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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前輩,多謝您親自來這一趟。”

“不必客氣,我與巫氏、龍尊者都有交情,不管如何,都會來一趟的。”玉簟秋說著,又與巫族長打招呼。

巫氏族人特地在巫雲城給玉簟秋舉辦歡迎宴會,出席這宴會的人不少,玉簟秋認出很多不化天的修士,心弦微震。

她深深地看向厲引危這位巫皇,暗忖這一任的巫皇好生厲害,聽說巫雲仙山剛出世不久呢,他就已經將這麼多不化天的修士聚集到極東之地,可見極為強悍。

直到她得知這些人是如何主動送上門後,不禁有些無語。

玉簟秋私下詢問巫弦雅,“巫皇如何令這些人留下來的?”

不會是用了什麼製人之術,令他們不得不聽令罷?

巫弦雅道:“幻境裡關久了,他們就願意留下了。”

玉簟秋:“……沒人跑?”

“沒呢,他們怕自己跑了,巫皇大人會直接跑到他們的老巢(以南石幻地為例),不如乖乖地留下來,還有好處拿呢。何況,右護法死了,沒有右護法為他們主持公道,他們能如何?”

雖然這些人背後可能也有大乘修士,但彆忘記了,大乘修士不摻和小輩的恩怨,不會因為他們被困在這裡就跑過來威脅巫皇放人。說不定,就算巫皇殺了人,也理直氣壯,你們自個跑到他的地盤,他殺人不是正常的嗎?

哪個大乘修士不服,清虛劍尊會用劍讓你服。

種種原因下來,沒哪個修士敢跑,都乖乖地留下來。

玉簟秋聽完後,大為震撼,然後開始儘心儘力地為巫雲城布置護城大陣。

她要布的是聖靈陣,除非是大乘修士出手,否則可以稱之為天下無敵。

眾人很感激她,表示會給她報酬,畢竟聖階陣法師可不是想請就能請的,多少勢力請玉簟秋前去幫忙布置護山大陣,她都推掉了。

玉簟秋揮了揮手,表示沒什麼,轉頭去找厲引危,“巫皇,聽說巫雲仙山的護山大陣是由仙山為柱所成,我也沒彆的要求,就是想進巫雲仙山,親自參悟其陣,不知可否讓在下進去?”

“行。”厲引危很好說話,“等護城大陣建好,我讓人帶你過去。”

玉簟秋頓時滿意了。

這才是她決定來極東之地的原因,沒有比巫雲仙山的這種奇陣更吸引陣法師。

在巫雲仙山和巫雲城皆走向正軌時,關於五域魁首的右護法隕落之事,終於在不化天傳開。

第424章

右護法隕落的消息,終於在不化天傳開,整個不化天都炸了。

雖然神白駒和那些回來的修士沒有將右護法在極東之地隕落的事傳出去,但架不住有心人打探啊。

這一打探,便察覺到右護法可能已經發生不測。

後來更是證實這事,右護法確實已經隕落。

當這個消息傳出去時,與右護法利益相關的人是不相信的,特地去詢問當日和右護法一起前往極東之地的人,經過他們的逼問,總算弄清楚過程。

右護法確實隕落了,死在極東之地。

這個消息傳開後,在五域引起極大的轟動。

伴隨著右護法的死訊傳來的,還有巫雲仙山出世、巫皇現世的消息。

畢竟右護法的死和巫皇脫不了乾係,若是要探究右護法的死因,那絕對繞不開巫皇。

五域之人的反應極大,一時間也不知道該為右護法的死驚訝,還是為巫皇現世驚懼。

不管是右護法,還是巫皇,在他們看來,其實都是八杆子打不著的。

偏偏巫皇現世了,右護法竟然死在巫皇手裡。

這算什麼事啊?

當然,在他們接受右護法的死亡後,麵對乍然現世的巫皇,世人心情是比較複雜的,還有些無措和緊張。

隻要聽說過巫皇有關的傳說,都會對巫皇有一種本能的懼怕、忌憚。

巫皇是荒古族,亦是荒古神種,上古時期最可怕的存在,幾乎可以說,在當時的修仙界,巫皇就像壓在眾生頭頂的邪尊魔神,整個修仙界陷入一片黑暗。

據說若非後來仙魔大戰爆發,隻怕修仙界會變成什麼樣,還真不好說。

巫皇現世的消息,很快就壓過右護法之死,傳遍整個月級大陸。

不管是對巫皇了解或者一知半解的,目光都投向不化天的極東之地,充滿了擔憂。

因右護法之死,萬魁山也亂了一陣,後來還是在左護法的壓製下,維持表麵的平靜。

尚霄從外麵回來,直接去見左護法。

左護法正與一名下屬說話,看到他進來,瞥了他一眼,沒有說什麼,吩咐道:“你先派人去盯著血幽城,看看有什麼人去了極東之地。”

“是。”

等人下去後,安靜地站在一旁不吭聲的尚霄道:“父親,右護法真的死了嗎?”

左護法道:“這是神尊親眼所見,還有假?”

其他人不敢去問神白駒,左護法卻沒這顧慮,甚至右護法隕落的消息,還是他讓人傳出去的。

尚霄麵露遲疑之色,“我總覺得,右護法不會這麼輕易死。”

不說彆的,作為轉世真仙,右護法沒有這麼容易死吧?

