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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上嘴,撥浪鼓一樣搖頭:“沒沒沒問題,屬下保證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任務,讓您和江道君擁有一個舒心的休息環境!”

燕回這才收起嘴角那點微笑,麵無表情的把張湧給的路線圖丟給賀樓,吩咐道:“靈植采摘後用玉匣保存,不用回來複命,直接送回清竹峰。”

賀樓麻溜的接了,還沒來得及細看,就被幾個聽牆角的同事拽走了。

“乾什麼乾什麼,紙都要被你們扯爛了,少主要是怪罪了可和我沒關係嗷。”

“紙碎了能再拚,人沒了就徹底完了。”

“啥意思?”

“笨蛋,讓你平時值班不認真,少了多少聽取八卦的機會!之前我聽玄空說了一嘴,沒聽多明白,反正是江道君要完蛋,少主現在看著人模人樣的派我們去摘藥,其實是在趕人呢,溜了溜了。”

“蛙趣,不知道為什麼,可就是覺得少主聽上去好變態惹。”

而被鬼麵人暗地裡談論下場會如何如何淒慘的江道君尚不知情。

在被燕回帶入房門之時,他還在思考著如星被燕回塞了滿滿一口袋糖果的事。

他並不嗜甜,但這並不妨礙最近有些莫名其妙的占有欲作祟。

於是江辭向自己尊師重道的弟子表示了的意圖:“阿回,還有糖嗎?”

燕回笑了笑:“有啊。”

她從事先準備好的藥瓶裡倒出一粒藥丸,抬手塞到他口中。

江辭很配合的低頭吞下,圓潤的藥丸滾落在舌尖,表層微微泛甜,不等他察覺到不對勁,那藥丸就已經化作軟綿綿的液體淌入喉嚨。

這不是糖,是某種藥。

他被人拽著衣襟低下`身子,很快的%e5%90%bb了一下嘴唇。

奇異的酥|麻在唇瓣貼合的地方一閃而過,有細小的電流竄向四肢百骸,江辭指尖抖了抖,呼吸染上熱意。

“……阿回,你給我吃了什麼?”

“沒什麼。”

燕回一邊說一邊將他推倒在平闊的床榻上,彎腰覆了上去:“不過是裴序秋曾經送給師尊的藥罷了,聽說能提高身體十倍百倍的敏[gǎn]度,用來撬開您不肯說真話的嘴,最合適不過了。”

第59章 相通

◎你不可以喜新厭舊◎

燕回對自己一直有著清醒的認知。

她是一個混蛋, 徹頭徹尾,膽大包天,在清竹峰的時候都敢對江辭各種不敬, 離開庚辰仙府後隻會更加肆無忌憚。

無論是強迫還是下藥,她都做得出來。

現在, 在這個普普通通的小鎮客棧內, 燭火搖曳生輝, 將已經進入傍晚的房間晃得明明滅滅。

木質牆壁隔音效果一般,街道上馬車輪子滾過石磚地麵的碌碌聲,幼童圍在一起蹦蹦跳跳的嬉鬨聲,遠處人家招呼自家孩子吃飯的吆喝聲一一被晚風揉碎,順著窗格吹了進來。

走廊上客棧的夥計好像在擦洗地板,偶爾有一兩個客人經過, 他還會熱情的問聲好。

“後廚今天收了一筐鮮嫩肥美的黑鯰魚, 晚上加菜,客人感興趣的話去嘗嘗啊。”

“要換褥子?好嘞,冬日的褥子現在躺著是有點厚了, 我一會兒就叫三娘去換。”

“月末了, 最近天氣越來越熱,東家吩咐我們勤加灑掃,讓各位客人住得舒心一點。”

