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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龍帝為神龍,魔帝為魔神,那幽帝呢?

幽帝淡淡地說:“幽冥界暗無天日,妖邪惡鬼縱橫,幽冥界需要擴大領土,本尊願為神鬼大帝。”

聞言,眾人眉心微微一跳。

幽帝的聲音陰冷空靈,不似人間之語,一字一句地仿佛刻入心頭,也讓人明白他的野心。

幽帝這是想進軍修仙界,征戰修仙界,為幽冥界開疆拓土,讓修仙界成為幽冥界的附屬之地,分離一部分幽冥惡鬼妖邪到修仙界,搶占修士的地盤。

所以,這三者才會聯手,想要獲得自己想要的。

豈可忍!

在場的修士心間湧起一股憤懣和激蕩,恨不得誓死捍衛修仙界。修仙界隻能是所有修仙界的生靈的,豈容得那些陰邪黑暗之物入侵、搶占?

這時,姬透的聲音響起:“既然如此,和巫皇入魔有何乾係?”

她手裡托著黑棺,望著這群人,冷靜而理智,並未因為他們的籌謀而有所動搖,身形亦未動一分,依然牢牢鎮守在混沌鎮天石前。

回答的是東閭魁首:“巫皇入魔,成為神魔,將打破三界桎梏,仙柱重鑄,此乃晉神之劫。”

“一旦仙柱重鑄,便是吾之契機,此乃成神之機。”

東閭魁首認認真真地看著姬透,“吾女可明白?”

“我不明白!”姬透冷聲說,“你到底是何人?”

至此,她心裡明白,這人絕對不是修仙界的人,他和龍帝早已認識,還知曉仙界之事,便知他的來曆不簡單。

她心裡已經有一種猜測。

東閭魁首微微一笑,傲然道:“本尊乃仙界三帝之一的天帝。”

聞言,在場的修士都瞪大眼睛。

仙界三帝,為龍帝、鳳帝和天帝,龍帝是龍族,鳳帝是鳳凰族,天帝是人族,天帝亦是人族興起後,以人族之身晉階的仙帝,象征著人族的興起和強盛。

但是他們沒想到,東閭魁首竟然是仙界的人族大帝。

原來真的是一位轉世真仙,怪不得能製造出右護法這樣的化外身,甚至令他們絲毫沒有起疑。

起到這些年,右護法所做之事,眾人心裡明悟,看來右護法的所做所為,都有這位的指使。

相比之下,作為修仙界土生土長的左護法,就有些苦逼了。

這些年,左右護法互相爭權、互相牽製,倒是讓世人看了不少笑話,當然五域魁首的勢力,也在這兩人的手中不斷壯大。

不過想到左護法作為個土生土長的修仙界之人,竟然能和右護法一爭,發現他也挺優秀的。

被眾人注目的左護法麵無表情。

他已經不去想這些人在想什麼,而是懷疑自己這些年到底做了什麼?

“原來姬長夜是天帝之名。”姬透說到這裡,不禁覺得十分可笑,心裡的冷意更甚,“所以,你當初讓月氏聖女懷孕,讓她誕下孩子,其實都是你的陰謀算計?當初在小梵天,殺死我的那些黑袍人,也是你派去的仙盜罷?”

她的目光直直地看向站在姬長夜身後的那群仙盜。

仙盜們與她的目光對上,莫名地有些緊張,趕緊收回視線。

姬透笑了,一邊笑一邊說:“我是不是還要感謝你,竟然願意讓我一個注定死亡之人,還能冠上你的姓?你對她難道就沒有一分真心實意?”

月氏聖女,那般美好的女子,卻落得那樣的下場。

姬長夜靜靜地看著她,目光甚至有幾分溫和,歎道:“本尊與你母親,其實不過是場交易。”

姬透止住笑,冷靜地問:“什麼交易?”

姬長夜道:“本尊需要祭者出世,你母親想要拯救月氏一族,重振月氏一族在上古時期的輝煌。”

這話裡透露的信息太多,多得眾人都反應不過來。

姬透也沉默了。

“阿透!”

“姬師姐……”

清虛劍尊、閬吾劍尊和燕同歸、龍焦擔憂地看著她,知道她心裡絕對不好受,這樣的真相太過殘酷。

姬透神色落寞,握緊了手中的石棺,輕輕地說:“所以,千年前,你讓右護法帶那些仙盜攻擊月氏一族,血染月華山,打壓月氏,令月氏族人十不存一,人口凋零。月氏為了自救,隻能將希望放在陰陽泉中,而陰陽泉的消息,也是你故意讓人放出去的,讓月氏聖女親自前來九幽混沌之地尋找陰陽泉……”

說到最後,她的聲音已經變得不穩,“就算這是交易,但若是沒有你對月氏出手,月氏聖女怎麼會鋌而走險,和你交易?”

“所以這一切,都是你算計好的,你連我的出生都算計好了,是嗎?”

姬長夜仍是用那溫和的眼神看著她,並沒有狡辯,說道:“是本尊所為,隻是本尊並未想讓她死,本尊當時確實有事在身,沒有守在她身邊。”

說到這裡,他看向景微芒,也不至於讓景微芒將孩子帶走。

景微芒笑道:“本尊若不送她走,豈不是讓祭者長於你手?那她還是祭者嗎?”

能成為祭者的,都有一顆悲憫蒼生之心。

若是祭者在一個冷酷無情的人身邊長大,受其影響,心性扭曲,將不會有祭者之名。

祭者可不是固定的。

景微芒又道:“姬長夜,你自己也清楚,不是嗎?”

