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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不下其他事物。

他覺得這雙眼睛燃燒著一團火。

手下給楊霆耳語幾句後,楊霆前去盤問一個女人。

然後他們莫名其妙地看見女警要求搜索女人的手提包。

結果,搜出一根手指長,但比手指細的試管,管內殘留幾滴有藥味的水珠。

“王小姐,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楊霆不客氣地為她戴上鐐銬。

在場的聚會人員一片嘩然。

因為這個女人就是周林的前任。

女人平靜地接受一切,沒有辯駁,露出解脫的微笑。

祁言望向凝視嫌疑犯的許千鶴。

她不悲不喜,清清冷冷。

“為什麼懷疑到我的頭上?因為我是死者的前任?”女人的心裡隻執著這件事。

楊霆:“不是這個理由。禁止與酒精服用的藥物有很多,但是有一種叫甲硝唑,能用於婦科疾病,因此我找人調查了你的病曆。很巧,你上周去醫院看過婦科病。”

“原來是這樣,你們很厲害。”

“是我們的法醫很厲害。”

女人被帶走,而周林的屍體需要運回司法鑒定中心解剖。

曾經的情侶隻隔著市警局和司法鑒定中心的一堵牆。

案發現場解封,其餘聚會人員恢複自由。

許千鶴正收拾勘察箱,聽見頭頂響起男人的聲音。

“女警小姐,如果我後續想起一些信息,能不能加你的微信談?”

她抬頭,第一次看見有人笑起來的眼睛,像彎彎的月牙,又像狡猾的狐狸。

“如果你想起案情相關的,可以打電話告訴我們的刑偵大隊長,就是那個寸頭的中年男人。”

說完,她提起勘察箱,轉身就走。

祁言握緊手機,喉嚨抵出一聲輕笑。

不遠處的傅恒看見此情此景,震驚得說不出話。

他這兄弟,竟然也有栽的一天。

案發後第二天,連夜解剖完的許千鶴伏在法醫門診部小睡。

沒多久,有人敲響桌麵。

“請問這裡能做傷情鑒定嗎?”

“可以。”許千鶴迷迷糊糊地揉眼睛。“請你稍——”

眼前這人她記得,正是昨晚問自己要微信的男子。但此時的他,頭破血流。

“你發生鬥毆事件了嗎?”

“是啊。”他略顯無辜。

然而她的臨床法醫同事一個正忙碌,另一個休假,沒有人手給他做傷情鑒定。

眼看他頭上的血似乎流了很多,許千鶴親自給他驗傷。

“頭皮深層破損,還有玻璃渣子殘留,你沒有第一時間去醫院嗎?”

“我要告揍我的人,不是第一時間來做傷情鑒定嗎?”

許千鶴耐心地科普:“三甲醫院也能做,還能順道縫針,隻要有醫院的公章和醫生寫的鑒定書也能當法律依據。”

“這樣啊,那你能不能順便幫我縫針?”他目光炯炯地注視忙碌的許千鶴。

“我們這裡一般不做急救處理。”

他垂頭喪氣,像被打得可憐兮兮的小狗。“我等下再去醫院吧。”

傷口留的血很多,還混有玻璃渣子,她擔心這人錯過最佳的急救時間,加上等會沒有解剖工作,她答應幫他處理傷口。

“謝謝。”

粲然又狡黠的笑容使她一愣,心跳有些快。

她的外科處理技術和解剖技術一樣優秀,麻利地為他縫針和纏上繃帶。

“你最快後天才能拿到傷情鑒定報告。”

“我可以等。”他話鋒一轉:“我會聯係律師起訴對方,相關的手續和傷情鑒定方麵我不熟,我能加你的微信詢問嗎?”

“你拿到傷情鑒定報告後,這一部分的工作就結束了。”

“是嘛?不用再遞交什麼資料嗎?例如照片什麼的,對了,你剛才拍的傷口照片也能發我,高清的原始圖才有說服力對吧?”

許千鶴依舊搖頭。

祁言馬上捂著右眼。“哎呀,我的眼睛有些疼,是不是腦袋的傷口引起的?後續怎麼護理傷口呢?我能不能洗頭呀?法醫小姐,我擔心我不懂護理傷口讓它惡化,你好人做到底唄?”

“唉,好吧。”

她本想教完他相關的事宜就刪掉他的微信,沒想到今後他的微信備注名稱,從祁先生變成祁言,最後變成阿言。

而她的微信備注從許法醫變成小鶴,最終變成鶴寶寶。

第71章 番外2

1、接新娘

全國各地的龍級災難經過武裝鎮壓,一線城市的勉強平息下來。到醫院領取蛋白劑並登記的異人,占四成。

經過各地特研處的努力,血薔薇整個組織趨向覆滅,成員們認罪的認罪,反抗的當場被殺。

新時代來臨前的黑暗時期,需要漫長的時間過度。

初秋,晚風清涼,閃爍紅藍警燈的警車停在昏暗的巷口前。

“死者的角膜溼潤,瞳孔透明,死亡時間大約在兩小時內。”許千鶴收起小巧的電筒。

躺在地上的屍體被刨開肚子,五臟六腑全部不見。

老陳注視屍體搖頭歎氣。“異變的市民越來越多,異人犯的凶殺案越來越多。”

“人類的法律約束不了他們的狩獵嗜好。”許千鶴憂心忡忡。

弱肉強食、茹毛飲血的時代終究到來,隻盼未來有方法改變這種倒退的生存方式。

老陳突然想起重要的事情。“小許,你明天早上辦婚禮是吧?”

“是啊。”

他一拍額頭,“你趕緊回去,這案子我來負責。回去回去!”

“可是人手不夠,你一個人解剖行嗎?”

