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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飯吐出來,她突然腳下被絆了一下,整個身體眼看著就要往地麵倒去,身邊洛衍眼疾手快攙了她一把,她才堪堪穩住身形。格麗雷特淚眼朦朧的看了洛衍一眼,張嘴來不及說什麼,又開始嘔吐。

到了晚上,兩個人已經連續負重跑10幾個小時了,她們不知道自己跑了多遠,靈魂好像已經跟身體分離開來,已經感受不到自己的四肢,甚至到後麵,在經過那些路障的時候還有心情慶倖第一天沒有使用上它們。

容柏在後半夜的時候讓她們把負重脫掉,然後繼續跑。但那時候兩個人的神智已經不清晰了,就算耳朵聽見了容柏的話,但是身體卻沒辦法做到要求,負重包跟長在了背上一樣,好像已經脫不下去了。

第二天的時針剛剛指向6點鐘,容柏在後麵宣佈兩人可以原地休息了。洛衍和格麗雷特聞言瞬間軟在地上暈了過去。容柏把醫療機器人扔到兩人身邊讓其自動工作,然後拿著兩支高級機修液(基體修復液)強行喂給她們。

完事後,她抬手看了眼腕表,低聲嘀咕:“這才第一天呢,身體素質也太差了......算了,讓你們睡個一小時吧。”然後她在毯子上點開腕表裡的訓練計畫在上麵修改,修改過程中突然想起洛衍之前說的訓練遇見瓶頸困擾。

她想著想著,搖著頭嗤笑道:“自虐型訓練......你這才哪到哪呢。”

一個小時後,容柏往兩人的臉上各澆一桶冰水,桶裡麵細碎的小冰塊也一應都倒在了她們臉上。

洛衍和格麗雷特被這種特殊的喚醒方式驚醒了,醒的時候腦子混混沌沌還沒反應過來,但在看到容柏的那一瞬間,身體已經自動瑟縮起來。

容柏沒有管兩人的表情,她的表情依舊是溫柔的,說話聲音也依舊是輕聲細語令人如沐春風的,“把邊上的飯吃了,然後休息。等會我心情好了再叫你們繼續訓練。”

洛衍和格麗雷特沒有回話,她們還沒反應過來,思緒慢了不知道多少拍。

容柏沒有聽見回答輕皺起眉頭,“沒聽見麼?”

洛衍和格麗雷特聞言立刻打了個寒戰,腦子瞬間清醒,道:“明白教官!”

然後容柏就坐著毯子飛到遠處了。洛衍從地上掙紮著想坐起來,但是手臂酸軟的像是被拉長的麵條半分力氣都沒有,她嘗試了一會兒就放棄了,拚盡全力把自己翻了個麵,然後伸長脖子把嘴湊到餐盤上,臉埋進飯裡就開始狼吞虎嚥。

格麗雷特心中滿滿都是怨氣,她想起洛衍說的容柏這個人很溫柔,訓練一定也不會太苦的話就感覺自己十分懊惱,她真實被豬油蒙了心,竟然會相信這種鬼話......容柏就算外表看上去再溫柔,那她也是在役的特種部隊成員,怎麼可能是無害的小花朵呢!

想著想著,格麗雷特愈加悔不當初,她感覺自己真是虧到褲衩都沒了,眼角的餘光撇到洛衍在吃飯,她氣哼哼罵了句:“吃吃吃,你還吃個屁吃。”

洛衍想法很簡單,昨天除了早飯,其他兩餐都沒得吃,今天好不容易有頓飯吃,還不知道之後有沒有的吃呢......當然要趁有的吃的時候抓緊吃!

不過格麗雷特這種人向來在意自身形象,現在髒口都爆了,可見是氣得不行。洛衍自己心裡也很苦,但是畢竟是她把對方脫下水的,隻能委屈地說道:“說不定就是最後一餐了......”

格麗雷特一聽立刻抖了個激靈,狠狠撂了一句:“你真是個狗東西!!”然後也學著洛衍的樣子把臉直接埋到盤子裡吃飯。

什麼風度都不要了。

等第一周結束的時候,洛衍和格麗雷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活下來了。在這周中她們天天跑步,有時候背著負重包跑,有時候輕裝跑,有時候背著/狙/擊/槍跑,反正跑的是半死不活,嘔吐暈倒都成了常事。眼淚最開始還嘩啦啦留,到後麵發現也不一定能喝的上水,就想著能省一點是一點,連眼淚都捨不得留了。

在這幾天裡,本來原定計劃洛衍和格麗雷特是白天有課要去上課的,但是精力耗費實在太大去不了,最後就由亞羅安幫她們請了假,每天把上課的新內容整理好發給她們。

不過兩人都沒有時間打開看過。

第二周的訓練開始加入了其他項目。操場上的路障也開始派上用場,早上的時候基本上先做200個俯臥撐、200個仰臥起坐、200個引體向上、200個舉槍跳蹲作為新一天的開始。然後就開始在跑步的過程中跑平衡木,翻越5米高的牆,爬10幾米長的鐵絲網,還要爬繩網......

