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委屈,一吃立馬開心了。
這會兒哭的停不下來,阮芷便想喂幾口。
這可是好幾個月沒吃了。
雖說已經回奶了,好歹安撫下。
看到阮芷的動作,顧清辭便忙按住,朝阮芷搖搖頭。
“戒了。可勇敢了。哭幾聲就沒事了。你瞧著。”顧清辭低聲跟阮芷說。
“棠棠小英雄,怪物來了,需要棠棠小英雄支援!”顧清辭說著,拿手指了指阮沁棠。
阮沁棠一下子不哭,抬頭四處看。
“怪物,怪物,哪裡?”阮沁棠腮邊還掛著淚珠子,左右看著準備迎戰。
“怪物在這裡!我就是大怪物,我現在要吃一個寶寶,你說我吃誰呢?吃阿染寶寶吧!”顧清辭故意做鬼臉假裝。
阮沁棠立刻變身戰鬥模樣,朝著顧清辭齜牙。
阮芷看的又心疼,又覺得好笑,抱住女兒親了幾口。
隻要阮沁棠沒想起來,阮芷自然也不會去喂。
被顧清辭拉到了遊戲裡,幾人鬨了一會兒,很快丫鬟上了飯菜。
顧清辭負責給阮沁棠喂食,喝了牛%e4%b9%b3,吃了粥,又吃一小塊饅頭和一些好消化的菜。
“瞧瞧!”顧清辭顯擺一樣,讓阮芷看阮沁棠吃飯吃的多好。
阮芷隻覺得大的小的,都可愛極了。
顧清辭喂了小的吃,又監督阮芷多吃了一些。
吃過之後,好好的洗漱了下,換了阮芷帶來的衣物。
跟隨阮芷一起來的禦醫,給顧清辭她們都檢查下了身體,確認都沒什麼問題時,阮芷才鬆了口氣。
顧清辭帶娃,阮芷還要出去處理那些人和事。
葉幽漓將這件事交給了阮芷辦,也將自己的女兒葉沐染的安危交給了阮芷和顧清辭。
等阮芷處理好了,大船起航往燕京城去。
兩個小的晚上睡的早,洗漱後便去睡覺了。
阮芷不舍得離開,陪著睡著的兩小隻好一會兒。
“你瞧瞧,不鬨覺了吧?就是這麼乖!戒奶旅行很成功吧?”顧清辭再次向阮芷顯擺。
阮芷忍不住輕%e5%90%bb了下顧清辭的臉頰。
“我的阿辭寶寶,真厲害。”阮芷低聲說。
顧清辭隻感覺情緒翻湧,一股衝動上頭,將阮芷擁住,便要%e5%90%bb回去。
阮芷被顧清辭的灼灼眼神燙的麵上緋紅,按住了顧清辭。
“莫在這裡。”阮芷說。
顧清辭不廢話了,抱著阮芷去了隔壁房間。
剛到房間裡,門被顧清辭用腳帶上,沒有點燈,顧清辭迫不及待的%e5%90%bb住了阮芷。
阮芷被%e5%90%bb的呼吸淩亂,身體發軟。
“算起來,今日是我的大日子。姐姐,我好想你!”顧清辭低喘著在阮芷耳邊說著。
隔了這麼久沒見麵,隻是碰觸下,阮芷也知道自己有多想顧清辭。
信息素迅速交融在一起。
外麵河水起浪,大船微微浮動,如同搖籃,一切沉浸靜謐祥和的氛圍中。
第114章 番外:葉幽漓番外一
昌平十年冬,一場大雪後,皇宮內披上了一層縞素。
雪未停,宮女太監們便忙著清掃,給四處披紅掛彩。