濕抹布拖過地板發出擠壓水漬的響動, 唰, 唰,一下又一下。

這些聲音實在是離得太近,幾乎隻隔了一道薄薄的牆板, 房內的人能輕易聽到外麵, 外麵的人也能察覺到屋裡麵。

此刻, 幽微的燭光中,被摘了緞帶的江辭發絲淩亂,雙腕挽起袖口,分彆被漆黑的布條捆紮在床頭兩側。

稍一掙紮,腕口處的皮膚就磨損大片,緋紅腫脹。

他整個人像是剛從水中撈出,眉睫漆黑溼潤,發絲半乾不乾,無力的躺在棉質的褥子上,呼吸隱忍。

“阿回,乖一點,放開我,我給你親,多久都可以。”

江辭的聲音啞得不像樣,再也沒有往日沉穩自持的模樣。

裴序秋給的藥效果確實不錯,隻是吃下一粒,提高了一些敏[gǎn]度,就讓師尊成了這個樣子。

燕回跨坐在他腰間,自上而下的看著他克製著自己的聲音和行為,不讓酥軟的欲海將他蠶食吞滅。

可今晚注定不能讓他如願了。

什麼都妄圖獨自承擔的人,就該好好長長記性。

燕回捏開江辭的嘴,手指強行撬開他閉合的牙齒,再次塞了三粒藥丸進去。

藥效疊加,他的身體隻會變得更加敏[gǎn]和耐受,感知會被成倍放大,甚至就連粗糙的料子摩攃過皮膚都會覺得難以忍受。

江辭臉上的汗液更多了,舌尖抗拒的抵開藥丸,側頭想要吐出去,卻不知道被觸碰到了哪個地方,渾身一僵,隨即被燕回這個孽徒壓著唇舌吞了下去。

他悶哼一聲,睜開濕漉漉的眼睫,瞳孔周圍都染上了紅。

“阿回,阿回……”

他聲音綴著些微的顫唞,啞聲道:“我已經說過了,我沒有刻意隱瞞你什麼事情。”

看江辭嘴硬的次數多了,燕回已經熟練的掌握了拿捏他的精髓。

——這種情況下,根本不用和師尊爭論,直接動手就完了。

她扣住了江辭的下頜,摸了摸他的唇角,低頭%e5%90%bb了上去。

短暫的撕咬過後,就是貼著唇上傷痕的細細%e8%88%94吸。

火辣辣刺痛的傷口被溫熱的唇瓣包裹,嘬%e5%90%bb,明明是最簡單的動作,卻依舊逼得人喘不過氣來。

偏偏燕回%e5%90%bb得不緊不慢,不輕不重,隻流連於他的唇瓣。

藥效加持之下,身體緊繃到極致,幾乎忍受不了一點撩撥。

不夠,真的不夠。

阿回,再靠近一點,就算……就算弄傷我都沒關係。

這個羞恥念頭出現的一瞬間就以燎原之勢吞噬了他所有的思緒,什麼道德,什麼師徒身份,什麼倫理,放在此刻都顯得如此薄弱無力。

等到江辭被放開時,發絲黏重的貼在脖頸上,隨著頸部的呼吸微微起伏。

藥效太強,他已經開始覺得頭腦昏沉了。

但此時越是渴望什麼,越是得不到什麼。

他感受到自己被燕回扶起身體靠坐在床頭,而她則衣袍端肅完整,腰間配飾冰冷堅硬,沒有任何心理負擔的靠過來。

這樣的折磨,簡直比刀劍刺入骨血更致命。

江辭覺得自己的心臟在這一刻似乎被劈成兩半,一半唾棄自己,另一半也在唾棄自己。

他被抬起了下頜。

“告訴我,師尊,為什麼覺得你以後會失控。”

燕回的手指箍緊,聲音平平淡淡,絲毫沒有被方才的糾纏影響。

眼前男人下頜指痕泛紅,頸側青色脈絡隱現,明明已經意亂情迷,但聽到她的話,還是短暫的清醒了片刻。

燕回看到他眼睫溼潤,抿唇道:“我沒說過。”

她隱忍的長呼一口氣。

很好,師尊,這完全是你自找的。

我就喜歡有挑戰性的東西,有的是時間陪你慢慢耗。

燕回扯落江辭身上汗濕的白袍,攀住他的%e8%83%b8膛。

身下的軀體僵住,她聽到他破碎的聲音響起:“阿回,你鬆開。”

