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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沒有心的女人!”狐妖當時支棱著耳朵,不敢置信的嗚咽:“男色當前,怎麼可能有人抵禦得了我的勾|引”

燕回覺得這話題很無聊,坐在水牢上方回答他:“你長得又沒多好看,細胳膊細腿,我為什麼要被你迷倒。”

狐妖覺得自己受到了羞辱,他撲騰著腳下的水,吵吵嚷嚷:“那一定是你的問題,我長得漂亮,身材勻稱修長,所有人都認為我完美無缺,你覺得沒有看頭,難道喜歡那種五大三粗肌肉發達皮膚古銅的類型”

那倒也沒有。

燕回掃了一眼抿唇不語的江辭,他靠著牆,微微佝僂著腰,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墨發垂在背後,露出一截傷疤淺淡,透著蒼白的脖頸。

看上去瘦削孱弱,但這具軀體除去衣物後寬肩窄腰,線條流暢,體表肌肉隱現,看上去並不厚重,但在極致的痛苦中,青色脈絡繃起,很有爆發力。

之前還不覺得,但現在她大概就喜歡這樣的。

自從到了中洲,這點不可言說的心思得以生根發芽,在麵對師尊時,偶爾會生出一些亂七八糟的想法。

可師尊現在的身體實在是太差了,如果真的被她折騰一頓,大概命都要少半條。

算了,她對自己說,如果真的喜歡,等師尊身體恢複後再動作也不遲。

燕回承認,留在清竹峰的這段日子裡,她確實滋生了一點私心。

或許情感的積累並不需要太長的時間,很多年前一次短暫的相遇,在再次遇見時,會隔著時間的長河遙相呼應。

在相處中產生一點喜歡的情緒,也很正常不是嗎。

更何況師尊本來就是一個很優秀的修士。

他曾經很強,非常強,燕回徇著他走過的路一步步向前,其中未嘗沒有一點對於那個站在大雪紛飛的天氣裡,渾身都透著寂寥的殷懷道君的一點向往。

現在,位置調換,他變成了弱者。

燕回願意保護他幫助他,看著他傷痕累累的從淤泥中爬出,然後,重新作為自己而活。

之前她手中有從西洲帶來的靈藥,本打算暫時這樣療愈著,等把元空秘境的事情了結,就把師尊丟在中洲,給他重新找個徒弟,舒舒服服的把他安頓下來,後續一切就交給燕觀瀾處理。

但現在她有點動搖了。

師徒這種緊密的關係,怎麼可以這麼隨意的放棄又重新確立呢。

如果師尊願意,她圈占住他關門弟子的身份也未嘗不可。

燕回彎下腰,貼心的幫江辭掖了掖被子:“之前沒有向師尊稟報身份,剛剛您和我爹用水鏡聯係過了,也知道弟子有所隱瞞,如果您覺得弟子可惡,還望多多寬恕。”

她聲音伴隨著說話時的氣流吹向江辭耳畔,很低很輕。

“江叔叔。”

