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務室也不用去……”

他話還沒說完,柏弈然在他麵前背對著他蹲下,“上來。”

想要背他去醫院的意思十分明顯。

齊佳彤和陸銘學雙雙眨眼睛沒人說話。

虞書年無奈, 隻是被椅子絆了下腳,去醫院屬實是有些小題大做,奈何柏弈然堅持, 他隻能順勢趴在他背上。

柏弈然起身時將人往上掂了些,很輕,人在背上要比見著更瘦。

見他們準備要走, 陸銘學也跟著上前兩步,齊佳彤一個箭步踩在另一側,這倆人一人一邊, 跟左右護法似的護著。

虞書年:“……”

他輕歎了口氣, 都有些忍不住發笑, “我就崴了下腳,去那麼多人乾什麼, 你們忙你們的。”

陸銘學還想說什麼,柏弈然卻沒有在這耽誤功夫,背著人便出了教室。

醫務室雖然是學校開的,但是裡麵的醫生跟大醫院看診的主任教授還是有點區彆的。

崴腳看似是個小事,可要是傷到韌帶或者骨折不自知,當個小病回去塗藥,等事情嚴重了再去找醫生,那後果不堪設想。

柏弈然是直接想把人帶去急診的。

還是在虞書年一再要求下,先去醫務室,要是問題嚴重的話再去大醫院也不遲。

這才就近去了醫務室。

“沒什麼大問題,輕微韌帶損傷,沒傷到骨頭,回去冰敷一下消腫,養幾周自己就好了。”醫生推了推眼鏡,把剛拍的X光片放下,摸索著口袋裡的筆邊寫單子邊說:“藥就不給你開了,藥或多或少都對身體有影響,能自愈就等自愈吧。”

“真沒事嗎?”柏弈然站在醫生旁邊,緊張的盯著虞書年的腳踝。

一路過來,這麼會功夫腳踝就已經腫起來了。

可能也是因為太瘦的緣故,腳踝腫起來以後青紫的痕跡特彆明顯,光是看著就覺得很疼。

柏弈然擰著眉,“要不要開點止疼的?”

“這點小傷用不上止疼藥。而且,止疼藥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能不吃儘量不吃。”醫生一副見多識廣的樣子,“你倆都是學生吧?腳崴了而已也不影響上課,慢慢養著唄。”

寫好單子,醫生把紙撕下來遞給柏弈然,“拿學生卡去做個登記。”

交代完事以後,醫生邊打哈切邊走回躺椅上,懶懶的坐在電腦前麵一個鍵一個鍵的敲鍵盤做電子記錄。

虞書年:“拿我的學生卡吧。”

“不用,你坐著等我一會,等回來我送你回家。”柏弈然摸索出自己的學生卡就急吼吼地走了。

隻是做個登記,耗費不了多少時間,但是柏弈然卻在前麵隔間裡耽誤了不少功夫。

等回來的時候,手裡帶著個塑料袋。

柏弈然要背他,空不出手,就把塑料袋交給虞書年。

虞書年問:“這裡麵是什麼?”半透明袋子看著零散的裝了不少東西。

“冰水還有幾個藥膏。”

崴腳48小時以後可以塗藥,需不需要的也要買著,用不上也留著有備無患。

48小時內用冰塊冷敷。

不用猜也知道虞書年家裡肯定沒有冰塊,恰巧小賣店就在不遠處,等著登記錄入的時間就順道出去先買了。

也省的一會把人送回去以後他再下來多跑一趟。

家屬樓那邊柏弈然去過好幾次,路線比回自己寢室都熟悉。

回到家。

把人往沙發上一放,柏弈然拿出一瓶凍得邦邦硬的冰水,“有毛巾嗎?”

這水摸著有點涼,直接貼在腳踝處冰敷感覺不太行。

彆到時候崴腳的紅腫還沒消,再添新凍傷。

虞書年聞言便起身想幫他去拿。

聽到動靜的柏弈然歪頭從浴室門口探出視線。

明明沒說話,這個眼神卻好像伴有一聲‘嗯?”

