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臂,這還是第一次,主人這般明確地表示有它就行,讓這把一直以來被當成工具劍的古劍感動壞了。

烏焰看到這一幕,不禁想翻白眼。

這把古劍可真好哄。

“行罷,你若是沒興趣,咱們就去幫大師兄。”

姬透拉著厲引危,笑道:“師姐放心,我們一定會幫大師兄的!小師弟,咱們走!”

三人一起進入劍山。

他們來這裡不是為了劍,最多隻是開開眼界,一路上都沒怎麼停,奔著山頂而去。

其他人也一樣,雖然遇到不少令他們心動的寶劍,不過他們的目標都是為了山頂那把絕世兵器,是以沒有多作停留。

越往上,劍的數量越少,而劍的質量也更高。

他們甚至能看到不少氣息強大的劍,安靜地佇立在那裡,等著有緣人將之拔出來。

有好劍的修士見獵心喜,伸手握住一把劍的劍柄,用力一抽,那劍卻巋然不動。

見狀,眾人便明白,這劍塚的劍也是有靈的,不是修士選劍,而是劍去選人,若是人不對,無法將劍拿走。

明白這點,不少修士紛紛朝著自己看中的劍伸手過去,可惜能拔劍出來的人並不多。

這時,一道金利摩攃的聲音響起,隻聽得“唰”的一聲,這是劍出鞘的聲音。

眾人看過去,便見到一名粉衣女修拔出一把重劍,這劍的劍刃極寬,握在手裡,便覺有千斤重。

有人笑道:“岑師妹,看來這把劍選了你。”

女修目光微頓,有些無奈地說:“我可不是劍修啊!”

話雖是這麼說,這把重劍確實是好劍,劍刃烏光如雪,鋒利之極,不失為一把上好寶劍,女修手腕轉了轉,重劍被她舞得虎虎生威。

觀察的人不禁咋舌,這女修的臂力驚人,怨不得這重劍會選她。

看到這裡,烏焰也躍躍欲試。

她也看中一把重劍,握住劍柄,用力一拔,唰的一聲,劍被她拔了出來。

眾人猛地看過來,等看到那劍刃隻有一半,竟然是一把斷劍,不禁有些惋惜,光隻看它上半截完好的劍刃,便知是一把不錯的寶劍,可竟然是斷劍。

烏焰道:“原來是把斷劍,怨不得能被我拔出來。”

她是醫修,擅長煉丹,雖然學過幾套劍術,可都沒有本命劍這種東西,對劍的要求也不高。

雖然是斷劍,仍是被她收起來。

姬透和厲引危都沒試圖去拔劍。

他們一路往山頂而去。

還未到山頂,便感覺到一股恐怖的金利之氣襲來,那金利之氣中隱隱透著濃鬱的煞氣,煞氣與金利之氣交織,令人望而生畏。

上山的修士神色凝重,有不少人被那恐怖的氣息震住,不敢再踏前一步。

能被稱為絕世兵器,可不是那般容易得到的,不說得到,就是靠近都讓人膽寒不已。

姬透朝山頂那邊眺看,發現這裡已經守著一群修士,他們或是站在劍山之中,或是禦空而立,目光都盯著山頂。

這些修士以劍修居多,他們都是為山頂那把即將出世的絕世兵器而來。

姬透三人靠近時,便看到站在距離山頂最近的地方有一名白衣劍修。

白衣如雪,隻有腰間一抹紅,腰帶尾端係著的金鈴隨風飛揚,發出清脆的鈴聲。

“大師兄!”

姬透歡喜地叫了一聲。

男修轉首望來,他的麵容俊雅,氣質溫柔,眉間有一點淺淺的雪色劍痕,那是雪稚劍認主的痕跡,隻要看到這劍痕,便知這位是雪稚劍之主秦不渡。

看到疾飛而來的三人,他臉上露出一抹極其溫柔的笑容,仿佛連周圍的金利之氣都被柔和了幾分。

“二師妹,小師妹,小師弟,你們來了。”

他的語氣溫柔,看到姬透二人時,容色平靜,仿佛他們隻是出去曆練一回,終於回到家。

這般極儘的溫柔,和劍修的殺伐果決截然不同,卻沒人敢小瞧他。

有的劍修,能用最溫柔的模樣做最瘋狂的事,雪稚劍之主秦不渡便是這般行事迥異的劍修,和他交過手的人都不願意再對上他。

第215章

看到這樣的秦不渡,姬透格外的懷念。

大師兄秦不渡永遠都是溫柔的,這世間極少有什麼能令他動容,這是他所修行的功法之故。

縱使是魂燈已經熄滅的小師妹突然死而複生,出現在他麵前,他仍是沒有太過驚訝,一如既往地溫柔,連那烏黑的眸色浸潤著一種溫柔的色澤。

師兄妹三人已經習慣,烏焰朝他道:“大師兄,我帶小師妹和小師弟來了。”

如果先前烏焰還懷疑死而複生的小師妹是個陰謀,那麼在遇到厲引危,並且確定這個厲引危是真正的小師弟後,她便知道小師妹也是真的。

不是誰的陰謀,而是小師妹真的死而複生了。

雖然是以傀儡之體活下來,但隻要能活著,就有無限的可能。

沒有什麼比活著更重要。

秦不渡朝她道:“二師妹,辛苦你了!”

烏焰輕輕一笑,便明白他的意思。

雖然他麵上沒什麼表示,並不代表大師兄不會懷疑,隻是因為對她信任,所以對於她帶過來的小師弟和小師妹,就這麼輕易地相信。

他相信他們,所以就算是小師妹突然死而複生,他也沒有太過驚訝,自然而然就接受。

這裡不是敘話的地點,師兄妹幾個都有誌一同地壓下這事不提。

姬透幾步走過去,“大師兄,需要我們幫忙嗎?”