等房間的門打開又閉合,房間裡重新恢複冷清的時候,江辭這才緩過神。

他閉了閉眼,一邊試圖平複不受控製的心跳,一邊抓起被子蒙在臉上。

你的想法太愚蠢了江辭,他捂著心口,感受著%e8%83%b8腔內心臟的跳動,鮮活有力,卻再沒有了之前甜潤的蜜液,隻餘一片沉鬱粘稠的汁水,一點點腐蝕著心竅。

又是一種此前他從未感受過的情緒。

酸酸澀澀,將整個%e8%83%b8腔浸泡包裹,攜帶來細細密密的堵塞。

待在清竹峰確實沒什麼好,除了一座破敗的木樓,就再也沒有能令人駐足的地方,更何況還有他這樣一個麻煩的累贅,整日沉默寡言,無聊也不足為奇。

清竹峰不如風徹的長恒殿那般威嚴高闊,他這個名義上的師尊也不如風徹的弟子那樣年輕活潑,更不會送給燕回什麼好看的禮物。

燕回和那個叫言越的年輕人聊得來也很正常。

所以一切都很顯然,誰都不會毫無底線的等待你,江辭,這一點你不是很早就明白了嗎。

即使是曾經格外寵愛母親的父親,也會在短短數載變心,為了另一個女人,將母親軟禁在山間彆院,唯有心情愉快的時候才會來一趟,逗弄寵物一樣說一些不走心的甜言蜜語。

你對燕回來說,又算是什麼。

熟悉的陌生人,又或是讓她能產生憐憫的對象。

江辭不想承認,在一次又一次的被拋棄和放逐中,他心底竟然還對彆人抱有一點期許。

不,他攥緊了被褥,感情是這世界上最靠不住的東西。

他不願意再為了獲得一點來自他人的施舍而一次又一次的放棄自己。

蜃妖骨碌碌滾進屋子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幾乎整個人埋進被子裡的江辭。

向來冷淡的道君側躺著,身體蜷縮,雙眸緊閉,像是在經曆一個又一個逃不出的夢魘,額頭不斷的滴落冷汗。

蜃妖下了一跳,探出爪子摸了摸他的額頭,燙得幾乎快要熟了。

媽耶,這屋子裡有結界護著,被窩暖和柔軟,怎麼還突然發燒了呢?

這位嬌貴的雄性生物還是交給燕大姐來照看好了,畢竟他們關係不一般,做什麼都不用避諱。

蜃妖咂了咂舌,正想跳下床下樓去叫煎藥的燕回,突然感到腦袋一涼,下一刻就被一隻冰涼蒼白的手掐住了身體。

視線裡,冷汗涔涔的道君睜開眼睛,眼底色澤漆黑如墨,宛如有沁冷的浪濤翻湧滾動。

黑色的魔紋從他左眼處開始蔓延,眨眼間就攀上他小半張側臉。

蜃妖:……

啊啊啊啊啊啊,魔魔魔氣又來了,救大命!!!!

它欲哭無淚,一邊捂著腦袋頂上的藍色小花,一邊扯開嗓子拚命呼救。

“燕大姐,救命啊燕大姐,你你你的病秧子男人要殺妖了,你快管管他嗚嗚!!!”

等燕回踢開窗子翻進來時,看到的就是蜃妖捂著一腦袋光禿禿的花杆哆哆嗦嗦的樣子,而江辭則一臉不耐煩的嗅了嗅從蜃妖頭頂薅下來的花瓣,眉間冷鬱更甚。

不是這個味道,他想,隨後團吧團吧花瓣,丟到了地上。

“師尊,你彆動,我過來了。”

燕回歎了口氣,放輕了腳步,一步一步朝床榻上的男人走過去。

男人神色懨懨,眸中墨色濃鬱間,已然赤足踩在地板上,用魔氣操控著雙腿站起了身體。

他身形瘦削而修長,站起身後,墨發順著肩背傾瀉而下,一直垂到腰下。

黑色的魔氣從眼底散開,烙下的封印有了鬆動,那雙墨玉般的眼睛重新有了焦距。

他垂下眼簾看了眼走到他麵前的少女。

個子不到他的鼻尖,看上去瘦瘦弱弱,輕易就會被折斷脖子。

但她卻表現鎮定,不怕死的盯著他的眼睛。

“原來魔氣不被封在眼底時,師尊是能看到的,”她一字一句說道,略帶遺憾:“但很抱歉,您還是暫時失明著吧。”

江辭蹙眉:“你也想死——”

話未說完,他隻覺得雙腿一痛,身體不受控製的向下跌去。

一隻手臂及時的抱住了他的腰,沒有讓他狼狽的倒在地板上。

他撲在這個陌生少女的肩頭,大半個身子的重量幾乎都壓了上去。

有什麼滾燙的東西順著箍住他腰背的手臂進入身體,江辭臉色一白,悶哼出聲,冷汗瞬間落了下來。

“你對我做了什麼?”

