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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意識到這和她知道的原劇情完全不一樣!

葉幽漓是姱娥?!

“這件事太過特殊,也是她最大的秘密,事關很多人的性命,我……莫要生氣了,好不好?是我不好,對不起。”阮芷在顧清辭耳邊低聲說,伸手摸了摸顧清辭有些淩亂的頭發,想要安撫顧清辭的情緒。

但是她自己的聲音,卻是發顫的,比顧清辭的情緒好不了多少。

阮芷前世今生,做的最多的事便是算賬,和人做各種交易。

她和葉幽漓亦是交易。

哄葉幽漓喝藥,安撫她的情緒,似乎是從前世帶過來的“工作”。

可是麵對顧清辭。

阮芷很無措。

麵對她的情緒,麵對她的生氣,阮芷感覺自己內心某處似乎被牽動了。

給銀子也無法撫平的情緒。

不哄哄,恐怕哄不好,不再理會她的恐慌。

讓她說出的話都有一些語無倫次。

顧清辭看向阮芷,確定這件事確實是真的。

驚訝過後,顧清辭的情緒稍微好了點。

可以確信,阮芷的概念裡,姱娥和姱娥是不可能的,兩者的信息素在這個世界是沒有吸引力的,也無法互相安撫。

正因為是姱娥,所以和葉幽漓私下接觸才沒有避諱。

目前來說,阮芷和葉幽漓關係是很單純的。

隻是顧清辭來自隻有男女性彆的世界,所謂赤烏和姱娥的區分,對於她來說還是有些模糊。

主要是脖頸腺體和標記牙一些生理上的小小不同,從外表幾乎看不出來。

其他構造還是一樣的。

姱娥和姱娥也並非不可能產生感情。

她那個世界構造一模一樣的女子,也會互相深愛彼此,成為伴侶。

醋也不是白吃的。

氣也不是白生的。

“彆生氣了,臉轉過來。我幫你清理下,喝點水,吃點東西,好嗎?”阮芷等顧清辭消化了一會兒說。

顧清辭的臉還沒轉過來。

“我的氣沒消,我受傷了你才告訴我,你之前根本不信我……”顧清辭悶悶的說。

雖說是是後腦勺對著阮芷,表示自己還在氣,但是語氣已經沒有剛才要將阮芷推出去,不讓阮芷碰一下的炸毛。

阮芷看著顧清辭,又心軟了幾分。

“……是我不好。你生我的氣沒錯。彆不吃不喝的。嗓子有些啞了,先喝點水,我再讓蓮蕊送飯進來。”阮芷放柔了聲音說,先將一個水袋打開,送到了顧清辭嘴邊。

顧清辭的手拿不了東西,隨著阮芷抬高水袋,就著喝了幾口。

阮芷出生時家裡就小有資產了,沒伺候過人,喂水第一下抬高了,水溢出了嘴角,她忙放低了些,用帕子擦掉水漬。

“喝好了?”等顧清辭不喝了,阮芷問了句。

顧清辭點點頭。

阮芷掀開門簾叫來蓮蕊,讓她將吃食送來。

原地休息,廚娘帶著沒受傷的人埋鍋做飯,有熱乎湯飯。

很快蓮蕊便將吃食帶來了。

“聞人君說,現在要吃清淡一些。吃些東西,才能喝藥。她正在那邊熬藥。”蓮蕊帶來了聞人翊的叮囑。

阮芷將食盒拿到了馬車裡麵,看著已經轉過頭,但是仍舊低頭,沒看阮芷。

從阮芷的角度看,顧清辭的眼圈還是紅的,麵色微微有些蒼白,看著可可憐憐。

“比較清淡,先將就下。等到了客棧再吃些好的補。”阮芷打開食盒說。

手傷了,自然也無法拿筷子勺子。

阮芷端了飯,用勺子喂顧清辭。

顧清辭張口,一點點的吃完了一碗後不再吃了。

手傷了胃口也小了。

等聞人翊送來湯藥,又給顧清辭檢查了下。

最重的傷是骨折,手上的傷是皮外傷,會好的快一些。

“夫人,注意下顧君的溫度,今晚若是不會起熱就應該無事了。若是感覺有熱,要立刻差人告訴我。”聞人翊叮囑了阮芷。

阮芷記了下來。

顧清辭不喜歡喝苦藥,但是這些有消腫止痛的作用,不喝的話,受罪的還是她。

隻能硬著頭皮喝了。

阮芷知道顧清辭怕苦,嗜甜,馬車的暗格裡都備有蜜餞,果脯之類甜口的零食。

等顧清辭喝了藥,便給她喂了一顆。

阮芷照顧顧清辭有些磕絆,但神色溫柔,眼神帶著明顯的溫度。

若是以往,顧清辭會忍不住想要親近,甚至惡劣心思發作,想要得寸進尺,一步步試探底線。

但是這會兒,心裡還是有點彆扭。

剛才可是揮刀斬亂麻,斬斷了戀愛腦。

現在被阮芷哄著,怎麼感覺還挺好的?

偷眼看阮芷,等阮芷看她時又立刻收回目光。

說好的,不吃這愛情的苦呢?

被她這樣溫柔的對待,就反悔了?

