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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有不少女修向你示好,莫要貪於享樂,自己衡定輕重,不得耽誤了修煉。”

“修士壽命悠長,尋找伴侶並不急於一時,若是以後你有了徒弟,也應當這樣勸誡。”

江辭從未對這種事上過心,現在他也有了徒弟。

但本該在燕回年紀尚輕之時告誡她節欲的自己,卻是和她夜夜交頸而臥的纏綿對象。

她所應節製的欲|望,都是朝向自己。

該讓她聽話一點,在所剩不多留在清竹峰的日子裡,不要偷偷溜上床榻,對著他花樣百出。

最多,最多親一下。

江辭側臉靠在燕回的腿上,她的衣服柔滑而泛涼,不算厚,薄薄兩層,表麵勾著很細的金線紋路,衣料下皮膚的溫度隱隱約約,臉貼在上麵,能感受到流暢的腿部輪廓。

鼻尖全是屬於她的氣息,那是一種沾染了體溫的淡香,像是不知名的山間花朵,也像是雨後翠綠欲滴的枝葉,不算很驚豔,但每次聞到,總會讓人覺得安心。

她隻需要安安靜靜的站在他身前,就足夠令他安心。

明明八年前,她尚且需要彆人的保護,在漫天大雪中被邪修追殺許久,手指凍得通紅,渾身冰涼,黑漆漆的眸子浸了點淚意,看上去有些可憐,卻還是乖乖巧巧的叫他叔叔。

當時江辭隻是途徑此地,恰好受燕觀瀾之托,順手救下這個小姑娘而已。

沒什麼彆的印象,隻是覺得燕觀瀾的女兒長得比燕觀瀾好看。

可不過八年,所有事情都麵目全非,他淪落為一個離不開病榻的廢人,而當初與他有過一麵之緣的乖巧小姑娘也變得不那麼乖巧了。

在這種事上一點也不乖巧,甚至可以稱得上壞。

她太壞了。

江辭雙腕被捆,眼睛被蒙住,像被剪斷雙翼的鳥雀一樣靠著她,唯一能做的,隻有在難忍的撩撥中引頸低鳴。

算了,江辭,%e5%90%bb也%e5%90%bb過了,看也看過了,你這個不稱職的師尊早已違背了道德,如果她真的喜歡這樣做,滿足她也沒什麼的。

真的沒什麼的,不過是含住她的手指,隻是,隻是有點羞恥而已。

滿足她,至少算是你能為她做的為數不多的一點事了。

更何況,她不久後就會離開,離開後,她這些溫柔和親熱再也不會屬於你。

你應該好好的擁抱一下她,然後把心底那些不舍和眷戀永遠埋藏,留在庚辰仙府,永遠不再踏足她的生活。

可人真的很貪心,斬斷一切念想,隻會埋下更加渴求的種子。

江辭不知道自己對燕回的感情究竟是怎麼回事,他隻是本能想讓她多留一些日子,在清竹峰難挨的沉寂與清冷中,什麼都不用做,隻是在他身邊安靜的坐著就好。

最後一次,他對自己說,最後一次向她妥協。

“……就這一次,阿回。”

