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礎異常紮實, 堪稱一代文學宗師。

令梨甚至還有現場教學的經驗, 她讀過薄辛的記憶, 不幸看完了薄辛和小情人的閨房之樂, 事後狠狠洗了兩把眼睛, 險些以為自己瞎了。

令梨不缺經驗,她的問題恰好是經驗過多。

花樣太多太雜,令梨一時間竟無法抉擇!

這門學問實在是太深奧了, 因人而異,因地製宜,她短時間拿不準主意, 套不了標準答案。

無法抉擇就不抉擇, 唯有理智的人需要做選擇, 隻要她失了智,前路不就豁然開朗了嗎?

迷蒙的霧氣再次籠罩黑色雙眸, 少女低頭看了看被她推到池水裡的少年, 眼眸彎彎地笑起來。

她笑得伽野心裡好慌,空落落的沒底。

他試圖起身, 跨坐在他身上的令梨卻不滿的嘖了聲, 臉上明晃晃全是威脅。

‘彆動。’她無聲警告。

“阿梨明明才說了會溫柔一點。”貓貓委屈, 貓貓就要說出來, 伽野偏頭看向肩胛, 皮膚上留下的指痕清晰可見。

指痕的存在勾不起令梨的同情心, 但她捕捉到關鍵詞:溫柔。

她現在雖然暈暈乎乎腦子不怎麼清醒,但令梨依稀記得自己給自己留下的指令:眼前這位模樣俊俏的少年是她的儲備糧,如今又有了爐鼎的作用。

她把他壓下`身下,是要采補他。

但這人並非她強搶綁回來的儲備糧,而是非常乖巧柔順任她咬、任她吃的好糧食。

兩軍相爭厚待俘虜,身為一介劍修,她應該優待她的儲備糧。

儲備糧即將被采補也不反抗,金色的獸瞳流光溢彩,隻問可以不可以溫柔一些。

小小要求,怎麼不能滿足?

令梨大手一揮,準了!

以她淵博的知識,當然知道采補是怎麼一回事。

若說雙修是兩人都得好處的逸事,采補便是單方麵的挨打行為,極其不人道,為人不齒且下流。

‘我不是個清正光明的劍修嗎?為什麼走了采補的路子?’失了智的令梨忍不住懷疑自己。

難道清醒的她遭遇了什麼慘絕人寰的不測,心態大變逐漸變態,從勤勤懇懇打工人變為不擇手段資本家,如今更是一勞永逸,狠心奪走他人修為滋補自身?

‘好一個魔頭,我竟墮落至此?’令梨疑惑。

不,不對,她又想起來了,身下的少年是自願讓她采補的,態度之積極堪比她每日練劍的勤懇,言辭懇懇生怕令梨拒絕。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事情,失了智的令梨腦袋空空,沒有找出邏輯漏洞。

她的眼睛失神了一會兒,重新看向伽野。

要采補他。

要溫柔地采補他。

被采補的一方得不到丁點兒好處,隻能在感官上稍作彌補。

令梨伸出手,緩慢撫過伽野結疤的唇角。

好乖好乖,一直有乖乖忍耐著取悅她,如今依然好聽話。

這麼乖,應該給他一點兒甜頭。

令梨想著,俯下`身含住了伽野的喉結。

伽野頭皮發麻,下意識地吞咽唾液。

喉結滾動的細微動作在令梨的感官中被無限放大,她似是覺得有趣,很輕地%e8%88%94了%e8%88%94。

少年溢出細微的喘.息聲,像是討饒。

不明智的選擇,令梨想,他一點兒都不了解劍修的嗎?

