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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她,想拉她卻慢了一步,這人也太心急了,都不知道貨比三家,萬一其他要塞開的條件更好呢。

吳青的視線落到她身上,輕聲問:“那你呢?”

格麗雷特咬了下嘴唇,無奈的說:“我也加入。”

男人嘴角勾起一絲笑,從口袋裡拿出兩枚徽章遞給她們,“這是要塞的進入標誌,也是記錄你們軍部信用積分的磁卡,可別丟了。”

兩人小心的接過徽章,它是深海的顏色,中心有一塊形狀銳利的暗礁,她們把徽章掛在前%e8%83%b8。

在校服%e8%83%b8`前掛要塞徽章,就代表該學生已經成為該要塞的後備役,其他要塞就不會來發邀請函了。

一般情況下,要塞會先發一個郵件作為書麵邀請函,等學生完成所有學業後,再正式發放徽章,此舉不僅給了要塞持續觀察學生的機會,也給了學生選擇雙向選擇的時間,畢竟許多人不止收到一封邀請函。所以,直接發徽章的舉動很罕見。

吳青繼續道:“等期末考試和小學期結束後,你們直接來要塞報導,我會對你們進行特訓。”

兩人麵色一凜,同時敬禮:“是!”

吳青見該交代的事情交代完了,靠腳敬了一個禮,表情肅然道:“我代表絕地要塞所有軍人,歡迎你們的加入,人類昌盛!”

王釗大咧咧補充,“那我就來教你們第一課吧,等你們進了絕地要塞,隻有一種打招呼的形式。”

“無論對何人,隻說,人類昌盛!再見!”

洛衍心神一動,莫名從這簡短的話中感受到了沉甸甸的份量。

“前者為信念,後者為期許,期許下次再見。”王釗的表情褪去了嬉皮笑臉,滿身肅殺悲涼。

洛衍和格麗雷特在這一瞬間,脫口而出:“人類昌盛!再見!”

吳青和王釗對視一眼,兩人揮了揮手,轉身離開。

等背影消失不見後,格麗雷特低聲說:“走吧。”

兩人回到了地下實驗室,縱深極高的白色世界,千米深的地下深度,寂靜是這裡的基調。

格麗雷特踏入這方世界的時候,整個人都鬆懈了下來,隨手叫來一個研究員吩咐,“打兩份飯送到房間裡。”

身著白大衣的研究員點點頭就離開了。

“走吧,你等會必須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她咬牙切齒的看著身邊的女孩。

洛衍有些無奈的耷拉下眉眼,輕車熟路走回房間。

兩人一個坐在椅子上,一個坐在床沿,洛衍歎著氣說:“為什麼和我一起入了絕地要塞?你明明不想去的。”

格麗雷特愣了一下,立刻冷笑道:“我要不去近距離看著你,指不定你把自己的身體糟蹋成什麼樣子了!”

“你現在可是我唯一的實驗體,不能死太早!”

她大聲且快速說著,好似在遮掩著什麼。

洛衍抬起頭,更加無奈的看向坐在椅子上的女人,她有著極清冷迤邐的五官,此時卻像個孩子一樣氣憤。

她有自己想做的事情,並不想拖人下水,好言好語勸道:“我可以按時到你這裡做檢查,也可以平時多抽點血保存著,你是研究者,不需要去那麼危險的地方。”

“格麗雷特......”洛衍想繼續說,話卻突然止住了,隻見眼前人的眼眸裡一片猩紅。

格麗雷特惡狠狠問:“你是不是嫌我實力差?”

洛衍冤枉死了,“當然沒有。”

格麗雷特繼續逼問:“那你還在多慮什麼?我是超S級嚮導,馬上就能架式DNA機甲了,到時候不是我說,實力比你,絕對隻高不弱!”

“有我跟著你,你應該感到慶倖!”

洛衍語塞,反思是不是自己嘴太笨了,她明明不是那個意思,怎麼從對方嘴裡說出來,就變成這樣了。

格麗雷特目光灼灼的盯著她,玉手一揮,“哼,我現在已經入絕地要塞了,也後悔不了,你就死了那條心吧,我跟定你了!”

話音剛落,她也怕洛衍繼續嘮叨,直接推門跑了。

洛衍長長吐了一口氣,冰冷的眼神漸漸融化,心裡清楚對方隻是在拿實驗體的事情做遮掩,實際上是擔心自己。

房間裡隻剩下她一個人,隻有換風扇轉動的刷刷聲。

洛衍的思緒不可避免想到了亞羅安,對方剛剛說的每一個字,她都牢牢記著,一個人呆著的時候,這些話就不受控製的充斥滿整個大腦。

暗青色的精神遊絲遊散在房間裡,逐漸構成了黑豹的身軀。

它仿佛察覺到主人的心緒,難得安靜的掂著腳,走到了她旁邊趴著,長長的尾巴左右一甩一甩的,伴隨著呼吸的動作,腹部一起一伏。

腳邊被毛絨絨的觸感包圍著,好像心都柔軟下來,洛衍垂眸看著它,睫毛顫唞,伸手輕輕撫摸它的大腦袋。

隻見黑豹的身軀發生了變化,原本黑白相間的毛髮,此時全白了,四條腿上環繞的黑色條紋也消失了。

精神體的變化預示著精神圖景的崩潰。

洛衍眼裡閃過複雜、憐憫、悲傷,最後定格成死般的寂靜,她蹲下來抱住黑豹,頭深深埋進對方的脖子裡。

“太陽離開了。”少女無助的喃喃著。

在燈光下,黑豹脖頸處的毛髮閃爍著晶瑩。

作者有話說:

意外吧!大寶繼續更新了!

