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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糖月光 木三觀 4317 字 6個月前

住雲辰的手,甚至是摟住雲辰的腰——但他知道這是不可行的,他們之間的距離和差異太過巨大,他必須小心翼翼地維持這種平衡。

危衡最終還是放下了手,手指落在了雲辰的枕巾上,下意識地、小心翼翼地摸索著。

人間兵器的指腹輕輕地滑過柔軟的布麵,感受絲絲細膩的質感,不似摸冰冷的枕巾,倒似撫摸情人的發端。

雲辰並未入睡,能依稀察覺到枕巾上傳來的細微動靜。他微微側過臉,問:“是睡不著嗎?”

“是。”危衡說。

雲辰好像能聽出危衡語氣裡的困擾,便問:“怎麼了?難道還在想銀羅莎的事情嗎?”

“不。”危衡答。

“那是為什麼?”雲辰又問。

危衡道:“在想你之前說的話。”

“什麼話?”雲辰迷迷糊糊地問道。

危衡答道:“我尚未確認你的提議是什麼意思。”

“提議?”雲辰更想不明白。

羅德斯的事情讓他這幾天困頓不安,自然沒想起曾經對危衡的提議。危衡隻好提醒他:“你建議我們通過一般伴侶的辦法來緩解我的衝動,而非電擊。”

聽到這話,雲辰頓時不犯迷糊了,仿佛一陣雷霆震了他的腦袋,使他清醒了大半,麵部染上一層紅色的雲朵。

危衡說:“我想跟你確認一下,我是否有理解錯你的意思。”

他們安靜地沉浸在沉默之中,隻剩下他們呼吸的聲音在空氣中回響。

危衡明明是貓似的人,走路也好呼吸也罷,都輕微至無聲。

唯獨此刻,雲辰好像能聽見危衡的呼吸聲……也許是因為二人離得太近了?

不知什麼時候,危衡已經緊挨著他,鼻息近在咫尺。

他的呼吸慢而有力,猶如隆隆的鼓聲,如暖風拂過的氣流,令雲辰微微一振,就像無法抗拒的海浪把雲辰卷入他的懷抱。

太安靜了……離太近了……連呼吸聲都震耳欲聾,仿佛每一次氣息的流動都能暴露出未知的曖昧。無聲的空氣被拉成不可見的細絲,滑過的每一個呼吸都可以讓人緊張而激動。

雲辰心跳得極快,身體下意識地蜷縮起來,皮膚都紅了,倒像是煮熟的蝦。

“我……”雲辰聽到自己的聲音響起,在黑暗中如被拉動的琴弦,“我是那麼說過。”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危衡問他,聲音裡仿佛不帶有任何感情,這讓他甚至有點兒像是一名刑訊官。

雲辰就像是被綁在椅子上的囚徒,虛弱地坦白道:“我……我不想你那麼辛苦。不想你因為正常的生理現象而電擊受苦。”

“沒關係,我不會疼。”危衡溫和得幾近平淡地說。

“這怎麼沒關係!”雲辰語氣一下變得焦急。

雲辰最聽不得什麼“我不會疼”之類的話。

雲辰猛然轉過身來,變成麵對危衡的姿勢。他這一下翻過身來,猛然發現危衡的臉貼得極近,但因為關了燈,倒看得不清,隻有一個影影綽綽的輪廓,但危衡那雙眸子即便在黑夜中也雪亮得驚人,仿佛攝人魂魄的異獸。