劍修可不是聽到求饒便會住手的良善職業,他們最擅長的莫過於頂著敵人全家的痛罵哭喊聲漫不經心持劍而過,一劍殺一人,血濺台階。

很多劍修嫌棄獵物太吵,往往專挑先開口的人下手,獵物的求饒聲落在她耳中仿佛開戰的信號,她逮到了草窩中瑟瑟發抖的兔子,正好一口叼住,玩弄在鼓掌間。

越求饒,她體內暗藏的劣性因子越蠢蠢欲動。

令梨心裡道了聲可惜,她答應人家溫柔行事,不好暴露惡劣的念頭,怕把人嚇跑。

令梨啄了啄少年凸起的喉結,順著腹溝一路向下。

反應更大了。

大的讓令梨疑惑她對“溫柔”一詞的理解是不是出了什麼錯,她的力道還不夠輕嗎?

堂堂化神道君,怕疼怕成這樣?

他真的是自願被她采補的嗎?不是清醒的她用花言巧語騙來後又反悔的嗎?

令梨不知道,有時候力道越輕反而更折磨人。

比起被人砍上一刀,螞蟻啃指的麻癢能令人難耐。

令梨胡思亂想半天,心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容不得伽野後悔。

令梨歎息一聲,她挽了挽傾瀉的長發,學著話本裡教的技巧安撫身體緊繃的少年,動作輕柔如遊走的風。

她真的好努力,伽野看出了她的努力。

令梨按住他不許他動彈、起身的力道是實打實的,用力到伽野懷疑自己再掙紮的話,她很可能不耐煩地捏碎他的肩骨。

與之相反的是親%e5%90%bb的力道,耐心又溫和,輕柔中含著愛憐的安撫,其中還夾雜著生疏的技巧,一看就是紙上談兵學來的雜學,第一次用在人身上。

截然相反的作風仿佛一隻狼用利爪按住兔子短短的尾巴,卻又藏起獠牙,低下頭用%e5%90%bb部輕輕拱兔子的肚皮。

狼覺得自己已經很溫柔了,兔子隻想知道她到底什麼時候下嘴,給人一個痛快吧。

伽野沒有等太久。

沸騰的靈氣在令梨經脈中橫衝直撞,不僅把她的理智全部撞飛,皮膚的高溫也不是做假,她熱得恨不得剮自己一層皮。

鬆鬆垮垮穿在身上的玄色外袍被令梨不耐煩地丟到旁邊,她看了看金碧輝煌的化龍池,覺得自己好奇怪:之前乾嘛穿著衣服泡溫泉?

玄色外袍漂浮在池水上,嘩嘩的流聲中,令梨卸下了她從不離身的本命劍。

她彎腰%e5%90%bb了%e5%90%bb劍柄,無聲呢喃兩句,將令瓜劍壓在外袍上。

劍氣托著長劍浮於水麵,不久後,劍身上又搭了一件中衣。

伽野略微閉了閉眼,再睜開時金色的獸瞳專注得近乎恐怖,直勾勾盯著眼前人。

令梨被漂亮的眼睛引誘了,金燦燦的,光彩奪目。

她情不自禁地抬起手摩挲伽野的眼角,呢喃道:“好喜歡。”

“喜歡什麼?”少年啞聲問。

“漂亮寶石。”令梨回答道。

野性的、充滿生命力的金色寶石,她在眸光的倒影中看見自己,仿佛這顆絕世的寶石隻為讓她一人觀賞而存在。

與猛獸對視被視為挑釁,伽野從來隻用這雙獸瞳注視獵物,伺機等待一個咬住咽喉撕扯血肉的機會。

能全然的純粹的欣賞獸瞳美麗光澤的人,隻有令梨一人。

她的指甲刮過細密的龍鱗,金屬般的光澤熠熠生輝,令梨眼中喜愛之情更盛。

“這些。”她的指尖點在伽野側頸的金鱗。

“還有這些。”她的指尖懸在半空,畫下一個圓圈,圈住伽野的%e8%83%b8膛、腰腹上蔓延的龍鱗紋路。

令梨宣布道:“都是我的。”

她的語氣理直氣壯,仿佛是再天經地義不過的事。

世間唯一的真龍被她私有化,當事龍舌尖抵了抵上顎,竟是默認了她的狂妄之語。

“好,都是你的。”伽野仰頭看她,“那,阿梨拿什麼來換?”