長樂殿的掌事姑姑急匆匆的進了昌平帝所在的瓊華殿,又急匆匆的出來,滿臉愁色。
整個皇宮隻有長樂殿內,依舊披著縞素,甚至在正堂裡搭了靈位,一個十二四的少女跪坐在靈位前默默垂淚。
“殿下,陛下`身邊的常公公說,今日鎮西將軍徐達策打敗大楚班師回朝,帶著大楚送來的質子和金銀玉帛,是大喜事,陛下走不開,淑妃的身後事也……陛下差了禮部的人來料理喪事,他暫時無法抽身。殿下莫要傷心了,淑妃讓殿下放寬心,莫要像她一樣鬱結於心,將愁緒寫在臉上……”掌事姑姑在那少女身邊低聲說著。
跪坐的少女名葉幽漓,乃是大珩昌平帝的長女。
曾經也是嫡長女。
葉幽漓聽著掌事姑姑的話,沉默幾息,還掛著淚珠的臉上竟是露出了笑。
隻有十多歲的少女還不會偽裝,笑的勉強,又僵硬。
“姑姑,我未曾放在心上。他不來正好,母妃也不願見到他了。”葉幽漓低聲說,還稚嫩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漠然,和臉上不自然的笑放在一起有些違和。
若是以往,她可能會立刻衝了出去,冒著被責罰的危險,和那人嗆聲。
現在,她已然明白了。
她本不該對那人再寄予希望。
他已不再是那個為了逗她開心可以將她放在脖子上扛著的父親了,從他將母妃貶為側妃,她從嫡女變成庶女後,一切都變了。
母妃在這種時候去世,成了一件晦氣的事,喪事都要悄悄進行,不能壞了宮裡的喜慶。
一切從簡。
禮部來的人有些敷衍,葬禮草草結束。
長樂殿內,以往還有母妃斷斷續續的咳嗽聲,如今什麼也沒有了。
長樂殿原本份例的銀絲碳,變成了低品的碳,起煙大,有些嗆人,葉幽漓也仿佛沒聞到。
外麵如何熱鬨,葉幽漓不知道。
茫茫天地間,仿佛隻剩下她一人。
一場喪事,葉幽漓仿佛自己也死過一次。
“殿下此去南書房,若是見到了陛下,莫要說其他的話,隻撿好聽的恭賀陛下就是。陛下若是明白殿下乖巧懂事能體恤陛下,陛下定會念著舊情對殿下有幾分照拂的……”
臨去南書房上課時,掌事姑姑一再叮囑葉幽漓。
如今的葉幽漓,母親去世,舅家式微,在皇宮裡勢單力薄,全仰仗昌平帝的一點顧念。
她必須要學會生存了。
葉幽漓垂眸片刻,抬眼時,已然露出了笑。
比之前的笑,更自然一些了。
“姑姑說的是。”
葉幽漓點頭。
身邊帶了一個丫鬟一個小太監,葉幽漓去了南書房。
未成年的皇子皇女還要住在皇宮裡,每日都要去南書房讀書。
葉幽漓身著素色披風,精致的小臉微微蒼白,行走在宮道上,往來的宮人,品階低下的會行禮,品階高的,行禮時都帶著敷衍。
以往葉幽漓從未注意過這些。
此時竟是這樣的清晰。
“你們知道嗎?大楚送來的質子,是伶人之後,賜名伶俜。長的像蠻人,樣子很是奇怪。如今還未分化,說是倘若分化成姱娥,便許給二皇子呢。”
“我真想看看那人長得如何奇怪了。蠻人是如何長相?”
