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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前麵為他開路

海下5米處,洛衍已經出現了窒息前兆,腦子發昏,視線一陣白一陣黑,但她依舊強撐著睜開眼,死死抱住身下的蛋艙,動作珍視地像是在抱著自己的全世界。

當重新親%e5%90%bb到空氣的那一刻,洛衍將頭盔摘掉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開亞羅安的蛋艙,然後將其撈出來,取下她的頭盔,%e5%90%bb上她。

作者有話說:

人工渡氣而已23333

明天放感謝名單嗷~

第一百六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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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頂橘色的燈光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變淡,漸漸的,燈光變成了鵝黃色,溫暖的光線灑落在房間的角角落落。洛衍安靜地坐在病床旁邊的陪護椅上,肩頭披著一層柔軟的光,她此時沒有穿軍裝,隻穿了一身紅色條紋的運動服,從她手中不再冒熱氣的水杯中可以看出來,她已經在這裡很久了。過了一會兒,她低頭看了看腕表,接著便站起來把陪護椅輕輕拉到旁邊,在她停下動作的時候,幾名護士就推門而入,為首的老護士熟門熟路走到床尾處抽出病歷,其餘兩三個年輕護士各自拿著推針器、輸液瓶給病人換藥。

洛衍走到老護士邊上,視線在她手裡的病歷上看了幾眼,湊近低聲詢問:“秦護士,亞羅安的情況怎麼樣了?有好轉麼?”這個問題洛衍已經問了好多遍,早上醫生查房的時候問,中午醫生休息的時候問,晚上醫生下班了,她逮不到主治醫生,就問責任護士。

秦護士在醫院呆了那麼多年,像洛衍這樣的患者家屬不知道遇見多少個,心中早已總結出一套對付方法。此時她點點頭,右手在病歷上寫了幾個龍飛鳳舞的字,柔聲安慰道:“這個你要去問問值班醫生,不過我看最近幾天醫生配的藥,應該是沒大礙了。”

洛衍聞言有些尷尬地笑了笑,她自然是想去問值班醫生的,隻不過剛剛沒找到人。

“謝謝了。那她什麼時候能醒?”

秦護士禮貌性勾勾嘴角,把病歷放回原處就走到亞羅安旁邊給她測了個體溫,然後把數字報給另一個年輕護士。接著她又檢查了一下年輕護士們的工作,確認無誤後,才直起身繼續回答洛衍的問題:“我隻是一名護士,病人的相關情況還是問醫生比較好,不過這位女士應該是你的嚮導吧?平時多陪陪她,嚮導們受傷的時候,總是希望自己的哨兵在旁邊。”

“我不是.....”洛衍張開嘴剛想反駁秦護士的亞羅安是自己嚮導的話,對方就笑眯眯地打斷她接下來的話,“亞羅安女士的情況挺穩定的,現在我們已經為她換好藥物,推針推完的時候機器自動會響,到時候您打鈴叫我們值班護士過來就行。好了......”秦護士沒有給洛衍繼續說話的機會,勾著嘴角禮貌道:“我們接下來要去為其他病人更換藥物,洛女士,祝您生活愉快,相信您的伴侶很快就會醒來。”

話說到這個份上,洛衍也不能再說什麼,隻好說了謝謝放人家走。

作者有話說:

大寶明天也更的,今天比較短小!

我更的!我寫的!我勤快!大叫三聲!!

最近看見一個很有意思的東西,這幾天寫出來給你們也看看!

PS:感謝各位寶寶的地雷,麼麼麼麼麼噠,群麼麼!

