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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練習,他道:“雖然時間緊迫不過也不用這麼拚,已經很晚了,早點休息。”

“沒事,還可以再練一會兒。”

張兮若沒將他的話當回事,依然繼續埋頭練習,不想陳衍卻突然將她從後麵抱起,用一種極度羞恥的姿勢。

“你乾嘛放我下來!”

陳衍將她放到床上才鬆開手,他雙手撐在她兩側,微躬身體,在一個很近的距離衝她道:“休息好了才有精力,隻為我一個觀眾彈,彆那麼費勁。”

張兮若很想反駁他,可他此刻真的和她離得好近,他說話時浮在她臉上溫熱的氣息許久都沒有散去。張兮若拉過被子半遮住臉,應道:“知道了。”

陳衍卻沒有因此滿意離開,他依然保持著撐在她身體兩側的姿勢,甚至還拉下她蓋住臉的被子,張兮若又將臉偏到一邊,陳衍捏著她的下巴強迫她轉回來與他目光相對。

“你躲什麼?”

張兮若皺眉,“我要睡覺。”

她看到陳衍嘴角微彎,眉梢挑出一個興味的弧度,他說道:“你在害羞?”

“羞你個頭,走開。”

陳衍心情很不錯,他不僅沒有走開,反而還拉開被子直接鑽進她被窩中,張兮若嚇了一跳,她立馬就要彈起來,卻被陳衍先一把抱住,陳衍從身後摟住她的腰,身體緊緊貼上來。

“你緊張什麼?”

她熱熱的呼吸鑽進她的耳朵,張兮若後背不自覺僵硬起來,“你乾嘛?”

“我今天留在這裡。”

“你瘋了,你彆亂來。”陳衍摟得很緊,張兮若根本掙不開,“我現在一心為了過節目選拔,不想分心想彆的事情。”

“我不碰你。”陳衍沙啞的聲音隱隱透著克製,“你彆亂想。”

“回你房間去睡。”

“就這一晚。”

“……”

張兮若知道越是妥協事情就越是無法控製,就像一開始他以探望為由留在這裡,她沒有強硬趕他走,而現在他和她躺在一張床上,因為他克製又懇求的語氣,她好像又心軟了。

這種感覺就像,她知道陳衍在她麵前鋪開了一個誘捕器,她知道它的存在甚至看得到它,她分明可以避免,可她掙紮過後竟還是不知為何會往裡跳。

陳衍倒是說到做到,就隻是單純睡覺沒有碰她,第二天一早起來,張兮若醒來看到躺在床上的男人,頓時有些恍惚,這麼多年過去,發生了這麼多事情,已經下定決心要和他分開,本以為未來不會再跟他有瓜葛,可是兜兜轉轉他又躺在了她身邊。

簡直不可思議,就好像某種宿命。

陳衍睜開眼對上張兮若的眼神,清晨的陽光被窗簾過濾,柔和安靜,兩人就這般對視片刻,陳衍開口,“你在看什麼?”

“沒什麼。”張兮若翻身下床。

張兮若原本還擔心陳衍會得寸進尺,不過那一晚之後陳衍沒再來打擾過她,隻是時不時提醒她不要太晚睡覺,偶爾她練琴太晚他會強行乾預將她抱上床。

半個月後晚會節目選拔開始,她去麵試那一天氣溫驟降,江蓉市的秋天在一夜之間來臨,張兮若在出門前穿上了毛衣。

“要我送你過去嗎?”出發前陳衍問她。

“不用,我一個人過去就好。”

一個人去可以安靜思考做準備,她不願意陳衍也沒有強求。

麵試的地點在某學校的音樂教室,來麵試的人很多,張兮若提前了半個小時來,她坐在等待的人群中慢慢平複自己的緊張。

心理準備做得差不多的時候正好她的名字被念到,麵試的是晚會的導演和副導演還有藝術指導,一共有五個人。

時間太緊,張兮若隻簡單做了一下自我介紹就開始表演,她帶來的曲子是《夜鶯》。鋼琴早已被搬到了台上,在鋼琴前坐下,緊張的情緒依然還在,好在已經做足了心理準備,最終曲子完美完成,張兮若對自己的表現很滿意。