我當然記得這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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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絕筆,魯曉曉

亞羅安坐在山頂懸崖邊的車站裡,這邊很寂靜,晚上幾乎沒有人會過來。

長凳上方的白熾燈灑下明亮的光,襯得她的背影更顯寂寥。

亞羅安倚靠著靠背,眯眼看著身前,月色正好,月光如銀河般鋪在山下茂盛的樹木上,樹影幢幢,一片片肆意蔓延的枝條好似一隻隻托舉著聖光的手,在向天際進行無聲的禱告。

視線再向遠處看,海麵深邃,隻能看見一片漩渦般的漆黑,仿佛將所有光芒吞噬,依稀還能聽見海浪重重拍打上岸的聲音。

海上駛過的貨輪很少,幾乎過好半天,才有一艘燈火通明的船悠悠靠岸。

亞羅安不由得回想起,上次來這邊還是帶著洛衍一起來的,那時什麼都很好,冰涼的雪花落在肩頭,卻在兩人曖昧、膠著的對視中迅速融化。

萬家燈火,璀璨若星。

這樣的場景即使在今天想起,她依舊覺得心頭火熱,隻有這樣的景色才能配上她愛的那個女孩啊。

亞羅安重重合上眼,自嘲笑了。她終於是傷害了對方,明明知道魯曉曉的死和洛衍無關,可一想到洛行是她的妹妹,那種無能的遷怒就控製不住升騰。

所以,自己隻能選擇暫時推開對方,怕會說出什麼無法挽回的話。

深藍色的精神遊絲如潮汐傾瀉,不一會兒,一頭縮小版的鯨就出現在了車站裡。

“咩——”它的叫聲很像羊,但氣息更深邃、悠長。

亞羅安微微偏頭,秀髮往旁邊落去,湛藍的眼眸悲傷的看著鯨。

“咩——”鯨又長長喚了一聲,擺動著兩鰭湊到了她的臉畔。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網①友①整①理①上①傳①

淚水不受控製的溢出來,隨後,亞羅安感到體內的某個閥門好像被打開了,她想盡情的嚎啕出聲,但過往接受的一切殘酷教育頃刻間化為枷鎖,箍住咽喉,根本無法發聲,便隻能上氣不接下氣的抽噎著,肩頭瘋狂聳動。

魯曉曉死前的那個眼神深深刺痛了她。

她記憶中那個明亮驕傲的少女,在那一刻被狠狠撕碎,對方曾經那麼信誓旦旦的說過會和自己搭檔的,為什麼就死了啊!

“曉曉。”亞羅安想到她蟲化時的醜陋模樣,指甲深深陷入肉裡。

“洛行!你,你該死......”

魯曉曉變成這樣一定和洛行脫不了乾係,對方既然已經蟲化,說明早已被寄生,可為什麼偏偏在當時才完全喪失理智?

而且當時她的眼神分明表明對自己被寄生的事知情。

如果寄生蟲能夠選擇掌控軀體的時間,這種行為是共生嗎?那麼在B區爆發的寄生潮又算什麼?低等級的寄生蟲嗎?

太多的問題冒出來,亞羅安冥冥中感覺到一絲亮光,但完全抓不住。

叮咚——

腕表突然在空中彈出一個螢幕,新郵件提醒,寄件者:魯曉曉。

亞羅安臉頰抽搐了一下,立刻正襟危坐點開郵件,這個時候發來郵件,說明是提前定時的,她果然對這次死亡知情。

致我的星星:

抱歉,安,收到這封郵件的時候我已經死了。

事先早已料到,所以你也不必悲傷,反而我現在很緊張,到最後一刻的時候,我是否能忤逆本能,不傷害你呢?

此時給你來信或許已經晚了,但我希望自己在你記憶中,還能維持當初的模樣。

我早已被寄生。

是,你沒看錯,在我失蹤的那兩年裡,我就已經不是我了。很抱歉我在這裡又騙了你,我那兩年其實沒有被家人送去試煉,而是進入了蟲族黑洞。

記憶中,我最後看見的東西就是一隻極其蒼老的手,此後兩年,再無光亮。

最開始,我還幻想著能夠靠自己出來,但事實證明這是一個荒謬的笑話。

那裡的引力很大,時空的流逝異常緩慢,我幾乎感覺不到時光的流逝,無數次睜眼閉眼,永遠都是無盡的黑暗。

隨著時間漸漸推移,我能感到自己快要瘋了。每到這個時候,我總會想起你,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家族裡都默認我們以後會組成隊友,然後結合,我也是這麼想的,可直到進了這兒,我才發現你的存在與其說是習慣,到更像是一束光,曾經鞭撻我不斷進步,現在,讓我覺得自己還活著。

又過了不知道多久後,我遇見了‘它’,我的精神實在無法支撐下去了,於是選擇與‘它’共生,蟲族寄生到了我的身體裡。

從那時起,我知道我和你已經再無可能了。

但萬分慶倖,我靠著‘它’的力量修正了蟲族黑洞裡扭曲的時空,這才逃了出來,我終於重新遇見了你,詫異於你已經有了愛人,我很嫉妒,但內心深處是為你開心的。

亞羅安,我深切的愛著你。我想知道被你愛著的人到底是怎樣的人,於是一次次找機會和她相處,甚至一次次挑釁她。

亞羅安,我在這兒認真說,那個洛衍真的不是良配啊!

這傢夥和木頭一樣,不解風情也就算了,居然還和洛行那個怪物有關係,那傢夥的真實身份可是母蟲啊!

不過,我也知道你一向主意大,既然喜歡了,肯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