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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愛 弱水千流 4286 字 6個月前

的來著,汙的人看什麼都汙,這簡直是封泰迪的真實寫照。一句“不影響正常生活”,多麼正常又純潔的一句話,他竟然也能理解成那樣,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田安安還在又無奈又鄙夷地腹誹,封霄的%e5%90%bb卻已經密密麻麻地落了下來。她被親得頭腦昏沉,隻依稀聽見他說了句“今天不去醫院,要帶你出門”,再然後,他就完全摧毀了她大腦的思考能力。

纏綿廝磨了接近一個小時,男人才將她放開。

安安窩在大床上奄奄一息,懶懶地掀開眸子一看,隻見封霄已經穿戴完畢,高大筆挺的身軀立在窗前,看上去極其地璀璨奪目。

黑色襯衣黑色西裝,修長的十指上還戴著白色手套,俊美的麵容冷硬沉靜,衣冠楚楚,神清氣爽。

這副禁欲又高冷的模樣,實在很難和床上那個野獸一般需索無度的男人重合在一起。

不知怎麼的,她想起一段定義禁欲係男人的話:穿上西裝認真做事,脫下西裝認真做.愛,用一萬種方式睡同一個女任。

這段話用來形容封霄,那簡直是貼切得不能再貼切。

腦子裡一通胡思亂想,她木呆呆地盯著他看,隻覺這個男人實在養眼。剪裁精良的黑西裝將高大健美的線條勾勒出來,襯衣下,他隱隱起伏的肌肉線條十分有力,渾身上下的每一處都充滿著一種力量美。

不知是不是這種打量的目光太過專注,封霄很快就察覺了,他整理著金屬袖扣,黑眸卻直勾勾地盯著她。未幾,他俯身,修長有力的雙臂撐在她身體兩側,嗓音透出幾分曖昧的沙啞:“這樣看著我,還想要?”

“……”還真自以為是得可愛呢:)。

你再這樣曲解她的眼神,會很容易失去她的好麼?

田安安無言以對,不過也不打算否認了。和泰迪在一起這麼久,她算是把他的套路和脾氣都摸清楚了。他認定的事沒有轉圜的餘地,跟他爭辯是非常愚昧的興味,不僅沒法兒解釋清楚,還很有可能被冠上一個“口是心非很不老實”的罪名

忖度著,安安決定直接無視他的這句話,眼珠一轉就將跳過了這個話題,笑盈盈地甜聲道,“哥哥要出門?”

“嗯。”他將她連人帶被子抱起來,放在腿上緊緊摟著,嗓音低沉而清冷,“有些事情需要處理,午餐自己吃。”

安安一滯,這才想起來他剛才那啥前說的話,不由疑惑地蹙眉:“你說今天不讓我去醫院,因為要帶我出門?什麼時候出門?去哪裡?”

封霄輕撫她柔軟黑亮的長發,嘴角勾起個清淡的笑容,淡淡道:“帶你去聽一個音樂會。”

“音樂會?”她大眼眸子裡掠過一絲怔忡,兩條光%e8%a3%b8纖細的胳膊從黑色蠶絲被底下伸出,抱住他的脖子,好奇道:“什麼音樂會?”

“一個歌劇。”他麵容波瀾不驚,漆黑幽深的眸子裡卻有些意味不明的神采,沉聲道:“乖,再睡一會兒,我很快回來。”

冰涼的絲質白色手套摩挲著她的小臂,安安覺得涼,躲閃著將胳膊抽了回來,嘟著小嘴有些不高興的樣子:“不回來陪我吃午飯麼?”

他沉沉一笑,高挺的鼻尖輕輕蹭了蹭她精致挺翹的小鼻頭,提出一個建議:“讓迪妃回來陪你?”

