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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差點把舌頭給咬斷,“亞羅安……別動……”

聲音裡滿是克製。

亞羅安聞言迷迷糊糊應了聲,她兩隻手勾住洛衍的脖子,臉側過來靠著她的肩膀說道:“我們之間的契合度太高了……一靠近你忍不住…”

洛衍悄悄往左右看了看,發現沒有人注意到自己這邊時才鬆了口氣,緊跟著麵露無奈,哄道:“乖一點…嗯?”

亞羅安窩在她的肩膀裡,聽見她哄人的聲音忍不住悶笑出聲,“沒遇見你之前我也不是這樣的,遇見你之後就得了肌膚饑渴症了,總想和你靠得更近一些……”

洛衍的眼神軟了軟,不再說話。但是心裡麵卻覺得羞澀,以往也沒有人對她說過這些情話,現在突然間有個人天天在她耳根子邊對她說,她還真有點受不了。

洛衍清冷的臉上漸漸泛起一層薄薄的紅暈,她低頭仔細地看看亞羅安,隻覺得眼前這個人怎麼看怎麼好看,那深邃的眉眼紅潤的嘴唇以及滑膩的皮膚,每一處地方都強烈吸引著她的視線。

“噓…”洛衍的食指點在她的唇上,示意她不要再說下去了。

到了終點,亞羅安幾個人走出車站,人群在此時也逐漸散開了。

現在她們在A區的市中心,也就是聯邦第一軍校山腳處的位置。此時她們看到的景象和在山頂上看見的很不一樣,從山頂上往下看就隻能看見漫山遍野的綠色植被和芝麻大小的房子,但是站在山腳下往上看,就可以發現聯邦第一軍校所處的山是真的高,尖銳的山峰像是一柄對準天穹欲要出鞘的劍。

市中心周圍大多是三層樓高的排屋,再遠一點有一座通體黑色的塔狀建築物,這裡街道寬敞,路上來往很多車輛。

“因為是在海邊,這裡又時常有颱風登陸,所以這些建築物都普遍要矮一點。那座塔是哨兵嚮導的直屬管理機構,要去看一下麼?”亞羅安理了理自己的頭髮,臉上的表情恢復到平日裡溫和的樣子。

幾個人都說要去看看,亞羅安就領著大家往塔的方向走。途中洛衍的精神體——獵豹從精神圖景裡跑了出來,它光滑柔軟的身軀隨著呼吸一起一伏的,屁股後毛茸茸的大長尾巴也歡快地左右搖擺著。

似乎是很久沒出來了,這次出來它顯然十分開心。

洛衍伸手擼了兩把它腦袋上的細毛,還沒等她說話,獵豹抬頭嫌棄地瞥了她一眼,搖搖腦袋掙開了她的手。然後它踩著優雅的步子走到亞羅安腳邊,抬起又軟又厚的爪子在她的小腿上拍了拍。

“嗯,好久不見啊!”亞羅安見其可愛的樣子特別是看見它爪心處粉紅色的肉墊時,隻覺得自己的一顆心都要融化了,她彎下腰伸出一隻手抓住它的小肉墊捏了又捏,另一隻手則揉它毛茸茸的腦袋。

獵豹一臉高冷的表情,但是眼睛卻舒服地眯了起來。它伸出舌頭在亞羅安的臉上%e8%88%94了%e8%88%94,等她身上都沾滿了自己的味道後,才滿足地嚎了一聲。

亞羅安眼裡含笑地看了洛衍一眼,輕聲道了句意味不明的話:“豹隨主人,嗯?”

