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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鳳舞地簽下自己的大名。至此,亞羅安私自調動近衛軍的事情算告一段落了。

德烈安德把簽好名的公文發回亞羅安,繼續道:“今天,你和張隊長就留下來休息吧,明天國會投票的時候想必一定有人拿這件事出來做文章,到時候還需要你們兩個出席。”

亞羅安和張愛國都說好。

邱光領著兩個人乘電梯去專門的客臥,等到地方了,他轉過身笑眯眯地說:“你們今天都辛苦了,早點休息吧。”

亞羅安點點頭,笑著回了句:“好的,邱叔您也是,畢竟明天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別熬太晚了。”

邱光笑著應下了她的囑託,臨了要走的時候,突然又說道:“主席他...其實挺關心小姐的,有些決定,他也是迫不得已,希望小姐別怪他。”

亞羅安認真地說:“我知道,關於哥哥和母親的事,我在理智上可以理解他的決定,但情感上......”

邱光眼神柔和,他像照顧小輩那樣拍了拍亞羅安的腦袋,歎息道:“主席站的位置太高了,他的愛是大愛,他愛聯邦,愛百姓,愛地球上的所有山川河流,這,這就難免啊,忽視了小愛,可你要知道,即使心裡再填滿了大愛,總歸有一塊地方是留給家人的,你哥哥和母親的死,對主席來說,痛雖不那般強烈,卻一直如附骨之疽,令他不能安寢。”

亞羅安垂放在腿邊的雙手,指尖蜷縮了一下,她的臉上依舊是鎮定自若的表情,眼裡卻流露出恰到好處的疏離,聲音平靜:“邱叔我明白的,人做事情總歸要有所取捨,父親他隻是取了更重要的一方而已,您放心,我並不恨他。”

邱光仔細地看一遍她的神色,見她是真的不恨主席後,才悄悄鬆了口氣,笑著告辭。

亞羅安推開門正打算進去,張愛國在邊上輕輕叫了聲:“小姐。”

亞羅安側頭看他,有些奇怪地問:“怎麼了?”

張愛國在原地逡巡了好一會兒,才終於像下定什麼決心,上前幾步,壓低聲音道:“剛剛在書房裡,你最後說,你能依靠的隻有主席,然後主席他也是因為你這句話才同意簽字的,所以,所以我覺得他其實......其實挺關心你。”

亞羅安聞言不置可否地笑笑,她觀張愛國嚴肅的神情,知道他是在認真進行這個話題,隻好無奈地問了句,“你們是不是都覺得我恨父親?因為當初正是他的命令,我的哥哥和母親才會死。”

張愛國不說話,隻傻乎乎地點頭。

亞羅安眼神清亮,她淡淡道:“我是真的沒有恨他,我說過了,我在理智上是可以理解他的決定的,隻是感情上,我有些接受不能。張隊長,我們人類之所以能夠活到現在,不是靠著我們的感性,而是靠著...理智,正因為我們懂得取捨,人類繁衍之火才生生不息。”

——啪嗒————

“你看,門開了,張隊長今天早點休息吧,晚安。”

“......”

書房內依舊是挑燈夜戰的一天,邱光站在德烈安德的旁邊隨時等候傳喚。房間內巨大的陰影鋪就了大半空間,隻餘下書桌所在的那片位置尚算明亮。

德烈安德一麵翻看著手中的公文,一麵思緒開始遊離。

突然,一道男中音在影影綽綽的燈光中響起,“邱光,亞羅安現在學會示弱了,還學會以親情要脅了。”

邱光一時間不明白主席這麼說的潛意思是什麼,於是隻安靜地站在一邊不說話。

幸好德烈安德也沒指望他說什麼,他此時到更像是對兒女初長成而感到自豪的家長一般,繼續嘀咕道:“這樣好,像我年輕時候的樣子。”

身為領袖,就該放寬自己的眼界,拓寬自己的思路,就該學會利用一切資源,以最小的損失獲取最大的利益。

作者有話說:

感謝:歸泊的地雷,你過來摸著我的小心心,哼,你竟然沒話說!你還是不是寵我的歸泊了!!

