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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擴展成成一個傳奇趣味故事的形式散布出去,其中顧清辭如何受傷也會渲染下,竇鏘的能力太突出了,借此暗示是皇子,懂的人自懂。

當然這其中顧清辭隻是一個例子,還有曹夯,聞人翊,以及一些沒考中但是武力值又高的特例。

這些將在鬨市,各個繁華街區散布出去,幾方麵結合,讓輿論發酵,將武科舞弊案推向一個民憤的高度,讓上麵不得不重視起來。

這個時候,不管這一屆的考官們說什麼,如何操作,現在他們已經被打上了舞弊的印章,說什麼都沒用了。

阮芷撒網後,整個燕京城就像是一張被水滴一點點浸透的白紙,漸漸的沾染上,阮芷想要的顏色。

顧清辭不知道阮芷這麼做的作用有多大,但是單單看阮芷安排,便感覺到了阮芷的厲害。

她差點忘記了,阮芷是大魔王!

下午時,聞人翊和曹夯來找顧清辭。

“我找了義父的好友方老將軍,將事情告訴了他。他說他會上奏的。隻是……每年咱們武科都不怎麼受重視。方老將軍每年都會上奏,讓朝廷重視武科。可是每年武科授官的品級一直都比文科低。殿試時連陛下的麵都見不到,不過是跟著文科走一遭,瓊林宴也沒資格參加。武進士在仕途不被文士看得起,在軍隊又被靠軍功上來的武將看不起。這件事情能不能被重視,要看上麵的意思了。”

曹夯有些無奈的說。

重文輕武讓武科很難發展起來。

當初都要商議撤銷武科的。

顧清辭那時也是因此被降低了條件去考了童試。

“武科考試主要是兵部在主持。我找人打聽了下,顧君的文試成績沒有記入,武試成績被壓在了錄取線下。實在是……欺人太甚!”一向好脾氣的聞人翊麵上也有了怒氣。

“自從和胡人講和休戰後,邊關沒有大的戰事,武將便如同沒用處了一樣,連軍隊都不斷縮減。但今年不一樣,北胡那邊屢犯邊境,朝廷內再如此,大珩危矣!”曹夯說。

顧清辭給兩個生氣的人倒了茶水。

他們說的和她剛才擔心的差不多。

對方果然做了一些掩飾,讓這件事死無對證。

“多謝二位為我奔波。我夫人有一些安排,我們再等幾日,看看情況。”顧清辭對兩人說道,簡單的說了下阮芷的安排。

“此法妙啊!我也去。”曹夯聽的一轉剛才憤怒的心情激動道。

“顧夫人非等閒之輩。如此甚好,我去找禦史大夫,讓他們來看看。”聞人翊說。

這兩人在顧清辭這裡沒怎麼坐就匆匆離開了。

顧清辭原本是計劃找到皇子跟蹤他的,看看能不能坑下他,或者找到他做的什麼事的證據,不過這樣做效率不高。

還不如跟著阮芷,保護阮芷,在阮芷身邊聽差。

武科不受重視,往屆也有一些不公,經過阮芷這麼一“煽風點火”,來參加會試的一小半的武科舉人都跟著一起鬨了起來。

不過短短幾日,已是滿城皆知。

原本正在和葉幽漓爭一件差事的皇子葉淩晨得知外麵的事,臉色不太好。

不過是個武舉,還沒成進士,怎麼就鬨這麼大?!

這是皇子怎麼也沒想到的。

“這些武舉無法無天,但凡再鬨的都抓去下獄!”皇子氣惱,想讓自己派係的人將那些人打壓下去。

“殿下,這件事恐怕打壓不下去了。除了那些鬨的武舉,京城四處的百姓,有官身的,基本都知道了。現在要想想如何補救。”皇子的幕僚忙阻止道。

“如何補救?隻要父皇不知,這件事壓下去,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皇子皺眉說。

以昌平帝對武科的態度,即使其中有判錯的,他也不會搭理。

往年也不是沒發生過,隻是沒有像今年這樣鬨起來。

皇子依舊想的輕鬆,隻是他還沒有動作去打壓,卻是收到了昌平帝的口諭,讓他進宮一趟。

皇子有些忐忑的趕往皇宮,路上遇到了葉幽漓,以及太子葉淩風。

葉幽漓還如以往一樣有些散漫,進宮後坐著步輦看著快睡著了。

而太子葉淩風,則是溫潤端方君子模樣,臉上總是掛著淡淡的笑。

看到這兩人皇子便很是煩躁。

路上幾人隻是麵上過得去的打了招呼,各懷心思,趕往昌平帝所在的養心殿。

養心殿中,四十來歲的昌平帝,麵色有些不健康的蒼白,神色萎靡,坐在龍椅上看著眼前一個個奏章,輕咳了幾聲,一旁的太監立刻送了茶水過來。

昌平帝喝了口,稍微緩了點。

昌平帝的個成年子女來拜見時,昌平帝稍微精神了點。

“外麵的舉子在鬨著說武科不公,有考官舞弊,這件事你們可知道?”昌平帝問了句。

人立刻應了。

“近日,曹大將軍又發來幾封加急戰報,胡人不安分,他們修生養息後便開始破壞盟約。如今大珩正是用人之際,武科之事影響極不好,必須徹查。你們說說該如何做?”昌平帝問,眼睛看下低下跪著的人。

皇子臉色更不好了。

曹大將軍的戰報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幾日來?!

