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過後,突然發現好像歪樓了。
姬透忙道:“所以當初害死我娘的,可能是五域魁首之人?”五域魁首及其下屬聽著就不是好東西,但到底她娘是誰害死的,尚沒有定論。
月婉沉著臉點頭,她對五域魁首之人是恨之入骨,可惜沒有證據,否則月氏定不會善罷甘休。
“這些年,月氏一直在尋找證據。”她咬牙切齒地說,“隻要找到證據,我月氏定傾儘全力,為聖女討回公道。”
五域魁首地位太高,就算是月氏,也不能毫無證據就出手。
更何況,這些年南靈血脈家族一直受到修仙界的防備和打壓,若是月氏冒然出手,定會成為修仙界的眾矢之的。
是以這些年,她就算想做點什麼,也隻能在暗中行動。
薑問青見她情緒不對,伸手放在她肩膀上拍了拍,“你彆太激動。”
月婉深吸口氣,勉強按捺下心裡的恨意。
她看向姬透,目光十分溫柔,“聽說你還活著,大長老非常開心,若非她的身體不宜外出,她很想親自來見你,聖女是她親手培養出來的,她和聖女的感情非常深。”
姬透笑了笑,沒說什麼。
她沒見過月氏的大長老,沒什麼感情,心裡雖有觸動,但再多的便沒了。
月婉也能理解,是以她沒有強求什麼,繼續道:“你娘當年死得太過蹊蹺,我和大長老商量過後,決定暫時不透露你和聖女的關係……姬姑娘,我叫你阿透吧,阿透覺得如何?”
若是她希望,月氏也願意將她迎回去,大不了以後月氏努力保護她。
月氏擇選聖女,是能者居之,要經曆種種考核,方能成為聖女。
可惜這些年,月氏仍是沒有人通過考核,聖女之位空懸。
若是姬透的話……
月婉想起她在與上古凶獸相鬥時的情景,覺得姬透或許可以通過考核,成為下一任聖女。
姬透自然不在意這些,“如此甚好,我暫時不欲回月氏,等我查清楚我娘的死因再說。”
現下不知是誰害死她娘,若讓世人知曉她娘當年還留下一女,隻怕害死她的人會盯上自己,那不如先瞞著。
月氏這個決定挺好的。
月婉鬆了口氣,臉上露出笑容,就知道這孩子是個穩重的。
她鄭重地道:“阿透放心,不管你做什麼,我們都支持你。”
“謝謝。”姬透並不是狼心狗肺之人,月氏有意交好,她自然也不會為難他們,若是能將月氏收攏到他們這邊,又多了一個可用的幫手。
這麼想著,她對月婉道:“月夫人,這次多謝你,讓我知道我娘是誰。”
月婉哪裡需要她的感謝,忙說道:“不必如此,說起來,我和月韻其實還是堂姐妹,她算是我妹妹,若是可以,你叫我婉姨便行。”
“婉姨!”姬透乾脆地叫了一聲。
月婉十分高興,指著身邊的兩個男人,“這是薑問青,掩天宗的宗主,我的道侶,你可以叫他姨父,這是薑琢,我的孩子,算是你兄長。”
薑問青一直冷著的臉終於緩和幾分,在姬透真的朝他叫一聲姨父後,心裡的疙瘩已經消得差不多。道侶雖然一直瞞著他,隱藏自己的本性,但也是情有可原,他不應該和她置氣。
薑琢瞅了眼他爹,看來娘親又順毛成功了。
他有些無語地道:“娘,為何兒子算是兄長?”兄長就是兄長,加個“算”字聽著很勉強的樣子。
月婉一臉溫柔地說:“你的年紀雖然比阿透大,但你的戰鬥力比不上阿透,你這兄長不行啊。”
自己兒子還不清楚?雖然是煉虛期,但若是和姬透打起來,傻兒子絕對打不過。
薑琢無話可說,默默地閉嘴。
沒辦法,這個妹妹確實很厲害,那是可以和上古凶獸硬剛的存在,比不了。
姬透看出月婉的身體不太好,想來是和上古凶獸一戰受的傷還未痊愈,這些日子就在南靈域和禦西域奔波,沒能騰出時間來修養。
“婉姨,你先去休養身體,有空我去看你。”
月婉笑得很溫柔,“我最近時間都會在龍城,我等你來。”她已經打定主意,以後要住在龍城,離姬透近一些。
薑問青原本恢複正常的臉色又黑了。
等月婉一家三口離開,燕同歸瞅著姬透道:“姬師姐這次認親挺成功的,看來月氏也挺好的。”
當初得知姬透的身世時,他們還擔心月氏那邊有什麼陰謀,是以他們沒想過去月氏認親,暫時沒那必要。除非等將來他們強大到可以橫行修仙界時,倒是可以錦上添花,查一查當年的事。
若不是月婉主動,隻怕這認親都不會發生。
龍焦說:“所以到底姬師姐的娘親是誰害死的?”
“不管是誰害死的,以後總能查到的。”燕同歸拍著手說,“現在知道五域魁首是嫌疑人,咱們要防著他們。”
姬透想了下,說道:“我去見見尚師兄吧。”
聞言,眾人看她,都有些遲疑,燕同歸道:“是不是不太好?”
尚霄身後可是站著左護法呢,誰知道尚霄會不會為了左護法背叛他們?
