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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芷說不喜歡顧清辭身上有彆人的味道,顧清辭也不喜歡阮芷身上有彆人的味道。

湊近阮芷臉頰都感覺有些陌生的味道,讓顧清辭心裡更不舒服了。

信息素釋放出來,驅趕那些陌生的味道。

臨時標記後,阮芷身上便有好幾天都會留著顧清辭的信息素味道,直到代謝乾淨。

她要向葉幽漓再次宣示主權。

顧清辭往阮芷的脖頸處移,阮芷微微掙紮了下,麵上有些為難。

顧清辭有需要她可以讓她標記。

但是外麵那尊大佛,不喜歡顧清辭的味道。

正值她脾氣不好的時候,再被顧清辭標記了,誰知道她會如何鬨。

阮芷的掙紮和猶豫,讓顧清辭更難受了。

已經到了阮芷脖頸的腺體處,顧清辭沒有鬆開阮芷。

在阮芷腰間的手將人按了下去。

腺體便到了顧清辭唇邊。

顧清辭沒有立刻咬下去,隻是吮住那地方。

阮芷微微抽氣。

“夫人,外麵有事要找夫人過去一趟。”

顧清辭還沒咬下去,敲門聲響起,蓮蕊的聲音傳來。

阮芷回神,拍了下顧清辭。

顧清辭還固執的抱著阮芷,在腺體那塊皮膚上細細咂摸著。

“顧清辭,我出去下。”阮芷啞聲叫顧清辭。

顧清辭抱阮芷的力道更大了一些,魔怔一樣,臉貼在了阮芷脖頸處。

阮芷有些惱意,掙紮起來。

顧清辭將要刺破阮芷腺體時,抬起了頭。

鬆開了阮芷。

阮芷起身,麵色微微發紅。

“你等下,我很快便回來。”看顧清辭低著頭有些悶悶不樂的樣子,隻說了句。

臨出去前,阮芷將外袍脫了,從房間內的衣箱裡又拿了新的大氅穿上才出去。

顧清辭起身到門口看了眼,阮芷果然進了葉幽漓那間房間。

沒一會兒阮芷出去,再回來時手裡多了一個食盒,隻她一個人進去,沒讓外人進去。

顧清辭用閔貴義教的深呼吸法,呼吸了好幾遍,心情還是不能平複。

她感覺自己這段時間冬練三九,努力想要考中進士的行為,像是個笑話。

阮芷根本不需要。

所以她才對她那麼寬容,讓她好吃好喝,彆想太多,這次考不中還有下次,慢慢來,彆急,一點也沒有望“妻主”成龍的想法。

顧清辭站在房間口發了一會兒呆,開門出去,找聞人翊下棋去了。

另一邊阮芷所在間房間內,床上蜷縮著一個披散著頭發的女子,麵色慘白,眉頭糾著,顯得極為痛苦。

那女子正是葉幽漓,此時阮芷之前的手爐也正在她懷裡捂著。

床邊的地上滿是瓷碗的碎片,還有淡淡的藥味兒。

“你確定喝了你熬的湯會好一點?”葉幽漓抬起眼皮看向阮芷,神色蔫蔫的,眼神又帶著一股戾氣。

“食材都是經過我的手的。殿下若是信我,便試試。發脾氣不頂用的,先坐起來。”阮芷頗有些無奈道。

“你大膽!我要抄沒你的家資充公!”葉幽漓說,因為氣虛,說出的話毫無威懾力。

“喝完了再說。”阮芷說,好像根本不在乎一般。

葉幽漓麵上帶著氣,還是坐了起來。

接了阮芷端來的一碗湯藥,抿唇喝了幾口。

是甜的。

一點也不苦。

還挺好喝的。

葉幽漓將一碗“湯藥”喝完,身體感覺暖和了不少,來自腹部的疼痛也緩了不少。

葉幽漓抬眼看阮芷。

如果這碗湯藥對症才讓她好受一些,那阮芷……

她以為阮芷不避諱和她在一起,是有意巴結勾引,誰知道……

這就更嚴重了。

