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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幾天咱倆除了學校,也沒去哪裡啊。”

“這幾天當心點。”祝微生給程煦也換了符力更為強一些的護身符。

祝微生能看出來沈健的麵相和手相,但程煦目前除了符紙黑了一半,沒有其他的異樣。兩人究竟是被什麼東西盯上了,他也沒能算出。

這背後的東西,有些不對勁。

換了護身符的沈健之後沒有再出現反胃嘔吐的現象,不過他也沒啥心情直播了,早早地就下了播。

第二天早上,沈健被程煦搖醒。

程煦道:“老沈,我昨晚好像聽到你又吐了?”

“沒有啊……”沈健一臉迷瞪地搖頭,“我昨晚連廁所都沒去。”

“沒有?”程煦疑惑,“那我昨晚怎麼好像聽到有人一直吐個不停。”

“不是沈健,是林波他們寢室。”剛在陽台洗漱完的祝微生端著牙刷杯進來,“吐得不輕,我過去看的時候,人已經下樓去醫院了。”

沈健和程煦倆人睡得太死,祝微生起床進門都沒有什麼反應。

沈健一下子就睡不著了,他穿衣下床,跑去林波他們寢室。

沈健沒關門,所以祝微生清晰地聽到林波的聲音傳過來,“彆說了,昨晚阿林和王帥,一個在裡麵沒完沒了地拉,一個在外麵沒完沒了地吐,我和其他三個送他們去醫院,折騰到天亮。可能是半夜吹了冷風,我們四個裡今天感冒了兩個,我和小周沒感冒,但是腦袋疼得要爆炸了。”

不一會兒,沈健過來把正準備洗衣服的祝微生拉到林波他們寢室,指著病歪歪的林波四人,“微生,你看看他們,是不是和我情況一樣?”

祝微生掃了一眼,挨個看了手相,最後點頭:“一樣。”

都是麵相上信息不足,但看手相就能看出端倪的,生氣都正處於流失狀態。暫時流失不多,但也足夠身體給出反應。

林波幾個一直以為是自己身體素質不行,結果居然是生氣在流失。即便他們不太懂玄學這一行,但也知道生氣這玩意兒可不興流失啊,要命的。

“買符嗎?”祝微生摸出幾張護身符,趁機推銷一波。

“買買買!”

林波他們後來應該跟一些人討論過這件事,接下來一天時間,陸陸續續還有人來祝微生這裡買符。包括女生寢室那邊,宋海女朋友顏語也介紹了不少人來買。

祝微生慢慢也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

什麼東西才會讓這麼多人同時流失生氣?除了一起誤入什麼致命的風水陣,就是大家都接觸過同一個東西。

就在祝微生猜測著會是什麼東西時,又在直播的沈健大叫一聲,捧著昨天才得的護身符跑過來,“微生,你看我的符!”

祝微生低頭,就見沈健手裡的護身符其中一個邊角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一點點變黑。

護身符的符力正在不停被消耗。

程煦見狀,立即拿出自己的符,一看,情況和沈健一樣。

沈健驚疑,“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祝微生斂眸幾秒,忽然抬頭,看向沈健電腦旁邊一直外放的小音箱。

“又是這首歌。”祝微生說。

沈健和程煦起初沒反應過來祝微生怎麼忽然說起歌了,愣了兩秒後,兩人驟然反應過來,“這歌不會有問題吧?!”