左護法點頭,“你說得有道理,右護法這人,確實不負轉世真仙的威名,隻是他若是不死,會在何處,本尊也不知道,本尊還是希望他死了。”他沉思道,“殺他的是巫皇,巫皇想殺一人,再狡猾的也逃不掉。”

聞言,尚霄微微出神。

他也沒想到,巫皇竟然會是小師弟厲引危。

得知這消息的瞬間,很多屬於少年時期的記憶紛遝湧來,總算明白當年小師弟為何總是體弱多病,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樣。

那分明就是被血脈反噬。

巫皇的血脈過於霸道,反噬比尋常的血脈反噬更嚴重,熬不過就是死,若能熬下來那便是唯一的巫皇。

左護法問:“當年在觀雲宗時,霄兒可曾知曉巫皇的身份?”

“不知。”尚霄如實道,“當初閬吾劍尊突然帶回一名三歲幼童,說要收為小弟子,因這小弟子體弱多病,一直養在雪尖峰,在他五歲之前,連觀雲宗內的弟子都無法得見,十分神秘。”

五歲之前?

左護法凝神細思,五歲的幼童,就算是巫皇,血脈反噬的痛苦也很難熬過去。

正是因為巫皇成長之前,要先熬過巫皇血脈的反噬,經曆過這樣非人般的痛苦和煎熬,導致每一個巫皇的性格都比較難以控製,非常人能及。

觀雲宗如此,想必也是怕外界察覺到什麼,傷害到巫皇。

想到這裡,他不禁問:“觀雲宗對他是什麼態度?”

若是觀雲宗知道他是巫皇,為何還要如此護著他?如果觀雲宗不知道,又是如何幫助他熬過血脈反噬的?

左護法更傾向於,觀雲宗是知情的。

既然知情,怎麼會還將他細心地教養,讓他順利成長?難不成觀雲宗想要借助巫皇的力量達到什麼目的?

那群劍修的心機竟然如此深?

尚霄想也不想地說:“觀雲宗對小師弟頗為重視,小師弟是天生劍骨,觀雲宗是想將他往劍尊培養。”

“培養成劍尊?左護法像是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

這觀雲宗未免行事太可笑,竟然想將巫皇培養成一名劍修。

劍修雖然走的是殺戮之道,但不得不說,大部分的劍修其實都不是噬殺之人,他們隻殺該殺之人,踏不平之事。

這是劍修的道。

劍修走殺戮之道,又不能讓自己被殺戮主宰,是以他們反而更加自我約束,不會放任自己去做無意義的殺戮。

巫皇本就不容於世,殺戮是他們的本性,怎會如劍修般隻殺該殺之人,踏不平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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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霄含蓄地說:“小師弟這些年的行事,其實並無不妥……”

他到現在仍沒辦法將厲引危當成巫皇,小師弟的行事確實不像傳說中的巫皇,更像是變異的。

尚霄將之歸功於觀雲宗和姬透。

雖然他在觀雲宗生活的時間不長,但觀雲宗對他的影響幾乎是一生,將心比心,若是巫皇也被觀雲宗影響,好像也沒什麼。

這不是應該的嗎?

聽說小師妹是祭者,祭者於巫皇而言,不僅是唯一能殺他們的人,也是約束巫皇的緊箍咒。

既然如此,小師弟不像巫皇,挺正常的。

左護法瞥他一眼,如何不知道他的意思,繼續問:“你覺得觀雲宗對巫皇的身份是否清楚?”

“這……我也不知道。”尚霄搖頭。

左護法微微眯起眼,“那閬吾劍尊是清虛劍尊的徒弟,據說資質頗高,有望在千年內晉階大乘……他不僅收養了一個巫皇,還收養了一個祭者,這世間有這般巧的事嗎?”

不知為何,他有一種強烈的直覺。

觀雲宗的人一定知道巫皇的身份,甚至閬吾劍尊是故意將他帶到觀雲宗養育的。所以,這關鍵還是在觀雲宗身上,觀雲宗到底還藏了什麼秘密?

一時間,左護法都想親自去探一探觀雲宗。

這麼想著,左護法道:“聽說巫雲仙山出世時,右護法召了不少修士前往極東之地,如今右護法死了,那些人失去消息,也不知道極東之地是什麼情況。霄兒可是要去看看?”

尚霄點頭,直視他,“父親,我想去見見小師弟和清虛長老。”

左護法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去罷,好歹你們也曾是同門師兄弟,是該見一見的。”

直到走出萬魁山,尚霄心裡鬆了口氣。

左護法雖然是他的親生父親,但在他心裡,觀雲宗的長輩們更讓他親近,他在觀雲宗長大,那短短十幾年,對他的影響實在太大。

尚霄在心裡幽幽地歎氣,轉頭去了萬魁城。

就在尚霄準備帶人前往極東之地時,突然聽到一個消息。

極東之地的仙城與隴山城的傳送陣相通了。

當這消息傳來,不化天的修士皆是目瞪口呆。

“極東之地竟然有仙城?那裡不是不毛之地嗎?哪裡來的仙城?”

“哦,原來是右護法派人去建的……不是,右護法不是已經隕落了?”

“其實,這是……”

很快,世人就聽說一個“右護法千裡送人頭”的故事。

據說右護法當日召去極東之地的修士,都被巫皇扣在那裡,留下來幫忙建城,沒建好不許走,就算建好了也不許走,繼續建設極東之地。

尚霄也是目瞪口呆,沒想到小師弟竟然如此卑鄙,真是乾得好!

“走,咱們去隴山城!”他高興地說,“從隴山城乘坐傳送陣過去,不用經過那些險地,這可安全多了,速度也快。”

跟隨他的修士擔心地說:“公子,咱們這麼過去,會不會被巫皇……”

那可是傳說中的巫皇,天生的殺胚,喜怒不定,說殺人就殺人,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