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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辭肩頭,目光向下,視線觸及他平坦寬闊的%e8%83%b8膛,不免有些怔忡。

她雖然癖好歪了些,但也不至於這樣。

是不是最近沒怎麼體察他的心情, 才會讓他胡思亂想許多?

燕回知道師尊心中多有顧慮, 也知道他心防薄弱,惜愛,惜情, 患得患失。

在許多時候, 甘願放低姿態,任由她得寸進尺,隻為小心翼翼的豎起稀疏寬敞的圍欄, 將她悄悄的圈在屬於自己的範圍內。

他未曾得到過多少獨有的偏愛, 所以也並不知道,在愛他的人麵前,他可以不需要一味溫和與包容、獨自承受, 可以生氣, 委屈、肆無忌憚。

燕回想, 或許是對師尊的心意沒怎麼宣之於口,才讓他滋生了那樣的念頭。

以後該好好的寵寵他。

穿過長廊,邁入房間。

江辭彎腰將燕回放在平整的床褥上,起身為她展開薄被的時候,卻被她環住了腰。

她發絲半乾,散在白皙的臉側,顯得稍微有些淩亂。

長眉,漆目,嫣唇。

起不了身,江辭隻能維持原本的姿勢,手肘撐在她耳側,眸色如春日粼波:“不睡了?”

“暫時不睡了。”

燕回手上用力,將他徹底拽到自己身上,一一坦白。

“我最初到中洲來其實是為了燕及,倘若元空秘境此行能順利找到他,出來後我們就一起回西洲。

魔氣雖然頑固,但並非絕路,我想,即使是最差的結果——從我抓回來的那兩個人身上找不到出路,那也可以去我母親的族地,西洲的大荒境澤,世上最後一位神隕之地,那裡神物諸多,必然會有轉機的。”

她認真說道:“所以不要憂心,師尊的事情我都好好放在心上,其實您有什麼不滿,有什麼委屈,都可以告訴我,我能改都會改的。”

現在的姿勢有些難受,江辭乾脆抬膝上床,安安靜靜的伏在她身上。

聞言,他有些許遲疑:“阿回為什麼這樣說,我沒有不滿,也沒有委屈。”

“那師尊為什麼突然說要使用禁術,”燕回手指纏著他的發絲,在他耳邊問。

“雖然沒嘗過,但我又不缺您那點喝的。”

江辭的臉微微發燙,撇開視線:“不止有……%e4%b9%b3.液。”

他抿唇:“禁術的作用是孕子,我想用我的身體承孕,和阿回有個孩子。”

孕——等等,燕回愣了一下,什麼孕子?

她懷疑自己耳朵和腦子都出毛病了。

否則聽完師尊的話後,解讀出來的為什麼會是一種異常荒謬的結果。

不對啊,聽他在泉池邊所說的意思,禁術難道不是隻產汁水的嗎?

她將自己從滿腦子混亂的狀態中掙脫出來,定睛望了江辭一瞬,翻身將他整個人按到床榻內側。

“彆動,”她凝眉低聲道:“我看一下。”

燕回坐起身,伸手扶住的腰肢,解開衣帶,掀開單衣,用手在腰腹間輕柔的碰了碰。

腰腹緊韌平坦,表層肌理不厚重,卻很緊實,手指碰上去之後,會輕微伏動。

很難想象,這樣一截腰身,會和懷孕聯係在一起。

懷孕後,會隆起的吧。

他腦子裡什麼時候蹦出來的想法,明明之前親近時還總怕她身體有恙,原來,原來是想自己親自懷嗎?

燕回大腦有些卡殼:“現在裡麵……應該不會有什麼孩子吧?”