他聲色嘶啞,五指緊扣在燕回的肩頭,連帶著呼吸都帶上痛意。

“噓,不要出聲,越說話可能會越疼哦。”

燕回嗓音溫和,一邊抱著江辭,一邊掰開江辭緊扣的手指,把被他掐在手中、幾乎扁了一半的蜃妖拿出。

蜃妖腦袋上的小花全沒了,身上柔軟的毛發也被薅禿一塊,它淚眼汪汪,在地上打滾哭訴。

“讓他賠!太過分了,你就算再寵愛他也不能讓他這麼無法無天!我這麼多花花,長了好多年好不容易才長出的花,竟然全被他拔了嗚嗚嗚嗚嗚……”

一個哭著鬨著要花,一個魔氣亂竄又吸了有毒的花粉,兩個湊到一塊兒,讓燕回一時有些頭大。

“你先出去,等安頓好師尊,我幫你想辦法好嗎?”

燕回被高大的男人壓在肩膀上,不禁長吐一口氣:“師尊……”

話還沒說完,脖子卻忽然一涼,領口卻被人一把扯開,柔軟的唇瓣下一刻便貼了上來。

靠在她肩頭的男人喘著氣,唇齒下意識的觸碰著她的皮膚,滾燙的熱氣噴灑在她的頸窩上,燙得燕回僵了僵。

師尊他在乾什麼——⑦思⑦兔⑦在⑦線⑦閱⑦讀⑦

燕回腦子空白了一瞬間,反應過來後,動用靈力瞬間把哭唧唧的蜃妖推了出去。

“咣當”一聲,三樓所有門窗與此同時緊緊關閉。

燕回用手隔開江辭親熱的蹭弄,低聲道:“師尊,你中毒了,不許靠的太近,否則等你恢複意識一定會先弄死我。”

男人卻恍若未聞,隻是閉著眼睛,一下一下的%e5%90%bb在她的掌心。

“你好甜,讓我,讓我……”

他吸入鼻腔的花粉大概發揮了效用,身體漸漸開始變得滾燙。

燕回沒聽清他的低語,扶好江辭的後腰,正要把人安安生生的放回床榻上,忽然被男人一把勾住了後頸。

在她再一次僵滯的時候,男人避開她的遮擋的手,%e5%90%bb上她頸窩上細嫩的皮膚,輾轉觸碰,隨後,一口咬了下去。

“……”

血液爭先恐後的從傷口中湧出,又被伏在她肩頭的男人小口小口的%e8%88%94舐掉。

“好甜……”他從喉中發出低啞的喟歎:“彆走,我還要。”

第27章 無毒

◎彆,彆讓人發現了◎

竹林裡, 幾個鬼麵人湊在一塊嘀嘀咕咕。

“爐子上的藥馬上就要熬乾了,少主怎麼還不下來,需要這麼久的嗎”

“大嘴, 你去看看。”

“為什麼要我去,萬一一不留神又惹怒了她, 我肯定吃不了兜著走。”

“笨呐, 是讓你去看看藥, 三樓剛剛門窗一下子全部閉合了,連那隻小妖都被送出來了,肯定有私人的事要聊,我們又不是沒看到。”

“那我——不對,跑腿的事憑什麼扔給我,不去。”

“抓鬮, 或者抽簽。”

“同意。”

“同意。”

“啊啊啊啊啊啊, 怎麼每次都是我!!!”

“去吧大嘴,人運氣一旦差了,喝口水都會塞牙縫的, 嘻嘻。”

“不過話說, 這麼久了,誰去提醒一下少主注意人家道君的身體。”

“對哦,人道君還是個傷患呢, 少主大白天的, 也不知道收斂一點。”

“噓,悠著點,小心被聽到了穿小鞋。”

鬼麵人們無所事事的聊著天, 絲毫不知道燕回現在過得有多辛苦。

三樓, 內室, 光線昏晦。

平整的煙墨色衣襟被抓出大片褶皺,又被同一個人粗魯的扯開,露出肩頸處的大片皮膚。

而此時,罪魁禍首正埋首在這片皮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