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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的事情要做,沒打算去畫展。”虞書年隻是碰巧翻到了這張門票。

至於去不去看這場畫展,他早就有了想法。

在拿到門票的那一刻就已經打定主意。

“這種大師級彆的畫師開畫展應該機會難得吧。”陸銘學不懂這方麵的知識,但慣性思維,物以稀為貴總是沒錯的,一個大師三天兩頭開畫展,聽著就很掉價,一位大師級彆的人物應該不會這麼做。

虞書年心態很平和,倒是不覺得有什麼,“有一次總會有第二次,無非就是時間問題罷了。”

陸銘學又說:“你能弄到票也不容易,不去多可惜。”

虞書年沒有否認他的話,卻說:“畫展以後還有很多機會,但……”

有些事,隻能現在去做。

‘鈴鈴玲——’

考試結束的鈴聲響起,虞書年合上書,起身道:“你們忙,我先走了。”

見他從樓梯上去,陸銘學更納悶了,“誒?去哪啊?今天除一班以外其他班級月考不上課,你不會還去七班吧?也不上晚自習啊。你去乾嘛?”

虞書年頭也不回的揮揮手說:“去找柏弈然。”

接他出考場。

第29章 畫展

在教室裡守著月考卷子枯坐了一天。

不少同學聽到下課鈴聲的第一反應是直接癱在椅子上, 長長的舒口氣。

樊天羽最為興奮,“柏哥你考的怎麼樣?我發誓,這絕對是我考試以來卷麵寫的最滿的一次。”

以前考試要麼拿到卷子就開睡, 要麼胡亂寫幾筆然後睡覺。

主要還是那題, 看一道不會一道,這不純純降低做題積極性呢嗎。

但是這次就跟以往完全不一樣。

他居然有會做的題!

“學霸也太神了吧。”樊天羽雙手合十,感覺自己拜一拜學霸還真是有用的, 這次必得進步,“我都懷疑這次的卷子是學霸出的了。”

樊天羽按照虞書年劃的重點,奈何精力有限, 隻把前麵的那部分看下來,饒是如此,融會貫通一下,能做出來的題也不少。

不能說板板正正一點不錯, 但最起碼不是再空著。

卷子上見字了!

柏弈然靠在桌邊,擺弄著剛拿回來的手機給虞書年發消息,‘我考試結束了。畫展怎麼樣?有見到那位大師嗎?’

沒有秒回, 柏弈然猜想他可能是看畫入了迷,沒注意到手機的聲音。

他也沒去過畫展,那種場合, 應該會要求入場以後保持安靜吧,也可能是把手機靜音了。

柏弈然猜測著各種可能,聞言, 淡淡道:“其他班搶著要的重點, 肯定有用。”

樊天羽故作嚴肅的點頭, “確實。”

他們班主任知道這份重點,都找班長要了一份。

學霸給押題劃重點是重要一環, 但還有一部分提高成績必不可少的是柏弈然坐鎮。

後排那幾個天天約架滿嘴臟話,不服管教身上背了好幾個校級處分,處於被開除的邊緣岌岌可危,在虞書年來他們班上自習以後,找班裡人幫忙拿個什麼東西都得跟句謝謝。

禮貌的不得了。

要麼學要麼挨揍,偏偏他們一大群人愣是打不過柏弈然一個,群毆都打不過。

更彆提柏弈然也能叫人了。

經過這一段時間的努力,大家的學習都有了明顯的進步。

監考老師檢查收上來的卷子的時候也很欣慰。

誰說差生沒未來,隻要肯努力,人人都有極大的上升空間!

“你一會乾嘛去?”柏弈然口袋裡折了兩張票,他展開,指腹緩緩抹平折痕,拿在手裡晃了晃,“畫展去不去?”

“什麼畫展啊?”樊天羽撐著桌子曲腿一躍從椅子上跳過,穩穩落地,“誒?這個是不是學霸去的那個?”

柏弈然沒解釋那麼多:“少問,就說想不想去。”

樊天羽不能理解畫展,而且那種安靜的地方,他說句話都顯得格格不入,一個話癆封嘴可太難受了。

但是吧……

他看看柏弈然,再看看那張門票,抿了下唇品出點味來。

“想,當然想。”樊天羽摩挲著下顎,眯起眼睛笑嗬嗬的明示:“我覺得我這學期的晚飯也有著落了。”

柏弈然與他錯身走向門口,“管你到畢業。”

“柏哥一言九鼎!”樊天羽不在乎飯錢,宿舍寢室不讓外人進,包括外賣員,誰能拒絕人肉帶飯的舍友呢,“但是哥——外麵堵車啊,咱們打車過去,九點鐘到那就得打道回府了吧?”

“共享單車。”

“???”

那腳蹬子不得踩的冒火星子啊。

……

邊往外走,柏弈然邊滑動手機聊天界麵,就怕錯過虞書年的消息。

可就是始終沒有哪怕一個標點符號的回複。

“柏弈然。”

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聲音非常熟悉,哪怕在教室裡鬨哄哄的嬉笑聲中,他也能清晰分辨出這聲音的主人。

隻是……

柏弈然突然好像意識到了什麼,他怔愣著緩慢的抬起眼眸,九月末的晚霞柔美,如同彩色潑墨畫在虞書年身後暈染開來,他微微後傾倚靠著欄杆,身形清貴冷峻,風光霽月。落日的餘暉勾勒著他精致的眉眼,微微上揚的嘴角牽動著眉眼中溫柔的笑意。

一時間,柏弈然的腳步頓在原地。

“月考題的很難嗎?”虞書年笑著上前,“人都做傻了。”

“咳。”柏弈然壓下那不自在的心動,視線亂飄沒有落點,根本不敢去看眼前的人,“沒有,月考的題都被你押中了,都是我做過的題型,怎麼會難。”

頓了頓,他陡然想起什麼,問道:“你怎麼沒去畫展?”

