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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難得。

這一片平地,顧清辭他們走的速度不算慢。

顧清辭眼看著阿是那琅和狼突軍越來越遠,幾乎看不見時,稍微鬆了口氣。

已經到祁雪山下了,他們還是走這條路。

倘若往大珩邊境走,旅途太遠,中間可能會發生不可預知的意外。

比如不管阿是那烈死活的大王子和四王子他們。

阿是那烈的胳膊脫臼痛的很,現在又被顧清辭帶走,一時憤懣的很,被顧清辭鬆開點脖頸,便想說什麼,顧清辭卻是舉起手,猛擊了下他的後頸位置。

阿是那烈一下子暈了過去。

隨著阿是那烈暈過去,顧清辭自己也有點扛不住了。

“阿辭,你怎麼樣了?”阮芷忙扶住顧清辭。

“還好,可能傷口裂開了點……你們先把他給綁起來,繩子要粗一些。”顧清辭說,聲音已經弱了下去。

夏淩妍立刻拿了麻繩來和其他人將阿是那烈綁了起來。

“我和阿是那琅從未……”顧清辭看向阮芷想解釋下,被阮芷按在了唇上。

“我知道。你休息下,一切有我。”阮芷毫不猶豫的說。

那種伎倆,阮芷自然不會上當。

隻是心裡有些不舒服。

是針對阿是那琅的。

顧清辭在那人那裡委曲求全過,就像是自己的寶貝,被彆人欺負過,還在被覬覦。

她絕對不要這樣的事再發生。

她需要更強大,用自己的方式保護好顧清辭。

顧清辭不知道阮芷心裡如何想的,聽阮芷這麼說,心下鬆了口氣。

被信任的感覺,讓她不用多費口舌解釋。

“好,我歇一會兒。”顧清辭有些無力的對阮芷說。

她現在是真的虛脫了。

除了身上又崩開的傷口,還有吃了藥的後遺症。

以她現在的身體狀況,原本沒有那麼大的力氣的。

即使完全狀態,她的力氣也沒有阿是那烈大。

不過剛才,顧清辭吃了聞人翊給她留了一種藥。

短時間內可以增大力氣。

就像是激發了腎上腺素,力氣陡增。

對付阿是那烈,顧清辭沒太大的把握,隻能拚一下。

事實證明,聞人翊的藥果然有效果。

隻是後遺症,便是全身無力。估計,還脆弱的肌肉,不知道拉傷了多少,又要養一段時間了。

阮芷讓人將阿是那烈轉移到了另外的車上,她到了顧清辭這輛車上,給顧清辭查看傷。

幫顧清辭處理傷處,顧清辭一動不動,任由阮芷擺布。

阮芷感覺到不對勁兒。

上一次顧清辭也沒有這樣,這次虛脫的太厲害。

顧清辭臉上汗津津的,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濕了,整個人跟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