安安連忙擺手,“不要不要,這段時間她幫著我照顧爸爸,我已經很感激了,不能什麼事都麻煩人家的。”

封霄定定注視著她,冷厲俊美的麵容上神情微冷,沉聲道:“你是我的夫人,也是封家的女主人,我不希望再從你這裡聽到‘麻煩’這兩個字。無論是對我,還是對封家的任何人。我不喜歡,記住。”

自從兩人公證結婚,他已經很少用這種嚴厲冷漠的語氣和她說話了。

田安安心頭一沉,知道他說“不喜歡”,那就一定是真的對自己的行為或者說法不滿。

她有些尷尬,見他趁著臉色不大高興的模樣,忖度了會兒,於是壯了壯膽,小手纏著他的脖子一通撒嬌,“我沒有拿你們當外人,老公不要生氣。”頓了下咬咬牙,一副做出了個重大決定的慷慨嘴臉,“唔,我今晚、今晚幫你洗澡嘛……”

說完這句話,她俏生生的臉蛋兒唰的一下就紅透了。

在兩人的夫妻生活中,安安其實也總結了不少對付泰迪的秘籍。就她的了解而言,封霄最喜歡的人是她,最喜歡的東西也是她,最喜歡的事也幾乎全部和她有關。並且,他似乎尤其喜歡她幫他洗澡。

畢竟浴室這個場所,就像某種X位一樣,都是她家泰迪極其熱衷的。

對於安安而言,提出這種建議,那基本上就等於摁R開大招,勢必一擊必勝。

她對封霄的了解到底還是沒出什麼錯,這個提議落地之後,過了不到兩秒,男人冷沉的眉眼間就浮起了幾絲若有若無的興味,黑眸盯著她道,“幫我洗澡?”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也沒有往回收的道理。安安嬌小白皙的身子羞成了煮熟的小蝦,腦袋埋在他懷裡,聲若蚊蚋地嗯了一聲。

他沒有片刻的遲疑,頷首,“好,等從歌劇院回來。”

“……哦。”

田安安悄悄抬眼端詳了一番封霄的麵色,見他眉目間的戾氣已經褪儘,便知道他已經不生氣了,不由稍稍鬆了口氣。

封霄離開主臥之前,安安的全身又被他親了個遍,等他離去,她早已經疲憊不堪,躺在床上很快就重新入睡。

再次醒來已經是上午十點左右。

起床洗漱後走出臥室,菲利亞便將早餐送了出來。她打了個哈欠在餐桌前坐下,拿起碗筷開始認認真真地喝粥。

之前她手臂脫臼,吃飯洗臉穿衣刷牙全都是封霄親自照顧她,如今自己動手吃飯,這種感覺暌違已久,甚至讓她覺得有些新奇。

同時,她有一點點不習慣。

不過,這種不習慣的滋味剛剛升上心頭便被田安安扼殺了。她甩了甩腦袋,攥緊了小拳頭默念了幾遍“我是社會主義接班人”。她對自己的好逸惡勞的心理表示森森的鄙視,這才享了幾天的資本主義清福,竟然就滋生了如此可怕的惰性,實在是不能饒恕!

默默給自己做了會兒心理輔導,不多時,高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大旗的田粉紅打到了隻圖享樂的田富婆,安安將心一橫,當即摸出平板,開始謀劃自己網店的飛黃騰達之路。

之前徐哥已經幫她把店鋪申請好了,她如今雙手能用,剩下的事宜當然得靠自己完成。

安安決定用雙手創造美好的未來,於是乎,懷抱著這種崇高的信念,她打開了網頁,在眾多店鋪裝點模板中仔細搜尋起來。

窩在沙發上找了好半天,她挑中了幾個心儀的模板,保存後,她點進了國內外一些知名時尚雜誌的主頁和論壇。

開服裝店最主要就是跟著潮流走,當然得了解這段日子的流行風尚標。

她拿了個小本本出來,一麵認真抄錄,一麵拿手機拍照,一直學習到中午12點左右吃完午餐。下午四時許,外出了幾個小時的泰迪先生終於施施然歸來。

彼時,田安安正紮著一個丸子頭盤腿坐在沙發上,鼻梁上架著一個大大的框架眼鏡,抄抄拍拍忙得不亦樂乎。聽見腳步聲由遠及近,她仰了仰脖子,大眼鏡滑到了鼻梁骨的下方,伸手推了推,“這麼早就回來了?”