第一百六十三章 梵蒂岡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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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治亞羅安的梵蒂岡戰區醫院坐落在B區的二級中心,四周高樓環繞。

B區這座鋼鐵城市又被叫做梵蒂岡城,是一座信仰之城,梵蒂岡在在拉丁語中的意思是先知之地。要說這個名字的由來,那真是說來話長。聯邦第一任主席亞·安德列斯·貝德羅在建立全球性組織——聯邦的時候便將B區作為整個聯邦的中心來對待,那時剛建立的聯邦就是人類內戰許久後留下的一堆爛攤子。因為他本身是一個極度信仰科學的人,所以他把當時所有最頂級的醫學家、科學家、生物學家......全部彙聚在這座城市裡大搞科研。在當時,B區名不見經傳,隻是因為一麵環海,三麵環山,地理位置可攻可守才享有這種殊榮。

隨著時間的推移,在亞·安德列斯·貝德羅頒佈“新聯邦律法:拒絕一切人種歧視、設立大量軍校、大力支持戰爭兵器單兵機甲研發”之後,聯邦一度糟糕的局麵才開始慢慢恢復過來,各人種,各民族,無數擁有不同信仰的人聚集在一起,齊心協力艱難抵禦蟲族的進攻。

就是在這種資源極度匱乏的年代,亞·安德列斯·貝德羅效仿曾經的美國和納粹,在新造的梵蒂岡戰區醫院宣佈實施《優生法》,新法規定:為了人類能夠順利繁衍生息,為了建立一個強大的,純粹的,不遭受殘疾影響的全新基因庫,聯邦將對認為不適合擁有家庭的人實施強迫絕育,例如對罪犯、精神病患者、智力低下者、殘疾、失獨症患者進行強製絕育。而梵蒂岡戰區醫院則作為判定一個人好壞的唯一官方機構,成為當時聯邦所有視線聚焦的中心。

優生這個概念本身就不是新概念了,早在1883年,英國遺傳學家高爾頓就已經提出。除卻美國和納粹最初用慘絕人寰的手段強製實施優生法,背負駡名之外,世界各地的人都開始溫柔的接受、傳播這種概念,為了保證子代有正常生存能力,孕婦們紛紛去醫院進行產檢。科學從來就不是一件壞的事情,壞的隻是使用它的人。

這項新法在實施起初遭到了很多人反對,大家都認為它違反道德觀。但那時聯邦四處戰火紛飛,所有人都吃不飽肚子,像精神病患者、殘疾人這類“弱勢群體”既不能上戰場殺敵,又不能在後方做出突出貢獻,他們活著隻是在爭奪其他人寶貴的糧食。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對他們感到不滿,越來越多的人心裡暗戳戳希望主席可以效仿當初的納粹對這些群體展開屠殺。可亞·安德列斯·貝德羅就是沒有如大家的願,他隻是站在“弱勢群體”的一方,堅定地不對他們做出任何不符合道義的舉動,直到———遺傳學家們聯名向他“索要”實驗體。

遺傳學家認為隻有在充分理解基因的基礎上,人們才可以領悟有機體與細胞的生物學特性或演化規律,且對人類病理、行為、性格、疾病、種族、身份命運做出判別。理論知識的研究已經陷入瓶頸,接下來需要大量的實體研究才能取得突破性進展,為了全人類能夠延續下去,遺傳學家們隻能違背倫理去進行人體實驗。但是沒有實驗體怎麼辦?向大力支持他們研究的主席要!

亞·安德列斯·貝德羅艱難地保護著那些“弱勢群體”,但這種刻意的保護愈發令這些人暴露在所有人目光之下,遺傳學家和其他聯邦民眾鬧哄哄的要求對“弱勢群體”一視同仁,讓所有人都為人類出一份力。許多被歸屬於“弱勢群體”的人遭受不住巨大的外界壓力,或自願或被強迫的成為了實驗體。終於,在某一輩孩童長到18歲的時候,人類迎來了第一次進化,進化者中出現了具有超感的哨兵和嚮導,這也是基因工程中取得的最偶然的重大成功。這個成功也令聯邦苟延殘喘的戰局一下逆轉,聯邦獲得了修生養息的時間。

那個時候主席已經70歲了,因為是他推動的一係列法令才獲得了這樣的局麵,所以後人為了紀念他的偉大貢獻,將梵蒂岡戰區醫院(最初誕生哨兵嚮導的地方)稱為先知之地,將聯邦第一任主席視為先知。直到亞·安德列斯·貝德羅在梵蒂岡病逝,但遺體卻在許多人麵前升空消失後,他更成為了一名傳奇人物,類似上帝一樣的存在。

