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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去書院丁班。

這會兒還在早讀,顧清辭還未到教室就被老夫子叫住。

“學生昨日騎馬摔了,沒來上學。今日想到夫子的諄諄教誨,忍痛爬起來也要來書院。隻可惜手沒辦法翻書,學生想讓書童進來幫學生翻書,望夫子恩準。如果不行的話,學生隻能含淚回家了。”顧清辭說了早就編好的理由,說的老實巴交,委委屈屈的,一旁的阮瑾瑜低著頭快憋不住笑了。

老夫子看著顧清辭眼神複雜,擺了擺手,讓他們進去了。

顧清辭帶了個書袋,裡麵放了一個軟墊,給阮瑾瑜坐。

“君子以誠待人,剛才是萬不得已,瑾瑜莫學。”顧清辭不忘低聲叮囑阮瑾瑜。

阮瑾瑜連連點頭,幫書袋裡的書拿出來,幫忙擺放翻書,體驗書院早讀氛圍。

下課時,有人問顧清辭胳膊怎麼了,顧清辭說了騎馬摔傷,讓那些人樂不可支。

“聽說有人下注一百兩賭你可以考上秀才,八成是想撈偏門,若是知道你這樣,恐怕得後悔死,不行,我今天也要去下注。”有人說道。

顧清辭麵上很無奈尷尬,內心狂喜,希望自己的賠率再提升一些。

“他笑任他笑,清風拂山崗。彆理會,過不久他們的臉就會很疼的。”顧清辭跟阮瑾瑜低聲說。

“姐姐,你是我見過的最與眾不同的人。姐姐厲害!”阮瑾瑜睜大眼睛,不知道如何憑借,最後用了厲害一字。

顧清辭眯眼笑了笑,拍了拍阮瑾瑜的後腦勺。

小舅子的好感度好像刷的最快啊,不錯不錯。

一上午,阮瑾瑜見識到了這裡的上課方式,以及顧清辭口裡說的無聊夫子,心情都很好。

中午下課,兩人去書院的食堂吃飯。

剛到,有幾個學生跟顧清辭打招呼,讓顧清辭一起坐。

食堂的飯桌是長條桌,多數是拚桌的。

顧清辭看了眼阮瑾瑜,阮瑾瑜是想多體驗下的,就點了點頭。

顧清辭帶阮瑾瑜坐下。

“顧清辭,我們前幾日去了嬌娥樓,你沒去可惜了。裡麵新進的小姱娥嬌嫩的很,今日你請我們吃飯,改日我們帶你一起去。說不準喝了嬌娥的酒,便能文思泉湧,中了秀才。”那人跟顧清辭說,笑的曖昧。

顧清辭之前帶飯,都沒機會讓顧清辭請客,這次終於可以宰一宰了。

顧清辭末等爵位,在書院的地位並不高,總是想和這些一起玩兒,卻被他們看不上眼,直到娶到了有錢的商戶女有了銀子,經常請他們吃飯,他們嘴裡捧她一句,她就能舍得花銀子,這一夥人才開始接納她。

“來,先點菜吧,清蒸鱸魚,五香牛肉……”有人開始點菜。

顧清辭在那幾人說到嬌娥樓時,就捂住了阮瑾瑜的耳朵。

嬌娥樓她還是知道的,就是這個世界的青樓。

聽完他們說的話看傻子一樣看著幾人,暫時並沒有離開桌子,直等這些人點好了,有的涼菜上上來,有人開吃。

“哎,我想起今日沒帶銀子!哎,真倒黴,算了不吃了。”顧清辭拉著阮瑾瑜起身時說著,一臉遺憾。

“……你這算怎麼回事?”同座的一人看著一桌子菜急了。

“真沒帶銀子。諸位慢用啊。”顧清辭禮貌的笑了笑說。

幾人看著顧清辭離開,懷疑顧清辭是故意的,又沒有證據。

“……我就不信她沒有求到我們的時候!”剛點菜的人氣的咬牙切齒,又肉痛的很,她可不是顧清辭有個商戶女正妻,能隨便花錢。

顧清辭不管他們如何想,帶阮瑾瑜出了食堂。

“你瞧這書院這麼多人好玩兒嗎?你以後若是上書院上學,可要小心點。對真心的朋友可以大方,對於不懷好意的,半點便宜都彆讓他占。”顧清辭跟阮瑾瑜說了下因由,不忘記再以姐姐的身份告誡他。

