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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5%90%bb吮著紅腫充血的傷口。

他唇瓣滾燙,印在頸窩,幾乎能燙出一片紅痕。

門窗緊閉的房間重新恢複了昏暗,偶爾有一兩粒光斑透過窗上的縫隙投射到地板上,模模糊糊照出地板上掉落的一條發帶。

有窸窸窣窣的動靜在房間更深處響起,伴隨著男人一點低沉的鼻音,更顯室內空曠安靜。

“彆再動了師尊,放開我,”一道聲音這樣說,語氣略帶隱忍:“如果要吸血,換一個地方咬,手臂,手腕,手指都可以,隨您怎麼吸都行,可以嗎?”

回應她的隻有一道模糊不清的喉音。

“鬆手,”那聲音再次苦惱開口:“求你聽話,我真的不想弄傷你。”

房間的最深處,貼牆而立的床榻上,半麵簾帳淩亂的垂了下來,堪堪遮住床榻邊上少女上半身的身影。

燕回俯著身,膝蓋抵著床沿,雙手撐在床榻上,頭發散落下來,後背浸出一層薄汗。

她皺著眉頭,向來沒什麼表情的臉流露出一點為難。

脖頸處細細密密的刺痛和柔軟溼潤的觸?感傳入感官,伴隨著噴灑在皮膚上的灼燙呼吸,幾乎同時化作綿軟柔韌的束帶,緊緊的將她的身體勒了起來。

師尊抱的太用力,要喘不過氣了。

男人蒼白的手掌死死扣在燕回的後頸上,指腹暈染開一點粉紅,隨著他對傷口的%e8%88%94%e5%90%bb而無意識的撫動,一下一下的揉著她略微凸起的脊骨。

要死了。

燕回從來沒遇到過像現在這樣的窘境。

進退兩難,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如果要離開就勢必要扯開師尊死死抱過來的手臂,不久前燕回試了一下,就算小心的避開師尊所有的傷口,稍微用點力氣,就會在他蒼白脆弱的皮膚上留下一道觸目驚心的痕跡。

她不敢再輕易亂動了。

更何況有魔氣在侵占師尊的理智,她需要留下來幫忙壓製魔氣。

可是不離開,她就沒辦法把蜃妖帶進來解花毒。

雖然可以直接把蜃妖叫進來,但這樣的話她現在被抱著啃的樣子就會被看到,打死她她都不會這麼做。

要是師尊身體上沒有這些舊傷就好了,這樣她下手根本不會有什麼顧忌。

要不要直接打暈他

燕回腦海中浮現出這個想法的下一刻,就毫不留情的給了趴在她肩頭的男人一手刀。

她聽到他悶哼一聲。

暈了嗎?燕回忐忑的低頭看過去,恰好對上一雙剛剛抬起、略帶迷茫的漆黑眼睛。

一向清冷禁欲的道君抬起眼簾,顯然沒意識到燕回打暈他的企圖。

“你……”他目光中浮現出一絲朦朧的渴求:“燕回……”

顯然魔氣已經消散不少,讓他意識漸漸清晰起來。

他低頭重新含上那個腫脹的傷口,汗涔涔的鼻尖碰上燕回的下巴。

光線昏暗的室內,又響起細細碎碎的黏膩水聲。

“……”

魔氣發作後,連身體素質都強悍了嗎,可為什麼皮膚依然那麼脆弱?

