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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下午,還有同學在操場上樂此不疲的揮旗。

所有比賽結束以後操場上也是熱熱鬨鬨,不少同學都在裡麵圍在一起,招呼著拍照。

“請實心球比賽前三名同學上台,請實心球……”

廣播站響起播報。

頒獎開始。

相比之下,大家都忙著拍照,也沒幾個個人注意頒獎的事。

倒是每班老師兢兢業業,舉著手機在旁邊等著。

自己班的同學領獎也是自己班級的榮譽,拍照下來從班裡弄個榮譽牆掛上去,也算是教室裡的一處景觀。

實心球後麵就是一千米。

虞書年放下手裡的書,跟柏弈然一同起身。

站在台下,虞書年調出手機相機,“你先上去吧,我在台下等你。”他晃了晃手機,“一會記得看鏡頭。”

“嗯。”

周圍聲音太亂,哪怕是站在台下,都有些聽不清楚上麵的人在說什麼。

他們沒用話筒,偏沉的聲音在這種環境下更是什麼都聽不見。

但是可以看見校長把獎牌掛在柏弈然脖子上。

獲獎的同學排成一排,冠軍在最中間。

虞書年把手機聚焦,對準了中心位置的人。

後麵還有其他項目等著領獎的同學呢。

留給他們一個拍合照的時間,廣播便響了起來,“請跳遠項目前三名同學上台……”

“請五百米項目前三名同學做好準備。”

……

短短的時間,虞書年拍了不少照片,在柏弈然下來時,爭分奪秒的按了幾下快門。

捕捉下樓梯時候的照片。

有幾張是不可避免的模糊,但這樣亂拍也能拍下不少清晰的照片。

“送你,我的第一名。”頓了頓,他補充說:“獎牌。”

金牌沉甸甸的,上麵還刻著跑步的小人像,整體看起來還是挺精致的。

隻是學校再怎麼大手筆,也不可能在運動會上真的用金牌來頒獎,所有金牌都隻是外層鍍了一層金的顏色。

金牌到手還沒捂熱乎,剛下台就送了人。

虞書年將金牌拿在手裡,笑著打趣,“金牌就這麼隨便送了?”

“怎麼會是隨便送。”柏弈然一臉正色的解釋,“這塊金牌意義非凡。”

虞書年聞言道:“那你不更應該自己留下?”

“我留下……那它就隻是一塊普通的獎牌,跟我家裡那些沒有區彆。”

柏弈然說:“回去拿東西,我看著天好像要下雨,咱們先回去吧。”

出來的時候都沒帶雨傘,天氣預報隻說今天陰天,也沒說會下雨,可是看著越來越陰沉的天,下雨就感覺隻是分分鐘的事。

虞書年收起手機,任由金牌垂在自己身前,“嗯,我回去整理要背的課文發給你。”

柏弈然點頭說行,“多布置幾篇,我時間多。”

虞書年糾正了他話中的問題,“沒有多少時間了,還有不到一個月就是分班考。”

“啊——?”月考剛結束沒多久,在提到下一次考試的時候,柏弈然總覺得還有挺長一段時間可以做準備。

聽虞書年這麼一說,好像仔細算算日子,真是這樣沒錯。

他不禁感慨:“這時光飛逝啊。”

不學習的時候也沒感覺考試之間的間隔這麼短。

開始想提升成績努力學習以後發現,考試跟考試之間是真的頻繁。

分班考以後不到兩個月就是期末考試,寒假回來又是一次分班考,更彆提期間還夾雜著月考。

最主要的是,最後一次分班考以後就是衝刺高考,算下來這兩個學期,好像考試就沒斷過。

據說一開始學校是考慮固定時間周考的,但礙於後來學生哀聲哉道,便取消了這一設想。

其實,柏弈然作為體育生,也不用太死抓成績,可誰讓他想去一班呢。

學習是唯一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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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柏弈然勤勤懇懇日以繼夜的用工中,高二學習即將步入尾聲。

緊張籌備的分班考也如約而至。

“彆緊張,照常發揮,那些題都是你做過很多次的,對你而言非常簡單,沒有任何難度。”虞書年這次分班考試被分到了柏弈然隔壁。

雖然不在同一間教室,但離的還算比較近。

開考之前,虞書年靠在柏弈然桌邊,緩聲安慰。

他相信柏弈然可以穩定好自己的心態,但是,他也依然會適時地給予鼓勵。

監考老師進來,掃了一眼班裡的人,站在講台上當著所有同學的麵把卷子的封條拆開,“都回到自己位置上,考試即將開始。”

虞書年拍了拍他的手,“儘力就好。”

想表現得不緊張,但這場考試要比月考重要得多,題目也要難的多,幾乎可以說是決定了他有沒有機會進入一班,說不緊張那是假的。

柏弈然嘴角微抿,應聲說:“嗯。”

考試這種東西,對高一的柏弈然而言是可有可無的東西。

成績好壞也不重要,也不用擔心成績不好回家以後被家長教訓,沒有壓力,考試自然也隨意。

當有了目標以後,為之而奮鬥的過程,即將到了檢驗成績的時候。

“都自己做自己的,不是第一次考試了,該怎麼做不能做什麼也不用我多說。”老師抖落開大堆卷子,分成幾份遞給每排的第一位,“往後傳,彆趁機交頭接耳。”