難得一見,她竟然也會流露出這種茫然的神色。

江辭看不出她究竟喜不喜歡,畢竟男人孕子,聞所未聞,況且此後體態有異,如果她在意他的外貌,自然不會喜歡。

他想這樣做,其實存了私心。

很多私心。

人總是索求無度,往往得到了夢寐以求的東西後,又總是開始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貪欲泛濫。

一開始,江辭根本沒有想過以後。

可沉淪於情愛,他放不了手,而徘徊在峭壁之邊,他時常患有隱憂。

他想,有個孩子,就算哪一天阿回不喜歡他了,想要離開他,也不至於輕易忘了他。

隻是不想讓她痛,也不想將自己身負的異樣血脈傳下去。

理論上講,禁術之下,雙方精血可以經由術法提煉,拋棄掉他身上焉枝的那部分血脈。

所以,由他來承孕,再合適不過。

希望孩子可以健康,伶俐,長得多像她一些。

江辭斂眉,自己慢慢係好衣帶,平靜的說道:

“嗯,有了,半個月了。”

“……”

“……我這方麵是一竅不通,但對師尊的情緒反應卻是頗有認知。”

燕回捏開他的口唇,從桌麵上拿下藥瓶,倒出兩粒止疼丹藥塞入他口中,也不拆穿他,反而順勢問:“——是不是不止半個月?”

江辭含下兩粒丹藥,體內靈脈的隱疼有所緩解。

他點頭應下,麵色不變,緩緩道:“是,不止半個月,從阿回親我的那天起,我就腦子一熱,偷偷取了你的精血,想要為你開枝散葉,這段時日被你頻繁索取,我%e8%83%b8口疼,腰疼,腿疼,幫我揉揉。”

燕回覆上他的腰,撚著腰側的軟肉捏了一下。

江辭有些怕癢,一把握住她的手坐了起來,伏在她肩上輕哼:“都有身子了,阿回該多照顧我一些,怎麼能……唔。”

他被%e5%90%bb住,很快,那張清冷平靜的臉上便浮現出一層薄紅。

“沒懷,”他輕喘:“彆,唔,彆吮舌根。”

在他眼尾溢現薄淚的時候,燕回鬆開他泛紅的薄唇,將他整個人環在自己懷裡。

“師尊的確是個笨蛋,”她說:“身體舊傷累累,千瘡百孔,還想用什麼禁術。”

“既然是禁術,勢必要付出一些代價的吧?”

燕回隔著衣服咬他的肩膀:“代價是什麼,給我這麼做的理由和想法。”

“代價是……是溢%e4%b9%b3,阿回不喜歡?”

江辭呼吸尚且有些喘,他輕聲道:“這次腰真的軟了,手伸過來,揉一揉吧。”

衣帶被重新解開,他修長的指節纏住衣帶,五指掀開:“摸進來。”

……

被折騰出了汗,剛穿不久的白衫又需要更換了。

江辭披上自己藏藍色的寬大道袍,冠好長發,低下頭揉捏著自己勒痕遍布的手腕。

過了許久,痕跡還是滯澀。

紅色勒痕爬在蒼白的腕口,尤為顯眼。

天色瀕近傍晚,室內光線昏暗,他盤膝坐在桌案旁,挽袖,提筆,蘸墨。

脊背筆直,銀冠博帶。

桌案邊角處的燈台上,一隻圓潤瑩亮的鮫珠被“咯噠”一聲放下,視野內,桌麵上的紙墨頓時清晰明亮起來。

“用這個,不傷眼睛。”

穿戴烏金護腕的人收回白皙的手指,漆黑衣袍垂落,鮫珠光亮之下,其上的銀質暗紋流光溢彩,華美非常。

江辭側眸看了她一眼,很快重新將注意力放在手中的紙筆上。

“剛揉完腰就不理我了,師尊可真無情。”

玄色長靴踩過地板,無聲的繞到他背後。

江辭感到自己襟口被掀開,一根纖直的手指貼著脖頸探到那條紅色的頸帶處,輕輕的撫了撫。

“為了遮擋它,每次都穿高領口的衣服,師尊不熱,我都看熱了。”