——不管了,再砍一下。

等燕回試了多次,終於把人弄暈的時候,後背的衣服已經徹底被汗水打濕了。

她按著自己幾乎快要被墜斷的脖子,踉蹌著從床邊直起身,貼著床榻就滑坐下去。

發帶之前被江辭扯掉了,現在她散著滿頭長發,眉眼間的波瀾不驚被敲碎,整個人看上去如同突然增添了鮮活色彩的水墨畫,多了幾分穠麗。

燕回喘了幾口氣,低頭看了自己頸窩上的傷口一眼。

咬痕鮮紅腫脹,有血絲從傷口中流出來,泛著憔悴的豔。

有點疼。

她拽著被扯開的衣襟,一點點的把傷口遮蓋過去。

身體裡的大半靈力都已經輸送給師尊,魔氣應該平息了一些,短時間不會再有什麼動作了。

累,好累,就算是不眠不休的被人追殺三天三夜都沒這麼累。

燕回動了動手指,將緊閉門窗的靈力收了回來。

門窗一經開啟,外界吵吵嚷嚷的聲音頓時湧入安靜的房間,說話聲,腳步聲,就連風吹竹葉的聲音都那麼清晰。

蜃妖捂著自己沒了小花的腦袋,氣衝衝的紅著眼睛彈了進來。

“我的花,讓病秧子賠我的花!這個可惡的混蛋,要不是我肉多,肯定就要被他掐死了,你——”

它的聲音戛然而止。

蜃妖停在燕回麵前,用腦袋拱她垂在地板上的手:“大姐,趕緊挪一挪,你壓到我的花了,再晚一會兒就救不活了!”

燕回一想到蜃妖的花就來氣。

她抓住這個毛絨絨的雪球,一把塞到昏睡的男人手中。

床榻上,江辭雙目緊閉,外露的蒼白皮膚卻泛著不自然的粉。

他不知道做了什麼夢,薄唇緊抿,眉頭微蹙。

“先解毒,”燕回對蜃妖說:“花我幫你保存。”

說完,她勉強挪了挪身體,把地板上散落的幾隻皺巴巴的藍色小花撿了起來,手心裡漸漸浮現一點靈光,很快將那幾隻藍色小花包裹起來。

皺巴巴的花瓣慢慢舒展開來,重新變得平整鮮亮。

蜃妖這才放了點心,用爪子抓著江辭的手指感受了一下。

“呃,大姐,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事情,”雪白的毛球抖著耳尖,“他是吸進去了一點花粉,但他根本沒中毒耶。”

燕回靠在床邊坐著,聞言沒什麼興致的抬了抬眼簾:“什麼意思。”

“意思大概就是,呃,病啊不,你師尊,你師尊哈,他那什麼剛剛不是魔氣發作了嗎,魔氣那麼玄乎的東西,可能勾勾小指頭就把我的花花吞噬了,他從頭到尾都沒有中毒的痕跡啊。”

沒中毒燕回總算打起了一點精神。

沒中毒怎麼表現那麼異常,吸個血簡直恨不得勒死她,一邊吸一邊呼吸低促,耳根泛紅,渾身發燙,和平常的師尊根本不是一個人。

難道又是魔氣的鍋

“那師尊現在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體溫滾燙,他明明體虛,一直畏冷。”

蜃妖瞅了一眼江辭唇邊殘留的血跡,又飛速掃了無精打采的燕回一眼。

“唔,”它小心翼翼的猜測:“大概,也許,可能是——和美麗溫柔和藹可親的大姐你有關……吧?”

“為什麼和我有關?”

“那個那個那個,這不是你們倆異常緊密的關係,我機敏的小耳朵太好使了,上次不小心聽到一點點……”

燕回笑了,一把捂住它的嘴。

“你聽錯了,”她微笑:“哪個大嘴巴瞎說的,根本沒有的事,你這麼可愛,一定很明事理吧,如果讓我知道你往外亂說,肉乾就沒有了哦。”

蜃妖被她捂著嘴,掙紮不開,不得不屈服於她的%e6%b7%ab威之下。

明明就有,它在心裡小聲逼逼,騙人的是你才對,我都看到病秧子好幾次紅了耳尖了。

如果不是你,他肯定還是一副死氣沉沉的木頭樣子,怎麼可能紅耳朵。

還有你不在的夜裡,他整宿整宿的睜著眼睛,看上去像一具死不瞑目的屍體,可嚇妖啦。

哼哼,真不知道你在嘴硬什麼。

燕回閉了閉眼,暫時懶得想那麼多,準備歇一會兒、恢複點體力後再查看一下師尊的情況。

她早上站在門口聽了一刻鐘的牆角,好像聽到她爹說要把裴序秋連人帶藥一起打包送過來的事。

如果這個喜歡滿世界亂晃的醫修能夠到清竹峰來的話,一切就都好辦了。

不止師尊能好受點,她也能輕鬆許多。

不知道裴序秋能不能幫忙看看師尊這喜歡咬人吸血的怪毛病,就算暫時治不好,有可替代的血包也成,如果是誰的血都可以的話,樓下那幾個閒人正好沒事做,讓他們代替她被咬一口也行。

