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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愛 弱水千流 4259 字 6個月前

戰片槍林彈雨那麼驚險誇張,但危險指數很高是必定的。安安表示自己既沒技能又沒Chinese Kongfu,還貪生怕死……

拉倒吧,肯定搞不成。就算她極其勉強地同意,她爹媽難道還會允許她嫁去美國麼?

就算這些全都克服了,也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他們兩個人這種類似主人和貓貓狗狗的關係。沒有尊重,沒有平等,那就什麼都不會有。

琢磨著琢磨著,田安安發覺自己越想越遠了。她皺眉,煩躁地拿靠枕蓋住臉。人家究竟有沒有那個意思還不確定呢,她在這兒瞎操心什麼呢真是= =。

封霄離去前叮囑她不許離開,皇命不可違,所以安安隻能乖乖聽話。仆人們保持沉默立在遠處,她則窩在絨毛沙發上興致勃勃地玩兒聯機三國殺。於是空曠偌大的客廳裡便響起了十分悠揚的三國殺背景樂,間或響起幾句“殺一下”,“萬箭齊發”等。

幾個外國女郎相視一眼,精致深邃的臉孔上全是大寫的無語。

連著輸了幾局,安安簡直痛不欲生,眼看著勝率一跌再跌,她大怒,跑進1V1場就準備大殺四方。然而剛剛選好英雄,一陣腳步聲就從樓梯的方向傳了過來,她一怔,舉目去望,隻見開完會的幾個人已經施施然下樓了。

她的目光沒有絲毫的遲疑和偏差,落在走在最前麵的男人身上,然後怔了怔。

無論哪種環境,無論周圍的人如何光彩出眾,封霄永遠都耀眼到極致。即使沉默不語,即使麵無表情,即使他身上……破天荒的,不再是一絲不苟的冷硬黑西裝。

田安安的語言功能,在看見男人的一刹那全部喪失。

純色的毛衣其實略顯單調,但是針織紋路卻完美地調和了這種乏味感,下搭深色長褲,有史以來第一次,他的穿著不令她感到冰冷徹骨。黑色的短發服帖著英俊完美的臉龐,最普通尋常的衣飾,在他身上卻顯得英挺炫目。

安安的目光依次掃過長腿窄腰寬肩,眼睜睜看著封霄緩緩朝自己走近。他的麵色淡漠如水,雙手散漫地插在長褲口袋中,平添幾分慵懶不羈,鏡片下的眼睛深邃而銳利,注視著她,眸色如墨。

“……”臥槽,開個會而已,怎麼畫風都變了?換裝會麼?

田安安呆若木雞,連遊戲係統裡不住的催促聲都聽不見了,隻是仰著小脖子定定望著已經在沙發前站定的俊美男人。

封霄垂眸,視線冷淡地掃過她捧在爪子裡的手機,淡淡提醒:“該你了。”

“……哦哦。”安安這才愣愣地回過神,清了清嗓子乾咳乾咳,低下頭,強迫自己將注意力從他身上移開,認認真真地大殺四方報仇雪恨。

他近在咫尺,身上淡淡的清香漫入她周圍的空氣,幾乎包裹得她無從遁形。她莫名感到緊張,在他沉默的注視下,她甚至連點摁屏幕的手指都在發顫。未幾,頭頂一陣陰影晃過,他在她旁邊坐了下來。

她一僵,躺在沙發上下意識地往裡側縮了縮。

男人的體格十分高大,即使是坐著也有很濃重的壓迫感,她呼吸忽然有些發緊,趕忙眼觀鼻鼻觀心,集中精神殺殺殺。然而下一刻,他就握住她的腰將她抱到了腿上。

“……”

田安安心中頗有幾分無語。

但凡和他待在一起,自己不是在他懷裡就是在床上,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從未改變,而她竟然也逐漸見怪不怪。修長有力的左臂從她的腰肢環過,緊緊收攏,使纖瘦的背脊緊緊貼靠在他溫熱寬闊的%e8%83%b8膛上,另一隻手繞到前方習慣性地撫摩她滑膩的臉頰。

不知何時,客廳裡的其他人都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這個舉動……還算能接受= =。

見他沒有更出格的行為,安安稍稍放心幾分,仰起脖子看他,目光從棱角分明的下頷線往上,望向那雙深邃的黑眸,小聲試探道:“你,你要看我玩兒遊戲麼?”

