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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是一名流落在外的巫氏族人,還有可能是連巫氏也不知道的存在。

所以才會讓他們一無所察,連巫皇出世皆不得而知。

聞言,姬透便知無法從巫氏這兒弄清楚小師弟的情況。

她也沒在意,繼續嘀咕道:“看來當年將你困在雪山中的人應該對你是無惡意的,以保護你為主。”

不然一個剛出生的小孩子,想要弄死輕而易舉。

厲引危反應很平淡,“都已經過去了,我很慶幸師尊將我抱回觀雲宗養,才能遇到你。”

姬透抿嘴笑起來,忍不住在他唇角親了一口,見他麵上露出赧然之色,格外歡喜,“是啊,挺好的,我也很慶幸,不然……”

若他們沒有一起成長,她覺得他們絕對不會走到一起。

姬透若有所思地說:“如果我是長大後遇到小師弟你,肯定不會多看你一眼。”

厲引危:“……為何?”

他心裡有些鬱悶,小師姐說得太傷人了。

“因為我和你不熟啊!”姬透理直氣壯地說,“不說我,估計你也不會多看我一眼,咱們肯定沒戲。”

厲引危:“……萬一我見到你,對你一見鐘情呢?”

哪知姬透聽後,哈哈大笑,笑得前仰後合,笑得厲引危臉上的神色都端不住。

若是尋常人聽到這話,就算知道是哄人的,也會心生歡喜,哪知道她卻笑成這般,厲引危一顆心都被她笑成兩半,十分不是滋味。

他堅信自己若是沒有和師姐一起長大,日後遇到她,定會對她一見鐘情。

但師姐卻不這麼認為。

姬透笑得肚子都要疼了,直到見他神色鬱鬱,終於收斂笑容。

隻是那雙眼睛,因為笑意都沾上些水潤,看著就像笑哭了一樣,厲引危一顆心更受打擊。

忍不住想,難不成師姐覺得,如果他們沒一起長大,她會和尚霄在一起?

厲引危從來不是胡思亂想的人,也不是如此沒自信的人,可遇到關於師姐的事,他就忍不住,甚至疑神疑鬼的。

姬透見他神色不對,趕緊哄道:“小師弟彆生氣嘛,我不是笑你啦!我隻是覺得,我可沒有讓人一見鐘情的本事,你也不像是會一見鐘情的人,要是真的會,當初在觀雲宗咱們第一次見麵,你就對我一見鐘情,不會如此任性地折騰我。”

厲引危被她堵得窒了窒,強辯道:“那時我還是個小孩子呢,哪裡懂得什麼?”

他越說越理直氣壯,覺得這話沒問題,小孩子哪裡懂什麼?要是長大後見麵,他絕對可以一見鐘情。

“師姐也不必妄自菲薄,你這麼好,喜歡你的人可多了。”說到這裡,他的語氣酸溜溜的。

姬透湊過來看他,笑盈盈的,“好酸啊。”

他漸漸維持不住臉上的神色,麵無表情地看她,直到被她摟著親了一口,頓時滿臉通紅,忍不住也抱了過去。

燕同歸揣著團長來到師兄師姐所在的房間門口,打算找姬透要些靈符,發現門口的靈陣晃動著,一直不見裡麵的人開門。

“他們這是怎麼了?”他撓了撓頭,“難不成在閉關修煉?”

正說著,轉頭便見巫弦雅過來。

巫弦雅問道:“燕公子怎麼不進去?”

“門不開。”燕同歸攤手,“可能姬師姐和厲師兄他們在閉關罷。”

巫弦雅神色有些微妙地看著他,“你說厲公子和姬姑娘都在裡麵?”

“是啊!”燕同歸莫名其妙,有什麼不對?

巫弦雅嘴角微抽,打量他片刻,發現他是真的傻,並不是裝傻後,果斷地道:“既然如此,那我改天再來。”人家未婚夫妻待在一塊兒,難不成除了閉關修煉外,就沒其他事了嗎?