若不然,以姬長夜之能,如何算不出他的女兒在何處?不過是明白這道理,所以沒有做什麼。

姬透聽著他們的話,隻覺得一股鬱氣在心口堆積,不斷地衝擊著,令她很想將這肮臟的世界都毀滅儘殆。

然而,此時的她卻是無比的冷靜,甚至能冷靜地繼續說:“你讓人在小梵天劫殺我們,其實是想利用我來毀掉小師弟,是嗎?因為小師弟是巫皇,你們想要得到巫皇的神軀……”

說到這裡,她眼裡露出痛苦之色。

她想到當初小師弟的絕望和悲痛,直至今日,依然心魔難消。

姬長夜微微頷首,“可惜,巫皇之能,縱使是一個尚未成長的巫皇,也不是能輕易毀滅的。”

聽到這話,清虛劍尊等人的臉色十分難看。

姬透又問:“既然如此,那後來你為何不再派人來殺我們?”

反而放任他們一路從星級大陸跑到月級大陸,甚至跑到九幽混沌之地,讓他們成長起來。

“此乃天意。”姬長夜望著她,“吾女身上有天意,受天命所承,本尊不能再動你們,否則將會功虧一簣。”

“什麼天意?”姬透不解。

姬長夜卻閉口不言。

景微芒不禁笑了一聲,看向姬長夜,說道:“你說的天意,便是天算一族所推算出來的預言嗎?當時天算一族是不是有言,下一任的祭者將為你女,月氏一族的聖女所出?一旦掌控祭者,便能毀滅巫皇,可是如此?”

姬長夜看他一眼,“原來你也知道。”

“本尊怎會不知?”景微芒麵容微冷,“我等皆為仙界三帝,本尊和鳳帝皆拿到這條預言,若非如此,本尊當年也不會做此安排。”

不管是三千化外身,還是本尊親自轉世下凡,都是為此而來。

第448章

姬透不管什麼天意,她隻知道,她絕對不能退讓一步。

就算混沌鎮天石裡鎮著的不是她的小師弟,她也不能退讓。

姬長夜的籌謀明顯就是私心更甚,於三界不利,誰願意為了他的天神之尊,拿整個修仙界去賭?縱使他是自己的親生父親,她也沒想過要退讓一步。@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父母於她而言,尚沒有師門更親近。

更不用說,自己的出生,是姬長夜一手策劃的,並不是被人期盼著出生的,縱使母親可能確實愛她,但母親已經為了月氏一族隕落在此。

她為月氏一族所經曆的無妄之災而難過,月氏一族本不應該經曆這些,卻因為一個預言,被人狠心地屠戮聖山,導致聖女月韻一步步走上設定好的命軌。

如果沒有那預言,月氏一族不會有此大劫,月氏聖女也不會鋌而走險,與姬長夜合作生下自己,那她就不會死了。

說到底,這一切都是姬長夜籌謀算計。

他是罪魁禍首!

這樣的人,讓她如何能將他當成父母親人看待?

更不用說,他們從未相處過,姬長夜也從未為她做過什麼,她無法將他當成親生的父親,甚至想殺死他。

這時,姬透嗤笑一聲,冷冷地道:“你說我身上有天意,這天意到底是什麼?難不成就隻是那什麼天算一族的預言?”她一臉不屑,“什麼預言,何其可笑,修士逆天而行,最不信的就是所謂的預言,命運是自己掙出來的,不是被人預定好的!”

這話得到在場修士的認同。

他們不是仙人,他們充其量隻能算是身具靈根的凡人,因為擁有靈根,能踏上修行,一步步地修煉至今。

修行之路,逆天而行,沒有什麼僥幸可言,更不能認命,若是認命,豈不是可笑?

修士對於預言和天命這些說法,皆嗤之以鼻。

不過他們並不是仙人,不清楚仙界三帝的情況,能知曉仙界有三帝,還是因為轉世真仙之故。

作為轉世真仙,他們的記憶雖然會被封印,但會繼承某些傳承,方能知曉一二。更不用說,除了轉世真仙外,還有像龍子那般的存在,它們對仙界知之甚詳,可以從它們那兒得到關於仙界的某些秘辛。

可惜這樣的消息,一般都不會輕易外泄,教世人所知,都是要達到一定的修為後,方能從其他渠道所知。

就算在場的大乘,所能知道的仙界之事亦是不多的。

像先前姬長夜所說的“仙柱”之事,他們不得而知,壓根兒就不知這仙柱是怎麼回事,為何要重鑄它。

姬長夜指著前方的流虹所在之地,說道:“天意係於吾女之身,與它有關。”

說到這裡,他的語氣甚至添了幾分溫柔,仿佛他是在意這唯一的女兒的,令不少人側目。

覺得有些不太懂這位人族仙帝。

在場的修士以人族居多,雖也有妖修,不過數量比不上人修。

上古人族興起後,人修便占據修仙界的主流,妖獸的修行困難,能順利渡過化形雷劫的妖修不多,更不用說修煉到妖尊級彆。

以人族的立場,其實他們應該更偏向人族仙帝,可……

隻能說,一言難儘。

姬透心中微微一跳,隱約有所感。

便聽到他說:“吾女身上的天意,便是與巫皇一同打開巫皇墓,吾女可明白?唯你們二者聯手,方能打開巫皇墓,讓混沌鎮天石鎮壓的上古巫皇之軀現世。”

姬透瞳孔微微一縮,須臾間便明白幾分。

怪不得進入巫皇墓後,小師弟就不見了;怪不得巫皇墓會將所有進入的修士詛咒,令他們成為骷髏,隻有自己不受影響;怪不得巫皇墓中會有一口被封鎮的黑棺,小師弟被封鎮在黑棺裡……

隻怕是當時小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