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頁(1 / 1)

腰上的鼻息燙了一分。

等親她腰的人被揉得徹底不動,細細淺淺的吐息著時,燕回翻身坐起來,把江辭的臉挪到自己麵前。

摸著他發燙的臉,燕回疑惑:“師尊是不是也沒那麼在意大小,隻是我含了太多次,師尊現在覺得揉比吸更舒服了?”

一開始的時候,每次輕%e5%90%bb一下他都反應很大的,最近好像習慣了,反應沒有以前激烈了。

說實話,燕回還是更喜歡師尊敏[gǎn]一點。

視野中,他的睫毛顫了幾下,臉更燙了,立即避開她的視線:“沒有,阿回不要汙蔑我。”

江辭伏在榻間片刻,見燕回沒再動作,翻身將自己的整張臉都埋入枕麵。

“……阿回說得沒錯,就是你花樣太少了,”他耳廓通紅:“手拿過來,繼續。”

花樣太少了?

燕回突然笑了一下。

她捏了捏江辭埋在枕中的下頜,瞳眸烏黑:“師尊不早說,我以為您放不開,平時還特意收斂了許多呢。”

第106章 蹭蹭

◎他眷戀的親%e5%90%bb她◎

燕回披上衣袍下了榻。

她身量高, 四肢修長,方才經過一通廝磨,左腿褲腳被折起幾分, 露出半條弧線漂亮的小腿。

如今隨意披著黑色外袍,走動間, 漆黑的衣擺微微搖動, 越發襯得踝足細韌, 白皙流暢。

江辭伏在榻上,側頭凝視著她越過屏風的背影,有些出神。

他想,如果能一直這樣,看著她、陪著她、擁有她就好了。

最貪婪奢侈的念想,也不過如此了吧。

他垂下眼簾, 看了看自己手掌, 不知道在想什麼。

回過神來的時候,燕回已經去而複返,站定在床邊。

烏發滑過肩膀, 垂至腰間, 越發襯得她麵容靜美,有種月下白曇的朦朧感。

江辭看到她手中的東西時,怔了怔:“阿回是要現在翻閱劍譜?但如今天色已晚, 我也並未限定時間, 如果真的想學,明日一早便可。”

燕回抬步上床,抱他坐起身, 將他身上汗濕的衣物一件件褪下, 隨後放他仰躺下來。

墨跡點染的劍譜和心法就放在枕畔, 厚厚一遝,在輕微的氣流掀動中,邊角卷起,發出嘩啦的紙張磨動聲。

她坐在他腰間,不知從哪抽出一隻毛筆,擱在指間轉了轉。

毛筆似乎是他先前坐於桌案邊,勾畫塗寫用過的那一支,此刻筆端上的墨漬被清理乾淨,露出素白的尾尖。

江辭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他身體有些緊繃,腰微微挪了挪,猶疑的問道:“……這是要對我使用的花樣嗎?”

“嗯,師尊猜對了。”

燕回溼潤柔軟的筆尖點在師尊%e8%83%b8膛上,輕微一劃,便見他驟然蜷起脊背,倉惶抬臂遮擋。

濕涼細軟的觸?感一經勾上皮膚,便不可抑製的帶起酥|麻的癢意。

癢意自%e8%83%b8膛牽連到尾椎,過電一樣,瞬間酥軟了他的身體。

江辭攥緊身旁的被褥,將湧到唇邊的低喘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他抬眸望向那支毛筆,筆杆細長,不久前還被他握在手中,蘸取墨漬,認真細致的在白紙上書寫規整字跡。

如今,如今……本該放在書桌上,規正研習的東西,怎麼能用在這種地方。

想到這裡,他像是被燙到一樣,立刻彆開視線,不再去看燕回。

“不,不要這種花樣了。”

江辭抓起一旁的薄被遮擋,耳尖通紅:“我不要了,就要阿回一個,拿開筆,我給你隨便……唔。”

燕回握住他的手腕,再次壓在床頭,用繩結套牢。

她取出一條緞帶,重新蒙上他的眼睛:“劍譜繁雜,勞煩師尊在我謄寫時,為我一一解惑了。”

雙臂被捆,目不能視的青年仰躺在榻間,越是掙紮,身後的發絲就越是淩亂,半濕的貼在他肩頸之上,宛若幽曲水藻。

江辭嗓音微顫:“……謄寫在哪?”