作者有話說:

一段時間後,亞羅安:今天沒有吸豹.......生無可戀。

第八十四章 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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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比較高,而且氣勢恢宏。雖然從遠處看就是一個圓柱形的建築物,但是走近了你就能發現在這個建築的表麵刻有無數精美的浮雕,門口的裝飾簡單復古,大門兩側各擺一盆綠色植物,寬大的葉子向四周散開,顯得生機勃勃。

街道上的景觀樹大多已經禿頂了,孤零零的樹枝橫七豎八的在空中交錯著,荒涼又可憐。這幅場景顯得‘塔’外邊的植物格外與眾不同,好似是蒼白畫麵上的唯一的點綴一樣。當然事實也的確如此,‘塔’是專門管理哨兵和嚮導這類群體的獨立組織,甚至獨立於聯邦議會,並且在法律上,它被允許免除每年向議會報告的義務。可以說,除了現任聯邦主席,沒有任何人清楚‘塔’內的具體情況,所以在某種意義上說,‘塔’相當於是主席的私人軍隊,直接受他的領導。

聯邦國會對‘塔’的態度一直很曖昧。在前幾天,由聯邦安全委員會會長、聯邦國防部部長、聯邦行動署署長為首,聯名26位議會成員向國會委員會提出新的提案,建議將‘塔’納入議會的管轄範圍,這件事情目前還未下定論,要等到一個月後的國會投票表決才能通過相關提案。

國會作為一個與主席並行、享有同等權利的大型組織,在很大程度上是與主席相庭抗理的。一項主席推行的東西,隻要國會經過投票表決,有2/3的人不同意,那麼它就可以直接否決掉主席的決定。在聯邦成立之初,秉持著公平公正以及平等的理念,聯邦特地採取了議會民主製。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各個種族人民之間的相互融合,再加上蟲族帶給人類的生存壓力,這個議會民主製的弊端也逐漸開始顯露。議會中的軍方代表漸漸不滿與現狀,開始結黨營私,他們經常通過國會機構與主席進行對抗,在他們的心裡,國家應該交由軍方經營,軍隊作為一個巨大貢獻體,理應享有更高的待遇,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處處受製,這不能做,那不能做。

但是現任主席也是有自己的考慮的,他不是故意製約軍隊的發展,而是他認為生為肩負國家命運的人應該將眼光放得更加遠大,而不是僅僅盯住蟲族不放。生為領導人,考慮問題應當更加全麵,目前地球經過長年累月的戰爭已經是千瘡百孔,以近幾年環境保護署出具的各種報告來看,地球的生存環境已經變得非常惡劣了,同時這種惡劣正在向不可逆的方向繼續發展。所以他削減了軍方的一部分開支去支援航太事業的發展,同時他又抽調一部分武器科研資金去開發核聚變能源。如果今後地球人類要進行移民的話,那核聚變能源就是最理想的能源了,畢竟這是屬於太陽的力量。

但是想想歸這麼想想,軍方的人也不是真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可減少資金投入造成的最明顯後果之一就是前線士兵的死傷率直接上升了10個百分點。並且因為武器更換的滯後,前線軍人的死傷率還在不斷增加。這對於聯邦主席來說隻是一種機會成本,但是對於那些在前線拚死拚活的軍人來講就是要命的事情了。聯邦主席不看重他們的生命,軍方代表還能不看重麼?什麼星辰大海,人家蟲族都要打進家門口來了,你還星辰大海??

亞羅安盯著‘塔’外的浮雕,浮雕中心是一個圓形的鷹型徽章——這是代表聯邦的徽章,每一個軍人的衣服上,帽子上都有。旁邊有一個類似聖母瑪利亞的女人,她上半身赤/%e8%a3%b8/著,一件衣服鬆鬆垮垮的係在腰間然後遮住腰部以下的部位。女人的頭部微微揚起,一頭長髮披散在空中,好似被風吹亂了。標緻的瓜子臉,麵部五官深邃,一雙眼睛很悲傷,像馬上要哭出來。女人的下方是一個嬰兒,嬰兒還被裹在嬰兒被裡,但眼睛裡有兩把利劍,臉上透出一種堅定無謂的神采來。

薇薇安盯著這處浮雕久久不語,這其中的意思其實很明確了,一名悲傷的母親和她的孩子,孩子是國家的未來,要為了聯邦獻出一生。

其實仔細想想她們每個人都差不多,在這個幾乎全民參軍的時代,離別變得如同喝水一般正常。但是……看到那名悲傷的母親,薇薇安不由得在心裡問自己,她是不是忽略了太多東西了,除了當兵打仗,好像生活中還有許多東西值得去發現。