B區的常住人民將他視為信仰,久而久之,他的形象被妖魔化,成為了無所不能的象徵。之後首都遷往A區,B區的人們也依舊保持著這種習慣,並將他視作救世神,每隔一段時間進行禮拜祈禱。可以說,現在隻有在B區,你才能觸碰到信仰,所以B區後來又被世人稱為梵蒂岡城。

洛衍走在病房外麵的走廊上,指尖輕輕滑過冰冷的牆壁。這些牆壁上還寫有一些高爾頓的名言,可能是當初聯邦第一任主席推行《優生法》留下的,例如:自然選擇具有盲目、緩慢與殘忍的特點。而人工乾預的方式可能更為長遠、迅速與溫和。當人類擁有上述能力時,它便有這個義務朝這個方向努力。

“身體健康勝過體弱多病,精力充沛勝過虛弱無力,主動適應環境勝過被動生活。”

“讓優生人種生育!生育!”

“繁衍是上帝賜予我們最大的禮物!”

洛衍能從這些冷冰冰的字體下感受到某種壓抑的、熱烈的、扭曲的情緒,她好似觸摸到一團熱焰,過高的溫度令她忍不住縮回指尖。回頭眺望這條筆直的甬道,白慘慘的牆壁上滿是各種顏色的標語,有些脫漆的顏色更顯出一種年代感。一時間,洛衍隻覺得自己好像站在一條波濤洶湧的潮水中間,滔天巨浪從四麵八方向她撲來,她莫名覺得壓抑,%e8%83%b8口似籠罩一團鬱氣。

洛衍轉身加快腳步趕回病房,不過一會,她就飛奔起來,快一點,再快一點,身後有氣勢滂沱的海嘯在追趕她!快一點,回到亞羅安的身邊去,回到她身邊就安全了!⑩本⑩作⑩品⑩由⑩思⑩兔⑩在⑩線⑩閱⑩讀⑩網⑩友⑩整⑩理⑩上⑩傳⑩

在這一刻,她尚不知道自己心中為何會湧起這種想法。隻是感絕這種想法的出現是自然的,應當的,天生就該如此的。

她似乎隻有在亞羅安的身邊才能獲得永久的平靜。

推開門,洛衍喘著粗氣緊緊攥住把手,當她抬頭的那一刻,就落進了一片溫和寧靜的海洋中,微鹹的海風裹挾著恰到好處的光照慵懶的拂過她的臉頰,耳畔隻餘下熟悉到令人想落淚的聲音。

“洛衍。”

“洛衍。”

作者有話說:

群裡的寶貝太犯規了,太溫柔了,太寵大寶了,你們不能對我這麼溫柔,大寶不能被捉住軟肋!不更新覺得良心不安啊!

好嘛,更更更,命都給你們!

本章大家應該會有疑問,當初造出了哨兵嚮導,為啥不把所有人都改造成那樣,我下章會說嗷!

PS:大寶感覺白慘慘的牆壁上都寫滿那種話,顏色又斑駁,看著久了,想想就很怪誕、毛骨悚然的感覺,被自己的yy驚到。

好了,我去回復寶貝們的評論了

第一百六十四章 短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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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出現些許燈光。當B區,梵蒂岡城零點的火車駛進隧道的時候,一排排黃色的柱形照明燈出現在黑暗中。耳邊列車車輪在鐵軌上滾動的哢噠哢噠聲被一瞬間放大,但不過一會兒,噪音就消失了,一棟外形模糊的黑色建築出現在眾人眼前,它在黑夜中難以分辨,從遠處看好像是圓柱型,周身纏繞些閃爍的霓虹亮光。

列車內的裝飾由燈光倒映在窗戶上,薇薇安隻有把臉貼在玻璃上,才能夠看見外麵的景象。此時她的視線就黏在遠方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