雲辰猛然一震,心跳如雷。

危衡輕輕伸出手臂,把手放在他的腰邊,輕柔地摟住他的腰部。

這力度仿佛是有一隻貓在雲辰腰間掠過一樣,給他一種既溫柔又放心、絕不會被傷害的感覺。

然而,下一刻,危衡的手從輕摟改為緊扣。

雲辰腰間驟然一緊,隻覺自己從小貓咪的毛線球,變成了獵豹爪下的獵物。

他下意識地想閃躲,但危衡的手掌卻宛如野獸的利爪,將他牢牢地抓住。

因為腰部被扣住,雲辰有些反應遲鈍,他下意識地動腳,但卻沒想到雙腿也被壓住了,渾身上下一動不得。

黑暗中,危衡的一雙眼睛深邃而危險,像是兩顆漆黑的寶石,閃耀著令人不寒而栗的光芒。雲辰無助地看著他,霎時間如同陷入一個黑暗而詭異的夢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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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覺腰部被抓得更緊了,渾身的力氣立刻就被抽空,他的腿也軟了下來。

像是被一個巨大的野獸完全壓製,無法掙脫。

黑暗中雲辰是看不清危衡的,視野之中隻有模糊的輪廓,好似野獸的孤影。但目力上佳的危衡卻能把他看得一清二楚——散亂的頭發,鬆散的浴袍,以及……從下擺蹬出來的腿。

在黑暗中,這雙腿仿佛是由月光和黑暗交織而成的,散發著一股神秘而迷人的光芒。

當然,他還能看清楚雲辰的眼神——雲辰第一次,真正用那種猶如凝視著什麼危險物一樣的眼神去看危衡。

他眼睛瞪得大大的,瞳孔中映著微弱的燈光,看起來異常緊張。

換做平日,危衡最不願意的就是被雲辰害怕。

然而,在今日,在這一刻,危衡莫名地感到興奮。

內心湧現一股強烈的衝動,想要讓雲辰被他的力量和存在感完全吞沒……

在這種緊張的氣氛裡,他更加清晰地感受到雲辰身上的每一個細節、每一次的呼吸和心跳——他把雲辰的腰和膝壓得那麼緊,從掌心自然傳來雲辰身體發出的微弱的顫唞。

這種顫唞讓危衡不知不覺地感受到了一股緊張的興奮,讓他心跳加快,讓他呼吸急促,讓他神經緊張,卻又讓他莫名亢奮。

危衡的心裡充斥著各種各樣光怪陸離的、不可言說的衝動和矛盾。

他不敢想象自己居然會變得那麼邪惡,腦子裡竟然有那麼隱秘的念頭,可恥的想法……想加之於在珍寶一般的雲辰身上。

危衡似被某種力量推著往前走,不顧一切地接近雲辰。

危衡的手臂越發用力,好像要將雲辰的身體緊緊地貼在自己身上。滿懷便是雲辰的溫暖和柔軟,誘發一種強烈的欲望在他心底湧動,如波濤不息。

但是,他也知道這種想法和行為是不可饒恕的。

危衡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努力壓製住內心的邪念,儘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這樣就已經開始感到疼痛了吧?”危衡的聲音聽起來依舊和緩,但隻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多麼激動。

雲辰愣住了,像是沒聽明白危衡的話一樣。

危衡卻已經把雲辰放開了。

雲辰掙紮著,剛剛是那麼努力地掙脫,但始終無法脫離糾纏,而現在卻被輕易放開,這令雲辰有些錯愕,不知所措。

他的思維停滯了一會兒,隻是徒然睜大眼睛,試圖看清危衡的表情。

黑暗中什麼也看不清楚,他隻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感受自己身上還帶著危衡的氣息,這讓他有些心慌意亂。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e8%83%b8口,心跳還沒有平複下來。

“啪”——是危衡打開了室內燈光的物理開關。

燈突然亮了起來,雲辰的眼睛瞬間被刺得眯了眯眼。

危衡看到雲辰不舒服的模樣,忙將燈光調暗了一些,讓室內的光線變得柔和起來。雲辰這才漸漸適應了環境,他揉了揉眼睛,又看了一遍周圍的環境。在光線的照射下,房間顯得更加明亮和舒適,他不由自主地鬆了一口氣,神情也放鬆了不少。

危衡雙眼倒無不適,但卻又深恐雲辰衣衫沒遮好的皮膚在燈光下太過亮白,便錯開眼睛,低聲說:“恐怕已經有淤青了。”