亞羅安把幾個人帶進去。‘塔’裡有一種令人十分舒適的氣味,淡淡的,恰到好處的香。而且裡麵很安靜,所有人的動作都是輕悄悄的,不會發出多餘的噪音。突然間站在這樣一個地方,大家把呼吸都放慢了,生怕發出絲毫聲音打破此時的氛圍。一個寬闊的大廳,右半邊是任務接領處,左邊是許多木頭架子,上麵按照任務難度標注了SABCD,每個架子上都貼滿了無數的任務單子,供人隨意揭下。~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洛衍走近看看,發現架子的旁邊還有一台專門讀取個人資訊的機器,按照機器螢幕上顯示的任務索引來看,如果一個人想要接任務,那他需要把要先把任務單撕下來,然後在旁邊的機器上刷一下自己的腕表,在讀取你的個人資訊後,機器的顯示幕上會顯示你可以接的任務難度區間以及你在‘塔’內的傭兵等級。最後確認無誤後,你就拿著任務單去右側的任務接領處辦理手續就好了。

洛衍大致瞭解了一下,覺得這個地方挺有趣的,在軍校畢業前來這裡歷練一番也挺不錯。這麼想著,她心中形成了一個想法。

此時任務架子旁邊的人不多,亞羅安側過頭壓低聲音說:“‘塔’裡除了發佈任務外,在二樓還可以免費測哨兵嚮導的等級,同時也有出售在結合熱時期,哨兵與嚮導的抑製劑。三樓四樓是診療室,專門給那些陷入狂化或者即將陷入狂化的人治療的。”

薇薇安:“那…陷入狂化的人能治好嗎?”

亞羅安搖頭,道:“治不好的,說是診療室,其實實際意義上就是隔離室而已,畢竟哨兵嚮導失感後,放任他們在外麵太危險了。”

薇薇安與格蕾互相對視一眼,俱從對方的眼睛裡看出一絲複雜來,格蕾本來一直在旁邊安安靜靜的,此時也忍不住出聲了,“嚮導的數量畢竟有限,所以不是所有的哨兵都能綁定嚮導的……那些等級比較低的哨兵們,從一開始就註定被拋棄,被用完就扔。”

幾人歎了口氣,隨後大廳裡突然傳出一陣喧嘩聲。隻見一個穿著軍裝的男人跑到大廳中心站著,他麵部猙獰,周身的精神力波動異常暴躁,數十個人跟在他後麵追過來,圍成一個圈把他困在中間。

那男人眼睛通紅,嘴裡不停發出痛苦的哀嚎聲,似乎在祈求著什麼。

其他人手裡拿著槍,他們冷眼旁觀著這個男人跪下來,拿頭重重砸向地麵,鮮血迸濺出來,染紅了潔白的磚塊。

有人做了個向前的手勢,其他人邁著小步子,謹慎地往前走縮小包圍圈。然後那倒在地上的男人突然暴起,整個人撲向其中一個男人,兩隻手掐著他的脖子把他按在地上。其他人見狀趕緊將手裡的槍對準他,扣下扳機。藍色的電流從槍口落到男人的身上,男人全身瘋狂抽搐著,眼裡暗紅的光芒變得越來越暗,最後倒在地上昏死過去。

兩個人上前拖起他,之後數十個人呼啦一下又走進電梯裡消失了。

吳曄的目光黏在那個男人身上,“那是上尉,一個哨兵。嘖,狂化後的哨兵就是這個待遇麼,兔死狐悲啊。”

亞羅安抿起嘴唇,道:“所有的哨兵和嚮導都歸‘塔’管轄,就算他們進入軍隊了,但是涉及生死的處置權依舊在‘塔’的手裡麵,軍方不可能放棄哨兵這樣強大的戰力,但是與此同時,大量未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