“沒什麼不好的。”姬透笑了笑,“不管尚師兄在五域魁首那邊是什麼身份,他都是觀雲宗的尚霄。”
第394章
姬透親自去五域魁首的歇息之地找尚霄。
燕同歸有些擔心,“師姐,還是先派個人過去,將尚師兄叫過來吧?萬一遇到那左護法……”
如今在燕同歸心裡,左護法已經變成一個極其可怕的敵人。
反正隻要是五域魁首的人,都是壞人。
“不用。”姬透有些好笑,“這裡是龍城,左護法不敢在龍城動手。”
龍子附和道:“就是啊,你還信不過我嗎?”
“就是信不過!”燕同歸理直氣壯地說,“你連上古凶獸都打不退。”
龍子頓時氣得暴跳如雷,破口大罵,要不是它現在沒了肉身,隻是一抹魂魄,寄身於龍城,不能離開龍城,何至於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上古凶獸攻擊龍城?龍城是外鬆內緊,本身是一件強大的防禦法寶,以保護為主,並不是攻擊性法寶。
它能怎麼辦?
燕同歸見它真的氣得狠了,也發現自己此話不妥,趕緊道:“對不起嘛,是我說錯話了!那是上古凶獸,不是尋常人能對付的,聽說在上古之時,凶獸來襲,還是有龍帝在,方能守住龍城。幕後之人一定是知曉這事,才會趨使上古凶獸襲擊龍城……”
因為其他的攻擊對龍城無用,自然要弄個能一擊即殺的強大存在過來,有什麼比這種沒有靈智的上古凶獸要好用?
可見幕後之人對龍城極為熟悉,不會做無用功。
龍子臉色這才好一些,不過仍是被燕同歸氣到,決定要和他冷戰。
姬透轉移話題,問道:“龍子,尚師兄在那裡嗎?”
龍子道:“在的,他也參加了禁地的試煉,前幾日方從禁地回來,正在修養身體。”
“修養?尚師兄受傷了?”姬透有些擔憂,馬上就要過去。
姬透決定自己一個人去找尚霄,不過厲引危和燕同歸都反對,要去就三人一起去,否則就不去。
他們對左護法還是十分防備,擔心左護法識破她的身份。
姬透有些好笑,想了想道:“那我和小師弟去罷,阿歸你就不去了。”
燕同歸聞言,想起他們三人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感情不一般,自己這個後頭拜入觀雲宗的師弟,與尚霄確實沒什麼感情,連相處都沒相處過,哪裡有情份可緣?
自己若是在的話,他們確實不好說話。⌒思⌒兔⌒網⌒
“行吧,你們小心點。”他實在不放心,對龍子道,“你也多看著點。”
龍子朝他冷哼一聲,不搭理他。
在龍城之內,就算是大乘修士也得給它乖乖地趴著,何況左護法還不大乘修士。而且,他真以為巫皇是那麼好對付的?就算現在這個巫皇隻是合體期,修為不怎麼樣,那也是不能小窺。
姬透兩人來到五域魁首歇息之地,向守門的修士道明來意。
五域魁首的人都認得他們,這兩人在對付上古凶獸時大出風頭,如今五域沒誰會不認識他們,紛紛打探他們的來曆。
然而,沒一個人能打探出來,這兩人仿佛是憑空冒出來的,在此之前,他們低調得如同不存在,甚至沒什麼揚名的事跡令人探究。
按理說,像他們這樣能打的,就算不能揚名月級大陸吧,但也能在某個域或者某個地方出點風頭,令世人所知。
然而這麼一探查,世人對兩人的名字都是茫然的。
竟然沒多少人聽說過他們的名字,這就離譜了。
最後隻有一個可能,他們應該是來自十分偏遠之地,或者是什麼隱世家族,甚至可能不是月級大陸的修士。
從修士踏入修行伊始,不可能毫無動靜,特彆是渡雷劫時,那可是聲勢浩蕩。
不一會兒,尚霄就來了。尚霄的臉色有些蒼白,一看就是傷勢未愈的模樣。
“尚師兄,聽說你在禁地受傷了。”姬透關切地問,“傷得怎麼樣?”
尚霄愣了下,眼裡露出笑意,“多謝小師妹關心,我的傷不妨事,修養些時日便能好。”
姬透點頭,笑著說:“尚師兄,不知你可有空?我們請你去潛龍居喝潛龍仙釀。”
尚霄的目光在兩人身上滑過,小師妹的笑容很明亮,觀之可親,與她相攜站在一起的厲引危冰冰冷冷的,熾烈的劍氣含而不露,隱隱透著危險。
他欣然應允,“難得小師妹請客,自然要去的。”
三人正要離開,一道略有些妖詭的柔和聲音響起,“霄兒,你這是要去何處?”
尚霄身體一僵,原本尚有幾分笑意的麵容變成麵無表情,轉身行禮,如實道:“回左護法,小師妹請我喝酒。”
左護法看向姬透二人,姬透和厲引危迎向他的目光,坦然地向他行了一禮。
一時間,周圍的氣息仿佛都凝滯了。
五域魁首的人下意識地屏住呼吸,繃緊了身體,不敢說話。
半晌,左護法道:“去罷,聽說你們許久不見,你們師兄妹幾個好好地聚聚,不必急著回來。”
尚霄仿佛感覺不到周圍的氣息古怪,恭敬地應一聲,和姬透離開。
左護法站在那裡,目送三人的身影消失在前方。
等他轉身回了屋子,在場的人這才鬆口氣,爾後發現冷汗已經浸濕後背,心悸不已。
他們小聲地議論,“那兩位可真厲害,竟然不懼左護法的威勢。”
“這有什麼?左護法再厲害,有上古凶獸厲害嗎?他們連上古凶獸都敢正麵迎擊。”
“這是兩回事吧?上古凶獸固然可怕,但左護法也很可怕啊……我還沒見誰在左護法麵前如此坦然平靜的。”
“聽說他們的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