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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你的嘴唇怎麼了?可是被什麼蟲咬了?”

蓮蕊正伺候阮芷,看到阮芷的唇有些擔心。

“嗯,有可能是。”阮芷一頓,看到進來的顧清辭,麵上還是淡淡的,但是眼神裡嗔怪意味十足,任誰早上起來唇還腫著也不會高興。

“都是奴婢的錯,沒好好打掃。”蓮蕊年紀還小,聽阮芷這麼說,自責的說,眼看著要哭了。

“是飛蟲,不關你的事。無礙的。”阮芷安撫道。

“我幫夫人洗漱吧。蓮蕊你看看早飯準備的如何了。”顧清辭尷尬,走過來說。

阮芷朝蓮蕊點點頭,蓮蕊才出去。

“夫人,對不起。”顧清辭說著靠近阮芷,撒嬌似的靠著阮芷肩膀蹭了蹭。

阮芷看這比她還高一點的個頭,毫無心理壓力也無半點威嚴的撒嬌鬼,有些沒眼看了。

看來她對她太縱了,以前可不敢這樣。

阮芷不理顧清辭,顧清辭一隻手也很殷勤的幫阮芷洗漱。

等洗好了,阮芷的衣襟被沾濕好幾處。

“行了,去喚蓮蕊吧。衣服繁瑣,你一隻手不方便。”顧清辭還想幫阮芷換衣服,被阮芷趕了出去。

顧清辭知道今日的親近極限便到這兒了,出去叫蓮蕊進去伺候阮芷。

阮芷出來,顧清辭看到阮芷的樣子微愣。

唇似乎不腫了,顏色也沒那麼嫣紅了。

“彆人塗口脂都是讓唇色鮮豔,夫人塗是遮蓋顏色。不過這顏色也好看的很。”蓮蕊說著。

顧清辭才知道阮芷塗了口脂。

那顏色紅中帶點粉,唇上水潤有光澤。

顧清辭眼睛定在了阮芷唇上,好像更好親了。

阮芷感覺唇上熱熱的。

“愣著做什麼,你不餓嗎?先去吃飯吧。”阮芷看向顧清辭很淡定的說,耳際卻有些紅。

阮芷往前走,顧清辭趕緊跟上去。

“今天聞人君要來,她要看我如何射箭,夫人今日不要那麼早出去好不好?我給夫人射箭看。”顧清辭跟上阮芷說。

“嗯。去看看。”阮芷臉色肅然的說。

顧清辭卻是開心起來。

阮芷沒生氣了。

兩人吃過飯,沒一會兒聞人翊很準時的過來了。

顧清辭拉著阮芷和聞人翊去後麵按照武科考核時的樣子給兩人“表演”了下。

聞人翊也去試了試,首先腿就有些抖,瞄準的方式也很奇怪,不練習的話,摸不準,很容易射偏。

“顧君當真厲害啊!”聞人翊感歎。

“是的,主君所做,無人能及。”阮芷捧場道。

看了顧清辭這一番操作,阮芷在心裡感歎,之前給請的雜耍師傅沒白請。

射箭跟玩兒雜耍一樣的。

這種方式都能被她想出來,當真是與眾不同。

也難怪之前每日晚上都累的一躺下就睡了,太用功了,沒了精神親近。

這才閒下來,便開始討要甜頭了。

顧清辭被兩人誇讚,尤其是被阮芷誇了後,尾巴要翹上天了。

朝兩人彎著眼睛笑,得意又驕傲。

“今日跟聞人君出去聚會吧,若是去酒樓那些地方,莫要節省。這些銀票拿上。”顧清辭回院子裡換衣服時阮芷跟她說,給顧清辭了幾張百兩麵值的銀票。

顧清辭現在有自己的小金庫的,不缺銀子。

不過阮芷給她的就是額外的。

顧清辭收到還是很開心。

“京城是非多,貴人也多,你記得多聽聞人君說的,莫要衝動打架了。還有,切記不要喝酒。實在推不過,喝之前吃一枚聞人君之前給的解酒丸,荷包裡放了兩顆。”阮芷放心不下又叮囑了幾句。

顧清辭來燕京城就和阮芷出去過一次,後麵就沒出去過了,是以這會兒阮芷叮囑的就比較瑣碎。

“我知道。夫人,我會想你的。”顧清辭低頭在阮芷頸側蹭了蹭說。

“……”阮芷拍了拍顧清辭的腦袋。

怎麼可以這麼黏糊?