他以為,虞書年喜歡的大師開展,按照虞書年的習慣,肯定在開館前的半個小時就到場,不是急著排隊,隻是不想遲到或者踩著時間線進去。

可現在……

本應該出現在畫展上的人,卻站在自己的麵前。

柏弈然下意識的抬手想抽出畫展門票,來確認上麵的時間,他懷疑自己記錯開始的時間。

“這不是來接你放學嗎,你這次月考是我們兩個人共同期待的,也很有意義不是嗎?”虞書年聳了聳肩,不甚在意道:“畫展的事……以後再說。”

以後,有緣再說。

反正,總是要在這兩個選項中做出選擇。

這次月考柏弈然的緊張,是他都看在眼裡的。

哪怕嘴上說著沒事,一個簡簡單單的月考,不會放在心上。

可與言語全然相反的實際行動,能反映出柏弈然心裡對這場考試的真實想法。

光用‘在意’這個詞,可能都不足以形容出柏弈然對這次月考的重視程度。

聽著他輕飄飄無所謂的話語,柏弈然張了張嘴,喉間一緊,半個字都說不上來。

這種在兩者相較中被選擇的感覺,心裡泛起陣陣漣漪,柏弈然一時有些無所適從。

虞書年拍了拍他的肩膀,招呼他回神,“彆在這站著了,去我那,對對今天的月考題?”

“不急,等卷子發下來再對吧。”柏弈然一把抓住虞書年的手,“走,我們去看畫展。”

“嗯?”

柏弈然語速極快,簡短的解釋說:“畫展晚上八點才結束,我們現在過去也還能逛一會。”隻是時間不充裕,可能不會像平時看畫展那樣悠哉。

“可是我沒帶門票。”值日生打掃完衛生會鎖門,虞書年也不知道他們現在回去了沒有。

“沒事。”柏弈然說:“我有。”

虞書年驀地睜大眼睛,看著身前柏弈然急切的背影,任由他牽著自己的手,順著他的力氣往前。

樊天羽被堵在門後,愣是聲都沒敢吱一下。

見他們要走,趴在門邊,指尖抵著門框轉圈圈。

悄摸的跟著路過的同學湊過去,非常小聲:“咳咳,柏哥,你跟學霸一起去看畫展的話,那我還想看嗎?”﹌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柏弈然斜睨他一眼。

樊天羽比了個OK,“那我到畢業的晚飯。”

柏弈然慢慢的極小幅度的點了下頭。

虞書年注意到這邊的動靜,側眸看過來,“你們在說什麼?”

“嘿嘿嘿……沒什麼。”樊天羽笑嘻嘻的,仗著虞書年在,柏弈然不敢發火,邊笑邊跑遠了。“學霸你跟我柏哥去玩,我回寢室補覺去嘍!”

這幾天他也突擊學習了一下,眼睛下麵兩個大黑眼圈,看著都疲憊。

虞書年聽的有些雲裡霧裡,狐疑的看向柏弈然。

觸及到他視線的柏弈然片刻凝滯,“高中生嘛,就比較開朗。”

“走吧,一會真來不及了。”

早到一分鐘說不定還能多看一幅畫呢。

就算沒時間站在畫作麵前仔細欣賞剖析,匆匆看一眼也算是有個印象。

得虧上次從老家回來,電動摩托車沒人騎回去,車就放在了停車棚裡。

機動車道擠的半天不往前挪動半寸。

相較之下,非機動車道暢通無阻。

越靠近畫展的地方,路上的車越少。

畫展入口處,無論幾點,在畫展結束之前都有泊車的工作人員站崗。

車交給他們,直到檢完票進去,柏弈然這才偷偷鬆了口氣。

——總算是趕上了。

檢票隻是掃了一下門票上的條形碼,核驗以後票是還給他們的。

製作精美的門票是具有收藏價值的。

虞書年檢查著門票,跟他那張不太一樣,是上麵的畫不同。

但無一例外,都很好看。

虞書年:“你這票……”

“我讓我哥幫忙弄的。”走在進入正式畫展的長廊,除了他們,整個走廊空無一人,空蕩蕩的說話隱隱都有回音。

虞書年挑眉,“給我的?”

“嗯。之前想給你的。”隻是……柏弈然無奈道:“後來我看你有了兩張票,所以就沒拿出來。”

話鋒一轉,柏弈然輕笑了聲,“得虧沒拿出來,現在還派上用場了。”

這可能是虞書年參觀過最急的畫展。

單指路上的趕時間。

走過長廊,眼前的景象豁然開朗。

展館麵積很大,牆壁上掛著各種不同景色的畫作,在最前麵拉了一條警戒線,並非傳統的那種,而是以水墨顏色拚接的,跟整個展館的裝修氛圍顯得格外和諧。

畫展不允許拍照,有很多畫作都是之前沒有在公開場合展出過的。

虞書年確實對這些畫很感興趣,仔細看過畫前麵的介紹牌,了解這幅畫本身想表達出來的意思,再去看畫。

柏弈然看不出什麼,他隻進來的時候掃了一眼,後麵的注意力全在虞書年身上,頭都沒抬一下。

他曲起手臂搭在虞書年肩上,手瀟灑一揮,“你看,這麼好的畫展,你要是不來,錯過了這些畫,多遺憾呐。”

虞書年沒有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