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皺了起來,她伸手在格蕾麵前晃了晃,試圖用肢體語言引起她的注意力,“格蕾,格蕾?”

吳曄剛好從教室後麵上來找她們,還沒走近就看見薇薇安雙手在空中亂舞的癲狂樣子,忙上前製止道:“嘿你這幹啥呢,招魂阿,後麵看怪嚇人的。”

薇薇安此時心中正是沉重,沒心情跟他抬杠,眼睛快速白了他一眼後就繼續看著身前的木頭人。

“哎.......你可快回回神,實在不行...哎格麗雷特,你是醫生你專業,你看看這可怎麼處理?”薇薇安心裡的憂慮像雜草一樣瘋長,眼瞅著實在沒啥辦法了,趕緊尋求外援。

吳曄聽著她的話,邁著碎步走到格蕾對麵,彎下腰邊小心打量著她,邊伸手在空中揮了揮,“hello,hello,格蕾格蕾?”

格蕾依舊像老僧入定一樣定在那,什麼反應都沒有。她此時根本聽不見外界的聲音,意識一直停留在伊嘉索靠近她說話的時候——那清淺的呼吸好像野獸正伸出舌頭%e8%88%94舐她的肌膚,讓她全身止不住顫唞。

吳曄看她這樣眼裡也露出幾分擔憂,他抬頭看看格麗雷特,問格蕾這是怎麼了,還能好麼。

格麗雷特的表情很平靜,她對薇薇安說:“你抱她一會兒,過會就好了。”

薇薇安依著她說的話把格蕾摟在懷裡,但臉上的表情更加焦慮,“哎她這不會就一直這樣了吧......這我可怎麼跟她哥交代阿,還沒在一起幾個月呢,把人家弄傻了...”

“她哥肯定得弄死我。”

“就算她哥不弄死我,我都想弄死我自己,嗚嗚。”

“這我要是剛剛陪著她上臺就好了...那老妖婆把我寶貝都嚇壞了......”

格麗雷特本來沒想搭理她,但實在受不了她一直在旁邊碎碎念,隻感覺腦子裡有無數隻蒼蠅在飛,便冷聲斥道:“閉嘴。”

薇薇安被她突然的嗬斥聲嚇了一跳,聲音下意識停了幾秒,然後沒幾分鐘就故態復萌,嘴巴微張又打算繼續說。

格麗雷特心裡是怕了她這張能說的嘴,拉著她指著班裡另一個同學說:“看見他沒有?症狀跟格蕾屬於同一種,但他那是末期發病已經沒救了,而你的格蕾是早期,過一會就能好。”

薇薇安淚汪汪的大眼睛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隻見一個男生拚命用手揉著自己腦袋,全身抖得跟得了帕金森一樣.......嘴裡一直在叨叨一些誰也聽不懂的話,什麼完了完了我還發了照片,我一定會被弄死吧.....

薇薇安有了對照目標以後心下大定,也不再低聲嘀咕了,就抱著格蕾靜靜坐著。

洛衍的思緒神遊了許久,這會兒也回神了,然後感覺自己臉頰上燙燙的,似乎有什麼人一直在盯著自己。

轉頭發現是亞羅安,心下頓時一鬆,說道:“亞羅安,我們今天早點去你的社團吧?”

亞羅安意外地挑了挑眉,問:“怎麼突然這麼說?”

洛衍拍了拍自己%e8%83%b8口,長籲一口氣道:“我最近訓練遇見了瓶頸,格林上校推薦我去找容柏當老師,問問情況。”

亞羅安聞言點點頭,手上開始收拾桌麵,“那我們現在就走吧?容老師這會兒應該在辦公室......不過我看你剛剛很煩惱的樣子,除了這個事外還有什麼困擾嗎?”

洛衍心有戚戚道:“剛老師不是說下個月之前要精神力達標嗎......我怕我來不及......”