顧清辭收拾停當,知道外麵聞人翊還在等,這才不舍的出去。

白天阮芷還有事,要去街市那邊,聞人翊要請顧清辭去聚會,幾人出門便分開了。

顧清辭很想一直跟著阮芷的。

但是聞人翊之前請她,她都拒了,剛考完試,她也不想掃興。

而且,她還想請教下聞人翊,有沒有親%e5%90%bb方麵的經驗傳授。

想到阮芷抹的口脂,還想多買一些回來給阮芷用。

阮芷出門都戴帷帽,飾品是簡單的木簪子,麵上也不會化妝,多是擦點香膏潤膚,今日多了一個口脂。

這個時節,空氣有點乾燥,正是用口脂的時候。

不知道這個時代有多少色號。

阮芷換了一個色號,便感覺不一樣了。

顧清辭對這次出門又充滿了期待了。

兩人先去參加了一個小聚會,參加的人都是聞人翊的一些朋友,武舉的隻有她們兩個。

“這些人都是我的好友,你不用拘束。他們對你早有耳聞,纏了我好多日了。”臨進去時,聞人翊跟顧清辭說。

“怎麼就對我早有耳聞了?”顧清辭訝異。

“這個……早前你不是歪著脖子考過試還得了案首又得了解元嗎?傳到他們耳朵裡了。就有點好奇,這次你的射箭方式,獨樹一幟,肯定也會出名的。”聞人翊說,有些不好意思。

“你告訴你京城的朋友的?”顧清辭問。

“我覺得顧君甚是有趣便告訴了其中一個,結果,她告訴了所有人……”聞人翊說。

“呃,好吧……”顧清辭無奈。

她感覺,歪脖子射箭,用腳射箭,恐怕在短時間之內會被整吐了。

“其實,這次,顧君更應該揚名才是。”聞人翊說。

“怎麼說?讓你們知道是個樂,還讓所有人知道嗎?”顧清辭尷尬。

“上次遇襲和皇子有關。我猜到了。皇子勢大,而且主要在兵部禮部人多。若是他不想讓你會試考中有的是辦法。為何考完試了,還有不少人到處聚會揚名?尤其是文科的,鬥詩,鬥文章,才名滿天下,考試時若是沒中,恐怕都會引起科舉舞弊案。”聞人翊低聲說。

“……”顧清辭頓住。

她之前沒想過這個問題。

國考,而且是武科,當場過不過都知道,還能作弊不成?

不過,她和皇子那邊的確是結上梁子了。

葉幽漓答應讓皇子無暇分身的,不過有的事,可能就是人家一句話的時間。

顧清辭想了下便淡定了。

出名有好處,出出也無妨。

有好處的表演賽,做做也無妨,還可以交到一些朋友。

顧清辭樂嗬嗬的和聞人翊去了聚會。

聞人翊在京城住過一段時間,又好交友,身份是太醫世家,有不少人願意和她結交。

認識的人中有尚書家的嫡係子孫,還有爵位一品二品的功勳之家的子孫,一下子把顧清辭拉到了貴圈上層。

聚會中,聞人翊向眾人引薦了顧清辭後,大部分人都是第一次見,客氣的打了招呼。

有一個卻是看著顧清辭一臉詫異,神色不太友好。

“建安侯顧清辭?沒想到真的是你。”

那人說道。

“嗯。閣下是?”顧清辭跟那人拱拱手。▂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還真是貴人多忘事。時隔一年,你便不認識我了嗎?”那人說話語調輕飄,語氣並不怎麼好。

顧清辭一窒。

感覺不太妙。

原主在京城好像是得罪了人,又沒了銀子,才灰溜溜的回了岷山縣城的。

得罪的不會就是這人吧?