月光的地雷,來小月光,我知道,你投的地雷,上不管天,下不管地,中間也不管空氣,隻管我~

第一百一十三章 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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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砰砰砰

洛衍與吳曄的身影仿佛疊在了一起,兩個□□與拳之間的接觸,身體與身體之間的碰撞都令邊上的人心驚不已。

吳曄此時的心情也是嗶了狗了,他沒想到洛衍今晚的攻勢這麼猛烈。雖然洛衍平時的攻擊也很刁鑽,但今天的她好像不要命了一樣,無論是力道還是速度,都提升到駭人的地步。

薇薇安和格蕾站在旁邊目瞪口呆地看這兩個人,薇薇安邊看還邊唏噓不已,“喲喲喲,我的媽,你聽這聲音,這兩個人要不要那麼拚啊!”

格蕾眨眨眼,有點呆地盯著身邊的人,問:“洛衍今天是心情不好嗎?”

薇薇安仔細想了想,隨後撅起嘴,搖搖頭道:“這不能,我看這兩人這兩天正漸入佳境,要麼...嗯...你說會不會是因為今晚亞羅安不在的原因?”

洛衍剛剛一記重拳把吳曄打退兩步,然後連呼吸也不調整,整個人立即欺身向前,帶去一記右勾拳。吳曄支起胳膊格擋一下,身體重心猛然往下一沉,膝蓋往上一頂。洛衍眼見吳曄的膝蓋快要頂到自己的腹部,連忙右腳用力的方向一偏,整個人如蛇一樣一轉一晃,跑到吳曄的背後就準備給他一記手刀。

砰————

吳曄腦袋往後一靠,左手往邊上一下格擋,左腳則順勢一蹬一跳,立刻與洛衍拉開1米多的距離。待距離拉開後,吳曄才得空稍作喘熄,實在是洛衍的近身格鬥太厲害了,厲害到他必須全神貫注才能勉強保持不敗的境地。

這廂兩個人之間的空氣正是膠著,那邊格蕾和薇薇安正湊在一起交頭接耳。②思②兔②網②文②檔②共②享②與②在②線②閱②讀②

薇薇安賤兮兮地低聲道:“你看啊,這種可能性大不大,就平時亞羅安在嘛,洛衍就偽裝成乖寶寶的樣子,今天她剛好不在,那麼完蛋了,洛衍這就本性畢露啊!”

格蕾乖乖地聽她逼逼,一邊表達出對薇薇安的無條件信任,認同道:“嗯嗯,你說得對!”

薇薇安一聽有人贊同自己,那整個人更來勁了,繼續興致勃勃的亂分析:“這說明洛衍平時就有暴力傾向啊,你看看,表麵上冷冷清清的好像什麼都無法進入她的法眼,但背地裡,她的靈魂中就有暴力因數,嘖嘖,也不知道亞羅安平時察覺到沒有,你說咱要不要告訴她?我們都和她認識那麼久了,這種重大消息要不跟她分享好像說不通!”

格蕾看著眼前人戲越來越多的模樣,隻覺得怎麼看怎麼可愛,於是乖巧憨厚的臉上浮現出絲絲寵溺,柔聲道:“好,分享,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薇薇安話正說到興頭上,抬起頭冷不丁看見格蕾一副寵溺的神情,隻覺得哪裡怪怪的,整張臉一下子爆紅,脖子也燙得不得了,“幹,幹嘛,這麼看著我......”