祝微生一時間沒有回答,他的指尖在膝蓋上輕輕敲,口中跟著歌聲的旋律慢慢地哼了幾句。

幾句後,祝微生猛然停住,睜眼:“把歌關了。”

沈健趕緊跑過去,先關掉音箱,然後又跟直播間裡說了聲,再次早早下播。

“微生,這歌真有問題?”沈健道。

祝微生點了點頭,“這首歌的旋律裡藏著一道可以奪人氣運的邪惡力量。”

這首最近大火的歌叫《撫心》,祝微生雖沒有特意去聽過,但這幾天跟著沈健他們也聽了不少。隻是不同於其他人聽著聽著就被旋律洗腦,會自發地跟著哼唱,祝微生幾乎不會被外物影響,再好聽的旋律在他這裡也是左耳進右耳出,不會進他心裡。

也是因此,祝微生才沒能及時察覺到這首歌的問題。

這首歌初聽隻是簡單的好聽,但一旦聽者跟著旋律哼唱,就會激發出那股邪惡力量。它仿佛邪神的低語,問你可不可以從你手上拿走點東西,你繼續哼唱,它就視為你同意。

“難怪符紙會變黑!”沈健道。

再好聽的歌連著聽上個幾天也會聽膩,明明這首歌他都要聽吐了,但是因為旋律太過熟悉,所以每次歌聲響起,他還是會下意識地跟著哼唱。

結果越哼唱,被奪去的氣運也就越多。

程煦也差不多是這情況,私下裡他如果自己聽歌聽到了這首,隻要旋律剛剛響起,哪怕他已經昏昏欲睡,也要拿起手機點擊下一曲。

但因為沈健外放直播的關係,水友們來來回回點播這首歌,程煦跟著沈健被一起荼毒,算是受了無妄之災。

“這他麼簡直防不勝防啊。”沈健罵道,“誰能想到有人會通過一首歌來害人,我們是不是要提醒一下聽這歌的人?”

程煦道:“你想被告嗎?”

這種事說出去,除了本身就有些信這些的,彆的誰會信。這種玄而又玄的存在,他們根本拿不出證據,真發出提醒,就等著收那歌手的律師函吧。

“那怎麼辦?”

就在沈健撓頭時,祝微生電話響了。

祝微生看了看來電顯示,是羅飛星。離開羅家那天,羅飛星留了他聯係方式,邵青超度期間,他還關心了一下邵青入地府的後續。

祝微生接通電話:“你好,羅先生。”

這次羅飛星打電話來不是關心邵青的,他這次聯係祝微生,是受一個朋友所托。

羅飛星這個朋友算是娛樂圈幕後從業人員,幫一個獨立音樂人管理名下的工作室。這個音樂人叫侯雲凡,非常有名,他出道十幾年給人寫了不少歌,幾乎每首歌的傳唱度都非常高,是歌手們趨之若鶩的天才音樂創作人。

但是在一年前,侯雲凡忽然寫不出歌曲旋律,也填不出詞了。就好像一夜之間醒來,就忘記了自己最擅長的東西,隻剩滿心的空白和茫然。

起初侯雲凡身邊的人都以為他生病了,是不是大腦裡長了什麼東西壓迫到哪裡,導致他忘記了這些。但國內國外有名的專家都檢查過,除了情緒有些焦慮,他的腦袋一切正常,身體也十分健康。

後來,眾人又覺得是不是侯雲凡壓力太大,讓他暫時什麼都不要想,就放鬆自己,讓自己休息一陣,緩一緩。結果這一緩,就緩了一年,侯雲凡還是一年前那種狀態,一點都沒有要恢複的樣子。

這一年裡,侯雲凡推了所有的約歌合作,漸漸地,業內傳出他江郎才儘的傳聞。對此,惋惜的有,幸災樂禍的也很多。

作為當事人的侯雲凡是最痛苦的,曾引以為傲的天賦才華,到現在變得他拿起筆都害怕。家裡的樂譜和音樂器材都被他鎖起來,他害怕看見那些,日日用酒精麻痹自己。

羅飛星的朋友作為侯雲凡的工作室管理者,也是十分欣賞侯雲凡才華的好友。他不希望看到侯雲凡徹底墮落,在一周前就拉著侯雲凡出去散心。走到羅飛星這個城市,朋友想著挺久沒和羅飛星聯係了,就約羅飛星出來喝一杯,然後就驟然得知了羅飛星前幾天的遭遇。