“安陽侯,怎麼了?這是我朋友,是不是有什麼誤會?說出來,解除誤會,冰釋前嫌。”聞人翊說道,她自信顧清辭的為人,對眼前人也有了解,感覺是有誤會。

“這可不是什麼誤會。你們不認識以前的她,我卻是認識。一年前她也在京城住。為什麼走了?因為她開罪了長寧縣主。具體我就不說了,總之是有辱斯文。”被稱作安陽侯的男子說。

“以前年少無知,孟浪不知天高地厚。實在是見笑了。今次再來京城,自然是痛改前非了。”顧清辭拱手對那人說。

不知道具體事,以原主的德行八成是調?戲不成反被收拾了一頓。

總之這個鍋是她的。

不能像對阮芷那樣甩掉,隻能立正道歉了。

那人對此不置可否,顯然是決定不和顧清辭多結交了。

少了這一人,顧清辭也沒在意。

顧清辭態度很好,長的好,又謙和,還有傳聞中的本事,其他人不知實情經過,也不好下結論,隻看這一次,又是聞人翊介紹的,安陽侯說的很快便過去了,大家繼續宴席,等到後麵玩兒遊戲時,投壺遊戲,射箭小遊戲,顧清辭參與了下,讓他們見識了百發百中的能力,以及花樣射箭。

經此一次,顧清辭還是交了幾個朋友的。

多了得罪長寧縣主的消息,顧清辭準備回去便趕緊跟阮芷報備下。

免得阮芷從他處得來消息,誤會什麼。

結束聚會後,顧清辭和聞人翊離開。

“顧君如何得罪長寧縣主了?長寧縣主出身鎮南將軍府。小輩裡隻她這麼一個姱娥,非常受寵,連陛下都破格封她為縣主。她生性刁蠻的很,出門時手裡都帶著一根軟鞭,身邊還跟著武力值很高的護衛,和旁的姱娥不一樣,我見到都要繞路走。”出來上了馬車後聞人翊說。

“呃……年少無知。以後我也避著走吧。”顧清辭聽得窒息。

繞過長寧縣主的話題,顧清辭說起彆的,兩人一起先去了燕京城最好的胭脂鋪子。

顧清辭在胭脂鋪子購物時,在燕京城皇子府,一個穿著繡金長袍,腰間掛著金色符牌的男子拿著一個小冊子麵上不太高興,眼神裡透著陰鷙。

這人正是皇子,葉淩晨。

“前幾日你不是說她骨折受傷了,無法參加會試?怎的這名單裡會有她?!”

皇子葉淩晨將手裡的小冊子拍在了案桌上,眸子看向下位一個身材高壯的男子身上。

那男子跟顧清辭一樣,也吊著胳膊,顯然是受了傷。

他便是葉淩晨身邊的親兵,竇鏘。

“殿下,恕罪!她骨折是千真萬確的,如何能考!?”竇鏘額頭滲出汗。

“恐怕是掩人耳目,故意做給我們看示弱的!無論如何,現在已經考完了!我會把她從名單上去掉,不能讓葉幽漓再得逞。還有,你讓人傳消息給長寧縣主……”葉淩晨陰沉著臉說著。

在他看來,顧清辭隻是一隻螞蟻,打壓她便是打壓葉幽漓,劃掉一個名字而已,隨便找個錯,沒了就沒了,還是不受重視的武科,即使有人知道也不會追究。

葉幽漓又能奈何?

她的手還不能伸這麼長。

第51章

胭脂鋪子裡的胭脂,口脂,香膏,石黛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