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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坐在他腿上。

他手指往上攀附,拉開了她禮服的拉鏈。

“孩子的事情你彆擔心。”他邊%e5%90%bb她耳垂邊含糊地說,“就算要追著小兔崽子幾條街,那也是我來,不是你。”

季柏軒又能成得了什麼氣候?

這人沒有半點眼色,竟然讓她擔憂傷神。

為了讓她安心,他也不介意將季柏軒死死地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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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觀頂樓的包間裡,幾個同齡的孩子也跟脫韁的野馬似的,堪稱群魔亂舞。

鄭思韻嫌裡麵鬨騰,走到露台,手肘撐著欄杆,愜意地抬頭看向天空中的繁星。

她開始喜歡這樣的日子,偶爾也會有「這一切該不會都是一場夢」的恐慌無措,隻有每天早上醒來,看到媽媽的身影,她的心情才逐漸平靜。

“在看什麼?”

身後傳來一道懶洋洋的聲音。

鄭思韻頭都沒回,仍然仰著頭,輕聲回他:“在看有沒有流星。”

嚴煜來到她身邊,隔著半米的距離,他也抬頭看去,“許願?那你等流星還不如直接找我叔叔。我叔叔比流星更靈驗。”

“乾嘛。”鄭思韻偏頭看他,“怎麼沒跟他們一起玩。”

“悶啊。”

嚴煜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坦然地問她,“你跟那個是怎麼回事。”

鄭思韻明知故問,“哪個?”

“那個什麼禮。”嚴煜神情

嚴肅地說,“你不要以為我沒看到,你倆關係有點奇怪,是不是談戀愛呢?”

不等鄭思韻回答,他跟小老頭似地碎碎念叨,“鄭思韻,你瘋了啊你,你才多大,十五歲學人家早戀?你還要不要考大學啊?”

鄭思韻深吸一口氣。

她所有淡然的情緒被他攪得所剩無幾,隻剩下……抓狂。

她隱忍:“胡說八道什麼。”

嚴煜卻不相信,他在八卦這方麵的靈敏無人能敵,他說自己第二,就沒人敢稱老大!

當初他就是靠這個本領猜到叔叔跟嬸嬸的關係!

就憑鄭思韻這點道行還能騙得過他?

她可太嫩了!

“離這家子遠一點。”嚴煜苦口婆心地勸,“你可彆覺得他可憐,彆犯什麼心軟的毛病,男人可沒什麼值得你可憐的。我不了解他,我就說他爸爸吧,你猜他爸以前在東城有什麼綽號,說出來我都臉紅,什麼東城四大浪子,也不嫌害臊,老色鬼!

鄧莫寧剛跟我說了,他之前都看到這什麼禮的爸爸摟著一個女學生逛商場,你說他要不要臉,他都可以當那個女學生的爸爸了。”

“你成績好,你肯定聽說過上梁不正下梁歪這句話吧?他家從根上就爛了,爛得稀巴爛!”

嚴煜是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他越說越激動,鄭思韻悄悄地離他又遠了點,淡定地掏了掏耳朵,她耳膜都要被振破。

“哥哥……”

鄭思韻叫了他一聲。

嚴煜整個人都怔住,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不然他怎麼聽見鄭思韻叫他哥哥?

“我沒有喜歡他。我不喜歡他。全天下的男的死絕了,我都不會喜歡他。”鄭思韻微微一笑,“嚴老師,可以停止給我上思想道德課了嗎?”

“說他就說他,你乾嘛要咒我們我們男的死絕?”

“沒了你們世界會更清淨啦。”

一番鬥嘴之後,嚴煜又謹慎地問,“真不喜歡?”

他鬆了一口氣,“那就好,我看他不順眼,這小兔崽子要是成了我妹夫,我要慪死,我要天天上你家吐血。”

“咦……”鄭思韻麵露嫌棄之色,卻又好奇,“你為什麼看他不順眼,你倆不頭一回見?”

