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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說,婁安來了點興趣,再轉眼看到走過來的陸暄,興趣一下子被放大了數倍。

“好啊。”

答應池影帝的邀約,小暄一定也會過去,四舍五入,他跟小暄就是一組的了。

“薑末,坐久了也無聊,我們去看看吧?”婁安還記得薑末,轉頭用祈求的目光望著薑末。

答應我,求求你答應我。

薑末同樣看到了陸暄,自然懂得了婁安心裡在想什麼,他點點頭。

陸暄將池予跟婁安的對話完完整整聽了一遍,臉上的笑快要維持不下去。

是他跟池予提的去做年糕,池予沒有回應他,反倒去跟婁安提了。

傻子才看不出來池予的真實目的。

薑末是給池予下了降頭嗎?池予為什麼這麼特殊關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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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鎮的特色主食裡有年糕,四人根據指示牌指的方向走出了博物館,來到了博物館外的一座廠房。

門口掛著一個畫有Q版年糕的牌子,這個地方專門用來展示與宣傳小鎮特色美食,小鎮的居民們都是在這裡做年糕的,廠房擺滿了機器。

四人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參觀了年糕的製作方法,他們又被工作人員領到了廠房後門的一個小房間裡。

現在為了省時方便,都用上了機器,當然也有原始的手工做法,這些小房間是特地搭建,給過來旅遊的遊客們體驗手工製作年糕的樂趣的。

走出博物館的院子後,四人的站位就有了變動,有陸暄在,婁安肯定是要站在陸暄旁邊的,而陸暄跟池予站在一起,就成了詭異的三人行,薑末直接被搭檔婁安選擇性無視了。

【薑末怎麼走哪都被排擠啊,看得我都忍不住想替他說話了,大家都在一個圈內,總要碰麵的,彆弄得那麼尷尬。】

【婁安喜歡陸暄沒有錯,但最起碼也要注意一下自己搭檔的感受呀……】

【沒辦法,愛情麵前沒有原則,誰叫小暄魅力太大,隻能委屈一下薑末了。】

【心疼薑末。】

心疼薑末這句話還沒刷出來,有細心的網友看出來了,陸暄看似被婁安和池予夾在一起,但是,池予的目標不是左手邊的陸暄,而是右邊的薑末。

薑末落後一步,他就落後一步,薑末跟了上去,他也跟了上去,幾乎與薑末保持同行。

兩人都沒說話,但池予的腳步就是有意識地跟著薑末放快放慢。

這明擺著是故意的。

【……】

【陸暄粉說的太對了,沒辦法,愛情麵前確實沒有原則。】

【…………】

薑末當然察覺到池予在學他走路,他滿心納悶,但不敢問,他感覺到池予在生氣。

池予剛才跟陸暄發生了什麼嗎,怎麼就生氣了?

手工和機器製作的方法是差不多的,前麵的步驟都是一樣的。

將浸泡後的大米榨成米漿過濾,蒸熟後得到米粉,再用木錘將蒸熟的米粉反複敲打,就能得到一份軟糯的年糕。

四人穿上了工作人員準備的圍裙,這裡每天都有過來體驗的遊客,工作人員拿出已經泡過的米,步驟剛才已經說過了,剩下的就交給四人來做。

四人依舊是分兩組來進行。

婁安找回了自己的理智,做年糕的時候回到了薑末身邊。

做年糕不難,婁安本來就會做飯,不需要薑末出力,米粉很快就蒸熟了。

薑末想要幫忙,他剛準備將蒸盤拿出來,婁安就抓過了他的手,提醒道:“蒸汽還沒散,會燙到的,我來。”

“謝、謝謝。”薑末訕訕縮回手,乖乖退到一邊。

婁安笑笑:“彆那麼客氣。”

‘砰——’