封霄麵容淡漠而沉肅,視線在她身上掃過一周後,眼底稍稍柔和幾分。他在她身旁坐下來,垂眸看了眼她手裡的東西,淡淡道:“在忙?”

安安伸了個懶腰,將東西往沙發上一放,道:“沒有,打探打探行情而已。”

他摘下眼鏡捏了捏眉心,接著長臂伸出,一把將她從沙發上抱了起來,提步往樓梯口的方向走。她咦了一聲,目光透過200度近視眼鏡片望向他,忽然想起了什麼,道:“要準備去聽音樂會了嗎?”◇思◇兔◇在◇線◇閱◇讀◇

封霄嗯了一聲,上樓之後走進臥室,直接把她放在了衣帽間裡的梳妝鏡前坐好,然後轉過身,在一排精致典雅的禮服中挑選起來。

她抱著膝蓋蜷在椅子上,定定地望著他挺拔如畫的背影,忽然笑了,“老公要給我打扮麼?”

話音落地的同時,他已經取出了一件熨燙得平整的墨蘭色禮裙,沒有說話,隻是伸手替她將身上的卡通家居服脫了下來。

為安安換衣服的過程,男人始終都很安靜,神情專注而認真,似乎這是一件極其重要的大事。

墨蘭色禮裙的腰身非常貼合曲線,勾勒得她一把纖腰婀娜動人,色彩上麵也十分提襯膚色,使她原本就白皙的皮膚更加欺霜賽雪。不得不說,這個男人為女人選衣服的眼光,真是好得無可挑剔。

安安有點臭美,正對著鏡子照來照去,封霄低沉醇厚的嗓音就從頭頂上方傳來了,他道,“抬頭。”

她怔了下,仰起脖子才發現,他修長漂亮的五指間不知何時多了一隻珊瑚紅唇膏。見狀,她麵色一僵,乾笑了兩聲道,“音樂會總不能隻塗口紅,你先等等,我化個妝。”然後就從桌子上跳下來,對著鏡子仔仔細細地搗鼓起來。

田安安平時人懶嫌麻煩,化妝的次數屈指可數。後來認識了封霄,他又很喜歡在她臉上%e5%90%bb來%e5%90%bb去,所以她化妝的機會就更加少了。不過化得少不代表不會,她大學時候旁聽過公關禮儀協會的老師教化妝課,基本的化妝知識還是很具備的。

打底,上妝,描眉毛畫眼線,一個簡單的淡妝化完,時間也就過去了八分鐘。這段時間裡,封霄一直站在旁邊安安靜靜地注視著她,仿佛看她化妝也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田安安大囧。

“……”蓋上睫毛膏,她側目,十分尷尬地看了看自家老公,來了一記沒什麼水平的自嘲:“都說女人化妝就是換臉,嗬嗬,至理名言。”

安安的皮膚很白,打底之後更加顯得毫無瑕疵,精致動人的眉眼也在眼妝的點綴下愈發嫵%e5%aa%9a。封霄對女人的脂粉味向來反感,然而她妝點一新呈現在眼前時,他漆黑幽深的眸子裡,卻掠過了一絲不加掩飾的驚豔。

她的五官精致溫婉,妝點一番,彆有風情。

“你很漂亮。”封霄低低道,“我見過的女人裡,你最漂亮。”

“……”

聽見她家泰迪紅果果的稱讚,安安心裡瞬間升起一股飄飄然的感覺。不管是因為他見過的美女太少,還是情人眼裡出西施,他的話都令她非常開心。

她嘴角的笑容輕淺而溫柔,朝他軟軟道,“臉上有粉,今天不能隨便親了。”然後她轉過身,抬起小臉定定地望向他,微微嘟起小嘴,“幫我塗口紅。”

他灼灼盯了她半天,然後伸出左手固定住她的下巴,將口紅仔仔細細地塗抹在了她漂亮柔軟的唇瓣上。

等口紅抹好,安安眨了眨眼,下意識地伸出小舌頭%e8%88%94了%e8%88%94唇。

封霄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