沒時間停下來,阮芷在顛簸中給顧清辭用乾毛巾擦汗,用披風遮蓋,換了乾淨衣服。

顧清辭撐不住,眼皮耷拉下去。

顧清辭開口要說什麼,阮芷附耳去聽。

“剩下的事交給你了。莫要殺阿是那烈,其他隨意。我要睡一會兒……”顧清辭低聲跟阮芷說。

“睡吧,放心。”阮芷湊近%e5%90%bb了下顧清辭的額頭。

得到了阮芷的回複,顧清辭閉上了眼。

阮芷不知道顧清辭喝了激發潛力的藥,但是知道這次對付阿是那烈,顧清辭肯定是拚了命的,所以才會出現現在的情況。

對於顧清辭的照顧越發的細心精心。

在這過程中,

阮芷不斷複盤這一係列的事情,在腦袋裡做了總結。

這次雖說她們勝了,顧清辭的身體成了這樣,也是慘勝。

要吸取教訓,不能再讓類似的情況發生了。

到了雪山腳下,顧清辭還沒醒來。

阮芷安排人將阿是那烈綁在了一棵樹上。

“就這麼便宜了他?他不知道殺了多少大珩人,不如趁此機會殺了他。”夏淩妍跟阮芷低聲說。

“不可。殺了他,突厥勢力失衡,對大珩也不利。阿辭既然答應了,我們要替她守信。不過……”阮芷說著,看了眼阿是那烈,跟夏淩妍吩咐了下。

免得阿是那烈再上戰場和顧清辭對上,阮芷讓夏淩妍挑斷了阿是那烈的手筋和腳筋。

阿是那烈被痛醒來。

“我要殺了你們所有人!”意識到發生了什麼,阿是那烈叫道。

阮芷讓人塞住了他的嘴巴,指揮其餘人繼續趕路,往祁雪山裡麵去。

夏淩妍側目看了幾眼阮芷。

心中敬畏。

阮芷還是那個與眾不同,比赤烏%e8%83%b8襟格局都要寬廣,不缺手段和狠心的姱娥!