室內,靠在燕回腿上的男人開了口,聲音很低,聽不出是什麼情緒。

他嘴唇向前一點,觸碰到燕回放在他麵前的流血手指,這才慢慢張開口,一點一點含住她整隻手指。

血液依舊像以往一樣清甜,大概是因為她血脈和靈氣淳厚的原因,這種味道讓被魔氣影響的他十分癡迷。

但顧及到之前弄疼她的事情,江辭抑製住心底的渴望,隻是小心的尋找到那處流血的口子,低下頭含著手指慢慢%e8%88%94舐。

溫暖,溼潤,黏滑,這是燕回的感覺。

她垂著眼簾看著江辭現在的樣子。

男人安安靜靜的靠在她腿上,臉色依舊帶了些病弱的蒼白,薄唇抿起,大半張臉都埋在她腿上。

怎麼會有人這麼聽話,被欺負了連反抗一下都不會。

可是他不反抗,隻會讓我這個壞人氣焰更加囂張。

可惜今天時間不太夠了,否則我會一直待在這裡陪他。

——早知道就不該讓爹過來,好多餘,好礙眼。

燕回一邊這麼想,一邊勾了勾被含住的手指,在觸碰到江辭的上顎時,有意的向裡按了按。

他好不容易放鬆了一些的身體又緊繃起來,微微張開口,發出了一點類似低咽的喉音。

彆這樣,燕回,這樣很奇怪。

再深一點,我,我就隻能放開你的手指了。

如果現在扯下江辭眼上的那層緞帶,大概會看到他眼角重新溢出一抹水色。

但他隻是稍微緩了一會兒,還是很快重新含了過來,小心的%e8%88%94舐著她指背上的那道小傷口,耳尖和肩頸上的皮膚更加紅了。

天色已亮,再過一會兒燕觀瀾就該意識到她不見了,如果看到她出現在師尊的房間裡,估計會做出點不可預料的事情。

燕回有些遺憾的收回手指,在他唇邊帶出一片黏滑的口液。

男人微微喘熄,下意識抬頭找尋她的方向。

“阿回,”他啞著聲音道:“……還疼嗎?抱歉,我不是故意咬傷你的。”

那根被他細致%e8%88%94舐過的手指裹著一層透明的亮色,指背上的傷口有些腫,但已經沒有血絲溢出來了。

這麼小的傷口對燕回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很多時候,深可見骨、皮肉翻卷的傷痕都沒能讓她說一句疼。

但師尊好像很在意。

她俯身靠近一點,臉不紅心不跳的輕聲道:“確實還有點疼呢。”

男人抿唇,小心且認真的說:“我……對不起,我一定不會再這樣了。”

明明他還被腰帶捆著雙腕,手腕上掛著叮叮當當的金屬環,雙臂高束於頭頂,姿勢異樣,卻還是覺得燕回這個始作俑者受了委屈。

真好騙。

與其關心我指背上的傷口,還不如關心一下自己。

燕回望著江辭的臉,突然叫了一聲:“師尊。”

男人動了動,將他靠在她腿上的臉抬起了一些,還未開口詢問,便被捏住了下頜,堵住了唇。

床帳中,響起了一點清脆的撞擊聲,像是鎖鏈晃動的聲音。

黑衣少女一邊%e5%90%bb著靠在她懷中的男人,一邊伸出手挑開纏住他雙腕的腰帶,在叮叮當當的響動中,將冰涼的金屬扣環也挨個取下來。

她用指腹揉了揉江辭發紅的手腕,手心浮現一點靈光,慢慢的將那些痕跡抹除。

“……衣服裡的也拿出來。”

男人被鬆開後,低喘著彆開了臉。

燕回很聽話的如實照辦,冰涼的金屬扣觸碰到他腰背的皮膚時,讓他有些微的顫唞。

收拾房間,處理罪證。

等一切變得乾乾淨淨時,燕回也重新束好了腰帶,袍服整潔肅然,身姿頎長筆直,看上去有些悍利的沉穩。

“晚些時間弟子再來看您,”她彎腰對江辭說:“順便——師尊很美味。”

轉身離開之際,那個從被鬆開後就沒再怎麼說過話的男人伸出一條蒼白的手臂,鬆鬆的勾住了她的腰帶。

“不要來看我了,燕回,”他有些不自然的說:“我身上的傷正在被治愈,一個人休息很合適,你晚上不要再來了。”

可師尊明明很開心她能來的,她都看到了。

燕回打了個哈欠,沒把江辭的話放在心上。

“……還有,”江辭遲疑了一下,慢慢鬆開她的腰帶,語焉不詳:“你……你怎麼有點熟練?”

“什麼?”燕回不解。

“……你對我做的所有事,”江辭抿唇低語:“你,你是不是對彆人也這麼做過?”

