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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愛 弱水千流 4265 字 6個月前

,她看了眼招牌:Miu C。

安安幾乎傻了眼,心中瘋狂鼓掌——這條街上的消費都高得離譜,Miu C更是離譜中的離譜,出入的都是有身份地位的大人物。陳哥把自己往這兒帶,果然是這些年賺了大錢了。

Miu C的裝修風格很獨特,屬於中西結合的那種。這裡的消費按樓層劃分,一二三摟都是舞池加卡座類型的,同其它夜蒲沒有太大的差異。而四樓的風格則偏向於新中式,古典中融合現代氣息,華雅精致。

而當陳銳笙要了會所的四樓包間和四個金牌帥哥時,安安才終於明白,gay蜜不是錢多得沒處使,也不是非常看得起自己,而是純粹被劈腿打擊得瘋了。

這個判斷很快得到了證實。

洋酒瓶子散了一桌,全是空的,安安聽著衛生間裡驚天動地的嘔吐聲,難受得都快跟著吐了。

被叫進來的四個帥哥都滿臉無語,其中一個栗色頭發的朝安安開了口,尷尬的口%e5%90%bb,“小姐,你朋友還好吧?”

“應該……還好吧。”田安安扯了扯嘴角,探首往衛生間張望了一眼。

誰知門突然開了,陳哥跌跌撞撞地走了出來,他兩頰通紅滿臉的淚,醉醺醺的眸子看向一個小哥,驀地罵道:“老子特麼哪兒對不起你……你特麼劈腿,你特麼說話啊!”

安安嚇了一大跳,連忙扶著陳銳笙把他拉住,吃力道:“哥你不太清醒,不然……您進去再吐會兒?”

“……媽的一地都是,誰特麼這麼惡心!”陳哥在洗手間門口罵罵咧咧。

“……”

陳銳笙嫌棄地捏鼻子,推開她,偏偏倒倒地拉開包間門往外走,“老子去外頭吐……”

安安自詡是個講義氣的好少年,見狀當然追了出去。開玩笑,走廊上隨便一個花瓶兒都是古董,那廝要是不小心撞翻一個,估計她倆下半輩子都隻能在這兒洗盤子了。

陳哥一步一翩然,嚇得田安安連忙去抓他的手臂,然而這廝發起酒瘋來力氣奇大,竟然一把將她嬌小的身子甩出老遠。

安安步子出於慣性地往後退,忽地腳下被什麼絆了一跤,整個身體以離弦之勢直接撲進了對麵的包間裡。

她重重落地,疼得呲牙咧嘴,周遭的光線同時暗了下來。

“……”田安安欲哭無淚,臥槽,為什麼不關門,為什麼還不開燈!她手忙腳亂地爬起來,扯出個悻悻的笑容抬頭道歉,“對不住對不住!我……”

後頭的話音戛然而止。

與走廊上的明亮不同,包間裡昏暗得像另一個天地,一片無聲的死寂。壁畫上的紋路華麗而暗沉,真皮沙發上靠坐著一個男人,與整片黑暗的世界相輔相成,相得益彰。西裝筆挺,威嚴冷漠,五官麵容隱在暗處,使人看不太清。

帶著白色手套的五指纖長,指間火星暗紅。

這一幕落在田安安眼中,衝擊力絲毫不亞於火星撞地球,毫不費力與深深烙進腦子裡的記憶重合。安安的臉色有瞬間慘白,瘦弱的身體不可抑製地輕微發顫。

她確信,世上沒有第二個人能擁有這樣極致的淩厲與優雅。

須臾,男人指尖的香煙燃到了儘頭,高大的身軀微動,稍稍前傾,夜色般深沉的雙眸盯著她,溢滿侵略的色彩,然而嗓音出口卻是清冷的,淡漠沒有波瀾。

“看來,田小姐還沒有完全記住我。”

