之下,怕是無人能夠在他的手下安然無恙地離去,要知道他有上百種法子讓一個人死。

雪芙看著梁宣離去的背影,麵色凝重起來,隻盼他說的是一句玩笑話。

第60章 離去

宴會進入尾聲, 時澗見雪芙總是心神不寧,便帶著雪芙回到了雲香閣。

剛進屋,時澗便吩咐靈犀與青雲備水。

雪芙今日為了招待賓客, 喝了不少酒, 儘管她酒力強但行了一天的禮,又及近端莊的招待眾人, 自然疲憊不堪。

靈犀與青雲用極快的時間將水備好, 時澗親手將雪芙的釵環卸下, 又一件件將雪芙繁重的衣裙脫下,隻剩了裡衣後,時澗一把將雪芙抱起,走進了浴室。

靈犀與青雲見時澗抱著雪芙進來,兩人對視一眼, 便不敢再多留,無聲退了出去。

在氤氳的水汽中,時澗將雪芙的裡衣退下, 又雪芙脖子上肚兜的掛繩解開,又將雪芙的小褲褪下。

十五六歲的姑娘的身體像是一株盛放的芙蓉花一般婀娜妖嬈,時澗從未在燈光之下將雪芙的身體看得完全, 如今倒是因為幫她入浴看得清楚。

身體的某處又起了變化, 時澗不僅用內力去平息下來,他伸手將雪芙抱起,慢慢送進水中。

感受到溫熱,雪芙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下來,她疲憊地靠著桶壁, 閉上了眼。

時澗則是在一旁拿起棉巾, 來為雪芙擦拭身子, 平日都是靈犀青雲伺候雪芙沐浴。

時澗從未在雪芙沐浴之時出現在她的浴室裡,雪芙哪裡好意思讓自己的夫君伺候她。

她不禁有些驚慌,“夫君,我自己來就好。”

時澗看出雪芙的疑慮,“你且儘管閉眼休息,我幫你洗好,再好好睡一覺,身子自然就能鬆泛些。”

雪芙聽見時澗如此熨帖,心裡不禁有些委屈,鼻子一酸,落下淚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夫君,你都不問我梁宣對我說了什麼嗎?”

時澗正在為雪芙擦身體,聽見雪芙的聲音,滯住了手中的動作,隨即又繼續擦拭。

“你想說,自然會跟我說,若是不想,我自然不能逼你。”

時澗手中的動作十分輕柔,讓雪芙十分受用。

雪芙轉頭透過氤氳的水汽中看著時澗的臉,隨後又將頭低下,輕輕嗯了一聲。

她仔細思索了起來,到底要不要把梁宣說的話告訴夫君呢?

若是現在跟夫君說,他會不會不高興,彆說給她擦洗,一定立刻會從這間浴室走出去。

不,絕對不要告訴夫君。

她知道夫君一向不喜梁宣這個人,雖然她也很討厭梁宣,可是她真的不希望因為梁宣的一句話又讓他們兩個不愉快。

雪芙抬起手臂,對著時澗道:“夫君,這裡也要擦一擦。”

時澗揚起笑意點點頭,伸手將手裡的棉巾在雪芙嬌嫩的手臂上仔細地擦洗了一番。

沐浴過後,雪芙緊繃的身子終於放下,時澗又為她洗了頭發,又用棉巾絞乾,這時候正用犀角梳一下一下,將雪芙打結發絲一點點梳開。

這時靈犀青雲進來,將為雪芙梳頭的任務接過,雪芙叫時澗去沐浴更衣。

一炷香後,時澗洗好歸來看著雪芙已經躺在床上。

雪芙聽見時澗歸來的腳步聲從窗幔探出頭去,“夫君,你回來了。”

“嗯。”

時澗穿了一身玄色絲綢裡衣,襯得他全身的線條更加的冷冽,帶著沐浴後淡淡的龍涎香,時澗上了床。

兩人躺下的時候,雪芙伸手跨住時澗的胳膊,尋到他的手,便悄悄握住,靠在時澗的肩膀上,闔眼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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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芙剛剛繼承的家主,需要慢慢將紀家一切產業熟悉起來,雖然雪芙從小在紀天龍的帶領之下已經能夠將紀家產業如數家珍,但是真正要上手去管理這麼龐大的家產還是需要一些時間的。

好在紀昀出了很大的力,一直在朱雀街幫助雪芙打理,紀天龍也時不時幫助雪芙指點商事上的要務,而紀家商號裡的七位叔公再也不敢小覷雪芙這麼一位小姑娘了,如今雪芙可是紀家名正言順的家主。

雪芙忙了一個月,時澗則是成日在後宅幫助雪芙打理家中的庶務。這日天氣快要轉涼,秋風漸起,時澗想著雪芙早晨走的時候的穿得少,於是帶著一條鬥篷去朱雀銜接雪芙下執。

時澗剛剛踏進紀家商號,其中管事便十分客氣地上前打招呼,“姑爺。”

“姑爺.”

“姑爺又來接家主。”

時澗紛紛點頭示意,隨即上了二樓,來到雪芙書房,他敲了敲門,聽見裡麵傳來一聲,清脆女聲,“請進。”

時澗推開門走了進去。

隻見雪芙在低頭奮筆疾書,批閱的公文的速度不亞於他批奏折的速度。

時澗輕聲道:“不知家主現在可否下值了?”

雪芙聽見時澗的聲音立刻抬起頭來,“夫君!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