“哼!”他佯裝氣惱。“我老陳什麼風浪沒見過?連外星人後裔的古墓也去過,自己解剖一具屍體能難倒我?還有,最近來了一批實習生,我隨便找幾個來練膽。”

“我記得李法醫帶了兩個實習生辦案。”

老陳氣得跺腳。“回去回去!你明天當新娘子,染一身味兒怎麼行!為死者申冤重要,但是活著的人更加重要!”

“好吧,我忙完立刻回來。”

“不急,你們慢慢度蜜月。”

她臉蛋微紅,收拾勘察箱離開案發現場。

夜晚的街道比以前冷清,商店也打烊得早,孤獨的白色轎車駛回酒店。

明天,她從酒店出嫁。

四周儘是蠢蠢欲動的同類氣息,她一邊接電話,一邊釋放凰級、濃鬱的梨子香味。

五花八門的同類氣息驟然消散。

“小鶴,我聽到汽車的鳴笛聲,你這麼晚還在外麵?”那邊,祁言的語氣透著濃濃的擔憂。

“現在回酒店了。”

“突然接到案子?”

她停在紅燈前。“嗯,不過讓老陳負責了。”

“噢~辛苦老陳了,我得半個月後才能把你還給特研處呢。”

蔫壞的語氣出賣他正在浮想聯翩。

避免他隔著手機說曖/昧的話,她以快回到酒店為由掛線。

淩晨三點,她才知道當新娘子比半夜跑現場更累。

她幾乎任由化妝師擺布,身後的甄愛像忙碌的小蜜蜂,忙著擺弄婚紗和頭紗。

甄愛找來頂好的化妝師,其為明星畫過妝。

許千鶴的臉蛋隻有化妝師的巴掌大,她暗歎新娘子不亞於明星的臉。

閉上眼,許千鶴的五官偏古典,化妝師決定舍棄流行的韓式妝容,配合像旗袍的婚紗,為她畫端莊典雅的妝容。

鏡中的許千鶴柳葉眉,眼線勾勒的杏眼炯炯有神,正紅的唇色大方得體。

一如橋頭那處的溫婉水靈,活色生香,書畫亦勾不出半分魂,詩歌繪不出半點靈。

甄愛挨在她的耳邊竊笑:“等會他看見這樣的你,一定驚豔得呆住。”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祁言忐忑地率領一眾兄弟跑上二樓接新娘。

作為伴郎的傅恒,腹誹自己的好兄弟傻得沒邊。

明明有電梯,為什麼爬樓梯?不至於緊張成這樣吧。◎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身穿黑白西服的祁言顯得溫文爾雅,狼尾頭往後梳定型,神采奕奕,完全展露俊美的五官。

他手捧一束紅玫瑰,敲響新娘子的房門。

兄弟團沒想到她們就此開門。

“伴娘和姐妹團不堵門?”

“會不會有詐?”

“以我的經驗來看,這麼爽快開門,後麵必然有艱巨的任務等著我們。”

傅恒最先發現不對。“阿言呢?”

啊,那個傻瓜直接進去了?

腦補過千萬種接新娘的畫麵,緊張又期待的祁言被眼前的難關嚇懵。

他的小鶴,美麗的新娘子,身穿形似旗袍的婚紗。

上半身是白色短袖旗袍的款式,立領盤扣,鏤空的水滴型使她的鎖骨若隱若現。裙擺是優雅的魚尾形,腰後披散薄紗。

她盤起頭發,頭紗披肩,古典妝容令她的雙眼似欲語還休的秋瞳,仿佛眼中真的盛著一汪清泉。

她頷首佇立,含羞注視祁言。

太美了,又是他愛上小鶴的一天。

可惜她站在透明、封閉的玻璃箱裡,如同待拆開的人偶娃娃。

玻璃門上掛著一把密碼鎖。

伴娘甄愛和貌美的姐妹團笑著打量獨自進來的新郎。

伴郎和兄弟團隨後進來,被新娘子的美貌和玻璃箱驚呆。

“什麼意思?”

甄愛趾高氣揚:“想要破解密碼鎖接走小鶴,得考你夠不夠愛她。你隻有三次機會,要是三次都失敗,你們打道回府吧。”

“玩這麼大?”

蘇慧氣定神閒地吹指甲:“沒有足夠的智商可接不走我們特研處的一枝花。對了,玻璃箱的空氣會越來越少,你要趕緊。”

眾兄弟大開眼界,連傅恒也直呼她們玩得花。

“阿言,你趕緊試試新娘子的生日。”傅恒提議。

“沒這麼簡單。”祁言不想浪費任何一次機會,向兄弟團的聿延禮投去探詢的目光。

聿延禮聳肩,表示毫不知情。

祁言相信一定是甄愛的鬼主意,他的小鶴才不會想出這種花招。

“有沒有提示?”

“有啊。房間裡藏著兩個提示,不過你可以選擇讓小鶴親自給你一個提示。”

已經是放洪水的行為,甄愛眯眼審視新郎。

聿延禮看向甄愛,希望她暗示藏提示的地方。不料,甄愛高傲地彆過頭去,堅定地站在閨蜜這邊。

“好,我選擇讓小鶴告訴我。”

祁言佇立密碼鎖前,目光炯炯地注視裡麵的許千鶴。區區一把鎖,怎能阻止排除萬難的二人結合。

甄愛敲玻璃,給裡麵的許千鶴示意道出提示。

許千鶴朝外麵的他莞爾,做嘴型。

——我愛你。

祁言心頭一暖,沒有著急試密碼。

他思索片刻,毅然輸入一個重要的日期。

滴——

玻璃門開啟。

甄愛和眾姐妹驚了:“太快了吧?我們還準備了當你們求我們的時候,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