“這次考試查得嚴,監控24小時開著,沒有死角。監控那頭有老師專門盯著,校長也時不時巡邏。一旦被抓到作弊直接退學處理。大家已經是高二的學生馬上步入高三,沒必要在這個時候毀了自己。”

柏弈然拿到卷子,第一時間翻麵看後麵的大題。

今早起來的時候他掃了一遍這段時間做過的所有題。

隻是看,沒有刻意的去記。

在看完所有大題以後,柏弈然提在心口的那口氣好像突然間就散了。

穩了。

卷子一翻。

柏弈然寫下名字以後就開始做題。

跟大題比起來,前麵的選擇非常簡單。

不會也能懵個答案,總有四分之一的概率得分。

更彆提都是柏弈然會的,算到一半就能從幾個答案中選擇對的那個。

答卷的時候,柏弈然好像有點理解了為什麼學霸做題速度那麼快。

因為他們不需要將繁瑣的過程擺出來,可能隻看一眼就知道答案。

考試結束。

柏弈然沒閒著,驗算計算到最後一分鐘才放下筆,發下來的草稿紙上都寫滿了計算過程。

比起以前考試倒頭就睡,這場考試可謂是無比充實。

監考老師走下講台說:“卷子和答題卡都放在桌角不要動,等老師收完卷子才能走。”

樊天羽踩著點寫好答題卡,老師收上去以後,忍不住扭頭跟柏弈然調侃,“我怎麼感覺這次分班考試的題變簡單了呢?還是我變聰明了?好多題我都會。”

他雙手合十,“我上次分班考試許的願算不算實現了?考試之前拜一拜學霸真的有用!”

“柏哥你考的怎麼樣?”樊天羽壓低了聲音,“你覺得這次能考咱們班第幾?能不能穩定你第一的寶座?”

柏弈然想了想:“考完試我應該就不在咱們班了。”

樊天羽:“???”

啥呀啥呀?!

他難以置信道:“你不會真的考進一班吧?!”

話說的尾音都變了調,柏弈然瞥了他一眼,“這不是很正常的事。”

有人在一班等我。

我當然要去。

第51章 分班

樊天羽感覺自己已經有些跟不上時代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他的記憶還停留在柏弈然跟他一起在跟高年級課後約架的階段。

樊天羽搖了搖頭, 不禁感慨:“你再也不是我認識的那個挑戰學校守則的柏哥了。”

柏弈然:“……”

“我以前也沒挑戰。”

隻是現在學習占用太多時間,沒閒工夫出去約架了而已。

樊天羽表情誇張的噓聲,“你以前明明是經常踩教導主任的雷區。”

柏弈然淡淡道:“他雷區麵積大, 跟我有什麼關係。”

樊天羽:“???”

牛的。

十一月末, 離冬至還有段日子,但室外溫度已經接近於零下。

教室十月份就修過一遍暖氣,供暖時間還沒到, 就提前供暖,搞的教室內外幾乎是兩種溫度。

虞書年攏了攏外套,家裡早早就把羽絨服準備好, 出門的時候順手拿了一件。

剛交完卷,虞書年起身從後門去隔壁教室。

他們監考老師還在講台上整理試卷,隔壁監考老師已經夾著試卷出門,商量著下一場監考哪班。

這次監考都是高三的任課老師。

可能也是為了避免老師和學生認識, 在考試中出現一些不公平的幫助。

特意沒讓本年級的老師監考。

虞書年進來的時候,柏弈然還在跟樊天羽聊天,見狀道:“你怎麼來了?我剛想去找你呢。”

結果被樊天羽幾句話這麼一耽擱。

嘖。

想到這, 柏弈然瞥了他一眼。

樊天羽安靜如雞不敢叭叭。

虞書年說:“下課我就出來了。”

柏弈然牽過他的手把人帶到自己座位上,“不問問我理綜考的怎麼樣?”

“已經考完了,沒什麼好問的。我要是一問你心情緊張, 影響心態該乾擾下場考試了。”

“那怎麼可能,我心態賊穩。”虞書年不問,柏弈然難得考得這麼好, 自己都有點藏不住話, “我感覺我這次……穩了。”

不能說進一班吧, 怎麼也比上次月考進步的名詞要更多。

理綜的魅力可能就是在你一點點解開謎團以後,慢條斯理的抽絲剝繭將答案填寫在卷子上。

柏弈然也有些感覺到了。

他起身去把暖氣上的橘子拿過來, 側靠在桌旁,邊說話邊剝皮,“我剛還想著找你抽考我點化學生物呢。”

“你已經背了這麼久,不差這一時半會。如果實在太累,課間二十幾分鐘你眯一會也挺好。”虞書年把桌上幾張草稿紙整理好,中間一橫疊起來,看著他眼底的紅血絲,“你昨晚又熬夜背課文了吧?”

柏弈然:“沒有,九點左右就睡了。”

他說:“不信你問樊天羽,是不是。”

都不用虞書年開口,樊天羽主動說道:“確實確實,我們還在那開團呢,一扭頭柏哥趴桌子上就睡了。”

柏弈然揮了下手,作勢要揍他,“後麵那句可以沒有。”

隻留前麵那四個字就夠用。

虞書年吃著熱乎的橘子,有點像是之前露營的時候吃的烤橘子,他問:“通宵了?”

“沒有。”柏弈然兩指撚著摘下橘絡,“早睡早起嘛。”

虞書年對他的話很是讚同的點點頭,“九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