作為過來人,巫弦雅很明白的。

燕同歸也不是真的傻,很快就明白她那眼神是什麼意思,不禁有些發窘。

他趕緊跟上巫弦雅,清咳一聲,好奇地問:“對了,巫姑娘,當初你和薑少主舉辦合籍大典,目的是什麼?”

他最近才知道,原來以前月氏和巫氏不合,雖然不到你死我亡的地步,但也極少有交流。巫弦雅竟然願意和月婉的兒子結成道侶,未免太奇怪,薑琢雖說是掩天宗的少宗主,身上也有月氏族人的血脈,也算是月氏族人。

巫弦雅含笑道:“雖然不合,並不代表不能合作,是吧?”

燕同歸點頭,暗忖你們還真會公私公明,又問:“那你們是為了什麼?”

巫弦雅看向前方,神色有些悠然,低聲道:“其實這隻是一個交易合作,我們在試探五域魁首的反應……”

燕同歸神色一緊,“當時抓你的那隻手,難不成是五域魁首派出來的?”

“誰知道呢?”巫弦雅道,“總之最後我們逃出來了。”

雖然她這麼說,燕同歸仍是肯定,那隻手的主人就是五域魁首派來的,目的是破壞月氏與巫氏的合作。

他突然道:“你們月氏和巫氏一直以來不對付,不會和五域魁首有關吧?”

巫弦雅聽得一樂,“當然不是!我們兩族的問題,可是從上古時期就遺留下來的……隻不過,當年月氏遭遇血染月華山,族人十不存一,月氏便向巫氏求和,巫氏礙於某些原因,沒有同意。”

燕同歸敏銳地問:“這某些原因,和五域魁首有關?”

她微微點頭,“這次倒是和五域魁首有關,五域魁首不想讓南靈血脈家族聯合,若是月氏和巫氏聯手,他們可能要頭疼。”

巫弦雅代表的是巫氏,而薑琢代表的則是月氏,若是這兩人真的結合,不是五域魁首樂於見到的,是以當時兩人在大典上被捉走,也是變相地破壞兩族的聯合。

聽到這裡,燕同歸基本已經明白。

“所以這合籍大典,是月氏和巫氏對五域魁首的試探?”

巫弦雅點頭。

燕同歸撓了撓頭,猛地一拍大腿,“怪不得呢,當初聽說你和薑少主一見鐘情,迅速地陷入熱戀,我們就覺得這愛情故事挺可歌可泣的……”

隨著他的解說,巫弦雅尷尬得腳趾都要摳出一艘星靈舟。

救命,沒想到從認識的人嘴裡聽說當初他們編出來的“愛情故事”,是這麼尷尬。

第399章

幸好,薑琢的出現,終於將巫弦雅從尷尬中拯救出來。

“你們在說什麼?”薑琢疑惑地看著他們,總覺得未婚妻的神色有些不對勁。

燕同歸一臉熱情地說:“我們正在說你們當初一見鐘情、驚天動地、可歌可泣的愛情故事呢。”

薑琢:“……”

啊這……

尷尬得想要摳地板的又多了一個人。

不過薑琢到底在掩天宗做了多年的少主,為人很穩得住,轉而笑道:“若是不編得驚心動魄一些,豈不是教世人聽著覺得很假?懷疑我們做戲?如何還能欺騙五域魁首?而且……也不全是假的,尚有幾分真。”

燕同歸眨了眨眼睛,轉頭看向巫弦雅,發現她怔在那裡,微微有些失神。

哎呀,有戲啊!

燕同歸很激動地問:“幾分真是指?”