拉長了的尾音上挑,頗有威懾力。

“……”

虞書年默默坐回去,“衛生間右手邊的櫃子裡有,拿一條新的吧。”

毛巾把冰水裹的嚴嚴實實,柏弈然用手觸溫,也不知道是裹的太厚了還是冷氣散的慢,這樣包著摸不到涼氣。

隻包一層又涼的太快,跟不包沒有區彆。

柏弈然試了試溫度,在虞書年邊上坐下,“來,我給你敷一下。”

“我自己來就行。”虞書年伸手想接過,柏弈然卻避開他的手,“自己怎麼冰敷,坐著多彆扭啊,你躺下,我給你弄。”

柏弈然信心滿滿,“我剛才問了醫生,交給我就行。我現在是專業的。”

說話間還不忘伸手往虞書年背後遞了個靠墊。

“而且,之前我們隊裡有崴腳的,教練都是這麼給處理的。”柏弈然沒崴過腳,但看過教練處理的全過程,勉勉強強也算是學到了點知識。

虞書年正了正坐姿,半躺在沙發上,“教練處理?沒去醫務室嗎?”

“訓練多了崴腳抽筋都很常見,一般都不會去醫務室。”傷的多了也不覺得是問題了。

有的時候運氣不好,受傷碰上考試,你就是再疼再難受也得上,要不然你訓練這麼久就都白練。

聽出他的言外之意,虞書年抿了下唇,看著柏弈然對待傷處嚴肅的神情,不由得彎了彎眼睛,複又垂眸掩去眼底的暖意。

柏弈然輕輕將包裹好的瓶子貼在他腳踝上,小心問道:“這樣疼嗎?會不會太涼?”

每個人對疼的敏[gǎn]程度都不一樣,柏弈然看著那紅腫的地方,伸手都小心翼翼,就感覺指尖碰一下就是鋪天蓋地的錐心刺骨的疼。

他根本不敢輕舉妄動。

攬活的人現在,額頭上都快緊張出汗了。

相較之下,虞書年的反應要淡然的多。

“不會,你直接貼上來吧。”傷處腫脹的疼,對冰敷的反饋沒那麼明顯。

柏弈然點點頭,聽他不甚在意,可自己動手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小心處理,敷一會就把瓶子拿起來換個位置。

就怕在一個位置貼的時間長凍傷。

他做的認真,連頭都沒有抬一下,小心仔細地,像是在做什麼精密的化學實驗,一分一毫都不差。

虞書年不是一個太在意這些小傷痛的人,而且隻是崴個腳,如果不是之前齊佳彤一定要拉他去醫務室,可能當時他都直接上樓繼續去七班上自習了。

等冰水瓶外層的水浸濕毛巾,柏弈然把毛巾拆開上下換了個方向,用沒接觸到水的乾爽的那麵繼續冰敷。

虞書年定睛看著柏弈然,思緒飄遠不知道在想寫什麼。

隻是這樣坐的久了,虞書年憑空生出幾分困意,他突然道:“對了。你晚自習沒去上,跟老師請假了嗎?”

“請了。”柏弈然為自己辦事周到挑了下眉,“我就知道你得問,買東西的時候順手請了假。”

頓了頓,又老實巴交的補了一句:“就是老葛沒同意,但我是請了的。”

假是請了。

但是沒請下來。

虞書年:“???”