鍋蓋掉到地上發出巨大的聲響,房內眾人都嚇了一跳。

“前輩,你沒事吧?”陸暄問道。

池予麵無表情地將地上的鍋蓋撿起來,淡聲道:“沒事,隻是沒拿穩。”

“那就好。”陸暄說。

薑末站在一邊,偷偷打量池予的臉色,池予的下頜線很精致,看不出有什麼變化,他卻感覺到了池予的緊繃。

池予將蒸籠裡的米粉拿出,倒在了乾淨的板子上。

“接下來讓我來吧。”陸暄舉著木槌躍躍欲試。

“嗯。”池予將蒸盤扔進了水池裡,眼前一道白影竄過,一隻白皙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池予一怔,低頭去看肩膀邊突然長出來的一顆毛茸茸的腦袋。

薑末眉頭緊蹙,打開水龍頭,強行將池予的手往水流下拉。

池予眼中的詫異沒有褪去,他的手腕又被拉動,冰冷的水順著他的手指往手心滑去,緊隨而來的是溫熱的呼吸。

池予不走硬漢路線,他是冷白皮,手背可見清晰的青色血管,鏡頭放大,修長的食指與中指很明顯能看到幾團被燙出來的紅印,紅白交映,看上去十分嚴重。

源源不斷的溫熱氣息讓池予全身僵硬,他怔怔看著薑末不斷鼓起的腮幫子,薑末在用這種笨拙的方法幫他吹去手指上的灼燙。

他明明告訴過薑末,這種蠢辦法不管用的。

可心跳還是失控了。

第24章

房間內的說話聲在同一時刻默契地停止了,隻有蒸爐裡沸騰的咕嘟聲與水龍頭垂直落下的水流聲在不知疲倦的循環著。

薑末沒察覺眾人的視線齊齊落到他的身上,呼出的氣息吹不散池予指尖的紅,池予的無名指與小指忽地收攏,鬆鬆地將他的大拇指給圈住。

薑末怔愣一瞬,抬眸對上池予審視的目光。

丹鳳眼眼尾向下彎,並不明顯的雙眼皮皺褶加深,淺色的眸中灑滿了暖陽的影子,還有他的影子。

池予在笑他。

薑末心臟重重一跳,紅著臉鬆開了池予的手,他鬆開了,兩人的手還碰觸著,這次是池予在抓著他的手。

“我……你、你的手燙、燙到了……吹、吹一吹……”心跳快得不像話,再加上反應過來周圍有許多攝像機對著他,薑末緊張的語無倫次,他埋著頭,恨不得將頭縮進衛衣裡。

太丟臉了。

他怎麼敢的啊!

“嗯,謝謝。”池予的尾音含著笑,嘴角沒有收斂地高高翹起。

“手……”薑末想要抽回自己的手,試了一次沒抽[dòng],他也不敢用太大力氣,怕池予手疼。

池予像是沒聽到,依舊牽著他的手。

“手、手……”薑末加大了點聲音,池予離他那麼近,應該是聽到了的,可池予還是沒有放開。

薑末小心翼翼抬起頭,池予一直在看他,笑容比剛才還要燦爛。

薑末:“……”

“不幫我吹了嗎?”池予問。

薑末:“……”

