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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呢?有什麼線索?”

“沒有,就算攝像頭修好了,也什麼都沒錄下來,他隻說他會加強韋恩莊園安保。我看他是回到哥譚以後在花花世界裡耗費太多精力,都沒想過讓自己脖子上的器官呆得安穩一點。”

布洛克探長說,“我們真的要放他走?”指的是赫爾克裡,“他還是目前最有嫌疑的家夥。”

“是啊。”局長沒反駁‘最有嫌疑’的說法,“但莎妮婭·福坦莫是最開始報警說她丈夫失蹤的人。既然她交了保釋金,又堅持說赫爾克裡·雨果不是殺人犯也不是殺人犯的同夥,為此寧願撤銷報警記錄,那我們還能怎麼辦呢?”

布洛克探長對赫爾克裡有很大偏見,因此極度不情願。

“哼,孤男寡女。”

他在戈登局長警告的視線中沒再說下去,給旁邊警員打眼色令他們去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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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盯著你。”赫爾克裡走出審訊室門時,布洛克探長在他身邊非常執著地念叨,“最好給我老實一點,下次就沒這麼簡單了。”

赫爾克裡聞言不由點開技能麵板。

“敏銳感官”對應的判定界麵是相同字樣:

【你感到有人在注視著你。】

依舊是‘有人’而不是‘哈維·布洛克’,可見堂堂探長在遊戲係統眼中也沒有姓名。

赫爾克裡選擇無視是自己技能等級太低的緣故。

“行了,哈維。”戈登局長在旁邊勸道,“我們應該用證據說話。雨果先生,這邊走,我帶你去見福坦莫女士。”

赫爾克裡對自己的委托人有點好奇,但他更感興趣的是戈登局長的態度。這還是他第一次在影視劇之外見到傳說中的好壞警察,因此饒有興致地等待著局長接下來的問題。

結果戈登局長說:“赫爾克裡?”

赫爾克裡及時開口回應:“您有什麼問題?”

“沒什麼。我能叫你赫爾克裡嗎?”局長笑了笑,“這個名字非常不常見,我查了檔案局記錄,今年全國有記錄的新生兒中叫這個的都不超過十個人。曆史上倒是有位非常有名的‘赫爾克裡’。”

“赫爾克裡·波洛,阿加莎·克裡斯蒂小說係列的男主角。”赫爾克裡說,“閱讀偵探小說是我父母的愛好。”

戈登局長探究地看向他。赫爾克裡麵色坦然,假裝不知道局長在懷疑這是個假名。

玩家胡亂起ID有什麼錯!他還沒叫福爾摩斯或者胡蘿卜絲呢!

“不錯的愛好,這就是你為什麼想要成為偵探?無意冒犯,我聽福坦莫女士說你接了她的調查委托。”戈登給自己點了根煙,“不過哥譚比較特殊,你應該聽說過她糟糕的名聲,下次無論去哪都最好小心點。”

赫爾克裡聞到煙味的時候就感覺埋在這具身體內的煙癮被勾起來了,《三流偵探模擬器》的主角連待機都有在口袋裡掏出金屬煙鬥的動作,可惜他穿越的時候卻沒帶上這件默認裝備,也許是為了宣傳禁煙,煙鬥跨境的時候沒過審。

他懨懨道:“謝謝。”

這欲求不滿的表情可太熟悉了,老煙民戈登局長情不自禁地掏出煙盒:“來一根?”

“不了,”赫爾克裡十動然拒,“我在戒煙。”

“你很有毅力。”

赫爾克裡今天不知道第多少次歎氣,搖了搖頭。

走廊儘頭站著的人是委托人莎妮婭·福坦莫。她本人看上去比照片上好看許多,憔悴的臉色被妝容和光線遮掩了。望見赫爾克裡時,她眼神一亮露出急切的表情。

戈登警長將赫爾克裡送到福坦莫女士身邊。快要離開警局時忽然問道:“介意告訴我你的手是怎麼回事嗎?”