雲辰愣了一下,想了一兩秒才明白過來危衡的意思。他從床上跳下來,走到穿衣鏡麵前。剛剛他還被危衡的“暴行”弄得膽戰心驚,現在竟然就不當一回事兒了,大咧咧地撩起衣服查看自己的腰部和膝窩,果然看到危衡留在他淺色肌膚上的指痕。

“這個……”雲辰倒沒覺得多疼,可能因為剛剛實在太緊張了,沒有注意到吧。現在這麼一看,不得不承認危衡的手勁的確挺大的。

“我已經沒怎麼用力了。”危衡說。▂思▂兔▂在▂線▂閱▂讀▂

雲辰吃了一驚,轉過頭來,看著一臉嚴肅的危衡,不知該說什麼。

“我不想弄疼你,雲辰。”危衡語氣認真,表情凝重,仿佛盟誓。

雲辰愣立在原地,思緒混亂,眼神中充滿了迷茫。

“晚安。”危衡一錘定音地結束了這個話題。

雲辰渾渾噩噩地再次躺在床上,腦子裡已經一片混亂。他帶著這種混亂和迷茫昏昏沉沉地入睡,也沒察覺危衡半夜起來進行了自我電擊。

第二天一早,雲辰從床上起來,危衡已經不見了蹤影。

他匆匆下樓到餐廳去,見到危衡如常坐在餐桌前,雲辰才微微鬆了一口氣——雖然他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在緊張什麼。

危衡平靜而從容,完全沒有提昨晚的事情。雲辰倒也安心。二人便在一種微妙的氣氛裡完成了每天的日常。

他們的日常生活仍然像往常一樣,危衡仍會定時在家裡給雲辰做飯,和雲辰一起用餐、入睡。但是氣氛卻變得微妙起來,似乎他們之間多了一堵看不見的牆。

無論是說話還是做事,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尷尬和拘謹。

雲辰感覺到危衡對他變得更加謹慎,儘管他們仍有著交流,但卻少了許多肢體觸碰。

以前雲辰會大大咧咧地拍拍他的肩膀,甚至偶爾摸摸他的腹肌……但這些都不再有了。

危衡看著木訥,但其實也很敏[gǎn],對於這些變化心知肚明,自然也跟著拘謹起來。

他們之間那堵無形的牆變得越來越厚。

雲辰心裡開始後悔,為什麼要跟危衡提議這種事情。沒頭沒腦地脫口而出,卻從沒考慮過後果,也不想想這意味著什麼。

實在是太輕率了。

雲辰坐在房間裡,從窗戶望出去,可以看到危衡正有條不紊地打理草坪。事實上,他們有自動地機器裝置打理草坪,但危衡卻把機器關掉了,自己親手打理。

這麼做,是因為危衡察覺到雲辰的局促,故意減少與雲辰同處室內的時間。

雲辰站在窗邊,湊近去看隔著窗戶的那一個綠茵茵的草坪。在那裡,危衡背對著他,正在用鋒利的割草器精細地修剪草坪上的草叢。

他能看到危衡穿著一身黑色運動服,貼身麵料勾勒出他流暢的肌肉曲線,即使從背後看去,完美的輪廓也展露無疑。陽光斜照在他的頭發上,渲染出一抹微微的金色,給人一種神秘而迷人的感覺。

——雲辰的視線自然而然地被吸住:這男人怎麼乾什麼都這麼魅力十足啊!可惡!

隻能看不能吃,就更可惡了。

雲辰氣鼓鼓地拉上窗簾,好隔絕自己的視線。

他坐在書房的桌子旁,調開了觸控屏,下意識地搜尋問答“如何優雅地和改造人OOXX而不受傷”。

輸入這一行字的時候,雲辰的耳朵都紅了。

但他告訴自己:我這隻是好奇,求知若渴!沒彆的意思!

事實上,雲辰並不是互聯網裡第一個問這個問題的的人。

雖然普羅大眾對人間兵器的肉身強度缺乏一個明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