“目前不用。”秦不渡說道,“你和他們站在那邊看著就好,這裡有我!”

姬透朝他笑,“大師兄,我們能幫忙的,你不用擔心我。”

她想起以前的事,每次遇到這種事,都是大師兄在前麵頂著,二師姐和小師弟負責安置好她,然後再去打。

以前沒辦法,她是皮脆的符修,現在自然不怕這些。

師兄妹幾個正說著話,人群中的幻海界修士看到姬透三人出現,都吃了一驚。

戰魁傳音道:【宗子,您說得沒錯,看來姬姑娘和她師姐確實從其他的路離開的,對了,跟著他們一起來的那個化神後期的劍修又是誰?】

明煬沉默了下,說道:【是閬吾劍尊最小的弟子——裂日劍之主厲引危。】

看到厲引危,他的臉皮微微一抽,有種渾身都在疼的錯覺。

當年這家夥下手實在太重了。

戰魁不禁恍然。

雪稚劍之主秦不渡、詭醫烏焰在星級大陸成名已久,世人知道他們並不奇怪,唯有閬吾劍尊的兩個小徒弟,因為年紀小、修為低,所以知道他們的人不多。

其實比起姬透,厲引危當年金丹之時,被裂日劍認主的消息傳出去,曾引起不少人的注意。

裂日劍是古劍,一直供奉在玄蒼界觀雲宗內的劍山上,這麼多年,無數的劍修登上劍山,皆無法讓它認主,直到厲引危出現。

厲引危這個裂日劍之主引來不少人觀注。

然而他還未在星級大陸揚名,突然間就沒了消息,這麼多年一直未見他出現,久而久之,極少有人再提他。

沒想到會在這種地方見這位裂日劍之主,戰魁不禁仔細打量他。

半晌,他心裡感慨,不愧是能讓古劍認主的劍修,那一身熾烈如陽的劍意,連這劍山上由眾多利劍凝聚而成的金利之氣都被驅散幾分。

他突然覺得挺有趣的,【宗子,你看雪稚劍之主和裂日劍之主,這對師兄弟倆是不是很奇怪?】

明煬知道他指的是什麼。﹌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不管是雪稚劍還是裂日劍,從它們的名字就能看出它們的屬性,一個是冰雪之誌,一個是烈日之意。

可是擁有雪稚劍的秦不渡卻是一個極為溫柔的人,與冰雪無關。

擁有裂日劍的厲引危則一身冰冷寒意,與那灼灼烈日無關。

兩人表現出來的性情,和他們所擁有的劍所表達出來的意境完全相反,令人懷疑這兩把劍為何能認他們為主。

【秦不渡修的是無情道,無情似有情,無情乃大愛。】明煬笑了聲,【他的劍是無情之劍,亦是自然之道,春風化雨、天下蒼生,皆是自然之道。】

戰魁微微一怔,頓時有些明白了。

原來秦不渡的溫柔,是因為無情道,既然無情,那便一視同仁。

他又問道:【裂日劍之主呢?】

【裂日劍之主啊……】明煬嘴角微抽,【若說秦不渡修的是無情劍,那麼厲引危修的就是有情劍,而且是一種偏執獨愛的有情劍。】

說到最後,他話裡布滿咬牙切齒的意味兒。

戰魁心中微微一驚,導致視線沒有過多遮掩,引來對方的注意。

厲引危轉頭,看到那群幻海界的修士,神色冷然莫測。

他不認識那群幻海界的修士,不過認識明煬,不禁冷冷地揚了揚唇角,露出一個絕對稱不上友善的冷酷笑容。

戰魁暗暗心驚,【好可怕的殺意,宗子,他這是衝著你來呢,你怎麼得罪他了?】

明煬麵無表情,【奪妻之恨算不算?】

【你竟然搶了他的妻子?】戰魁更驚了,【怪不得他對你的殺意這麼重……】

明煬無語地道:【明明還沒奪啊!】

他也慶幸自己當年因為嫌棄姬透是木頭美人,沒有答應聯姻,否則可能在回幻海界的路上,他就被人伏殺了。

姬透也注意到幻海界諸人,高興地朝他們揮手,“明宗子,原來你也在啊。”她的視線掠過他們,注意到不少在明王遺府的祭壇前見過的修士,見他們冷冷地盯著自己,瞬間就有了主意。

很想當作不認識她的明煬有些頭疼,特彆是旁邊的中年文士,正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神色盯著他。

明煬隻好帶著幻海界的修士過去。

他客氣道:“秦前輩、烏前輩,許久不見。”

雖然現在已經是同階,不過當年秦不渡和烏焰晉階為出竅期尊者時,明煬還隻是個元嬰,他修行的速度雖快,在這兩位麵前,仍隻能算是後輩。

秦不渡朝他溫和地笑了笑,客氣地回禮:“明宗子。”

烏焰笑道:“原來明宗子也在啊,挺好的。”

姬透說:“說起來,我能找到大師兄和二師姐,多虧明宗子幫忙呢,明宗子若是沒什麼事,不如也和我們一起見識一下那絕世兵器?”

明煬僵著臉,委婉地拒絕:“還是算了罷,我們來這裡,其實不是為了絕世兵器來的。”

“那是為什麼?”姬透很是詫異地問。

明煬覺得她在裝傻,就不信她看不出來,可人家的師兄師姐都在這裡,他能有什麼辦法?隻能無奈地道:“原本是來找你和烏前輩的,既然你們都沒事,我覺得我們應該離開了。”

旁邊的烏焰開口道:“既然來了,不如多待會兒。”

可他們真不想待。

見秦不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