再這麼被吸下去,她成為人乾指日可待。∮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燕回一邊琢磨著事,一邊把手裡的小花遞給蜃妖。

蜃妖格外小心的捧著,一朵一朵的擺好,準備重新接回腦袋上。

它對照著花%e8%8c%8e的斷口,一個一個拚回去。

燕回無所事事的盯著它瞧,門外忽然傳來了賀樓的聲音。

“打擾一下打擾一下哈,”賀樓苦哈哈的說道:“那什麼少主,完事兒了吧,樓下來了一個人找你,正往樓上走呢,您注意著點哈哈,彆,彆讓人發現了。”

他越說聲音越低,到最後隻剩下一點乾巴巴的尬笑。

抽簽絕對有貓膩,賀樓握拳,否則怎麼可能每次都是他打頭陣

如果他被少主刀了那些混蛋絕對有責任。

屋裡的燕回捏了捏後頸,一邊站起身一邊問道:“是誰”

“是一個不認識的少年,年紀和您差不多,穿著宗門弟子服飾,看配飾和衣服紋路,應該是長恒殿的人。”

“哦,大概是言越。”

燕回撿起地板上的發帶,將自己的長發重新綁了起來。

在她踏出門檻,關閉房門的那一刻,床榻上昏睡的男人手指動了動。

言越。

榻上的男人嘴唇無聲的念出這個名字,神色有些冷淡。

第28章 好乖

◎今晚留下來好不好◎

甫一打開門, 刺眼的陽光便透過瓦楞,直直的投射下來。

燕回還沒適應屋外的明亮,用手臂擋在額頭前, 略微緩了一會兒。

“師妹,你怎麼看上去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

坐在欄杆上的言越輕捷的跳了下來, 嘴裡咬著一顆糖, 彎腰湊近她打量了一下, 桃花眼中流露出幾分疑惑。

“你脖子上有一點血,受傷了嗎?”

他靠的有些近,燕回放下手臂,不著痕跡的拉開一點距離。

她恍若未覺一樣的摸了摸自己的頸側,適時的表露出幾分驚訝:“流血了嗎?啊,那大概是剛剛不小心撞到桌角蹭出的血, 沒事。”

衣襟已經被重新拉好, 就連被抓皺的衣料都已經被撫平,乾乾淨淨,整整齊齊。

誰都不會知道, 在領口遮蓋的地方, 白皙光潔的皮膚上,此刻正烙著一枚新鮮腫脹的咬痕。

更不會有人知道,就在不久前, 冷僻寡言的殷懷道君扯開這片衣物, 伏在她的肩頭反複%e5%90%bb吮那處傷口,呼吸繚亂,聲色隱忍。

他抱得很緊, 眉心蹙起, 鴉羽般的睫毛濕漉漉的垂著, 脊背緊繃,領口在蹭弄中敞開了一些,露出線條漂亮的肌肉。

就像擺在麵前的一道佳肴,美味誘人。

燕回一邊這麼想著,一邊抬起眼簾,問:“師兄似乎還有不少劍尊閉關前留下的任務要完成,怎麼會有時間到清竹峰來”

言越聞言打了個響指,後靠斜倚欄杆:“誒,師妹說到點子上了,我就是為此事而來。你看,我拜了劍尊為師,雖然他老人家閉關去了,但到底還是有大師兄留下來督促我,每隔幾日查看修行進度。”

“但你嘛,”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