話音落地,香煙也隨之被戳熄在煙灰缸裡。

田安安滿世界的陽光刹那間被黑夜吞噬得徹徹底底,她稱霸葷段子界已久,當然能瞬間聽出他話裡的曖昧。

頓時,田小姐整個人都被烈火點燃了,她幾乎被嚇尿,雙膝一軟差點兒跪地上去。深呼吸再深呼吸,遲疑著擠出個比哭還難看的微笑,“哪兒能呢……封先生。”

封霄這個名字,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忘。

☆、Chapter11我的東西

安安內心的一群小人開著小火車呼嘯而過,它們的名字叫做寬麵條淚君。

包間的光線極其陰沉,沒有開大燈,隻有雕花牆麵上的壁燈投落幾絲暗光。男人坐在房間裡側的沙發上,高大挺拔的上身略微前傾,暗光流轉,為那副偉岸的身軀勾勒出淡淡的剪影。

沉穩冷漠,渾身上下都透出拒人千裡的疏離。

有的人天生能令人感到威脅,哪怕隻是一個眼神。她的直覺告訴自己,封霄在看她,鏡片後的目光清冷銳利,帶著能穿透一切的魔力。

田安安猜測,自己此時的表情一定很難看,因為她看見自己連手指都開始發抖。男人的個子極高,即便坐著不發一言,濃烈的壓迫感也能輕而易舉左右她的呼吸。

安安一向很畏強權,她垂下頭cos鴕鳥,毫不誇張地說,真的恨不得立馬暈過去。這個人的出現,毫無疑問勾起了在拉斯維加斯的所有記憶,那個她這輩子都不願意再記起的夜晚,衝破了時間和空間的巨牆,重新回到了她的眼前。

天知道她多想一巴掌拍死自己……和陳銳笙。

如果不是陳銳笙失戀,她就不會被拖到這個地方來,如果不是陳銳笙發酒瘋,她就不會被甩進這個包間,如果她沒有進這個包間,就不會遇見封霄……大爺的,說來說去,全特麼是陳銳笙的錯!這個死溫桑!

安安很想四十五度憂傷望天,想問天問大地,中國有九百六十萬平方公裡的土地啊,她為什麼會再次遇見這個人,這是特麼的什麼奇葩孽緣!我靠!

她不敢抬眼,更不敢去看封霄的麵容與表情,視線裡是鋪滿了整個地麵的米色地毯,一雙男士皮鞋也在這個範圍,往上些許,長腿筆直,修長有力。

兩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安靜站著,無聲無息,如果不留神,根本沒有人會注意到他們的存在。封霄一個眼神示意,他們一言不發,以最快的速度退了出去,合上了房門。

“……”

聽見房門在背後合上,安安真的要哭了。尼瑪現在才關門,早乾什麼去了!這個舉動傳達的信息顯而易見,那就是封霄不打算讓她離開,至少短時間內。

隔著不遠的距離,引起恐慌的始作俑者好整以暇,安靜端詳著局促不安的少女。

拉斯維加斯一彆,迄今不過兩天,可少女的身上卻有驚人的變化。牛仔褲和運動鞋的搭配打扮隨意,寬大的外套使這副身軀更加嬌小青澀。和那時的蒼白脆弱不同,此時的她顯得朝氣蓬勃,透出年輕鮮活的生命力。

她的拘謹和恐懼都顯而易見,垂著頭,他看不清她的臉。

知道他注視著自己,安安聽見自己的心跳紊亂到了一個境界。兩隻手的掌心都開始出汗,她緊張地捏著衣擺,下意識地咬住嘴唇。

半晌,她聽見對麵淡淡的聲音傳來,熟悉到令她心尖發緊的冷漠語氣,“抬頭。”