“我知道,姐姐厲害!”阮瑾瑜崇拜。

“姐姐,我這商籍哪裡有資格來書院讀書。怕是這輩子都不行。”阮瑾瑜又低落下來。

“你覺得在書院就學的更多嗎?你看看我,還不如你呢。你在家裡學習也是學習。一對一,你可比這些人幸福多了。不要那麼容易喪氣,你將來肯定會去更好的書院,國子監都去的,而且還會成為探花郎!”顧清辭說。

這是她知道的劇情裡的,阮瑾瑜的商籍是阮芷的官配幫忙改的。

那位的身份,可不是一般的高。

想起阮芷的官配,顧清辭莫名的有一點惆悵。

搖了搖頭甩開了這些煩擾。

“真的嗎?借姐姐吉言了。”阮瑾瑜笑了笑不想了。

“下午還繼續留在書院嗎?留的話,就在這裡吃飯,不留的話,我們就回去吃飯。食堂的飯菜看著不怎麼好吃。”顧清辭問阮瑾瑜。

“我們回去吧,爹爹和娘親要著急了。”阮瑾瑜說,剛才和那幾人有了衝突,阮瑾瑜不想顧清辭再麵對他們了,不如就回家。

顧清辭看阮瑾瑜不繼續了,就帶他去教室拿書包。

兩人出來的時候碰到一個男子。

那男子看起來有些乾瘦,眼神飄忽,讓顧清辭感覺不太好。

“顧清辭,你不打算要環娘了?那商戶女還能管得住你?是銀子沒要夠,還是真就忘記環娘了,她可還在等你。”男子看向顧清辭說。

顧清辭忙將阮瑾瑜的耳朵捂住。

“彆亂說。我有正妻,不與其他女子有染。你傳話給她,我沒有銀子給她,讓她好好嫁人吧。”顧清辭不客氣的說。

“顧清辭,你連秀才都考不上,爵位末等,你以為環娘非你不可嗎?哼!”那男子看著顧清辭露出一絲狠色,轉身離開。

顧清辭看著人離開,希望以後那個環娘不要再出現了。

環娘,也就是薛琳環,是原主的妾氏之一,是原主招惹的。

顧清辭可不想沾染分毫。

等人走了,顧清辭鬆開阮瑾瑜趕緊帶人離開。

阮芷下午回來時聽阮瑾瑜講述了去書院的經曆。

很明顯,阮瑾瑜已經完完全全被顧清辭“征服”了。

說顧清辭傻吧,她倒是會投其所好,帶阮瑾瑜去書院。

阮瑾瑜以前都非常想去書院,這回去了之後,倒是淡了。

“姐姐說在哪裡學都是學,書院人多,夫子要照顧那麼多人,問問題都輪不到自己。還是家裡的好。”阮瑾瑜笑嘻嘻的說。

阮芷鬆了口氣,阮瑾瑜若是不吵著去書院,阮茂林也不會急著找人交涉,急著去賺銀子。

顧清辭這件事聽起來離譜,結果卻是挺好的。

晚上時,阮芷詢問顧清辭喜歡吃什麼,讓廚房給顧清辭加餐。

這顧清辭可就沒客氣了,用自己稍微能看的毛筆字寫了一個單子。

科學健身食譜,輔助訓練。

看著都不算貴,阮芷吩咐了廚房以後給顧清辭的飯就按照顧清辭給的菜單來。

和阮瑾瑜去書院是顧清辭參加院試前最後一次去書院了。

後麵顧清辭都沒去了。

一直在快樂備考。

馬射和步射,顧清辭隻練習了兩天,熟悉了這個世界弓箭的用法,她的準頭就提升上來了,便沒有再練。

主要專注於弱項刀法,和力量訓練。

每日半天讀書練字,半天運動,晚上品茶,過得快樂又充實。

後麵阮芷和阮茂林他們都忙,沒怎麼關注顧清辭的進度。