格蕾再也抑製不了自己想摸她頭的欲望,伸手摸了摸她的頭,輕哄著:“安,就算你哪天也有暴力傾向了,我也願意寵著你的。”

薇薇安聞言隻覺得一團熱氣直沖腦門,好像整個人都被烤熟一樣,說話也變得結結巴巴,“你,你,你,說什麼呐,誰有暴力傾向了?而且......是誰寵誰啊......這位女士,請把攻受分分清楚。”

格蕾湊得更近了,鼻尖觸到了薇薇安的鼻尖,她張開嘴說話時的熱氣能打落在薇薇安的臉上,聲音含糊帶著絲絲曖昧,“你寵我,我們之間不用分什麼攻受,隻要你喜歡,我怎麼都可以的。”

薇薇安不敢再看她,因為兩個人距離太近,她隻覺得自己的小心臟都要從喉嚨口跳出來了,但偏偏格蕾又在那低聲輕笑,這一笑,那暖乎乎、燙燙的氣息又撲到自己臉上,撩撥著她的心弦。薇薇安臉紅的時候,連帶著眼角都開始發紅,整個人活像一隻煮熟的大蝦,看上去活色生香,嬌翠欲滴的。

格蕾見著她誘人的樣子,臉上的表情更乖巧了,一雙烏黑發亮的大眼睛裡清澈見底,她一向沒什麼心思,心裡想說什麼話,老早就在臉上表現出來了。正如她此時隻想寵著薇薇安,那她臉上的表情就自然而然變得溫柔得不成樣子,即使外表看上去再乖,但愛一個人是掩藏不了的,你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每一種細微的神態都在表達你的情緒。

薇薇安覺得自己這麼嬌羞的樣子著實很辣眼睛,並且不符合自己平時泰山壓頂不彎腰的人設,於是她強行深呼吸幾口氣,按捺住內心的小激動,道:“說.....說什麼呢?我們之前說好的,你以後不能再騙我,不能再對我隱瞞什麼的......你剛剛說是我寵你,你看,你又在騙我了。”其實她心裡透亮,她們兩個在一起,格蕾要更更更加寵她。

格蕾原本及肩的長髮有幾個月沒剪了,所以她現在的頭髮在手肘不到一點的位置,這個時候為了訓練,她紮了一個清爽的高丸子頭。格蕾的長相是偏乖乖女類型的,不僅是長相,她給人的氣質也是那種鄰家學霸小妹妹的樣子,但現在她把頭髮紮起來,再搭配上寵溺的神情,整個人就好像自然完成了一種由小妹妹到小姐姐的轉換,不過她的那雙眼睛還是一如最開始那般清亮剔透,不沾汙穢。所以由這樣一個乾淨的人所說出來的話,是非常能令人信服的,她說:“沒有騙你,我答應過你的事情,就一定記得。你是真的寵我。”

能答應和我這樣一個懦弱膽小的人在一起,這本身就是一種最大的寵愛了。

薇薇安最喜歡的就是格蕾單純這一點,這種單純不是說她傻白甜,而是說格蕾的人際關係簡單,所以她沒有世人那麼多彎彎繞繞的骯髒心思,喜歡或者不喜歡,往往你隻需要看她的眼睛就能知道。

薇薇安極其缺愛,畢竟她的原生家庭就是個悲劇。在她的奶奶和伯伯聯合起來想把她賣給一個D級哨兵結合的那一刻起,她就憎恨所有的人,她覺得這個塵世裡的人都是汙穢不堪的。為了活下去,為了救她患有抑鬱症的媽媽,她去紅燈區把伯伯們的器官都給賣了,當時要不是奶奶太老,身上毛病太多,她或許會把這個老人也給賣得一乾二淨。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要犯我,我必奉還十倍百倍千倍!這句話是她的處世準則,她為了自己能生存下來,整個人從頭到腳,從外在到內在靈魂,俱是骯髒無比,所以,格蕾這樣乾淨的人對她來講,吸引力就好比人站在行星的核心,這個時候行星作用於鄰近物體的引力強度是最大的,她根本抗拒不了這種吸引。

薇薇安思緒紛雜,最後把滿腔的感動都妥帖地收好藏在心底,然後臉往前一湊,一個輕%e5%90%bb就落在格蕾的唇上了。薇薇安在%e5%90%bb過後,馬上後退兩步,身體轉向吳曄他們的方向,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