要這麼說的話,好像還真沒有什麼毛病。

“沒事,老葛都習慣了。”柏弈然仔細想了一下,這好像還是他第一次請假,老葛這個態度很合理。

他逃課也逃的沒毛病。

“不用擔心,這種小事我能處理好。”柏弈然隔一會換一個新水瓶,保證是冰凍的,“明天我來背你去教室吧。”

“我沒事,彆麻煩了。學生宿舍和家屬樓方向相反,你跑來跑去的路上太耽擱時間。”虞書年早就把柏弈然的課表記下來了,什麼時間有什麼訓練,上什麼課,他比柏弈然還要清楚。

他說:“而且你早上不是還有早訓嗎,去趟教學樓再跑操場?”⊥思⊥兔⊥網⊥

這一段路下來,走的慢的沒半個小時都回不去,大早晨的,有這時間都能安穩的吃一頓早飯。

“對啊,反正都有早訓,都要早起,這邊走一圈就當是熱身了,正好。”柏弈然自圓其說給自己想了個合適的理由。

無非就是早起一會,對柏弈然而言根本算不了什麼事。

怕虞書年還糾結路線的事,柏弈然說完又開口轉移話題,“就是養傷要幾周,這次運動會可能趕不及。”

這周末就運動會了,隻怕到時候還沒消腫呢。

“沒關係,下次運動會我再報名也是一樣的。”虞書年看的開,也不太糾結這些,“再說了,不是還有你在嗎。”

“跑個第一名沒問題吧?等你帶冠軍獎牌回來。”

柏弈然勾唇一笑,應了聲‘好’,“冠軍獎牌我肯定親手給你戴上。”

虞書年輕眨了下眼睛,笑道:“你的獎牌,給我戴什麼。”

“我這是代你出戰,獎牌肯定給勞苦功高的人啊。”

“嗯?”

柏弈然換手的功夫,輕碰了碰傷處,是涼的,他的手一直握著冰水瓶,指尖溫度也低,觸及傷處是涼的,就有點太冰了。

柏弈然便先將冰水拿到一邊,等他緩一緩再繼續冰敷。

他理所應當道:“你之前陪我晨跑鍛煉,辛辛苦苦一大早,還不算勞苦功高?”

這一套拐彎的理論下來,虞書年聽了都得愣一下,品過來味,不由得失笑。

第46章 開始

直到柏弈然新買的冰水裡麵冰塊融化, 水的部分蓋過了裡麵完整的冰,這才停手。

“好了。”柏弈然用手背輕輕貼著他的腳踝,“48小時以後再熱敷, 明天就應該可以上藥了。”

“嗯。”虞書年稍稍坐起來些, 哪怕是在柔軟的沙發上,背後墊著靠墊,一動不動的坐這麼久也有些累。

冰敷過的傷口好像沒有什麼變化, 但又似乎比之前的腫脹有所削減,看起來沒那麼恐怖。

柏弈然將化開的冰水重新凍進冰箱,被水瓶外麵的冰霜浸濕的毛巾洗了一遍掛著晾乾, 等明天熱敷的時候還能用。

虞書年隻聽見衛生間裡水聲,不知道他在洗什麼,沒等他問,門鈴就先響了。

‘叮咚’

虞書年將懷裡的抱枕放到一邊, 正要起身,柏弈然忙從衛生間裡出來說:“你彆動,我去開。應該是我買的東西到了。”

買的東西?

柏弈然抽了張紙巾擦去手上的水, 幾步走到門前接下外賣員手裡的大包小包。

“你腳崴了也不能自己做飯,這個時候再買菜也來不及了,所以今天先湊合一下吃外賣吧。”

柏弈然戴上外賣包裝邊掛著的隔溫手套, 將外賣拆開,米飯和菜都是單盒裝的,戴著隔溫手套都能感覺到透過盒子的滾燙, 應該是剛出鍋不久就裝盒了。

柏弈然說:“我之前經常點這家, 明廚亮灶, 就是口味清淡,但你這不是受傷了嗎, 吃清淡的小炒正好。”

學校附近的餐館多是快餐或者米粉米線之類的多些,這家餐廳離得遠,哪怕早早訂了也很晚才送來。

木質的圓形盒子裡板板正正平鋪著米飯,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