“你答應溫柔地對待我,可不能空手套白狼。”他補充道。

都讓她采補了,強搶強賣有什麼要緊?令梨嘀嘀咕咕。

但她不想被說是土匪,隻得開動腦筋。

小金庫是不可能給出去的,本命劍更是想都彆想,那是她的身家性命。

令梨左挑右選,猶疑不定。

見她糾結得很,伽野主動遞了個梯子,哄她:“等價交換好不好?”

令梨掃了眼金燦燦的龍鱗,眼裡浮上拒絕兩個大字:她哪來的錢換?你一看就很貴。Θ思Θ兔Θ網Θ文Θ檔Θ共Θ享Θ與Θ在Θ線Θ閱Θ讀Θ

“阿梨說了喜歡,上手便摸,找我討要,我也一要就給。”伽野道,“我不求彆的,能有阿梨一半的待遇就成。”

似乎不過分,令梨想了想,大方道:“行,你喜歡什麼?”

伽野:“你。”

“我喜歡你。”

他仰著頭,金色的獸瞳一片坦誠。

被他看著的人歪了歪頭,翹起的眼睫微微下垂,似在消化伽野話中的意思。

伽野沒指望得到回應。

他隻是想到,眼下是個絕佳的坦白場合。

他們即將有肌膚之親,令梨是礙於形勢,伽野自知存了私心,縱使求得了令梨的許可,兩人的心意終究不同。

若是不坦言表明心意,反倒用“采補”的名義騙得令梨一腔愧疚感動之情,何等卑劣?

她突破化神,伽野則修為倒退,依令梨的性格,定會守在旁邊衣不解帶地照顧他,連天上的月亮都肯替他摘下來,抱一捧星子擲入河中討他高興,圍著他轉來轉去。

能和令梨親近的機會伽野自然不會放過,他隻是不想……不想被她當成純善的受害者。

她應該知道,他是個對她彆有用心的男人。

“你該知道,縱使修為倒退,我也並不吃虧。”伽野大掌扶住令梨細腰,凝脂般的軟肉被他握在手中。

僅僅一抬手的動作,令梨忽然發現主動權被人搶走了。

被她壓在身下的獵物露出了獠牙。

第157章 修仙第一百五十七天

◎不堪回首◎

國師府放了十幾天的假。

府中下人被遣散回家, 最得國師信重的白露姑娘也沒被留下。

年輕的國師以“帶薪假你們都不好好珍惜,這屆打工人有沒有覺悟”為由駁回了她加班的請求,拉著真龍化身的野男人快活去了。

國師神通了得, 白露不擔心大人的安慰,隻擔心國師玩夠了回府沒人伺候, 便一直借住在門房, 翹首等待主人回府。

一天, 白露端著茶眺望府中清脆的綠竹, 忽地一陣淩厲氣勢掃來, 竹葉瑟瑟如凝霜雪。

白露一驚,險些摔了手中茶盞。

淩厲劍氣她再熟悉不過,不愧是自家神鬼莫測的國師大人, 來去如風不可預料。

“大人!您回來了嗎?”小婢女急匆匆跑進庭院,“我這就把其他人召回來,您可需要吃食和熱水?”

聽見人聲, 玄色外袍鬆鬆垮垮披在身上的黑發少女側過頭, 蹙起的眉峰看見白露時稍有舒緩:“不必, 守住府邸,不要讓人打擾我。”

白露恭恭敬敬地諾了一聲, 等主人腳步腳步漸遠才嘴巴微張地抬起腦袋。

如果、如果她沒看錯的話……小婢女內心尖叫。

一向衣著整齊的國師黑發淩亂, 渾身上下寫滿了匆匆忙忙四個字,領口皺成一團, 中衣正反不分, 連腳下的鞋襪都半穿半踩, 很不周正。

白露心中冒出一個大不敬的想法:自家國師活像是被人從青樓裡趕出來一樣……

更如山的鐵證是國師懷裡抱著的人!

前日雷雲滾滾真龍降世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