“殿下放心,這是我親自熬煮的,藥渣都扔爐火裡了。配方是秘傳的,隻有我知道。”阮芷輕聲說了句。

這是上一世聞人翊專門針對葉幽漓的身體狀況研究出來的,試了不知道多少次。

阮芷恰好知道配方,給葉幽漓熬煮過幾次。

沒想到這個時候用上了。

“你不怕抄家滅族嗎?”葉幽漓眸色變冷,蒼白的臉厲色浮現。

“不應該是說,我徹底和殿下脫不開乾係了嗎?殿下從此有了一大助力。不是殿下為我所束縛,而是我被殿下束縛住了。”阮芷看著葉幽漓緩聲說,不緊不慢。

還年輕的葉幽漓,稚嫩了一些,不過在這種時候還是一樣的臭脾氣,一樣的愛說狠話。

“……你倒是自大的很!你那點資產,夠做什麼?!”葉幽漓拉臉說。

若是彆人,知道了葉幽漓的秘密,葉幽漓不會猶豫,直接讓護衛來將人滅口了。

可是對阮芷這樣平淡的態度,仿佛早就知道一樣,倒是讓她潛意識裡是信任的。

“以後未可知。殿下喝了湯藥感覺好點了吧,碗給我,殿下睡一會兒吧。”阮芷說,伸手要碗。

葉幽漓下意識把那瓷碗給了阮芷,臉色更不好了。

這人不但不怕她,好像很會“命令”她!

“藥裡有安神成分,睡一會兒,明日再喝一次,便會大好了。”阮芷輕聲說,帶著安撫意味。

葉幽漓皺著眉頭,還是躺下了。

“你若是敢告訴其他人,我必不會饒你!”葉幽漓要閉眼時又說了句。

“嗯。”阮芷應了聲。

葉幽漓這才閉眼。

等葉幽漓睡了,阮芷輕輕吐了口氣,慢慢從房間裡退了出來。

回到和顧清辭所在的房間時,阮芷發現顧清辭不在房間裡了。

問了蓮蕊才知道,顧清辭去了聞人翊那邊。

阮芷讓蓮蕊去跟顧清辭說自己忙完了,示意她回來。

“主君說她和聞人君談興正濃,讓夫人先睡了。”蓮蕊沒一會兒回來跟阮芷說。

“……”阮芷沒說什麼了。

感覺顧清辭生氣了。

她不會是發現葉幽漓了吧?

葉幽漓一直在馬車裡,這就今日因為特殊情況叫阮芷頻繁了點。

之前阮芷有時也會去閔貴義妻女馬車裡,也會道趙娘子那裡商量事。

顧清辭不管事,這幾日都和聞人翊跑馬聊天,有時也在聞人翊那邊待一兩個時辰的。

阮芷不太確定。

關於葉幽漓的事,阮芷不知道該不該跟顧清辭說。

以她醉酒就往外吐真言的脾性,阮芷真怕她說出去。

阮芷一時有些頭疼。

洗漱後上床又算了會兒賬,顧清辭還沒回來。

阮芷便躺下睡了。

不知過了多久,阮芷迷迷糊糊要睡著時,顧清辭才回來。

身上帶著洗漱後的水汽。

阮芷有些疲累,便沒有動。

卻是感覺被子被輕輕掀開,身子被攬住,抱在了溫熱的懷裡。

都穿著寢衣,貼的極近。

阮芷的耳際漫上紅暈。

顧清辭隻是抱了下,很快放開,鑽回另外一個被子裡了。

阮芷這才舒了口氣。

第二天顧清辭早上起的早,和聞人翊出去鍛煉了一會兒,等再次回來時,隊伍已經在收拾了。

顧清辭和聞人翊一起吃了早飯。

“主君,手套做好了,主君看看是否合適。”吃過早飯,準備回房間收拾東西時,一個小姑娘來找顧清辭,是閔鳶兒。

去燕京城帶了閔貴義,閔鳶兒也想來燕京城,閔貴義特求了阮芷,多帶一人也沒什麼,再說閔鳶兒可以幫不少忙,便帶上了閔鳶兒。

平時閔鳶兒和蓮蕊她們在一輛馬車上。

顧清辭接了閔鳶兒做的手套戴著試了試。?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到了冬天,顧清辭才發現,這個世界竟然沒有五指分開的手套。