燕回抽出一張書寫過的紙放在手中,動了筆:“哪都可以。”

玉石一樣的皮膚平整蒼白,適合書寫。

唯一一點不好的地方,就是偶爾寫的過輕或過快,被筆尖貼合的那片皮膚便不可抑製的輕顫起來,泛了粉,洇了汗。

這種時候,被捆住雙腕的人就會再次掙紮起來,床頭捆紮紅繩的木欄被他晃動,致使窗畔懸垂的布簾也晃了起來,上麵懸垂的細小鈴鐺沙沙作響。

鈴鐺銀質,一隻不足指甲大小,上端是鈴蘭花狀的開口狀,下方懸掛一隻細長棱柱,其上花紋雕琢繁複,是某種小有安神功效的法器。

燕回覺得聲音好聽,便取下兩隻,掛在師尊腕口上的紅繩上,稍微一動,便會發出清脆的聲響。

他似乎覺得羞恥,十指攥上床頭的木欄,即使再難忍,也隻肯越發攥緊,不肯再晃動一下手腕。

燕回抽空幫他撥去臉上的碎發,發覺他薄唇被抿得水紅,雙目上的雪白緞帶也洇濕一片。

喉結不斷滾動,就是不願開口發出一點聲音。

茫茫夜色中,他展著雙臂,蒙緊雙眼,%e8%83%b8膛敞露,晶瑩的汗珠順著微微起伏的肌肉輪廓滑下,看上去完全褪去了平日裡的清冷疏離。

像是冷雨打過的疏影花枝,頹敗,寥落,卻又莫名嫣然,由內而外的透著一股含蓄的甜味。

師尊好像很抗拒,又好像有點喜歡。

燕回親了親他汗涔涔的臉。

起先筆端隻是存了少許的清水,謄寫起來其實看不太清,她翻了翻自己亂七八糟什麼都放的儲物袋,從中挑出一小條能暫且代替墨水的甘梅汁。

玫紅的汁液暈染上他的皮膚,一筆一捺都在輕撚勾寫,遇到他身體上痕跡鮮明的疤痕時,她會著墨頗多。

寫一遍,%e5%90%bb一遍。

那些曾經被冰冷的利刃破開的皮肉早已愈合,隻在皮膚表層形成了一道淡淡的、觸?感略微不同的疤痕,看上去就像是桌椅上一條白色的磕痕,無關痛癢。

大概隻有他自己知道,當初鮮血淋漓的傷口有多疼。

燕回想起他昔日蒼白沉默的樣子,%e5%90%bb的力道越發加大。

空氣中的鬆雪冷香中,漸漸摻染了幾分果味的酸甜。

細軟的筆尖輾轉之際,些微鈴鐺聲泄露,叮叮當當,隨著第一道鈴聲響起,後續宛若堤壩傾潰,掛在師尊腕口的鈴鐺晃動得越來越頻繁。

他終是沒忍住,側頭喘熄,聲音破碎傾頹:“彆,彆,夠了……”

燕回%e5%90%bb去他腰窩上半乾的甘梅汁,感受他微顫的身體,輕輕笑了。

“師尊先前可是自己主動說我沒花樣,現在如你所願,你又受不了要叫停了。”

她捏開江辭的唇,將剩餘的甘梅汁倒入他口中:“什麼都由著師尊,哪有這麼好的事情。”

江辭吞咽不及,玫紅色的果汁順著唇角淌了下來,滑下頜骨,落在細汗密布的長頸上。

“阿回,”他側頭將臉貼在她掌心中輕蹭,顫聲道:“不要寫劍譜了,你親親我,進入我的靈府,我在靈府裡教你好不好。”

燕回無動於衷:“一張紙都沒抄寫完,師尊不要打擾我。”

江辭安靜片刻,抿唇:“今夜已經過去許久了。”