“父皇,上一場的相關考官便都要徹查,給百姓一個交代。再重新任命新的考官複試重新選拔。兒臣提議,武科和文科並重,請父皇親臨武科殿試,選出甲定名次,再傳臚賜宴,以示恩寵安撫。”

其他幾人都不說話,太子先一步說道。

皇子的母家是武將,除去中立派的曹大將軍,論兵權,皇子這一脈是最大的。

太子隻在文官方麵占優勢。

如此一來,太子正好趁勢在武官那邊樹立好印象,將自己的派係壯大。

這對太子來說是一次很好的機會。

皇子聽太子說的,牙都要咬碎了。

“皇兄說的是。”皇子隻能應了句。

昌平帝看了眼皇子不置可否,眼神定在葉幽漓身上。

“阿漓,你說呢?”昌平帝問葉幽漓。

“父皇,我聽說武舉中有一人,用腳射箭百發百中,我想看看她是怎麼射箭的。”葉幽漓慢吞吞的說。

“好,朕也好奇。那便請進宮來,讓她射箭看看。”昌平帝說,臉上竟是多了一分笑意。

“謝父皇成全!”葉幽漓一頓拜了下去。

第53章

顧清辭跟曹夯出去了一趟,完成了一場“表演賽”,還“教學”了回。

顧清辭的胳膊骨折差不多快好了,聞人翊給她拆了夾板,能自由活動了,隻是不能用力,要再養一養。

所以她還是單手協同腳。

這幾日因為要掀起輿論浪潮,顧清辭免不了出去演示演示。

這一日卻有些不同。

曹夯給顧清辭請來的觀眾是一些因為在戰場上受傷殘疾的退伍兵。

顧清辭沒想到自己有一日會成為彆人的偶像,做的事能夠激勵人。

這些人殘疾後勞動能力弱,又沒什麼文化,當初朝廷分給的撫恤金又少,所以都過的清苦。

曹夯家裡雖說有些銀錢,但是能幫助的有限。

曹夯自己練習時靠的是蠻力和天賦,他完全不知道原理。

看顧清辭練習的好,就想顧清辭幫幫這些人,或許能找到護衛,鏢師之類的差事謀生。

顧清辭把自己的核心訓練法傾囊相授。

那種兩隻手都沒有的,射箭都用腳也可以,但是那種就太雜技了,不如用弩。

顧清辭提起跟曹夯說時,才發現這個世界根本沒有弩。

顧清辭暫時沒多說了,弩怎麼做,顧清辭也不清楚,隻知道大概原理,這得研究研究。﹌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顧清辭便教了主要用腿的格鬥。

這些人有自己的優勢,在戰場上經曆過生死,有經驗,教的時候學的也非常快。

其實顧清辭很想說,都已經這樣了,不用再拚了。

但也知道,這個時代的局限。

這些人也是要吃飯。

聚會到中午時,顧清辭請眾人在酒樓吃飯,沒有那麼大的包間,在大堂裡包了三桌才坐下。

這些人對顧清辭是打心底裡佩服,所以吃飯時說話間也都是對顧清辭的惋惜和維護。

“這次武科考核,顧君落榜真是滄海遺珠!”

“我覺得顧君根本不可能落榜,一定是出了問題。”

眾人和酒說了幾句,另外一個聲音從外及裡傳了進來。

“有人啊,本事不行,沒考上就是沒考上,還到處造謠科考舞弊,真是太可笑了!”

聲音傳來時,眾人都朝門口看去。

一個拿著軟鞭穿著一身紅衣戴著麵紗的嬌俏女子出現在酒樓,是長寧縣主。

顧清辭原本挺高興的,看到長寧縣主不高興了,她討厭這個人。

長寧縣主也討厭顧清辭,看向顧清辭麵上露出厭惡不屑。

“……縣主,顧舉人的本事很好的。以她這樣的本事還會落選自然是有人舞弊!”剛才顧清辭教的幾個退伍老兵中的一個維護道。

“是啊,縣主,莫要這樣說顧舉人。她人很好的。”另外一人也說。

其餘人也紛紛應和。

長寧縣主沒想到,這些人竟然都維護顧清辭。

“她根本就是表麵一套背地裡一套!你們彆被她騙了!曹夯,你信不信我?彆和她來往了!”長寧縣主氣道,轉頭看向曹夯,命令的口氣道。

曹夯從邊關來,義父和她父親有交情,剛來時,便去了長寧縣主家拜訪,自看到長寧縣主眼神都癡了。

長寧縣主知道自己長的貌美,對於曹夯這種見怪不怪了,但還是有點享受這種“愛慕”,曹夯對她的態度也很是狗腿。

“顧舉人是怎麼樣的人,我有眼睛看到。”曹夯不高興的說。

“……好啊,你們一個個的都被她給騙了!一個赤烏,還用美貌迷惑人,你丟人不丟人!”長寧縣主不敢置信,曹夯竟然向著顧清辭。

“哎,謝謝長寧縣主誇獎我美貌。”顧清辭彎著眼睛笑了笑。

對於眾人的維護顧清辭還是挺感動的。

這些武人很對她的脾氣。

唯獨這個長寧縣主,實在是有點討厭。

“你……你!很好。不論如何,顧清辭你落榜了,你出再大的名,也是個落榜舉人。考官大人們可都是慧眼如炬的。你看我身邊這位是誰?他便是這次武科的會元,會試第一名,魏虎!他才是實至名歸。”長寧縣主氣呼呼的說著,想到了這次隨行的人,氣勢大振。

長寧縣主身邊的男子人高馬大,一看就是一把好手,他朝眾人拱手,眼神頗為倨傲。

“這幾日顧君名聲大噪。我也很想和顧君切磋切磋。”魏虎看向顧清辭說。

“魏虎可是我們軍中年輕一輩的第一勇士,上過戰場的!顧清辭,你可彆不敢接啊!彆隻知道造謠,沒一點真材實料。”長寧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