燕回垂眸,手指輕輕點了兩下,不足一指寬的菱花細帶很快貼合皮膚,漸漸隱沒在白皙的頸部,原本所在的位置一片空白,隻剩下一粒殷紅的小痣。

江辭依舊坐姿清正,凝神書寫。

燕回歎了口氣:“說實話,我真沒見過師尊這樣的——真想生啊?◢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我聽明白了您剛才所說的意圖,您非要堅持的話,至少也得等成婚以後,師尊身體徹底好起來吧,這種事我覺得不急。”

沉心書寫的人停了下來,放下毛筆,拈起墨痕未乾的白紙遞給身後的燕回,總算露了點溫和之意。

“嗯,元空秘境的布局圖,能記起的危險區域我都為你標注出來了。”

燕回接過看了一眼,山川河湖,靈植寶物,大大小小數百個關鍵任務點標記得清楚分明。

“不算徇私舞弊,”江辭整理衣袍,起身道:“秘境空間場景隨時變換,即使我能分毫不差的將我所見到的秘境為你勾畫下來,等你進入的時候,環境又會再次挪換。”

“隻有那幾個危險之地始終如一,你無人作陪,獨自進入,自然需要多加提防,其他脈係的弟子進入前也會有師兄或師尊提點。”

燕回點頭,待墨跡風乾,將紙張疊好放入衣襟。

她腰間一動,儲物袋被人解了下來。

江辭長直的雙指探入,夾了塊垂了紅絡的玉牌出來,放到她掌心。

這是仙府統一發放給新入門弟子的通訊玉牌,燕回這枚隻在當初無門村用過,許久不用,早就丟到儲物袋角落裡去了。

不過,師尊怎麼對她的儲物袋這麼熟悉?

江辭輕咳一聲,點了點她的手心道:“真正徇私舞弊的在這裡,進入秘境後,記得和我聯係。”

她不搜尋天材地寶,隻是尋找燕及的蹤跡,並不搶奪普通弟子機緣,江辭自然也不必強行恪守規矩,沒什麼好顧忌的。

更何況秘境開啟有嚴格的時間和限製,燕及那孩子無端在秘境尚未開啟之時進入,必然有異常。

隨時和她有聯係才能放心。

“這麼簡單啊,”燕回略略失望:“那豈不是人人都能找外援,我還以為元空秘境很有挑戰性呢。”

江辭捏了捏她的臉:“阿回以為每年被秘境淘汰的八成弟子,全部都不想尋求師尊幫助麼?”

他自我認知清晰:“不,是他們與師尊情誼正常,沒有一個像你我這樣逆倫的情況。”

他整理衣襟,將剛剛被她翻開的領口下扯,露出鎖骨上方斑斑點點的青紫%e5%90%bb痕。

襟口繼續剝落,直到半敞至腰腹。

江辭側頭望來,眉眼清冷,姿態端莊,右手握住一側衣襟,慢慢掀開,露出右半邊的肩膀和%e8%83%b8膛。

他很白,皮膚下青色脈絡顏色淺淡,%e8%83%b8膛肌理輪廓微凸,結實漂亮。

“秘境明日開啟,十日後結束,我見不到你,會很想你。”

江辭從燕回儲物袋中翻出一隻很小的琉璃罐,擰開透明的罐口,伸出一根手指蘸取少許金黃色的蜂蜜。

他輕嗅了一下,慢慢含入口中:“方才阿回答應我可以使用禁術,不許反悔。”

道袍半開的青年垂首掃了自己半露的%e8%83%b8膛一眼,將指腹殘留的漿液塗抹到那處嫣紅之上。

他目含霧色,聲音微啞,點著那處嫣紅道:“蜜液很甜,阿回過來嘗嘗,提前試試禁術代價的口感。”

第98章 無礙

◎現在能先不喘嗎◎

翌日。

天光明暢, 惠風習習。

高聳入雲的登仙階之下,意氣風發的少年男女抱劍而立,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