可真沒出息啊。

臨出發時,趙娘子和閔貴義來跟阮芷報告具體情況。

包括顧清辭在內傷了十五人,貨物被射中,損失了一些,萬幸沒有死人。

阮芷讓趙娘子給傷者分發問慰銀子,其餘受到驚嚇的也都發了銀子補償。

“多謝主君對小女的救命之恩!是我沒有預先察覺。還請夫人責罰。”閔貴義抱拳半跪,有些自責。

“閔師傅不必自責,以有心算無心,這次來的人不簡單,收集好物證,之後詳查。今晚的客棧,還要麻煩閔師傅費心了。”阮芷說。

對於這次遇襲,阮芷感覺很不同尋常,對方已經不是普通的路匪了,訓練有素,還有武力那麼高,箭法那樣好的人,完全是有預謀,有目標的針對。

“多謝夫人,我定會小心。”阮芷越不追究,閔貴義卻是越歉疚,抱拳鄭重承諾。

“夫人,我可不可以把這個給主君?是,是以前父親給我求的平安符。”他們要走時,一個怯生生的聲音傳來,是閔鳶兒來了,手裡有一個很小巧的三角符紙。

“你這孩子,平安符怎麼能亂送人。”閔貴義神色有些尷尬,拉住了閔鳶兒。

送平安符是有一些講究的,尤其是這種自己用過的,要送彆人,便不太好。

“我……我不知道。我想主君的傷能早點好,以後彆受傷了。”閔鳶兒癟嘴說,看著要哭了。

剛才她也親眼見了顧清辭手上的傷,情願受傷的是自己。

剛才想了半天,決定將自己的平安符給顧清辭。

倘若真有下次,希望顧清辭能平安無事。

一直沒怎麼說話的顧清辭從馬車裡探出腦袋。

“那是你的平安符,對我沒用,你用著吧。我的傷過幾日就好了。可惜鳶兒給我做的手套壞了。你若是有時間,幫我再做一副,等我手好了戴。”

顧清辭對眼淚汪汪的少女說道。

“嗯嗯,我馬上去做!”閔鳶兒立刻點頭。

顧清辭回身坐好。

閔貴義將閔鳶兒帶走,整個車隊再次出發。

馬車晃悠,阮芷神色怔忡。

她對顧清辭在某方麵或許還不如閔鳶兒。

顧清辭靠著馬車壁閉目養神。

阮芷沒打擾她。

解釋的話已經說了,也道歉了,顧清辭還沒消氣,悶悶不樂的話,該怎麼辦?

阮芷頭一次遇到這樣的難題,怕解不好,以前那樣快樂,意氣風發,隨時可以笑彎眼睛的人,回不來了。

車隊裡有傷的人多,走的便慢了些,天色有些黑時,才到了最近的客棧。

閔貴義帶人提前探路,確保萬無一失。

眾人在客棧安頓下來。

阮芷總體指揮了下,主要還是在顧清辭身邊照應。

等隻有兩人在時,阮芷拿了一個木盒子出來,從裡麵拿了一摞銀票。

顧清辭說過,要銀子。

先把銀子給顧清辭,她心情肯定會好一些。

“這裡有一萬兩銀票,還有這個月的月錢和分成。等到了燕京城,你想要什麼便買什麼。”阮芷將木盒子給顧清辭說道,打開讓顧清辭看到裡麵的銀票。

顧清辭看到銀票,自然是喜歡的。

富婆就是富婆,隨身帶這麼多銀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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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消一點氣?”阮芷輕聲問。

“一點點……”顧清辭鼓著臉頰,想把銀票收起來,手指一動便痛。

“你彆動。”阮芷按在顧清辭肩膀,幫顧清辭把銀票放到了她的專用小箱子裡了。

阮芷也稍稍鬆了口氣,銀子有用就好。

一萬兩花的也算值。

“葉幽漓的,要她自己給我。”顧清辭加了句。

“好。找機會跟她說。”阮芷說。

顧清辭抿了抿唇,沒讓自己太輕易的露出牙花子。

要是手可以動,她會數好幾遍銀票。

現在富婆姐姐這麼好說話,是不是養樂姬舞姬也可以打個商量了?

顧清辭偷眼看了下阮芷,又低頭去悶悶不樂了。

阮芷記得聞人翊說的,時不時便會試試顧清辭的溫度。

顧清辭被阮芷柔軟的手碰到額頭時,差點沒維持住生氣的表情。

想蹭蹭那溫熱柔軟的掌心。

好在沒忘記,自己正在生氣。

廚娘做好了飯,晚飯豐盛了一些,不過,還是以清淡為主。

顧清辭再次被阮芷喂著吃了晚飯。

阮芷喂飯更熟練,很精準,沒撒的了。

吃過飯又喝了藥,顧清辭含著蜜餞有些困時,蓮蕊的聲音在外麵響起。

“夫人,外麵有事要夫人處理。”

聽到蓮蕊的聲音,顧清辭眼皮動了下。

“我要照顧主君,你叫趙娘子處理吧。”

阮芷對外麵的蓮蕊說。

蓮蕊應了聲離開。

“若是困了,我叫熱水來,洗漱了睡覺。”阮芷回身跟有點蔫蔫的顧清辭說。

顧清辭猜測可能又是葉幽漓叫阮芷。

阮芷這次不出去了。

這就是受傷的待遇。

“你可以去忙你的。”顧清辭言不由衷的說了句。

“說好要照顧你的。我先去叫熱水吧。”阮芷說。

阮芷起身到門口時,門被敲響。

阮芷開門看到了戴著帷帽的葉幽漓。

“殿下,我家妻主受傷了,不方便走開。”阮芷有些無奈道。

“有事要說。關於這次遇到的劫匪。我知道他是誰。”葉幽漓低聲說,聲音還有點虛。

阮芷頓了下,讓了葉幽漓進來。

顧清辭原本不高興葉幽漓來的,聽到這個不太困了。

那人太厲害了。

好好的襲擊她們,是結了什麼仇?

還是說知道葉幽漓在,特意針對的葉幽漓?

她們是被誤傷的?

這個得搞清楚了。

“剛才看到了你們收集的劫匪兵器,還有其中一人能使用三石弓的信息,可以判斷,是三皇子的人。三皇子有個親兵,名竇鏘,力氣極大,善用重弓。”進來後葉幽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