薑琢沒有回答,而是含笑看向巫弦雅,巫弦雅微微垂首,沒有看他,不過能從她的反應來看,並非無動於衷的。

一時間,現場有些沉默。

隻有夾在中間的燕同歸有些受不了,趴在他肩膀上的小怪物團長也探頭探腦地盯著兩人。

實在受不了的燕同歸隻好離開。

等姬透的房門終於打開後,燕同歸和龍焦第一時間跑過來。

龍焦抱怨道:“姬師姐,厲師兄,你們好幾天都沒出門了,我們來找你,都不見你們開門,你們是在閉關嗎?”#思#兔#網#

姬透:“……”

厲引危:“……”

姬透坐在案桌前畫符,語氣和煦地道:“是啊,閉關畫符呢,最近在畫空間轉移符。”

厲引危坐在一旁,正在泡茶,茶香嫋然,暗香盈盈。

燕同歸瞅了瞅兩人,輕咳一聲,八卦兮兮地說:“姬師姐,厲師兄,原來薑琢和巫弦雅之間竟然是真的!”

“什麼真的?”聞言轉頭看過來。

燕同歸將幾天前,薑琢和巫弦雅之間的事告訴他們,最後道:“他們真的是未婚夫妻呢,原來彼此都有意。”

“真的啊!”龍焦跟著激動起來,他也關注這事。

姬透饒有興趣地聽著,轉頭問厲引危,“你知道這事嗎?”

“不知道。”厲引危很乾脆地說,“沒注意,她沒和我說。”

雖然巫弦雅對巫皇忠心耿耿,但這種事,哪裡好意思拿到巫皇麵前說的?厲引危也不關心這些,要不是師姐感興趣,隻怕他連巫弦雅都不會多看一眼。

見兩人一蛟湊到一起興致勃勃地討論,厲引危默默地喝著茶。

“聽巫弦雅說,上次的合籍大典,其實是為了試探五域魁首的反應,五域魁首對月氏和巫氏頗為忌憚,生怕他們聯手,沒想到對方真的出手了……”燕同歸說著,不禁瞅著這兩人,“你們也算是月氏和巫氏的結合了吧?”

要是五域魁首得知,也不知道會做什麼?

姬透不在意地說:“怕什麼?若是他們敢來,咱們就打回去。”

不是她狂妄自大,而是她現在有這樣的底氣。

自從晉階渡劫期後,她能明顯地感覺到自己身體的變化,首先肉身的強度已經達到一個恐怖的程度,就算是簡單的拳法,也蘊含著強大的威能,仿佛渾身都蘊著某種強大的力量。

甚至連禪宗的法咒,也因修為的晉升而有所領悟,能釋放出更強大的力量。

燕同歸聽罷,自然是十分欣喜的。

他摸了摸手腕上的十二子青冥珠,意氣風發,“將來等我晉階渡劫,我能使用的秘術更多,特彆是那些大型殺傷力的秘術,屆時咱們聯手,一起消滅那些討厭的家夥。”

姬透含笑道:“好啊。”龍焦叫道:“還有我呢!”

“行吧,阿焦也一起來,咱們聯手,天下無敵,怕什麼!”燕同歸叉著腰,一臉神氣之色。

隻有厲引危不太高興地放下茶盞,盯著這幾人。

你們聯手滅敵,我呢?

燕同歸和龍焦同時抖了抖,趕緊道:“我們當然沒忘記厲師兄你啦,厲師兄是最厲害的,為我們保駕護航呢,少不了你。”

厲引危仍是不滿意,抬起下巴,矜持地說:“隻有我才適合與師姐聯手,並肩作戰,你們兩個就在後麵掠陣吧。”

一人一蛟:“……好的,聽厲師兄的!”

說完八卦,燕同歸想起正事,向姬透要一些空白的法門金符。

“我最近又有所得,能提高大日召喚術的法門金符的威力,等我煉製好後,我給你們一些以備不時之需。”

空白法門金符這種東西,還是姬透煉製出來的質量最好,他習慣來找姬師姐拿。

姬透抽出一疊給他,這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