他臉上勾起一絲清淡的笑容,隨意地嗯了一聲。

聞言,安安瞬間有種被熱血點燃的感受。三國殺這遊戲她是很拿手的,大學入學玩兒到現在,在係統裡的等級已經是三位數了。她很雀躍,有種終於可以顯擺一回的興奮感,麵上綻放出個大大的笑容朝他解說,“我告訴你,這個遊戲叫三國殺,你們美國沒有,是我們中國特產。”

封霄將她小臉上的興奮收入眼底,挑了挑眉。

“沒玩兒過吧?”她吊兒郎當地朝他飛了個眼色,然後一副很懂的樣子拍拍他的肩,指著屏幕道,“現在我玩兒的這個模式是1V1,虐人專用,如果在什麼五人場啊八人場遇到了傻福,該出手時一定得出手。來來來,我虐狗給你看。”

邊說邊飛快地轉回脖子低下頭,選英雄摸牌出牌,整個過程行雲流水十分熟練。安安的運氣不錯,連著三局都把對麵KO,她十分愉悅,最後的結局就是對方在對話欄敲出個SB,然後氣急敗壞而逃。

對於這種打不過就罵人的行徑,安安極其鄙視,不過連贏幾句她心情大好,也不打算和那人見識了,點了點退出遊戲。

手機上的時間顯示,距離方才封霄坐下,已經過去了21分鐘。

她驟然一滯。

細想來,真是太詭異了。自己竟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酣暢淋漓地打了幾局三國殺。

田安安有點淩亂。

撫摩她頭頂的大手挪到了她的脖頸處,粗糲的指腹輕輕摩挲,帶起一陣陣難抑的顫栗。她不自覺地縮著脖子試圖躲閃,然而他低頭,薄唇在雪白的後頸%e5%90%bb了上去。

安安蹙眉,片刻的遲疑後,他抓住他的手掌轉過頭,晶亮的大眼睛定定注視著那雙漆黑的眸子,沉聲試探道:“封先生,你今天那句話,我可以理解成……你對我有想法麼?”

封霄的聲線淡漠而平靜,“怎麼理解是你的事。”

哦,默認。

她有點兒被噎住了,隨之就低下頭,默默地不再說話。

默認了,也就意味著她今天想的那些並不是白想,她的顧慮,

他注意到了她身體的僵硬以及眼神的變化,食指和拇指捏住那尖俏的下巴抬了起來,漠然注視著她,語氣聽不出任何情緒,“你很不高興?”

端凝清冷的眉眼近在咫尺,田安安和他對望了一會兒,起先很膽怯,到後來反倒淡定了。她抿了抿唇,然後才開口道,“封先生,希望我下麵的所有話不會又令你生氣。認真來說的話,我覺得我們不能在一起。”

“你覺得?”他單手扣著她的腰肢,力道加重,兩指鉗著她的下頷抬得更高,低下頭逼近俯視,嗓音極沉,“繼續。”

她看著那雙暗沉無波的眸子,頓了頓才道,“就像昨天晚上說的那樣,我要求絕對的尊重和平等,不管是在禸體上還是精神上。但是很顯然,這個我們正常人看來十分基本的要求,封先生給不了。”

他勾了勾唇,嗓音卻冰冷得沒有溫度,“田安安。”

又是這樣,又要生氣了,隻要她有一點悖逆他心意的舉動或言辭,他就會毫不留情地進行鎮壓,蠻橫暴力。然而這一次,田安安不準備退縮,她覺得這個人的思維果然是奇怪到了頂點。

他如果喜歡她,那請問到底在拽什麼?真正該拽的不應該是她麼?

