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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就是月考卷子的總結加強版。

月考考好了,也能在分班考的時候多點底氣。

隻是平時六班往後根本無人在意這種考試。

教室裡能坐滿人那都算是很給學校麵子,有的直接曠課。

本來六班和七班一直這樣,老師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叫家長沒用,管也實在是不聽,隻能勉強度日。

結果這個月掀起了同學互幫互助熱潮,六班老師一看七班都這麼努力的玩命學,於是挨個拎著六班的也都跟著卷起來。

六班怎麼說也不是墊底的,這要是這次月考他們班總成績墊底,那她在老師辦公室還怎麼待下去?!

課間路過六班的時候,虞書年都能聽見裡麵老師敲黑板扯著嗓子的喊聲,掛了小蜜蜂擴音器,順利的跟學生小聲說話的交談聲疊到一起。

形成一種奇怪的和諧。

相較之下,七班就要安靜許多。

自從虞書年來上自習,班長都不用扯嗓子喊讓大家安靜一點了。

——根本沒人敢在上自習的時間大聲說話。

不過現在課間時間,走進去才知道為什麼教室裡會這麼安靜。

柏弈然最近熬夜背,睡覺做夢腦子裡都是最近的課文也睡不好,這種夢比跟鬼在夢裡打追逐戰還要恐怖。

沒睡好就導致白天沒什麼精神。

但是上課時間就睡得很沉也不做夢,柏弈然就抽空在這些時候補覺。

虞書年在他旁邊坐下,本來是想找他拿上次沒做完的題,見此情形便也沒有把人吵醒。

學習也是一件很累的事情。

樊天羽課間跑出去買東西,回來看見虞書年在還楞了一下,在看見趴桌上睡覺的柏弈然時,頓吸了口氣。

完蛋,學霸怎麼來了?

現在是學習最緊張的時候,老師都常把拚命學這種話放在嘴邊,虞書年看見他柏哥睡覺,該不會覺得他柏哥學習不認真吧?

不能吵起來吧……

這要是吵到上頭的時候雙方再動起手來,那後果不堪設想啊。

樊天羽越想越慌,已經做好了一會學霸震怒一拍桌子把他柏哥叫醒的修羅場麵。

似乎是察覺到他的靠近,虞書年豎起食指抵在唇間,示意他保持安靜。

樊天羽猛猛點頭,隻差把老實聽話四個字刻在臉上,而後就見虞書年脫下校服外套輕輕搭在了柏弈然身上。

嗯……?

樊天羽一拍腦門,感覺自己想太多,默默地坐回自己位置。

尋常課間時間短,隻有十分鐘。

再加上下樓的時間,虞書年沒坐多會就回去上課了。

柏弈然這一覺睡的很沉,尤其是頭一天晚上因為做夢背誦課文背到一半忘了以後被嚇醒,晚自習這會幾乎是往桌上一趴就失去了意識。

埋首在手臂裡麵也看不見外麵的光,更無法分辨現在是什麼時間。

隱約倒是能聽見鈴聲響了幾遍,那刺耳的聲音想擋都擋不住。

除了上課前三分鐘響的預備鈴,滿打滿算他應該是直接睡過了一節課。

柏弈然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醒盹的時候緩緩坐起來,披在肩上的校服緩緩滑落,在即將掉到腰間的時候被他一把抓住。

在看清手裡拿的是一件校服的時候他眯起眼睛。

“……誰的衣服?”

柏弈然沒有穿校服的習慣,平時在教室裡倒是會備一件,要是有人查的時候披上。

但之前他就已經把校服放回寢室了。

放眼望去,七班整個班裡老老實實穿校服的都沒幾個。

柏弈然捏了捏眉心,一時間沒想到答案也懶得去翻開袖口的名字,隨手往桌上一丟就打算趴下繼續睡。

結果抬手之際好像聞到了一股很熟悉的淡淡的洗衣液。

平時他們班主任形容他們班,不開窗通風那就是一屋子的死人味。

彆說洗衣液,有點肥皂蹭一下都是對校服最大的尊重。

這校服顯得跟他們班格格不入。

柏弈然困意在腦海中打轉,後知後覺的垂眸,把校服又拿了回來。

已經不用翻看袖口上是誰的名字,他猜到校服的主人是誰了。

把校服搭在腿上,完全展開鋪平以後左右兩隻袖子疊到%e8%83%b8`前,整整齊齊的疊好。

就是班裡沒有個合適的袋子能裝下,隻能抱著。

柏弈然給他發消息,【怎麼沒叫醒我?】

正是課間時間,虞書年見到就回了消息,【也沒什麼事,看你睡得沉就沒叫你。】

思及到柏弈然眼底的青痕,虞書年:【要注意勞逸結合。彆太拚了。】

柏弈然學習還要兼顧練體育,這兩項耗心神耗體力。

收到關心的柏弈然輕笑了聲,【當然得拚啊,我作為你這次互幫互助任務的唯一幫助人,要是月考成績不好,老師可能得把你安排給彆人了。】

柏弈然必不可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虞書年挑眉,【不會。】

即使柏弈然真的考的進步不明顯,互幫互助的對象也不會有改變。

因為,他帶柏弈然學習這件事,從來都不是老師安排。

是他安排的。

第25章 禮物

所以, 不管柏弈然的成績有沒有進步。

他互幫互助的對象也永遠都是柏弈然。

而且從這幾天的做題情況來看,月考肯定會有很大進步,不用有太大壓力。

柏弈然看著手機聊天框, 簡簡單單兩個字, 後麵連一個表情掉的感歎號都沒有,可他莫名看的嘴角止不住的上揚。

就好像……一切都值了的感覺。

下午上完最後一節課。

虞書年整理著打算拿去柏弈然那邊的能用到的教材。

手機‘嗡嗡’震動。

點開提示短信,裡麵顯示有快遞在學校北門。

快遞不讓進校門, 一般都是放在保安室,極少數麵簽的快遞才會在北門等著。

虞書年抱著書起身,打算先下樓去拿快遞, 省得一會還要再回來多跑一趟。

“學霸?你又要去七班上晚自習呀?”陸銘學唉聲歎氣,“你晚自習不在班裡,我遇到問題都不知道該找誰問了。”

