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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程煦轉身看著程大伯家葫蘆形的大彆墅,“這個房子……”

祝微生讓他不用再擔心,“金葫蘆是房屋陣法本體,它裂了,這房子就隻是房子。”

這時確認完金葫蘆的程燁從彆墅裡跑了出來,他手裡正舉著電話,不知聽到了什麼,猛地停住腳步,對著那頭問了一遍,“你說什麼,我爸暈倒了?”

沈健第一反應道:“現世報來得這麼快?”

這話聲音不低,他立即被程燁瞪了一眼。沈健抬著下巴,挑釁地瞪回去。

但程燁這會兒已經沒時間和他瞪來瞪去,他匆忙上車,載上麵目失色的程大伯母,看樣子是去縣城照看程大伯。

看著這母子倆火燒屁股一樣地開車跑走,沈健道:“萬一以後他這大伯又起了害老程一家的心思怎麼辦?”

隻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程煦的確挺擔心這一點。

“往往布陣人和受益人受到反噬後,已經沒有能力再害人。”

不過理解受害人的擔憂心理,祝微生沒從房頂上下來,指揮著沈健,“這附近有石頭麼,你找找,巴掌大就夠了,要好看一點的。”

這鄉下地界不缺石頭,沈健在路邊看了看,從溝裡撈起一塊長著青苔的,“這塊洗乾淨了應該還行,夠大麼?”

那石頭比沈健巴掌大一點,形狀嶙峋,挺有造型。

祝微生點點頭,“可以了。”

“洗衣台上有刷子。”程煦提醒道。

程煦家水泥地坪一側是洗衣台,那裡接了水管。

沈健就拿著刷子在下麵哼哧哼哧地刷石頭,祝微生和程煦則繼續待在上麵,開始補瓦。

祝微生以前住瓦房,自然也會補瓦。他們三人裡,也隻有他有補瓦的經驗。程煦家的房子缺失的瓦片不多,祝微生不一會兒就補好了,包括之前程父堆起來沒來得及補上的空缺。

補瓦差不多用了半個小時,下麵沈健也將石頭刷乾淨,將上麵的水分晾曬得差不多乾了。

下了梯子,祝微生洗了手,然後把衣兜裡的小紙人拿出來,點點它的腦袋,“阿紙,幫忙雕個小石將軍。”

這是祝微生第一次讓身邊的同學發現阿紙的存在。他一貫是這樣,隻要身邊的人知道他會玄術後,身上的很多異常他就不會再忽悠隱瞞。除了不想費力遮掩,也是想給三小隻儘可能創造多的自由空間。

看著忽然活蹦亂跳起來的小紙人,沈健驚得大呼小叫,程煦也狠狠一呆。

其實他們早就注意到了,祝微生的衣服不管是什麼樣式什麼顏色,%e8%83%b8口那裡永遠會有一個兜。有些衣服看起來原本是沒有兜的,但好像也被祝微生自己動手縫了一個。

然後他的這些兜裡永遠都放著一根怪模怪樣的木雕,和一個白色的小紙人。

沈健隻以為是祝微生偏愛這樣裝扮的方式,但現在看著小紙人,沈健指指他兜裡的木雕,“這個?!”

“它叫魅魅,山魅的魅。”祝微生說,“改天介紹你們認識。”

魅魅雖然沒出來,但它的木雕身體在祝微生兜裡滾了滾,權當打招呼。

沈健和程煦對視一眼,他們早該知道的,他這同學就不是普通人,他身上一直帶著的東西,又豈會那麼簡單。

從祝微生手裡跳到石頭上的阿紙,用著它那雙看似柔弱但實則堅硬得不可思議的小紙手,快速地在石頭上摳著。

不一會兒,歪歪扭扭的三個字出現在石頭比較平整的地方。

沈健和程煦仔仔細細看了幾眼才看懂。

程煦道:“石敢當?”

祝微生點頭,拿出朱砂給字體描了一遍,“石敢當石將軍,民間鎮物的一種,可保平安驅邪鎮宅。雖然隻是普通石頭,不及泰山石,但對你家來說,夠用了。”

描了一遍的“石敢當”字體變得顯眼,字體並不規整,單看顯得橫七豎八,但三個字合起來看有種彆樣的可愛。

程煦看一眼完成任務後袖手站在旁邊欣賞自己作品的小紙人,心裡生出喜愛,“應該放哪裡?”

“在屋裡隨意挑個櫃子當擺件放著就行。”祝微生道。

“好。”程煦打開屋門,小心地捧起石頭走進去。想了想,他把石頭放進了程父程母的房間裡。

然後剛從屋裡出來的程煦,身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程父的來電。

程父語氣急匆匆的,讓程煦趕緊去醫院。

沒等程父說出為什麼要他去醫院,程煦自己就道:“是不是大伯暈倒了?”

程父愣了下,“你已經知道了啊,那你趕緊過來!”

程父還不知道程大伯背後做的那些事,火急火燎地讓程煦去醫院幫著照應。

程煦的確要去一趟,被害得生意失敗變賣房產已經夠慘了,他不可能還讓程父為程大伯擔心。

程煦家裡有一輛破舊的電動三輪車,他載著祝微生和沈健,又去了縣城醫院。

到醫院後,祝微生和沈健坐在病房外沒進去,由程煦自己去跟程父和程母講清楚事情原由。

這件事對程父程母的打擊顯然挺大的,隔著病房,他們都能聽到程父不可置信的帶著顫唞的聲音,“是真的嗎?我們家這幾年過得這麼慘,真的是他害的?”

被自己信任著尊敬著並感激著的人,結果是導致自家慘境的罪魁禍首。程父連著問了好幾次,問到最後這個中年漢子聲音裡已經帶上了哭腔。

而程母更是忍不住直接哭了起來,“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啊!”