容柏很多時候在半夜兩三點的時候突然喊集合,一開始洛衍和格麗雷特晚上睡得沉都沒聽到過,但是在某天夜裡槍響聲響起後,兩人再也沒有起不來過,白天耗費了巨大精力,晚上也克製著睡眠,不能睡太深。

到了第三周,雖然前兩周過的十分痛苦,精神也因為休息不足崩潰過好幾次,但是兩人最後還是被逼迫著活了下來。並且她們的身體素質也以每天一個變化的速度快速躍升,她們每天都能感覺到自己不一樣。

第三周開始以後,容柏開始按時給她們提供三餐。三餐非常豐盛,肉類魚類之類的蛋白質就不說了,還頓頓都有大米飯。

洛衍和格麗雷特每餐飯都能吃個三四碗飯,簡直變成了飯桶。

而容柏安排的訓練內容也是翻出了新花樣。除卻每天固定的越野跑外和俯臥撐之類的固定練習之外,她開始讓兩個人到二樓的跳水板上跳水。

在她們開始跳水的時候,一樓的操場表麵就開始往兩側移開,露出底下20多米深的水池。洛衍和格麗雷特在一小時內需要跳至少20次,每次跳完以後要順著攀爬繩爬回二樓繼續跳,這個動作持續三小時。

容柏這個時候就會坐在毛毯上飛到半空中對她們強調動作要領,許多下意識的錯誤動作都會被她指出來,然後一個個糾正。

格麗雷特現在叫洛衍都是叫她狗東西,想必這個稱呼短時間內也去不掉了。雖然實力的確在飛速上升,但是夜深人靜的時候格麗雷特總感覺自己%e8%83%b8口有一股鬱火沒辦法發洩出來。

終於在某個飯點,她找機會把洛衍揍了一頓,並且搶了她兩碗飯吃。

洛衍那會自知理虧也不敢多說話,隻是抱著剩下的兩碗飯,委委屈屈:“我都吃不飽了。”

格麗雷特橫眉冷目地瞪她,恨鐵不成鋼道:“你瞅瞅你,吃吃吃,就知道吃,都成飯桶了還吃!”

洛衍抿著嘴看著她麵前的六碗大米飯,心裡淚流成河,不敢吭聲。

不過經過那個下午後,兩個人之間的疙瘩算是去掉了。她們之間的默契也開始直線飆升。

在第三周進行到第四天的時候,容柏叫洛衍和格麗雷特去一樓武器架上挑槍,她說從今天開始每天要打掉5000發練習彈。靜止靶和動態靶都要練,直至練到彈無虛發為止。

一般的神槍手訓練至少要打掉40000發練習彈。但是容柏是聯邦特種部隊的王牌/狙/擊/手之一,她的標準自然不是一般,而是完美。並且她開始教兩人學習彈道學,在不同的距離、子彈、槍械和環境下應該如何進行/狙/擊/,並且還傳授了偽裝術。

第四周開始,淩晨就開始跑15公裡,然後跑完了,繼續跑,跑到兩人力竭了,立刻開始做200個引體向上、200個俯臥撐和200個仰臥起坐,然後再繼續障礙跑,如此往復整整三天,每天休息區區一個小時,夥食也隻有一頓飯。

第三天的時候,洛衍和格麗雷特已經目光呆滯了,思維混亂,她們現在還站在那裡純粹是意誌力在支撐著。洛衍甚至已經出現了幻覺,而格麗雷特也已經伴有嚴重的幻聽。但就算情況如此糟糕了,容柏還在她們的耳邊大聲喊道:“你們叫什麼名字?今年幾歲?SVD2-3/狙/擊/槍/的參數是什麼?你的代號是什麼.....”

等到第三天後半夜,容柏開始用喇叭循環往復的廣播:“參軍,是為了守護領土。拚鬥,是為了保護親人。廝殺,是為了實現理想。”

廣播的聲音非常響,但落在洛衍和格麗雷特的耳朵裡隻有嗡嗡嗡的聲音,她們汗流浹背,人狼狽得根本無法用語言形容。但是容柏還是把廣播放到兩人的耳邊,逼迫著她們聽了整整幾個小時的宣言。

她說:“記得這個宣言,深深的記到心裡去。這樣你才能在戰場上無往不利!”

等到第四天到了,也就是特訓的最後一天,容柏關掉手上的廣播。洛衍和格麗雷特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昏睡過去。容柏照例把醫療機器人扔到兩人身邊,然後一人喂一支高級機修液。-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網-_-!提-_-!供-_-!線-_-!上-_-!閱-_-!讀-_-!

做完這一切後,她大大的伸了個懶腰,輕聲道:“嗨休息休息,終於結束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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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 寄生(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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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20日是機甲駕駛師等級考核的日子。

這天難得晴空萬裡,溫度適宜。道路兩邊的樹木看著也好像更翠綠了一些。

機甲駕駛師考核是一個麵向全社會的考試,每年僅召開一次。所以這幾天有許多軍人、傭兵、或是學生都紛紛趕赴各個考場進行考試,這使得漸漸蕭條的大街小巷又恢復了一些人氣,不過雖然人氣是恢復了一點,但大街上那種壓抑的氣氛卻一點也沒有緩和。

人們一個個隻顧拽著自己的麵罩,並時刻注意和其他人保持安全距離。沒有人交頭接耳,也沒有人結伴同行。

自從B區出現了許多寄生者以來,ACD區也陸陸續續出現了寄生者,不過這三個區被寄生的人數都不多,所以市民的恐慌程度就還好。

但B區就不一樣了,B區是寄生情況最嚴重的地方,大街上到處都能看見異化的人在走來走去,不過好在城裡的駐守軍天天上街去“清掃”異化人,所以B區的形勢雖然不明朗,但也不至於糟糕透頂。

說回這次考試本身,其實網上有很多聲音是希望延後或者取消的。

但是這個考試本身的象徵意義不止是考試那麼簡單,它和高考一樣從來沒有中斷過,本身代表了一種社會穩定性,所以政府對於它的態度會在某種程度上映射出本次寄生事件的嚴重程度。

如果考試中斷了,說明現在的寄生群體人數已達不可控的地步,那麼接下來聯邦在各個方麵會遭遇嚴重的危機;如果沒中斷,則體現出目前的形勢還在政府的控製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