嚴煜擼起袖子,伸出手臂到她麵前。

鄭思韻不明所以。

他更抓狂,“大小姐你瞎啊!他今天跟我撞表了!”

鄭思韻傻眼,看了看他的腕表,視線又挪到他難掩憤慨的臉龐,眨了眨眼,“嚴煜,至於嗎,爭奇鬥豔的。”

嚴煜叉腰:“男人最忌諱的就是跟人撞表,他惹到我了。”

十五歲的……男人。

鄭思韻掃了他一眼,在心裡嘖了聲,到底是沒說出傷他自尊的話來。

正在這時,臉上貼滿了紙條、仿佛是白無常的鄧莫寧溜了出來,被這冷風一吹,打了個冷顫,揚聲問道:“你們兄妹倆在聊什麼呢?”

嚴煜頭都沒回,“我教我妹怎麼挑男朋友。”

鄧莫寧趕忙伸手將臉上的紙條全部扯掉,露出俊秀的臉龐,對鄭思韻說,“大小姐想談戀愛?你看我行不?我第一個來排隊,二十四孝好男友是我,忠犬也是我,你帶我回家絕對不吃虧。”

鄭思韻努力憋住笑意。

一個兩個都是活寶。

嚴煜忍無可忍,扭頭,“我說鄧莫寧,你趕緊去洗手間照照,你什麼德行還想當我妹夫?你入贅我家都不要你。”

鄧莫寧哪裡聽得了這種話,撲上去,兩人打成一團。

鄭思韻終於憋不住了,眉飛眼笑。

再也沒有比現在更幸福的時刻了,從今天開始,上輩子所有的一切通通拋開,不再回憶,不再自厭,不再自我否定,她曾經付出了真心,即便以完敗收場,背信棄義的人不是她,薄情寡義的人也不是她,錯的那個人更不是她。

她路過一片花園,為盛放的花朵駐足,卻沒想到,這其實是沼澤。

縱使她帶著滿身泥濘,她也要昂首闊步地往前走!

第54章

年會之後,鄭晚的生活又再次平靜下來。

嚴均成雖然從未承諾過什麼,但她知道,他不會讓她的生活發生太大的改變。

她可以穿著昂貴的高定禮服參加他公司的年會,也可以穿上尋常普通的衣服來到美容院上班。

就像有時候他會帶她去盛觀或者去彆的餐廳俯瞰整個城市的夜景,極儘浪漫,但他也會陪她去超市買菜、窩在狹窄的廚房裡做一頓溫馨的家常菜。

鄭晚最近也遇到了一件讓她舉棋不定的事。

大老板私底下找她談過話,問她有沒有興趣從顧問升職為店長。

之前在首爾的時候,盧姐就跟她透露過,可她這段時間太忙,根本沒時間好好思考這個問題,如今也為此犯難,大老板為人和善,讓她過年後再給準確的答複。

“媽,您是不是要當店長啦?”

這天早上,鄭思韻好奇問道。

鄭晚吃驚:“你怎麼知道?”

鄭思韻微微心虛。她本來也不應該知道這件事的……上輩子這時候媽媽就在為這件事心煩。

有時候她會在想,如果媽媽沒有當上店長,那在幾個月後的盛夏也不會去出差,也不會發生遇到那場災禍。

或許現在她的心態也平和了許多,如果是剛重生回來那會兒,她一定想儘一切辦法阻止。

可是……鄭思韻抬眸看向媽媽,她突然覺得,也許她從來沒有真正地了解過她的媽媽。

“我就是知道啦。”鄭思韻毫無心理負擔地在媽媽麵前耍賴。

“是有這麼件事。”鄭晚說,“不過我還在考慮,你是不是有什麼想法跟意見?”