幾個宮人低語的聲音,被葉幽漓聽了一耳朵。
南書房裡,身份地位比她還低的人出現了。
那個大楚來的質子。
葉幽漓對此人有些遷怒。
若不是為了慶祝她的到來,母親的葬禮也不至於如此簡單。
當然也不是全部因素。
但,葉幽漓就是討厭這個人。
這個,還未見過一麵的人。
葉幽漓到南書房時,太傅還沒有來。
幾個已經來的皇子皇女在玩鬨。
如此冷的天氣,他們倒是有閒心。
葉幽漓剛到院子裡,腳邊便滾來了一個“東西”,確切的說,是一個人。
頭發淩亂的少女,身上的衣服有幾處劃痕,還有一些帶雪的泥,很是狼狽。
葉幽漓卻是一愣。
眼前的少女長相很有特色。
有一種異域之感,眉眼都顯得極濃,高鼻深目,五官立體,偏淡的琥珀色眸子,發色也極淡,和周圍的人似乎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與其說是奇怪,不如說是超越了他們認知的一種美。
這人看起來極為陌生,是第一次見,但是葉幽漓已經猜出她的名字了。
這是宮熙伶俜。
葉幽漓沒想到她印象不好有些討厭的這個人,長相竟然如此的……美。‖思‖兔‖網‖
少女的眸子裡閃現一絲熟悉的求助。
曾經葉幽漓被圍著欺負時,也曾希望有人能將她救出來。
然而,沒有人。
“今日偏要你做鞠,你若是不做,今日便沒完。”一個聲音傳來,是二皇子的聲音。
將人做鞠來踢,人需要在地上滾來滾去,這個頑劣的弟弟沒少做過。
不過一向隻是對宮人,今次卻是讓這個質子做。
同樣是被尊貴的父親放棄,不過,這質子,比自己還不如。
葉幽漓要往前走,感覺披風的下擺被一股力道拉住。
葉幽漓扯開了披風,那股力道將那少女帶倒。
少女看著葉幽漓的神色變得灰敗。
葉幽漓眸子微動,她自身難保,並不想摻和這種事,徑直往裡麵去。
有宮熙伶俜牽扯二皇子的注意力,沒人注意葉幽漓。
後麵哄笑聲繼續。
“二皇子這幾日都生著氣呢,說他才不要娶宮熙伶俜,她太醜了,眼睛顏色跟鬼一樣可怕。大楚那邊都不要宮熙伶俜了,當垃圾一樣送到了咱們大珩。竟然還想要結親?這不是笑話嗎?難怪二皇子會生氣。”
有人在低聲說著,葉幽漓大概知道了一些緣由。
徐達策是二皇子的舅舅,立下大功,帶了質子回來。
對方還帶著和親的意思。
還沒分化,便放出這種話,不知道是想保護宮熙伶俜還是想害她。
二皇子不過十來歲,哪裡知道美醜。
竟是覺得宮熙伶俜長的醜?
葉幽漓心中嗤笑,麵上不顯。
跟其他皇子皇女,宗室子女,伴讀們打過招呼後,便獨自坐在角落,顯得鬱鬱寡歡,倒是沒人敢親近。
二皇子鬨了一會兒,及至太子來了,才被斥責著停下。
太子一貫作風正,不會做這些欺淩人的事。
葉幽漓餘光看到了宮熙伶俜跟著回到了南書房的教室裡。
她也跟這些人一樣,需要在南書房上課嗎?
可能是身上被倒了水,衣袖一片的布料顏色加深。
在如今的天氣裡,即使穿的很厚,還會有些冷,更何況身上有水呢?
葉幽漓感覺微微的寒意同時浸透了自己一樣。
太傅的課上的讓人困倦。
課上的內容,在陪著母妃養病時,葉幽漓便已經背熟了。
不過,自從母妃死後,在掌事姑姑不斷的念叨下,葉幽漓的某些求生意誌血脈覺醒一樣開啟了。
太傅叫她起身背念時,她假裝磕磕絆絆,根本沒記住,被責罵了一通。
後麵太傅又叫了幾人,包括二皇子在內,都沒有背出的,更不懂釋義。
反倒是宮熙伶俜,這個外來人,被叫起後,即使聲音抖抖索索的,卻背的流利。
葉幽漓垂眸暗歎,仿佛看到了曾經的自己。
果然下課後,宮熙伶俜被圍著又是一頓戲弄欺辱。
葉幽漓沒有去看宮熙伶俜,隻是去了太子身邊,跟太子見禮。
見禮時,葉幽漓的神情淒淒,又強顏歡笑的樣子,讓太子好一頓安慰。
不知道太子真實秉性如何,但是目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