臉上的紅蔓延到耳根,薑末低下頭,匆忙拉著池予的手放到水流中。

冬日冰冷的水澆熄了手指交合的火熱,卻澆不熄薑末臉頰耳朵的滾燙。

【老流氓!我還以為你已經改邪歸正了。】

【薑末你硬氣點,你這樣子活該要被他調?戲啊!】

【薑末好細心啊,隻有他注意到池予被燙傷了,他是不是喜歡池予啊?】

【廢話,薑末肯定喜歡池予啊,他會知道池予被燙傷,還不是因為他時刻都在關注池予,好有機會再拉池予炒作唄。】▂思▂兔▂在▂線▂閱▂讀▂

【有些黑子也彆瞎黑好嗎?薑末真想炒作的話,昨天跟池予出去約會,今天在大巴上,他有那麼多機會可以跟池予套交情,可每一次都是池予開口他才說話的。】

【有人說池予煩死了薑末,這是煩死薑末的樣子嗎?我就沒見過池予笑得那麼開心過。】

陸暄早在薑末牽起池予手的時候就停下了敲年糕,他跟在場眾人一樣都被薑末的動作搞懵了。

薑末這行為是明明白白的想招黑,可如果是因為擔心池予手受傷,那就沒什麼槽點了。

反觀他,池予沒拿穩鍋蓋的時候他詢問過池予有沒有事,池予說沒事,他也就沒放在心上。

現在這麼一對比,觀眾的心會偏向誰,他不用看都知道。

又是薑末。

陸暄深吸口氣,木錘狠狠地敲打在軟糯的米粉上。

因為薑末的舉動,池予一掃先前的陰霾,在薑末快要害羞的哭出來前,他放開了薑末的手,任由薑末跑開回到婁安身邊當烏龜。

池予蜷了蜷手指,指尖的灼燙因為冷水的衝擊緩解了不少,工作人員後知後覺遞過來燙傷藥膏,他關掉水龍頭,接受了工作人員的好意。

皮膚白很容易混淆視覺,手上的燙傷並沒有看上去那麼嚴重,還能繼續乾活,池予卻仗著這個理由,名正言順的偷起了懶。

知道薑末縮回了殼子裡,溏淉篜裡池予克製著沒再靠近薑末。

不是隻有他在默默關注薑末,薑末也在偷偷觀察他。

薑末膽子丁點大,為了他才敢鼓起勇氣在鏡頭前靠近他,他要是再去招惹,薑末肯定會當著鏡頭就哭吧。

池予靠在牆邊,他像是不知道自己的手指被黏糊糊的藥膏塗滿,手指緩緩摩挲著,仿佛還能抓住薑末殘存的氣息,剛塗好的藥膏都抹散了,他的目光牢牢鎖定薑末。

現在再看到薑末跟婁安站在一起,他心裡再沒了剛才那點不對勁的情緒。

婁安喜歡的是陸暄,他有什麼好擔心的,剛才的自己真是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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婁安包了前半部分的工作,後半部分薑末搶了去,一是他不想什麼事都不做,二是為了分散注意力。

他還沒從之前的失態中回過勁來,腦袋暈暈乎乎的,現在他隻想一個人靜靜待著,最好誰都不要注意到他。

薑末縮在角落,麵對著牆壁敲年糕,像是做錯了事正在麵壁思過一樣。

【噗,我終於知道池予為什麼對薑末那麼上心了,我之前都沒怎麼關注他,現在一看,他的小動作也太可愛了吧。】

【哈哈哈,上節目你老是把後腦勺對著我們是怎麼回事?】

“這個已經可以了。”婁安從陸暄那邊轉悠回來,在薑末把年糕敲爛之前急忙阻止。

“哦。”薑末停手,房間內大門緊閉,窗戶隻開了一點小縫透氣,室內溫度高,米粉從蒸鍋裡拿出來到變成年糕後還在冒著熱氣。

剛做出來的年糕是可以直接吃的,婁安戴上一次性手套,從砧板上揪了一小塊年糕下來。

“試試看。”婁安將年糕遞到薑末麵前。

這種情況,難道是……

池予眼皮一跳,隻見薑末抓起盒子裡的一次性手套,隔著手套接過了婁安遞過來的年糕。

年糕由薑末的手送到了薑末的嘴裡,池予悄悄鬆了口氣。

“前輩,我做好了,您要吃嗎?”陸暄將做好的年糕切成等份裝進了保鮮盒裡,他拿著保鮮盒走到池予身邊,另一隻手上還貼心地拿了手套。

“不用了,我現在不餓。”

陸暄有些失望:“不餓也可以嘗嘗,剛做出來還熱的,等冷了就要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