一連許多日過去,天氣漸漸熱起來。

原本以為顧清辭堅持不了幾天的,結果一轉眼,竟是堅持到了院試前。

考試需要去州府的武學考。

所以顧清辭要去瑉山縣城所屬的貴德州府考試,阮芷也去了。

州府距離較遠,一天無法來回。

阮芷隻是被臨時標記,出遠門的話怕出現什麼意外,主要活動範圍還是臨近的幾個縣。

而且,沒有找到得力的護衛,遠行並不適合。

如今顧清辭要去州府,阮芷正好也去那邊看看。

兩人距離考試還有一天時間時坐馬車前去。

路上要花費個多時辰。

顧清辭被顛簸的有些困了,征得阮芷同意後,直接曲腿躺在了馬車兩個座位中間,上麵鋪著軟墊,乾淨柔軟。

兩人在狹小的馬車裡,原本距離就極近,顧清辭從座位下來躺下後,距離更近了,阮芷能聞到顧清辭身上更清晰的清甜味道。●思●兔●網●

阮芷最近都挺忙的,睡眠還是不怎麼好,這會兒因為顧清辭的味道,脹痛的腦袋稍微好了點,加上馬車搖晃著,不知道什麼時候阮芷竟也睡著了。

顧清辭感覺到軟軟,又溫熱的觸?感,睜開眼便看到了阮芷的臉。

阮芷倒在了顧清辭的懷裡,睡著了。

顧清辭沒動。

隻怔怔的看著阮芷的側臉。

肌膚如玉雪,睫毛又長又卷翹。

有的人就是會長。

真好看。

顧清辭在心裡感歎,感覺腦袋裡又有什麼萌芽了。

顧清辭晃了晃腦袋。

人還是不能太清閒了。

訓練了一個月都挺好的,現在就控製不住的要發芽出土。

顧清辭使勁兒按了按,把出芽的戀愛腦按了下去,吐了口氣,閉眼默背武經。

阮芷醒來的時候,顧清辭閉眼裝睡。

阮芷微微有些尷尬,不知道自己怎麼就滾到了顧清辭身上。

她稍微整理了下重新坐好。

這一覺一直有顧清辭清晰的信息素味道伴隨,雖說時間很短,卻睡的格外的好。

到貴德府時,已經下午了。

貴德府比岷山縣城繁華了不少。

阮家在貴德府開了一家客棧,還有酒樓。

兩人去了之後直接入住了客棧的天字一號房。

院試要考,來了不少各縣的學子,貴德府的客棧幾乎都滿員了,能住上天字一號房可是不容易。

跟著老板公費旅遊,包吃住,顧清辭挺開心的。

隻是當晚入住的時候,出了點小問題。

客棧裡除了下人房,隻預留了一間天字一號房。

而這個天字一號房可沒有拔步床這麼高級的定製床,隻是相當於一個大床房,沒有小榻。

顧清辭主動睡地上。

阮芷讓人給顧清辭拿了鋪蓋來鋪在了地上。

第一天顧清辭醒來時,人從鋪蓋上滾到了地麵上,睡了一夜地板,人都僵了,還有點落枕。

“夫人,完了,我的脖子,不能正著了,感覺隻能偏著,這下怎麼考試!”顧清辭微微歪著脖子對阮芷苦著臉說。

“……”阮芷看著顧清辭扶額。

原本顧清辭來考武秀才就是個笑話,這下,笑話裡又多了個笑料。

“先吃早飯,到路上,看看有沒有醫館,找郎中看下,能不能複位。”阮芷說。

也隻能如此了。

兩人吃過飯,阮芷給顧清辭找了個圍帽戴上,省的她歪著脖子被人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