出來時天上下起了雨,張兮若沒帶傘,降雨伴隨著降溫,張兮若裹緊了衣服,%e8%83%b8腔內因緊張的激越心跳漸漸平複。冷意席卷在身上,她突然就很想喝杯奶茶。

張兮若打算等雨停了再走,很快她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是陳衍撐傘向她走過來。

降溫了,陳衍在那套筆挺的西裝外麵加了一件外套,羊絨的質感挺括精致,道路兩旁的樹葉在雨中落幕,秋日的雨天,像是被調了暗色濾鏡的電影畫麵,撐傘走來的陳衍有一種從電影走出來的美感。

直到男人站在她麵前張兮若依然愣愣看著他出神。

“你在想什麼?”

陳衍的聲音拉回她的思緒,張兮若頓時有些尷尬,故作自然問道:“你怎麼來了?”

“不太放心,來看看,麵試完了?”

“完了。”

陳衍的車子停在路旁,兩人上了車,司機將車子開動,陳衍說道:“看你的表情應該結果還不錯。”

“馬馬虎虎吧。”

張兮若目光看著車外,路過一家甜品店時張兮若道:“陳衍我想去喝杯奶茶。”

幾分鐘之後兩人在甜品店坐下,張兮若點了一杯全糖還加了芝士奶蓋的奶茶,陳衍有健身的習慣,他不太喜歡含糖量高的東西,就點了一杯咖啡。

一口奶茶下去,溫暖和甜蜜流遍全身,撫平緊張過後的空虛,溫暖寒天裡冰冷的身體,張兮若隻覺得渾身毛孔都舒張開來,一時心情大好,她也有了和陳衍聊天的閒情逸致。

“你現在應該很忙吧?怎麼還有空來找我?”

“忙是忙,空半天出來還是可以的。”

“你現在身價那麼高,翹班了影響挺大的吧?”

“我是老板,影響大不大我說了算,我說沒影響就沒影響。”

張兮若被她這話逗笑了。

這應該是她醒來之後第一次這麼坦誠無負擔對他露出輕鬆愜意的笑容。她的長發挽在腦後用一根發釵固定,年輕時候的女人有一種張揚的美,現在的她變得低調溫婉,笑起來的時候整個人依然散發著明%e5%aa%9a。

他愛極了女人每個開心的樣子,陳衍目不轉睛落在她身上,手下意識摸到領帶左右扯了兩下。

張兮若很快注意到他的目光,她不解道:“你盯著我看乾什麼?”

“好看。”

他慢條斯理喝著咖啡,目光未從她身上移開半點,毫不遮掩的強烈視線看得張兮若不自在,奶茶也喝得差不多了她道:“走嗎?”

“好。”

兩人起身出了甜品店,張兮若的手腕卻驟然被陳衍抓住,車子就停在門口,他卻拉著她往相反的方向走。

“去哪兒?”

陳衍加快了速度,他腿很長,張兮若要小跑才能跟上。走過一條長街,他帶著她穿到一條小巷,旁邊的樓房在修繕,搭了腳手架,小巷裡沒什麼人。

陳衍將她拉到小巷深處才停下,張兮若不明所以,正要詢問,他卻突然摟住她的腰將她抵在牆上,沒有任何解釋,也沒有一點預兆,他的唇直接%e5%90%bb了下來。

一路走來被涼風侵略皮膚,他的唇帶著溼潤的涼意,可是他的舌頭卻是火熱的,跑了一段路張兮若本就呼吸不穩,再被他強硬堵住唇,蠻橫無理糾纏肆虐,她差點窒息。

“陳……”