於是這一次她不甘示弱地回擊,晶亮的眼睛死死瞪著他:“封霄。”

男人的臉色沉了下去,陰森如布嚴霜,他唇角挑起一絲笑,眼底的暗流卻洶湧異常,扣著她的下巴寒聲道,“膽子越來越大了。”⑨思⑨兔⑨在⑨線⑨閱⑨讀⑨

她抿唇,晶亮的雙眸中也浮起幾絲壓抑的惱意,向他十分鄭重地強調:“如果封先生真的有意願和我往進一步發展,那你務必明確一點,那就是我不是你的下屬,更不是你養的寵物,男女朋友這四個字,意味著戀人,意味著一段平等的關係。”說著,她停頓了一下,然後麵上浮起一絲微笑,“你明白麼?”

田安安這番話說完,封霄半晌都沒有再出聲。

他沉默地看著她,目光中的薄怒已經逐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暗夜般的沉靜與冷漠。這個平常看起來軟弱好欺的小東西,竟然向他要求絕對的平等和尊重?

有點兒意思。

她被看得渾身發毛,咽了口唾沫,視線卻沒有絲毫的躲閃。

不知這股勇氣的來源是何處,可她就是敢,敢和他對視,敢冷靜低沉第和他談條件,敢承受有可能立刻就會隨之而來的怒火。

不知過了多久,他長臂微動,見她從腿上抱了下來,放到沙發上。她微蹙眉,定定地注視著他的麵部表情,希望從中看出哪怕一丁點兒的變化或端倪。可是沒有,什麼都沒有,他喬木一般站立著,麵色是如此淡漠平靜,居高臨下地俯視她,眸色深沉。

“你要哪方麵的尊重?”他淡淡道。

“……”安安眼睛亮了亮,這麼問,是妥協了?她並沒有猶豫太久,回答道,“所有方麵,包括我要不要來你家住,哪幾天來你家住,包括我和朋友相處的方式,包括我想做什麼事,你不能乾涉。”

“不可能。”封霄幾乎連半秒鐘的思考都沒有,他臉色沉靜,“你是我的女人,理所應當聽我的話,服從我。”

“……”這是什麼奇葩的觀念詭異的思想?

那一瞬間,天安安幾乎是目瞪口呆,她瞪大了眸子盯著他,“不要跟我提什麼服從,我已經說了,自己不是你的下屬也不是你養的寵物!”

“不,你當然是寵物。”他語調平穩,高大的身軀俯下,兩手撐在安安身體兩側,將她嬌小的身子完全被限製在他的%e8%83%b8膛與沙發靠背之間,薄唇貼近,有些曖昧地滑過她的臉頰,低沉道,“讓我愛不釋手。”

田安安瞬間眉頭深鎖。

難怪總是抱著她,原來真的把她當小貓小狗!她火氣蹭地躥了上來,脖子後仰避開他拂過自己嘴角的唇,語氣非常不好:“那我覺得你應該去動物收容所找對象。”

封霄眼中浮起一絲淡淡的笑意,修長的五指鉗住她的下頷骨,微微使力,她皺著眉微微張開嘴唇,他立刻俯身%e5%90%bb了上來。溫熱的舌在她口中蠻橫地掠奪侵襲,她想要抗拒卻無法移動,最後鼓起勇氣,狠狠在他的舌尖上咬了下去。

血腥味在唇齒間彌漫開,他挑眉,非但沒有退出去,反而更加強勢地掃蕩她小嘴裡的每一寸土地。他的鮮血幾乎塗抹了她口腔所有角落,甚至被迫她吞咽下去,她幾乎喘不過氣,被他壓製得動彈不得,狠狠陷入柔軟的靠背中。

不知為什麼,安安忽然很難過,難過得有點想哭。

但是她向來不是個描畫悲傷的人,即便難受也能掩藏得十分完美,所以當他沉重的身軀覆上來時,她幾乎是麵無表情地就躺好了,目光盯著天花板,沉默不語。

五指在她身上熟練地遊走,他很了解她的身體,也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