赫爾克裡差點沒反應過來:“什麼?”

“你的右手,我注意到它有些不協調。”戈登局長說話時,看到福坦莫女士驚訝地回頭瞥了赫爾克裡一眼。是兩個人的關係沒那麼熟,還是赫爾克裡誰也沒告訴?

他不知道赫爾克裡也對此嘀嘀咕咕、頗有怨言。看似健康的身體和支離破碎的屬性點共同組成了他隨時違抗大腦指揮的四肢,時靈時不靈的右手隻是其中微不足道的小毛病。

這種事和警察說了也沒用。21世紀的醫院未必能解構他來自未來的軀體,除了指望遊戲係統良心發現,赫爾克裡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解決,隻能找時間慢慢實踐。

因此他將恢複自由的雙手插進風衣口袋,走到門外敷衍回答道:“您觀察很細,但時候不早了,有機會下次再說吧。祝您度過愉快的一天,局長閣下。”

說完後禮貌地點了下頭,黑發中夾雜的銀白色發絲在陽光下反射出冷光,轉身跟著身邊的年輕女人前往停車場。

**

莎妮婭·福坦莫帶著赫爾克裡去了他們居住的旅館。兩個人的房間隻隔著一道牆,莎妮婭也不避嫌,看赫爾克裡用口袋中的房卡刷開門後毫不猶豫地跟了進來。

一進門她就急匆匆地開口:“你怎麼會去韋恩莊園?我明明沒有和你提起過我的計劃。”

赫爾克裡:“……”

啊?

他控製住自己的表麵情緒,其實心中感到一陣不可思議:科賓·福坦莫的屍體是莎妮婭派人運過去的?

今天上午問話的警察沒能從他這裡得出信息,反倒被他套出不少情報來。赫爾克裡現在知道死者科賓·福坦莫和他的委托人是一對夫妻。

一個星期前莎妮婭·福坦莫發現丈夫失蹤,尋覓無果後選擇了報警。哥譚市黑手黨勢力猖獗,像這種失蹤案往往會以受害人的屍體出現在犄角旮旯告終。

再加上科賓·福坦莫有前科——傳聞他是好幾夥勢力的中間人,平時負責幫各家老大帶話或者販賣情報。牆頭草的名聲不大好聽,科賓以前有好幾次差點被火並波及。

有鑒於此,哥譚警局並不指望能找到一個活人,甚至可以說局裡大部分人都消極怠工,每天上班打卡等著屍體自己冒出來。

莎妮婭·福坦莫對這種狀況早有預料。從遊戲的任務描述上看,她同樣不認為丈夫還活著,隻是想讓赫爾克裡幫忙調查科賓究竟死在誰手上。

科賓·福坦莫失蹤至少七天,死亡時間超過兩天,在這期間哥譚警局對他的下落一無所知,所以赫爾克裡一出現立刻被當成凶手。

以上都是赫爾克裡結合係統描述和警察透露的內容分析總結出來的。

然而就在剛剛,莎妮婭·福坦莫說:我不僅知道我丈夫死了,我還知道他屍體在哪。我不僅知道他屍體在哪,我還能把他的屍體扔在韋恩莊園門口。

委托人的主觀能動性太強了,再這麼下去,赫爾克裡下次看到警察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被冤枉的。

莎妮婭緊張地覷著他的臉色,不安道:“我很抱歉,赫爾克裡。”

赫爾克裡在床上坐下,連衣服都懶得換。他感覺身體特彆沉重,但沒有影響動腦:“你怎麼做到的?”