“嗯,我知道啊。”

“阿回再不親自過來,我怕天亮之前你滿足不了我。”

燕回的左手已經放在枕上,被師尊的臉貼著,目光中,他側臉%e5%90%bb住她的掌心,唇瓣微啟,溫熱的舌尖很快的%e8%88%94了一下她的掌心。

“阿回,”他呼吸滾燙,有意製止她磨人心神的動作,忍著羞恥道:“我好難受,把我……暈過去吧。”

中間的聲音很小,不足以聽清他究竟說了什麼。

但這不妨礙燕回確確實實被他撩撥到了。

沾了甘梅汁的毛筆滾落到地板上時,榻上隱隱傳來幾道虛弱的鈴聲,像是被攥緊了,發出的聲音格外悶沉。

很快,紅繩脫落,鈴鐺也骨碌碌滾下地板,打了個旋,最終停在散落的衣衫旁。

荷葉清舉的薄被總算重新搭在兩人身上。⊕思⊕兔⊕在⊕線⊕閱⊕讀⊕

江辭抱住燕回的脊背,將臉埋在她肩頭,長長的呼了一口氣,悄悄紅了臉。

……還是,還是這樣更舒服。

***

今日天空多雲,陽光被雲層遮住,光線暗淡。

天亮時,燕回在臉上一片濕軟的貼觸中睜開眼。

灰白的天色中,墨發青年托著她的腰,按著她的後頸,深深淺淺的親她臉。

親得高興了,他還會淺淺勾下唇角,用自己的臉去蹭她,蹭臉,蹭鼻尖,蹭頸窩。

燕回有些怔忡。

見鬼了。

昨晚師尊明明聲帶沙啞,無力倒伏在被褥間,自顧自的昏睡過去了,怎麼晃都醒不過來的那種。

這才睡了不到一個時辰,怎麼就跟沒事人一樣生龍活虎了?

好像自從師尊上次被魔氣侵蝕後,身體素質就一改往日的脆弱乏力,變得越來越耐累了。

也不知道好還是不好。

入睡前已經用術法清潔了一遍,現在被師尊黏黏糊糊的抱著,又有些薄汗。

燕回動了動手指,照舊掐了個清潔術。

感受到她的動作,江辭攬住她的後腰,將她按在懷裡,抱得更緊。

“阿回,”他眷戀的重複低喃:“阿回。”

燕回聽著他%e8%83%b8腔中的心跳,眼簾半闔,又有些犯困了。

她垂著眼睫,半靠在他身前,呼吸時清淺的氣息都噴灑在他%e8%83%b8膛上,像是細軟的微風拂過,讓人不自覺的想起明暢涼爽的清晨。

無論春夏秋冬,一樣靜謐漫長的清晨。

江辭單單隻是望著她的臉,就能在腦海中浮現出以後想和她一起做的事情。

無關風月,或許隻是在一個寒冷飄雪的冬日,他做好飯,將她從被窩中抱出來,替她穿衣,洗漱,梳頭,挽發,在她睡意朦朧中,輕輕的捏一下她的臉。

就是這樣的小事,每當他在私心裡憧憬起,都會覺得心臟充盈幸福到微微發顫。

情愛究竟是怎樣一種東西呢。

甚至能跨越血緣,將兩個本該無關的人綁在一起。

才過了幾個月而已,這顆心好像就不再屬於自己了,身體的某一部分脫離自己而去,隻有依偎在她身邊,才能切切實實的感受到自己鮮活的生命。

江辭知道,自己對燕回的情感可能不太正常。

他喜歡她的一切,喜歡到提心吊膽,喜歡到兀自生患,喜歡到短暫分開都會隱隱感到焦躁不安。

如果沒有麵前這個突然闖入自己生命中的人,誰能支撐他度過往後漫長的歲月。

江辭輕輕撫了撫燕回的臉,起身穿衣。

踏上地板的那一刻,他又回頭看了看她。

睡顏沉靜,沒醒。

江辭簡單收拾了一下地板上散亂的東西,一切整頓好後,方才邁步走到外間,打開劍匣。

劍匣內,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