第38章 負責⊕思⊕兔⊕在⊕線⊕閱⊕讀⊕

◎我會忍不住產生自私的想法◎

“您猜。”

下頜被抬起, 一隻甜津津的青梅果脯被塞入口中,在江辭勉強穩下心神時,那隻手很快鬆開, 房間裡此時已經沒了第二個人的音跡。

四周重新恢複寂靜,他看不到, 隻能感受到床簾微微晃動時蕩起的一點氣流, 輕飄飄的拂在臉上, 比暮春時節最柔和的花香還要輕。

她過來陪了我半個晚上,很耐心很細致的觸碰了我,現在又走了。

江辭慢慢咀嚼著口中那塊果肉,猶豫了一下,還是慢慢掀開衣襟,手指探入, 在某條緊勒的繃帶下取出一隻被主人遺落的金屬環。

取出的時候環扣觸碰到了尚未愈合的傷口, 撥弄到了新生的粉嫩皮肉,讓他忍不住顫了顫指尖。

有點疼,有點酥|麻, 昨晚燕回就是這樣對待他的。

江辭的耳根再次紅了起來。

貼著皮膚暖了這麼久, 這枚扣環冰冷依舊,在被人刻意的握著劃過脊背和腰腹時,還是會激起一片戰栗。

她這麼得心應手, 應該, 應該有對彆人做過吧。

也是,她身份不俗,頗得父母疼愛, 為人卻沒有嬌寵出的乖僻和任性, 待人接物一向溫和有禮, 在他魔氣發作短暫的恢複了些視力的時候,還模糊的看到了她的臉。

白皙乾淨,眉眼輪廓有些濃,如果笑起來一定有些像她母親姬蘅,但她並不常笑,垂下眼簾看人的時候,沉靜又認真,像含了整片綠波起伏的悠遠曠野。

很好看的一張臉,她這樣的人,本就是受人矚目的天之驕子,一定有很多人喜歡她,願意獻身於她吧。

熟練一點,也沒什麼的。

江辭這樣告訴自己,可柔軟的心臟還是好像被紮滿了密密麻麻的針刺,旋轉扭動,雖未流血,但依然難受。

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脆弱了,明明之前渾身傷痕,被無人問津的丟到清竹峰,失血過多渾身冰冷瀕臨死亡的時候,我都沒有覺得心臟這樣疼。

我不喜歡燕回,我和她其實沒什麼關係,我隻是,隻是有一點留戀她帶給我的溫暖和關心,就算發生了一點意外,我依然是她的師尊,她依然是我的徒弟。

我真的一點也不喜歡燕回,她和彆人有沒有過親密接觸都和我無關,她有沒有解下腰帶綁住彆人的手腕也和我無關,她有沒有親%e5%90%bb過彆人更和我無關。

我真的不喜歡她。

——可她為什麼沒有直接回答我,是真的也親%e5%90%bb過、擁抱過彆人嗎。

江辭側躺在床上,緞帶緊縛,手中還握著那枚冰冷的金屬扣環。

他抱過燕回的腰,撫摸過她的腰帶,紋飾冰涼堅硬,上麵掛著六隻這樣的金屬環,她每次彎下腰時,這些小東西就會發出清脆的撞擊聲。

少了一隻,她會發現的吧。

男人動了動身體,懷著一點難以啟齒的希冀和卑劣,將這枚環扣慢慢的塞到了枕頭下麵。

在收回手的時候,他在枕邊觸碰到了一個圓潤光滑的小東西。

是一隻藥瓶,裡麵裝著的是昨晚她喂過來的小藥丸,止疼用的。

其實如果她不說,就連江辭自己都下意識的忽視了雙腿的疼痛。

被困在這裡太久了,認真算起來,除了她到清竹峰後身體疼痛減輕了許多,之前的每一天都是讓人漸趨於消亡的折磨。

江辭倒出一粒藥丸放進口中。

糖衣融化,苦澀的藥味彌漫在唇齒之間,但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