亞羅安瞭解到促使洛衍情緒變化的原因後整個人鬆了下來,臉上浮現出溫柔的笑意,甚至還學著薇薇安的樣子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頂,寬慰著:“沒事的,來得及。”

洛衍看著她眉眼彎彎的樣子,心下莫名感覺安定,便點點頭也整理起桌麵。

找容柏當老師的過程出乎意料的順利。洛衍跟著亞羅安回社團後就直奔她辦公室,一說來意對方就同意了。

容柏當時正端正的坐在位置上低頭喝茶,氣質一如初見時溫婉。

在答應了洛衍的請求後,容柏便拉著她坐在房間裡的沙發上細細瞭解情況,亞羅安本來想旁聽的,但社團裡突然有其他人臨時找她有事,便隻好先離開一會。

洛衍訴說了一下自己的訓練模式,並詳細描述了現在遇見瓶頸的具體感受。

容柏聽完以後輕輕點頭,然後不緊不慢地又喝了口茶,才開口道:“哦,我大概瞭解了。沒想到你是用近代的自虐型訓練法阿......真是辛苦了,很痛苦吧?”

洛衍迎上容柏包容的視線,不知為什麼心下突然有些酸澀,眼眶微微發紅。

自虐型訓練的過程自然是十分痛苦的,說是痛不欲生也不為過。但她從來沒有覺得這有什麼,她早已習慣忍受痛苦了,甚至有時候身體上的痛苦還能給她帶來一些精神上的安慰,讓她有還活著的實感。

“不辛苦,老師。”

容柏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這個倔強女孩的頭髮,她的手很溫暖,掌心有些粗糙,觸感像是媽媽一樣。洛衍的思緒有些怔鬆,她呆呆的看著麵前的女人,人像僵住了一樣。

容柏很心疼她的懂事,更明白自虐型訓練的個中苦楚,她溫柔的說:“我以前也是用自虐型訓練法訓練的,所以放心吧,接下來我會幫你的。”

“阿......”洛衍受驚般瞪大眼睛,詫異地看著她,完全想不到容柏竟然也用這種方法訓練,明明感覺是個溫柔嬌弱的人.......

容柏把洛衍的頭髮揉得亂糟糟的,洛衍本來不習慣跟人距離那麼近,想掙紮一下,但是當她看見容柏溫柔的臉龐時不知為何就放棄了,乖乖的坐那一動不動,溫順得不得了。

容柏/玩/弄/著手下的頭髮,看著洛衍詫異的表情覺得有趣,樂嗬嗬道:“怎麼了,覺得我不像是用那種方法的人?畢竟我隻是一名B級嚮導阿,要進入聯邦特密行動隊(特種部隊)那種地方,總要付出些代價。”

洛衍道:“那您是和肖凱教練一個小隊的嗎?”

容柏笑盈盈的,“對呀,我們是一個/狙/擊/小組的,之前聽老肖說你的兵種也是/狙/擊/手是嗎?那你的觀測手是誰?亞羅安嗎?”

洛衍聽她那麼說,心裡下意識以為她也是觀測手,道:“不是的,我的觀測手是格麗雷特,您可能沒見過。”

狙/擊/小組一般有兩人組成,一名/狙/擊/手和一名觀測手。20世紀的時候,觀測手的主要任務是在狙/擊/手一擊未中的時候進行補/射。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現在的觀測手更傾向於近距離的火力掩護,屬於保護這類的角色。

由於/狙/擊手和觀測手的關係十分親密,是性命託付的關係,相處時間也最長,所以這兩個角色一般是互相結合的哨兵嚮導擔任的。嚮導通常居於輔助位,做觀測手。

容柏聽到亞羅安竟然不是觀測手,眉毛當即挑了挑,繼續道:“之後你來我這訓練把你的觀測手也帶來吧,狙/擊/手訓練必定是一個小組同時練習的,你們需要培養默契,才能在戰場上達到最大殺傷力。”