後來顧清辭想起來,讓手巧的閔鳶兒幫忙做一下。

沒想到這麼快就做出來了。

輕巧保暖,五指分開後,騎馬更方便了。

“主君,合適嗎?”閔鳶兒問。

“很合適。謝謝鳶兒。手很巧!”顧清辭謝道。

“主君不要說謝。都是鳶兒該做的。我再去給主君多做幾雙,用不同的布料再試試。”閔鳶兒麵上微紅跟著說道。

“先給聞人君做一副,一樣材質的。聞人君,知道你想要,你讓鳶兒測量下。”顧清辭看了眼開口要說話的聞人翊先一步說道。

“知我莫若顧君了。這手套看起來極好!”聞人翊笑道,伸手讓閔鳶兒測了下。

等閔鳶兒離開,顧清辭去客棧房間裡看了下,都已經收拾好了。

顧清辭的水袋,暖手爐,皮裘披風那些被侍墨帶著下去。

阮芷不在,顧清辭等了一會兒,看到阮芷提著個食盒進了葉幽漓那間房間。

顧清辭一頓,讓侍墨帶著東西去了聞人翊馬車上。

“唉,我說,你怎麼又和夫人置氣了?不能大度一些?”看顧清辭帶東西進來,說了句。

“你不懂。”顧清辭頗為惆悵的說了句。

“……行,我不懂。今日還去外麵跑馬嗎?”聞人翊問。

“自然要去的。”顧清辭說。

現在明確葉幽漓在了,顧清辭更得出去轉轉。

商隊上路可能會遇到劫匪,顧清辭在電視上看過。

有葉幽漓這個大人物在,萬一出個什麼事,就麻煩了。

東西放到車子裡,外麵車隊也差不多收拾好了等阮芷她們上了馬車,車隊出發。

阮芷得知顧清辭連東西都沒放進她們的馬車,看著顧清辭和聞人翊兩人騎馬跑到了前麵,按在了眉心。

看起來乖順的小狗,也是有氣性的。

這怎麼哄?

該怎麼說?

在馬車上時,阮芷看到了顧清辭,騎馬飛馳而過,以往都是意氣風發的模樣,今日整個人都顯得鬱鬱寡歡。

阮芷感覺心裡跟著有些難受。

她確定了,顧清辭是真的知道了葉幽漓的存在。

以她以前以為兩人是“官配”的想法,可能誤會大了。

要解釋這誤會,必須把葉幽漓的秘密說出去。

阮芷在車窗戶口看著顧清辭來回打馬經過,心中歎息。

葉幽漓的秘密看起來沒有顧清辭的心情重要了。

顧清辭那邊一直在外跑馬,阮芷暫時找不到機會跟她說。

快到中午休息時,閔貴義讓眾人原地休息一會兒。

阮芷差了蓮蕊叫顧清辭時,卻看到顧清辭和閔貴義兩人騎馬往前去了。

前方一邊是密林,一邊是高坡,閔貴義說那裡適合埋伏,要去看看,顧清辭便跟著一起去看了。

閔貴義有些經驗很快發現了幾個藏在草叢中的人。

一個個穿著破爛,麵有菜色,看著都沒什麼戰鬥力。

雖說劫道是迫於無奈,但是想要用這種方式要銀子,顧清辭不想慣著他們。

閔貴義卻是給了他們一點碎銀子,問了幾句話,打發人走了。

“花銀子買個平安,夫人也說了。彆看著弱,真記仇了,也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