虞書年想了想說:“可以去找任課老師。”

陸銘學搖了搖頭,表情比剛才更喪, “自從上次我問了一道競賽題老師沒做出來以後,我再去辦公室他總打電話裝作很忙的樣子。”

這個事聽起來有些匪夷所思,但仔細思索好像也是他們老師能辦出來的事。

虞書年頓住, “……那課間問我也行。”

“唉。”陸銘學想說就課間十分鐘根本不夠,“我都想跟你一起去七班上晚自習了。”

他隻是這麼一想,一班的都跑去七班, 也名不正言不順,老師必然不會任由他們竄來竄去。

陸銘學吐槽道:“你是不知道,自從你去七班上自習, 咱們班好多人都想跟你一起去七班呢, 晚自習沒你根本上不下去。”

他們平時上自習遇到難度較高的題去找虞書年, 總能得到答案。

有些題不是看題冊自帶的答案就能懂的。

但虞書年不一樣,找他講題不僅能有更詳細的解題過程, 還會有其他的解題思路。

虞書年失笑道:“哪有那麼誇張。”

快遞還在外麵等著,虞書年也沒多聊,匆匆拿著書就下樓去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好在教學樓離北門不遠,拿了快遞還來得及趕去七班。

雖說現在老師不會過來查自習,即使真的遲到了也沒什麼,但虞書年還是踩在響鈴的最後一課走進教室。

柏弈然接下他手裡的東西,“我還以為你今天有其他事,先不過來了。”

“快遞到了下去拿了一趟,耽誤點時間。”虞書年是跑著上來的,氣還有點不穩,沒急著布置今天的作業,先拆快遞平複一下。

“買的什麼?”柏弈然遞上圓規,沒有剪子小刀什麼的,能用這個湊活把膠帶劃開。

“我也不知道……我媽給我寄的。”如果不是快遞的收貨人是單靜,虞書年是不會確認收貨的。

東西不大,差不多巴掌大小的盒子,快遞紙殼裡麵還有一個木盒,顏色偏暗,上麵還有屬於木製品的精致紋理。

看著盒子上的logo柏弈然愣了幾秒,還不等他與記憶中的標誌重合,虞書年就打開了木盒,露出裡麵兩張薄薄的紙質門票。

在二維碼推行至今,一些需要門票的場合都可以掃碼進入。

現在還堅持用紙質門票的地方很少,如果不是你有收藏需要主動提出,大部分購票都是默認出電子版。

而這兩張門票,上麵還做了立體鏤空設計,翻開下麵是一張等比例縮小的完整的畫作。

——是畫展的門票。

虞書年翻轉後麵看詳情,是一位他很感興趣的國畫大師開辦的個人展。

估摸著是快遞收件以後,寄件人收到了短信提醒。

單靜發來消息:【這個票不開放售票,我托朋友給你弄來兩張,記得帶你朋友一起去看啊。】

虞書年勾了下唇,【知道了。謝謝媽。】

單靜發來摸頭的表情包。

柏弈然摸索著收拾,把虞書年麵前桌上的書整理了一下,拇指劃過幾頁,不經意間將書裡的夾著的東西抽出來,隨意往桌兜裡一塞。

“9月30號。”

“嗯?”柏弈然注意力分散,聽到聲音下意識的回到。

虞書年說:“畫展在9月30號。”

好巧不巧趕在了月考最後一天。

柏弈然也注意到了邀請函上的時間,“你不用參加月考,正好可以去看。”

“嗯……”虞書年翻看著兩張邀請函,一時也沒個想法,隻語意含糊道:“再說吧。”

邀請函暫時也用不到。

虞書年連著盒子一起收起來,轉而翻開新的筆記本,“做題吧。”

“好。”

專業固定化訓練過的題型,柏弈然現在一眼就能直接套用公式,也能精準的找出題意間的陷阱。

柏弈然做完手裡的題,虞書年還在出題,他有些百無聊賴的在書上描鬼畫符。

他漫不經心的問道:“明天我沒有早訓,一起晨跑嗎?”

“明天?”虞書年停下筆,確定了時間才說:“明天我約了人,可能沒辦法一起。”

“約了……女生嗎?”柏弈然肉眼可見的緊張起來。

虞書年自然知道他在想什麼,“不是,是個男生,我以前的一個朋友。”

也不等柏弈然擠牙膏似的一點點問,虞書年主動跟他提及:“高中在國外念的,這幾天回國,我讓他幫我帶了點東西。不好郵寄,加上都在住一個市,離的也比較近,他明天有空,直接給我送過來。”

找了個離地鐵口近的地方,這樣交通也方便。

隻是學校這邊沒有直達的地鐵線路,打車去考慮到堵車問題,也得提前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