隻是,對上顧清辭又是另外的樣子了。

清冷的眸子有了溫度,眼裡似乎隻有她。

這一路上,阮芷坐在顧清辭馬車旁,一直在照看顧清辭。

手幾乎沒離開過顧清辭。

即使最柔順的姱娥,也沒阮芷這樣的。

一時讓夏淩妍很是羨慕顧清辭。

入秋天氣漸冷,祁雪山上更冷,越往山上溫度越低。

還好眾人都準備了厚實的皮裘。

顧清辭躺在馬車上睡覺,身上蓋了他們隊伍裡最好的皮裘,懷裡的湯婆子會很勤快的更換。

山路雖說是被開發過的,有的路段勉強能過得去馬車,有的路段因為出了問題,被堵住。

大家都要下來清理。

有時候還要抬著馬車,甚至馬過去。

顧清辭無知無覺,睡到了第二日早上才醒來。

一睜開眼便是亮的耀眼的雪白。

入目是白皚皚的雪山。

呼吸帶著冷氣。

顧清辭想動一下,感覺全身痛。

顧清辭大概知道自己的狀況。

原本就受了傷,加上超負荷用力大小肌肉群的損傷,抬手都費勁。

毒解了後,這些問題不大,休養上幾周外傷,肌肉損傷好了,身體就恢複了。

顧清辭的手沒抬起來無力的落下,被一隻柔軟冰涼的手接住。

是阮芷。

“感覺好一些了嗎?”阮芷低聲問顧清辭。

“好多了。我睡多久了?”顧清辭問,聲音有些啞。

“已是第二天了,我們現在進祁雪山了。路上有個吊橋,暫時拆了。他們想要追我們也要先修好吊橋。放心吧。”阮芷低聲跟顧清辭說。

顧清辭心下一鬆。

阮芷考慮周到,會把事情做的非常妥帖。

她完全可以放心阮芷的。

“可要喝水,或者方便?”阮芷詢問顧清辭。

顧清辭的五感回歸,睡這麼久沒方便過,先顧不得喝水了。

“想要去方便……”顧清辭說,有些難為情。

身體起來的艱難,若不是阮芷扶著,顧清辭靠自己是起不來的。

夏淩妍看到顧清辭醒來,還想去關心下,卻是看到顧清辭跟半身不遂了一樣,全靠著阮芷扶起來。

“……”夏淩妍不懂,也不好說。

阮芷讓隊伍停下,扶了顧清辭避開人去方便。

顧清辭感覺自己成廢人了。

上個廁所都要阮芷幫忙。

阮芷有照顧不能自理的顧清辭的經驗,對此輕車熟路。

顧清辭低頭看阮芷給自己整理衣裙,莫名的眼眶有些發熱。

阮芷給顧清辭收拾好,扶了顧清辭回馬車那邊。

“姐……”顧清辭剛說了一個字便打住了,想叫姐姐的,想起阮芷不讓她叫姐姐了,唇角下彎。

阮芷抬眼看顧清辭。

“還可以叫夫人姐姐嗎?”顧清辭眨巴著眼問。

“看你的表現了。”阮芷說。│思│兔│在│線│閱│讀│

瞧著顧清辭可憐巴巴的,阮芷已經心軟了。

但是想起她叫阿是那琅姐姐的那個熱乎勁兒,即使是做戲,阮芷還吃著醋。

對於顧清辭來說,隨口叫彆人姐姐,可能很容易。

對於她來說,姐姐是顧清辭對她特殊的親昵稱呼,不能再稱呼彆人。

必須要讓顧清辭記住了。

“我不會再叫彆人姐姐了,隻叫夫人一人。夫人說什麼就是什麼!”顧清辭趕緊說。

“危急時刻若是能保命,叫彆人聲姐姐也可以。”阮芷看著顧清辭表忠心表的果斷,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

“夫人,你真好。”顧清辭不禁說道。

明明很在意的,卻還是要那樣說,怕她在所謂的“危急時刻”吃苦頭。

阮芷瞥了眼顧清辭,扶著人回隊伍裡。

將顧清辭重新扶到馬車上,阮芷給顧清辭清洗了下,喂她喝了水,又吃了點東西,眾人重新上路。

肚子舒服了,人懶洋洋的躺下。

隻要不動,就感覺還好。

顧清辭找到了阮芷的手抓在手心。

涼涼軟軟的觸?感,真好。

“你這次打阿是那烈用了什麼?”阮芷低聲問顧清辭。

“……吃了聞人翊給的特效藥,會提高身體力量,可能有些副作用。很快會好的。”顧清辭老實說。

阮芷就知道肯定不簡單,聽顧清辭說的,有些擔心顧清辭的身體。

中毒後反複受傷,現在又加上那種藥的副作用,再好的身體也要熬垮了。

白日裡眾人趕路,等到了晚上找了山洞休息。

點火堆取暖。

顧清辭和阮芷作為主家,自然有些特殊待遇,夏淩妍帶人給她們用氈毯搭了簡易帳篷,保暖也可以保護隱私。

晚上阮芷幫顧清辭洗漱後,兩人在一張狐裘下躺著,絲毫沒覺得冷。

顧清辭雖然傷著,動一下就哪哪兒都痛,但是澀澀的心還在。

隔音不好,沒敢發出聲音,沒釋放信息素,隻是磨牙一樣,唇要碰到才算。

阮芷閉眼任由顧清辭作為。

顧清辭身體虛著,又菜又愛撩。

沒多一會兒,就乏累了。

等顧清辭睡著了,阮芷睡不著了。

來突厥這邊前,阮芷的腺體本就不太舒服了。

這些日子各種事,注意力在彆處,腺體的感知都壓著。

現在這麼近距離的接觸顧清辭,腺體的感覺就像是被關在籠子裡的小獸,開始躁動,開始叫囂。

阮芷感覺著發燙又刺痛的腺體,被顧清辭的唇壓著,呼吸細細密密的打在上麵。

就像是一下一下的撓癢癢。

恨不得這就將顧清辭叫醒來。

腦袋裡出現和顧清辭不多的幾次貼貼的情形。

越是想,腺體越不舒服。

緩了好一會兒呼吸,阮芷還是從熱乎乎的狐裘皮裡鑽出來了。

外麵的冷氣,會讓她冷靜冷靜。

早上阮芷起的早,先去了外麵洗漱。

“幾匹馬都挺精神的,我們的人也沒生病的。再有兩天路程就可以下山到山腳下的村鎮了。”夏淩妍跟阮芷說情況。

“我們……”阮芷要問什麼,腺體連帶著脖頸一片到腦袋抽疼了下,讓她頓住。

“夫人,你不舒服嗎?”夏淩妍忙問。

“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