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停止運轉而損壞了。
他仰頭,屈起指節按了按自己的眉心,忽然想要在這樣飄雪的夜色中出去走一走。
此處是個險峻的峽穀,位置偏僻,風力更甚。
亂飛的雪幾乎遮蓋了視線,模糊間,他看到前方的枯樹下,似乎站了個人。
他停了下來。
空了一樣的心臟湧入溫熱的血液,一下一下跳動起來。
他想邁步上前,仔細察看,可雙腿卻灌了鉛一樣,沉重到一動也動不了。
江辭許久未說過話,嗓音有些乾啞。
“你是幻覺嗎?”他聲音不大,很快又輕笑了一下,喃喃道:“好像長高了一點。”
“不過還是沒我高。”
大概是幻覺,江辭想,偌大世間,他的位置足夠偏僻,怎麼可能有人在這樣寒冷的雪夜裡,不遠萬裡的獨自來到北境峽穀中尋找他。
可本該是幻覺的人影卻動了。
茫茫夜色中,天空中飄落下的雪花晶瑩光潔,折射出細微的光亮。
幻覺來到他身前,攬住他,冰涼的手指捏住他的後頸,力道大得有些發疼。
“總算找到師尊了。”
風將她的聲音吹散在耳畔,清冷中含著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你完蛋了。”
多年未見,身體幾乎是渴望燕回的溫度。
被壓在厚厚的雪地中、重重的堵住口唇、撕開衣物時,江辭才總算回過神來,他想讓她換個地方,可一張口,便被她%e5%90%bb得更深。
他眼尾泛紅,手指抓握出一塊雪團,很快又化作液體,滴滴答答的從他指縫中流走。
潔白無暇的衣料散落在雪地上,很快又被新的一層落雪遮蓋。
北境的夜晚寒冷,可此刻又過分灼熱。
暗藍色的天堪堪發亮時,衣物破損的青年發絲淩亂,薄唇出血,肩膀上咬痕圓潤鮮紅,垂著潮濕的眼睫沉沉睡著了。
燕回展開柔軟乾燥的毯子,將他裹起來,抱到懷裡。
他腿骨長而直,彼時半截沒被毯子包裹住的小腿上,還殘留著幾道被堅硬雪塊蹭出來的紅痕。
燕回抱起他,望了眼漸漸亮起的天幕,感受到自己過分激烈的心跳一點點平靜下來。
失而複得,大抵如此。
她邁開腿,踩著厚重的積雪向峽穀外走去。
“走吧,”她輕聲道:“回昆侖墟。”
***
江辭這一覺睡得久,再睜開眼時,被人捏著兩頰,送了粒丹藥進來。
隨之而來的,便是密不透風的濕軟親%e5%90%bb。
他被%e5%90%bb得昏昏沉沉,渾身乏力,什麼都來不及看到,睡著了又醒來,醒來後繼續被%e5%90%bb。
等周圍總算沒了雜音,安靜沉寂的時候,他撐著疲憊的身體,從柔軟寬敞的床榻上起身。
頭頂是懸垂的帳幔,明珠皎皎,雨滴一般嵌在其上,倒映出幽微昏惑的光芒。
江辭按了按自己的額角,微微一動,便聽到鐺啷一聲脆響。
他頓了頓,循聲望去,隻見自己赤.%e8%a3%b8的右踝之上,赫然扣著一條漆黑冰涼的鎖鏈。
鎖鏈順著床榻的弧度垂落在地板上,一路蜿蜒出帳幔,不知蔓延到了何處。
江辭抿唇,探出手指,猶疑的掀開簾帳。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網①友①整①理①上①傳①
正對床榻的方向,窗扇大開。
流動的祥雲悠悠飄蕩,彩雀飛舞,陽光普照。
遠處雲霧繚繞的群山內,有人聲笑鬨,鮮活蓬勃。
這裡不是北境……是西洲昆侖墟。
聽聞聲動,窗邊背對而立的人轉過身來,看到他後,晃了晃自己扣著鎖鏈另一端的左腕。
隨著她的動作,鎖鏈叮叮當當發出金屬碰撞的聲響。
“你走不掉了,師尊。”
“耗費我三年,讓我想想,你該怎麼補償我。”
燕回拖曳著腕上的鎖鏈,一步步向他走來,停至榻前時,用指腹壓了壓他破損的唇。
鮮紅的血珠從傷口中沁了出來,將他淡色的薄唇染紅。
江辭抿掉自己嘴角的血,低頭%e5%90%bb住她的手心,望了她一眼後,淺淺%e8%88%94了一下。
觸?感柔軟溼潤。
“你儘管想。”
他將臉埋入燕回肩窩,呼吸輕顫,眷戀的輕輕蹭著:“我來做。”
“什麼都願意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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