她掙紮,想推開他,陳衍卻不給她掙紮的機會,他越%e5%90%bb越深,她的唇她的舌頭無一幸免。

張兮若的掙紮漸漸無力,陳衍倒也沒有貪婪到過分,深%e5%90%bb片刻便將她放開。張兮若被突兀而來的%e5%90%bb弄得眩暈,一時間也沒精力找他算賬,隻靠著牆重重呼吸。

陳衍額頭抵著她的額頭,連他的呼吸也是那麼霸道,與她的呼吸強行纏綿。兩人誰都沒說話,靜靜平複著%e5%90%bb過後的餘韻。

“喂,你們在那邊做什麼?”

突然響起的聲音讓張兮若身體一僵,她下意識往陳衍懷中躲,陳衍便也順勢用外套蓋住她的頭,比起張兮若的緊張陳衍淡定了許多,他道:“我太太不舒服,帶她過來休息一會兒。”↙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趕緊出去,旁邊在施工,小心上麵有東西掉下來。”

“好,我們馬上就走。”

陳衍就這般用衣服罩著她的頭,將她牢牢護著離開了小巷,直到坐上車張兮若才瞪了他一眼。

陳衍忍著笑意說道:“抱歉。”

張兮若不想搭理他,她是真的覺得很丟臉。

陳衍將張兮若送到樓下,他還要回公司。麵試完之後就開始焦慮等待結果,結果一個星期後公布,張兮若卻頻繁登錄公眾號查看,凡是有陌生的電話打來她就神情緊張,可一連幾天都沒等到結果通知。

一個星期過去,沒有任何消息,張兮若的心也逐漸下沉,很有可能她被篩掉了。張兮若有些沮喪,不過隨即又安慰自己,反正也隻是一次嘗試,成功是好事,不成功也算自己的一次經驗。

就在張兮若已經不抱希望的時候這一天她接到一個陌生電話,電話裡麵一個溫柔的女聲告訴她,她的節目已經被選進了節目單。

張兮若不敢相信,特意確定了兩遍,掛斷電話之後她依然還是懵的,巨大的驚喜原來不是激動,而是反應不過來,甚至手足無措。

她很快意識到什麼,她給陳衍打去電話,直接開門見山,“你是不是給我走後門了?”

“走什麼後門?”

“我的節目通過了,你不會幫我走了後門吧?”

“你在想什麼?你那麼不相信自己?”

“真的嗎?你真的沒有從中幫忙?”

“沒有,都沒人知道我跟你的關係。”

“好,好,我知道了。”

張兮若掛斷電話這才興奮蹦起來,做了四年的植物人,她從未想過她還能重新站上舞台,她做到了,她真的可以。

晚上陳衍和陳嘉木回來時,卻見桌上做了一大桌子菜,是張兮若和保姆一起做的,小朋友望著豐盛的晚餐瞪大了眼睛。

“媽媽,今天是什麼節日嗎?”

張兮若捧著他的臉親了一口說道:“媽媽節目通過了,慶祝一下。”

“真的嗎,祝賀媽媽。”小家夥的興奮一點都不亞於她。

這頓飯一家三口都吃得很開心,席間陳衍用飲料代酒向張兮若舉杯,“祝賀你。”

“謝謝。”

張兮若將飲料一飲而儘,這一刻她暫時遺忘了與陳衍的恩怨,她是真的由衷感謝他。

節目通過之後就要開始彩排,還有半個月就是中秋了。張兮若第一次彩排時才知道她並不是獨奏,主辦方找了其他樂手和她組成一個合奏團,當然她依然是主奏。

張兮若也能理解,本來《夜鶯》這首曲子就是交響樂,主辦方當然是希望演奏能更完美。

彩排開始之後張兮若就變得更忙了,早出晚歸,好在這段時間都有陳衍陪著嘉木,一晃眼,中秋晚會正式開始,這一天張兮若很早就出門,她還要化妝候場。

晚會這一天張兮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