逆反心理上來的燕回並不聽話, 過不了審,此處省略一萬字。

江辭覺得自己要被折磨瘋了。

他雙臂被捆,隻能任由自己的弟子靠在自己懷裡,肆意妄為。Θ思Θ兔Θ網Θ

她磨了許久,直到江道君意識瀕臨崩潰,她才慢吞吞的鬆開,溫溫柔柔的靠在他頸窩裡。

“說實話,師尊。”

燕回一邊捏著他的耳垂,一邊輕聲細語:“否則剩下的一瓶藥都會喂到您嘴裡,到時候會發生什麼事,弟子也不知道。”

一整瓶,虧她想得出來。

江辭偏轉頭,將汗濕的臉挨著她的發頂,垂眸低低喘熄:“……阿回,你,你不要太過分,燕觀瀾究竟是怎麼教你的,你最近越來越壞了……唔,彆動,真的破了皮。”

他的臉被抬起來,柔軟的指腹描摹著他的眉眼,極儘溫和。

江辭以為燕回總算恢複了正常,剛剛用溼潤的嘴唇親了親她的手心,便聽到她聲音響起:“師尊還是不聽話,那弟子隻好再混賬一點了。”

她突發奇想:“我帶師尊去外麵的小巷裡玩怎麼樣,巷外就有行人走動經過,到時候師尊一定要控製住自己彆發出聲音,否則會被發現我們師徒關係%e6%b7%ab.亂。”

江辭掀開眼簾,一雙空洞漆黑的瞳孔朝燕回所在的位置望了會兒,忽然輕笑了一下。

被她無法無天的言論氣到了。

“好,就去巷子裡。”

他又閉了眼,似乎打定了主意死活不會鬆口,就連這種羞恥的要求也能接受。

確實有夠嘴硬的,看他究竟能嘴硬到什麼時候。

燕回忽然從他身上站了起來,邁腿走下了床榻,良心發現一樣為江辭解了綁。

“折騰這麼久,弟子突然發現師尊好無趣。”

她撫平自己袖口的褶皺,大豬蹄子一樣發言:“弟子厭倦了,師尊自己解決吧。”

連吞了四顆藥丸,現在依舊情|欲未消的江道君僵了一下,連帶著之前難忍的情潮都減輕不少。

心口有些發疼,一刺一刺的,像是揉入了細小的刀片,稍微一動就皮開肉綻。

江辭一邊喘熄一邊把自己散落的衣物披好,抬起頭,啞聲問道:“你要走,對嗎?”

“對啊,夜還不深,弟子去下午時路過的青柳樓看看,您還不知道吧,裡麵有好多個姿容秀美的男子供人挑選呢。”

燕回的聲音聽上去毫無負罪感,她睜著眼瞎胡扯:“我有錢,又精力充沛,師尊您有經驗,您說弟子一晚上包幾個比較合適。”

“說起來,我更喜歡腰窄腿長,順從溫柔,在床上放得——”

“燕回。”

向來無波無瀾的江道君難得出聲打斷,抓住燕回的腰帶,蒼白的手指一點點收緊。

“……不許去那種地方。

他在舌尖嘗到一點類似於血液的味道,腥甜,濃重,每呼吸一次都讓他覺得身體乏力發冷。

江辭儘力維持著自己的平靜:“我們才結合一次,阿回,你怎麼能喜新厭舊那麼快。”

“你不許去。”

燕回無動於衷:“師尊還好意思說我,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我從來都是誠心相待師尊的,我所知道的事情,但凡您肯開口問我,我絕對如實告知,但您是怎麼做的。”

她摸著江辭的臉,淡淡道:“明明已經和我有了肌膚之親,卻還是總把我當外人,你為自己設想的後路根本沒有我。”

“我及時止損,不想喜歡師尊了,有什麼問題嗎?”

從各種角度來講,都沒問題。

燕回不喜歡把時間浪費在互相磋磨的誤會上,對她而言,從始至終相互扶持、心意相通才是最符合她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