這件事她也跟嚴均成提過。

他還是那句話,喜歡就做,不喜歡就拒絕。^_^思^_^兔^_^文^_^檔^_^共^_^享^_^與^_^線^_^上^_^閱^_^讀^_^

在他的世界便是這樣,也因為他個人的性格原因,他並不能理解作為普通人的糾結跟猶豫。

鄭思韻一手托腮,眨了眨眼睛,大膽地給了她一個建議,“您有沒有想過要自己開一家店呢,我覺得您現在顧客也有,經驗也有,完全可以考慮這件事的。”

這段時間,她眼看著媽媽跟叔叔複合戀愛,她以為媽媽是絕對不會考慮當店長這件事。

當店長工資待遇的確更好,但同時壓力也很大……

在她的心裡,媽媽需要被照顧,而嗬護媽媽的人他也已經出現……

“自己開店?”鄭晚詫異不已,她搖頭,“不,我辦不到的。”

“我覺得您可以的!”鄭思韻鼓勵她,“您好像都不知道自己很厲害,瞧,之前在南城的那幾個客戶阿姨,總是隔三差五就跟您來電,張阿姨出差來東城是不是還跟您吃過一頓飯?”

鄭思韻卻比彆人都清楚,她的媽媽身上有一種親和力,就連張阿姨這樣職場上的女強人都成為了媽媽的客戶。

鄭晚在工作方麵都是很保守的性子。她從來都沒想過要自己開店當老板,腦海中連這樣的念頭都沒有,可經女兒這樣一提,她也不由自主地順著這個思路往下想,陷入了沉思中。

見媽媽被自己說動,鄭思韻也來了興致。

她其實會做策劃書,也完全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給媽媽一份還算詳細的策劃書,不過……

她謹慎地將這個念頭掐滅,在嚴均成留宿的這個晚上,她主動拿著自己買來的相關書籍,虛心求教。

嚴均成接過她遞過來的手寫筆記一看,挑眉,“你媽媽想開店?”

“不是,我就是看電視上都說要搞什麼策劃書……”鄭思韻儘管現在在他麵前很輕鬆,可她作為一個初三的學生,隨隨便便拿出一個策劃書來,彆說是叔叔,就是她媽都要懷疑。

更何況,人也要合理合法地運用身邊的優勢跟資源。

比如坐在沙發上正在幫她媽媽削蘋果的這位大佬,隻要他能提一些意見,她完全可以不經意地給出更好的策劃書來。

嚴均成慢條斯理地用濕巾擦了擦手指,邊看邊皺眉。

鄭思韻也感覺到壓力倍增,居然找回了在職場上時久違的緊張感。

“這都是你想的?”嚴均成沉聲問。

鄭思韻趕忙答:“一些是我想的,一些是我在網上找的資料。”

在嚴均成看來,這份策劃書的確很簡單,但鄭思韻的一些想法意外地還不錯,“你問過你媽媽的意思了嗎?”

鄭思韻點頭,又搖頭,“我提過,媽媽還在考慮,我想給她做點事。”

“你這個放我這。”嚴均成合上筆記,“我給你標注一些,明天給你。”

鄭思韻

受寵若驚,不過心裡也隱隱有些驚訝,叔叔好像對此一點都不疑惑好奇,她今年初三,一個初三的學生搞這種玩意,要是彆的長輩早就出聲訓斥了。

下一秒,她破案了。

嚴均成起身,將削好的蘋果遞給從房間出來的鄭晚,說道:“明天我還來。”

不等鄭晚蹙眉提醒他他這個星期的兩天額度已經用完,他抬手一指鄭思韻,不疾不徐地說:

“孩子找我有事,讓我明天晚上過來教她一些知識。是孩子自己提的。”

鄭思韻茫然兩秒:“啊?”

她身體比意識反應更快,連忙點頭,“是的,媽,我找叔叔有事……”

鄭晚狐疑地看著女兒,又看了看嚴均成,自然沒有反對的理由。

於是,鄭思韻呆呆地站在客廳,眼睜睜地看著叔叔巴巴地跟在媽媽身後又回了臥室,邊往裡走,邊能聽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