這朋友原本從來沒把侯雲凡這事往某些神秘的方向上想,但在了解到這世上真有那些神秘手段存在時,他忽然就懷疑突然失去創作能力的侯雲凡,是不是被人用神秘手段給算計了。

抱著來都來了試一試也沒什麼的想法,這個朋友就再次聯係了羅飛星,想要委托祝微生幫著看一看。

祝微生才和沈健他們討論了詭異的歌曲,羅飛星就說起了侯雲凡的事。他想了想,和羅飛星約了明天晚上,答應幫侯雲凡看一看。

時間是祝微生定的,畢竟他要上學,非節假日時間沒那麼自由。約見的地點則是羅飛星那邊定的,在某個酒店。

第二天,羅飛星提前了半小時過來接祝微生。@思@兔@在@線@閱@讀@

怨氣針拔除後,羅飛星休養了幾天的身體已經恢複正常了,接到祝微生後,他再一次道歉:“勞祝玄師跑一趟了,可能是水土不服,侯雲凡這幾天身體一直不舒服,出不了門,隻能我們過去一趟。”

祝微生表示沒事,反正車接車送,無非花一點時間。

快要到酒店時,祝微生發現道路兩邊開始出現了大量年輕女生。這些女生身上大多都抱著可以發光的橫幅,或者印著發光名字的燈牌。

她們成堆聚在一起,或坐或站,像在等候什麼。

車子開過去時,祝微生掃到燈牌上印著的名字——楚翔明。

這個名字讓祝微生稍微斂了下眼眸。

沒記錯的話,這個名字就是那首詭異歌曲的作曲、作詞並演唱的歌手。

羅飛星也注意到了路兩邊的情況,帶著祝微生進了酒店,見到他那位朋友後,羅飛星道:“酒店外麵蹲了不少粉絲,這附近有明星在舉辦活動?”

羅飛星朋友叫白柏,自我介紹著跟祝微生握了握手後,才無奈地回答羅飛星:“楚翔明晚上下榻在這個酒店,那些粉絲都是來等他的。”

“楚翔明?”羅飛星剛才沒仔細看,聽到楚翔明的名字,頓時有了些興趣,“他這半年來很火啊,我們公司最近有意請他代言,你和他熟麼?”

“不熟。”白柏有些厭惡地皺了下眉,而後道,“這一年我都儘忙著安撫雲凡了,哪有精力注意彆人。”

三人進了電梯,白柏按下樓層。

羅飛星道:“侯雲凡好點了嗎?”

“更嚴重了。”白柏有些頭疼地按了按太陽%e7%a9%b4,“不知道什麼問題,落地後人就不舒服,醫院也去了,沒看出什麼毛病。”

電梯很快到了,白柏撇開話題,“祝玄師,您請。”

到了侯雲凡所在房門口,白柏刷卡開門。房間裡很安靜,充斥著濃重的酒氣,沙發邊半坐半躺地癱著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

男人留著長發,臉長得挺好,隻是胡子像幾天沒刮了,麵上也沒什麼血色,看起來很頹廢。

他痛苦地皺著眉,兩隻耳朵都塞著耳機。

“侯雲凡!你身體不舒服,不是讓你不許喝酒了麼!”白柏憤怒地去拉侯雲凡。

結果手剛碰到侯雲凡肩膀,侯雲凡自己就一骨碌坐起來了。他難受地捂著嘴,踉蹌著腳步跑向衛生間。

“不好意思祝玄師,請您先坐一會兒。”白柏匆匆說道,追著侯雲凡走了過去。

侯雲凡在起身時,耳機掉了一隻。

祝微生撿起來湊到耳邊,聽到了熟悉的旋律。

羅飛星則看著亂糟糟的房間,眼帶同情。他把沙發收拾了一番,至少能讓幾人坐下。

之後他問:“祝玄師,侯雲凡身上有什麼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