洛衍想到要麻煩別人一起頓時有點猶豫,不過容柏說的也有道理,今後她跟格麗雷特一起上戰場肯定需要在一起訓練過,這樣才能增加生存率。

“容老師,您跟肖老師組/狙/擊小隊的時候,您應該是觀測手吧?嗯......我想問一下觀測手大致是訓練什麼內容的,回去好跟夥伴說一下。”

容柏收回搭在洛衍頭上的手,又捧起茶杯喝了口茶。

她在做這個動作的時候姿勢十分優雅,簡直像是書香門第裡出來的。但是下一秒,她輕輕笑了一下,臉上的表情愈顯柔和。

當一個人身上的氣息柔和到極致時,這種感覺就會令人感到怪異了。容柏微笑著說:“我不是觀測手,在和老肖的組隊中,我是主/狙/擊/手。”

洛衍一驚,還想再問些什麼,這時亞羅安突然推門進來,她匆匆的話語打破了室內寧靜的氣氛,“快上校園論壇看一下,福利院孩子的死相照片被曝出來了,之前明明說他們是豬流感導致的傳染病,但實際情況卻是蟲族寄生!”││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洛衍聞言猛地抬起頭看向亞羅安,不想對方也正在看著她,亞羅安道:“之前你在格麗雷特研究所呆的那一陣子瞞著我的事就是這個吧?”

第一百九十三章 寄生(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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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利院孩子的死狀稀奇古怪,從許多張照片的比對來看,唯一的共通點或許是屍體完全脫離了人類的形態,帶著各種蟲化特徵,舒展的四肢表麵覆蓋著肉色的鱗片。

或許超出人類認知的東西就是會勾起大家的好奇心,而隱藏在好奇心之下的是對打破常規的恐懼。

這則新聞剛一發佈,就跟坐上了火箭一樣,沒幾十分鐘就登上了社會新聞板塊的熱門第一。無數人蜂擁而至,各抒己見,評論區一時間討論的沸沸揚揚,更有不少人把之前採訪福利院院長的新聞搬出來鞭屍。

“官方不是說是豬流感嘛?還提請智慧城市係統處理了,這就是處理結果?”

“之前小道消息流傳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對了,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如果真沒有內幕哪會有消息流傳出來?官方先前還闢謠呢,說根本沒有這種事情......就擔心現在這個事情到底有沒有控製住,如果沒有的話.......”

“嗨,我最早看新聞採訪的時候就覺得不對,那個院長說話根本是避重就輕,六十多個人被感染阿.......自從智慧城市係統應用以來,什麼時候有過這種大規模的傳染病?一看就不正常!”

“哎喲,最早死的那個人叫什麼?亞奕?他應該就是最早的被寄生者吧?”

“官方呢,官方呢?再出來解釋阿,老天,現在日子到底能不能過下去了?”

“那個叫亞奕的好像也是早一個多月被人送進福利院的......這麼想想送她進去的人也有問題吧?”

“哦天,現在官方帳號又被屠了,我估計他們肯定掌握著內部消息不發佈,到底能不能行了,我們擁有知情權,需要瞭解真相!”

洛衍晚上回寢室的時候坐在床上刷新聞,她先是把邊邊角角的內容都看了一遍,然後稍微整理了下思緒,便給格麗雷特打去電話。

格麗雷特一時半會沒接。洛衍聯繫不上她隻能先把電話掛掉,打算過一會兒再去電詢問情況。

網上的新聞過了幾個小時以後已經發酵開了,現在不光是社會老百姓在關注這件事情,許多頭頂大V的學者、軍方號還有學生都來圍觀了。

有專門研究蟲族的生物學者寫了洋洋灑灑的一大段論文來證明這個【寄生蟲】寄生事件實質上是處於可防可控的階段。

最開始福利院方說學生們感染了傳染病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