田安安兩隻小細腿發軟,幾乎快開始打擺子了。命令式的口%e5%90%bb似乎是他的習慣,威嚴不容置疑,她承認自己欺軟怕硬,麵對封霄,她萎得沒有反抗之力。

仔細想想,她和這人最親密的事都做過了,如今見了麵,像個陌生人那樣似乎也說不過去。算了,就當熟人見麵,她大度一點,不要和他見識好了……

內心自我安慰了會兒,安安深吸一口氣再緩緩吐出,抬起了頭,將好對上那雙暗沉的眼。

封霄如墨的瞳仁裡映入她的臉,和記憶中一樣,白皙如雪,不施脂粉,乾淨得透徹。每一處的五官都長得恰到好處,精致靈動,麵上強自維持著鎮定,慌張不安卻從眼神裡流露出來。

漂亮的雙?唇沒有塗唇膏,呈現出健康的粉色,淡淡的,看上去很清新。⑩思⑩兔⑩在⑩線⑩閱⑩讀⑩

他沉靜的目光中掠過一絲異樣的光彩。

田安安呼吸一窒。心頭升起一絲不祥的預感,因為她捕捉到了男人眼底病態的興奮。再被這種視線打量下去,自己不被嚇出心臟病才怪。

她彎起眼睛悻悻擠出個笑,鼓起勇氣,嘗試著改變這種古怪的氛圍,於是道:“沒、沒想到能在這兒遇見封先生,挺巧的哈,嗬嗬。”

封霄漠然地勾了勾唇角,“的確。”

“……”田安安不知道怎麼接話了。正常人說話,都是你來我往才能進行交流,這人卻很另類,這麼輕描淡寫的兩個字,將後麵的一切話頭都堵死了。

不說話,那就隻能乾笑,這種笑容持續了很久,直到安安看見沙發上優雅如獵豹的人身子微動,慢條斯理地脫下了手套,她的笑容才徹底僵在了有些蒼白的小臉上。

他的十指暴露在空氣中,骨節分明,修長有力。安安不明白這個舉動的用意,卻記得這雙手在她身上留下的種種印記。背上的冷汗瞬間浸了出來,包間裡的空調似乎溫度太低,涼意使她毛骨悚然。

遠離危險是人的本能,她咽了口唾沫,乾笑著結巴道:“封、封先生要是沒什麼事,我就不打擾您了啊……”說完就邁著步子往後退,兩隻汗津津的小手揮了揮,“下次有機會請你吃飯啊,拜……”

第二個“拜”字還沒出口,男人低沉的嗓音再度響起,淡漠的語調,聲音不大,卻重重敲在她心裡。他說:“脫了衣服,過來。”

“……”

田安安當場石化,感覺這個人仿佛在逗她玩。過去就過去,脫衣服是個什麼鬼?她愣在了原地,圈兒裡約|炮的還沒有一見麵就上的呢,他把她當什麼,炮|友?難道這位大哥覺得給了她五千萬,她就得賣身?

泥煤啊!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安安瞠目結舌瞪著他,“封先生,我覺得您恐怕有點誤會。我是說,雖然咱倆第一次見麵就那啥了,可是……”她吃力地掄著舌頭組織語言,“可是不代表每次見麵都得那啥,我們可以唱唱歌,聊聊天……”

顯然,封霄沒有耐心聽她喋喋不休。

他起身朝她走了過去,安安下意識地掉頭就跑,他微蹙眉,長臂一伸將她攔了下來。濃烈的男性氣息夾帶著侵略感襲來,她嚇傻了,緊接著被男人攔腰抱了起來。

她嚇了一大跳,忍不住低呼了一聲。他冷硬的五官沒有一絲表情,坐回沙發,緊扣著她嬌小的身軀坐到了自己腿上。

田安安驚呆了,這個姿勢實在很羞恥,自己兩隻手腕被反擒在身後,他修長有力的雙腿擠在她的兩腿間,帶著絕對的強勢,絲毫不容反抗。

她渾身僵硬得像石頭,背脊筆直一動不敢動。

麵對麵,男人的五官隱在陰暗中。安安抬了抬眼,看見他的雙眸沉靜無波,並沒有那種可怕的幽沉。她略鬆一口氣,渾身稍微放鬆幾分。

忽地,他笑了,嗓音低沉,“不脫,這樣也行。”

田安安怔了怔,來不及反應這句話的意思,男人的五指已經從她的襯衣裡伸了進去,粗糲的指腹撫過光潔無瑕的皮膚,帶起陣陣顫栗。

“……”雙手被牢牢禁錮,動彈不得,也無法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