沈健聽著挺不是滋味兒的,“老程家的財氣還能回來麼?”

祝微生:“會的。”

程家丟失的財氣會慢慢恢複,恢複到他們本來應該擁有的狀態。但這需要一個過程,不會猛然暴富。

不過隻要情況不會繼續變壞,這對現今的程煦一家來說已經很好了。

祝微生肯定的語氣讓沈健心裡好受了點。

之後沈健一拍腦門兒,想起來了,“對,還有我的呢,我的財氣可是也被那隻金蟾給吸走了一點。”

“你的也會回來。”祝微生說著,又轉頭看看沈健的麵相,“而且你現在眉心帶紅不見黑,這是即將小發一筆的征兆。”

“真的?”沈健來精神了,“發多少?”

“萬元以內吧。”祝微生預估了個數字。

“那這範圍太大了。”沈健說了一句,又嘿嘿笑道,“不過就算隻有一百我也不嫌少。”

沈健對未來幾天有了期待,病房內,程煦花了點時間,也讓程父程母的情緒穩定下來。

之後病房門打開,程父紅著眼睛推著坐著輪椅的程母走出來。兩人還是忍不住,要親自質問一下程大伯。

程大伯是在醫院外麵暈倒的,之後也被送進了這裡,程父程母之前一直待在病房裡陪著程大伯,等程燁和程大伯母來了後才暫時離開,所以知道他在哪個病房

結果等他們過去,程大伯已經離開了。

程父問了同個病房的病人大爺,那大爺告訴程父,他和程母剛出病房,不知道程燁跟程大伯說了什麼,他臉上當場變色。三人彙合沒一分鐘,就火急火燎地走了。

沈健低聲道:“走這麼快,不會是知道你們要來找他算賬吧?”

程煦搖頭:“他們看起來不像是會心虛逃走的人。

就在他們猜測時,那個病人的兒子忽然走進來,口中還有些驚訝地呼道:“爸,你記得剛才離開那一家人麼,他們好倒黴,才出醫院居然又被送進來了!”

說完後,病人兒子看見了程父和程母,頓時愣住,“哎,你們不是剛才這床病人的弟弟弟妹麼?你們大哥一家出事了,你們怎麼還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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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祝微生幾個根據那個病人大爺兒子說的,來到了一樓急診大廳。

一進去,還沒看到人,他們就先聽到了程大伯母哭天喊地的聲音。

“你們快救我兒子!他是我程家的獨苗苗,他絕對不能有事啊!”

循著聲音,祝微生看到大廳一角的病床邊,程大伯母癱坐在地上,身上的衣服都是血,正抓著一名醫生的褲腳哀求。

而那名醫生正在處理的傷患正是程燁。

程燁上半身還算乾淨,但下半身齊腰腹那兒染流了不少血。醫生和護士圍著病床,他們看不太清楚,不確定程燁到底受了什麼傷。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程燁明顯還有氣兒,除了表情痛苦,麵色慘白了一些,一時半會兒不像是會辭彆人世的樣子。

程大伯母哭得這麼慘,他們還以為程燁要死了。

急診大廳裡人不少,祝微生幾人恰好站在一個帶著孩子過來掛急診的大嬸旁邊。

這會兒大嬸也盯著程大伯母那邊,一臉不忍看的表情,嘴裡嘖嘖兩聲,“造孽喲!”

沈健好奇搭話,“嬸兒,那家人怎麼了?”

大嬸看看沈健,眼睛在沈健□□那轉了一圈,“好像是把下麵撞壞了,聽說蛋蛋都碎了。”

大嬸說話直接又明了,沈健聽到蛋碎時,感覺自己下`身也被創了似的,抽痛了一下。

程煦一家站旁邊,麵色古怪,滿心的憤怒都被程燁“蛋碎”的事兒給衝散了。

“哎喲,可憐了。”大嬸滿臉同情,“那麼年輕的小夥子,以後也不知道還得不得用……”

沈健又問那大嬸,“這家人不是還有個男人麼,怎麼沒見?”

“是有一個。”大嬸奇怪地看他們兩眼,好像在疑惑他怎麼知道,“是那小夥子的爸爸,撞到腿了,好像也很嚴重,已經被送去手術室了。”

說話間,程燁的病床也被推走了,應該也是要去手術了。

程大伯母嚎哭著追著病床離開了。

程煦一家沒過去,現在過去質問得不到答案不說,更可能會被程大伯母胡攪蠻纏,把出事的原因怪在他們身上。

但就算他們不去找程大伯母,程大伯母也找了過來。

那已經是程大伯家出車禍的第二天了,可能已經度過了最初的慌亂時間,程大伯母也有時間想起程煦一家了。

程父摔了一下,雖然當時昏迷了,但之後萬幸沒出什麼事。程母的小腿還在醫院等著做手術,程父留在醫院照顧她。

兩家人在一個醫院,程大伯母就找到程母病房,當著其他病人的麵,先指著程父程母兩人痛罵一通,說兩人沒良心白眼兒狼,自家親大哥出事都不知道去看一眼,以前對他們貼心貼肺的那些好都喂了狗。

之後就讓程父和程母還錢。

程大伯多次主動給程父程母借錢,但都是留了借條的。程大伯母把這些借條全部拿出來扔在程父程母麵前,說不還錢就去告他們。並且還拿程煦的前程威脅,說還要去程煦的學校鬨,讓他沒臉繼續讀書,讓學校開除他這種老賴兒子。

程父程母被這樣指著罵,氣得臉色鐵青。但兩口子和程煦一樣,嘴笨,每次一張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