“怎麼把屍體搬過去的?我雇了人清理攝像頭,你不必擔心,那是我丈夫活著時認識的人,他嘴巴很嚴。至於屍體,容我向你介紹我丈夫的助手。”莎妮婭說,“他叫愛德華·尼格瑪,是個難得的聰明人,你不用擔心他在搬運時會留下痕跡。”

愛德華·尼格瑪,是個陌生的名字。③本③作③品③由③思③兔③在③線③閱③讀③網③友③整③理③上③傳③

赫爾克裡又想抽煙了。他換了個坐姿,疊起腿思考一會,仍然感到十分費解。除了“嘴巴很嚴”“隻有你知道”和“不會留下痕跡”這些委托人的一麵之詞外,他實在是很想弄清楚莎妮婭為什麼會想到用丈夫的屍體去試探韋恩。

可他沒法問,因為正常來說他應該知道答案。

幸而他的沉默似乎給了莎妮婭一種訊息。

她原地踱了兩步,顯得懊惱、焦躁又煩悶:“聽著,赫爾克裡,對不起,我向你道歉,我不是有意向你隱瞞。我隻是、我隻是——忍耐不下去了。你讓我聽你的話,我之前做到了,可是他們將我丈夫的屍體送到我麵前來!”

她有些語無倫次:“我該怎麼辦?我愛科賓,我沒法看著他就這麼躺在棺材裡!再說,如果他們殺了他還不滿足呢?如果凶手想對我動手怎麼辦?我已經失去了我的愛人,我不能再沒有你,赫爾克裡……”

淚水從她湖藍色的眼眸中流淌出來。赫爾克裡坐著沒動,莎妮婭給自己抽了張紙巾捂住鼻子,甕聲甕氣地說:“你有任何問題都可以問我,為表達歉意,我一定對你知無不言。”

“哎呀,謝謝,您作為委托人實在是太慷慨了。”赫爾克裡若有所思,“你在懷疑韋恩?”

莎妮婭深吸一口氣,讓自己情緒平穩下來:“當然,我說過,我丈夫欠韋恩集團一大筆錢。五月份時科賓搞砸了黑邦的一起交易,假如被發現他就會死。但科賓認識很多人,恰好有個朋友是韋恩集團的員工,他們兩個合起夥來用公司的錢包填補黑邦交易失敗產生的財務漏洞。”

“但你丈夫還是死了。”

“是啊。”莎妮婭自嘲一笑,“我承認他是自作自受。我隻想知道是誰殺了他,黑邦、韋恩還是科賓的其他仇人?如果有可能的話再幫他報仇。這種事不能指望警察,你根本不知道警局裡是不是有人被收買了。”

赫爾克裡還是不理解:“為什麼比起黑邦,你更懷疑韋恩?而且你的丈夫與韋恩集團員工同流合汙挪用公款,你去威脅布魯斯·韋恩有什麼用?”

莎妮婭欲言又止。

赫爾克裡平靜地說:“你要是現在還有信息瞞著我就太不明智了。如你所說,凶手隨時有可能對你、甚至幫助你的我動手,不是嗎?”

莎妮婭微微動容。半晌,她說:“之前不說是因為我也不確定,赫爾克裡。你不要嘲笑我,我沒有證據,這隻是個有點荒謬的想法……我懷疑根本沒有什麼背叛公司的韋恩集團員工——我懷疑和我丈夫做交易的是布魯斯·韋恩本人。”

第4章

這次赫爾克裡沒有掩飾自己的驚訝之情。他從床頭櫃的盒子裡翻出一個橡皮筋,略有生疏地把自己發尾處略長的頭發束成小辮子,又倒了杯水潤潤喉嚨,這才加快語速問道:

“你是說將錢借給你丈夫的人是布魯斯·韋恩?判斷依據呢?你見過這位‘韋恩集團員工’?你認為他是布魯斯·韋恩的假身份,還是布魯斯·韋恩隻在某些時候偽裝成他?”

“我覺得隻是偽裝成他,因為我丈夫認識對方快十年了,而布魯斯·韋恩剛回哥譚不久。”莎妮婭回答,“使我產生這個想法的源頭是我有位記者朋友,她和韋恩,呃,”她做了個有點下流的手勢,“搞到一塊去了。有次我們兩個逛街的時候她談到她男朋友的一些小動作,和我見過的那位韋恩集團員工極為相似。”

“你和那位員工很熟?”

“隻見過一次,我丈夫平時工作時不喜歡帶上我。”

“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