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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不會無緣無故說這個,問道:“不會想教你禪宗內門的法咒吧?”

“應該是。”

“那確實要好好地學。”他很支持,禪宗法咒可是好東西,學到手裡,遇到那些妖魔鬼怪都不怕。

接下來的日子,姬透頻頻去禪宗的院子和那些法師們學法咒。

燕同歸也沒閒著,時常和景望姝結伴出門,不是在中央城四處亂逛,便是一起去做任務。

“這幾年,大哥的身體好像好很多了。”景望姝開心地說,“他的臉色沒有以前那麼蒼白,也不再動不動吐血,連試藥都少啦。”

看得出來,她真的很開心。

燕同歸道:“那就好,我希望景少主活得長長久久的。”彆總想將景家交給彆人。

景望姝笑起來,“我也希望。”

兩人說著,紛紛笑起來,笑容明亮又爽快,引得不少人扭頭看他們,不知道他們笑什麼。

“嘿,你們兩個在這裡做什麼?”

濯光仙子的聲音響起,兩人抬頭看過去,便見對麵酒樓的二樓,濯光仙子靠在窗邊,朝他們招手。

濯光仙子身邊還有易驚空、杜盛等人,都是四大家族的弟子。

他們招呼兩人過去。

兩人也不忸怩,大大方方地進去。

室內都是化神修士,兩人一個元嬰,一個金丹,是修為最弱的,卻沒有絲毫的膽怯退縮。

見易驚空往他們身後張望,景望姝笑道:“不必看啦,我大姐最近在閉關,短時間內不會出去做任務,也不會出門逛街買東西。”

她大姐景望笙受景家少主影響,一心修煉,不通情愛,甚至快要到斷情絕愛的地步。

若是尋常人,早就放棄,也不知道易驚空是怎麼堅持下來的。

易驚空有些赧然,他輕咳一聲,朝燕同歸道:“燕公子,你們送的謝禮我收到了,太貴重了。”

他實在不好意思。

那份謝禮很貼合他的心意,雖然貴重,但若是送回去又舍不得。

所以這會兒見到燕同歸,親自感謝一番。

燕同歸不在意地說:“這是姬姑娘親自挑選的,你們不用放在心上,我們也很感謝你們當日援手相助。”

濯光仙子笑道:“我們當時也沒做什麼,就算我們不去,以厲公子的實力,絕對能自救,我們反倒是占了大便宜呢。”

杜盛點頭,“日後若是有什麼需要,儘管來找我。”

拿了人家那麼大的好處,肯定要有點表示。

周圍的人有些迷茫,不知道這謝禮是怎麼回事,不過倒是明白,這景家的小祖宗送的謝禮肯定很合這幾人的心意,否則他們不會特地將人叫過來,親自感謝一番。

作為化神修士,麵對低階修士時,多少有些傲氣。

可看濯光仙子人,不僅客氣,還挺隨和的,看著並非是給景家麵子,更像拿人手短。

燕同歸和景望姝沒有在這裡多待,很快就告辭離開。

離開時,濯光仙子人都給他們塞了不少東西。

燕同歸不敢拿,都塞給景望姝,景望姝嗔怪道:“你怎麼都塞給我啦?要我幫你拿?”

“你看看有沒有喜歡的,有就自己收著,都拿走也沒關係。”燕同歸笑嘻嘻地說,反正他就是不沾手。

包廂裡的人目送兩人離開。

有人道:“這景家小祖宗送你們什麼禮物?”

“當然是好東西。”濯光仙子隨意地說,“你們不用問,我們不會說的。”

易驚空和杜盛紛紛點頭。

人的守口如瓶讓這些人更好奇,可惜掰不開他們的嘴,倒是能回去問少主,不過少主也不一定會告訴他們。

“難不成比景家當初送過來的謝禮還貴重?”有人假意笑道。

他們是各家族的高階弟子,自然知道燕同歸不是景少主之子,而是景家的小祖宗,對這位小祖宗,景家十分重視。

景少主之子和小祖宗的輩份可不一樣。

當初景少主讓人送過來的謝禮也挺豐厚的,可見景家有多重視這小祖宗。

人仍是沒說話,隻是笑了笑,很快就轉移話題。

厲引危最近早出晚歸。

更半夜,姬透在練習法咒時,發現他回來,便問了一句他去哪裡。

“去西霞山那邊練劍。”

陣童探出頭,“是的,西霞山那邊太陽升起來時,第一縷日光最精純,也是裂日劍最喜歡的。”

姬透恍然,臉上露出笑容,“挺好的呀。”

和師姐道彆後,厲引危便回房休息。

陣童瞅著他說:“主人,你為何不告訴姬姑娘,你其實是在清理邪修?”

“沒必要讓她操心這些瑣事。”他淡淡地說。

厲引危是一個隻做不說的人,很多時候,他將事情處理完了,旁人都不一定知道。

陣童接觸的人修不多,也不知道他這麼做對不對,隻是偶爾會覺得主人的行事好像哪裡不太對。

陣童沒有糾結這事太多,它比較好奇,主人為何突然間主動去清除隱藏在城中的邪修。

“一年後,中央界的修士會再過來。”厲引危冷冷淡淡地說,“屆時應該會有一批邪修到太虛境。”

他脫下依然潔白的外衣,回想當初在鬼哭崖的經曆。

他們從鬼哭崖順利離開的事,想必那些邪修早就得到消息。

當時他們不僅毀掉邪修的地盤,還將邪修的藥田搬走,一株靈藥都沒留給他們,邪修辛苦數百年,到頭來什麼都沒有,想必他們一定氣瘋了。

氣瘋的邪修會如何報複,不用想也知道。

可惜在中央城,邪修不敢動手,以免暴露身份。

他們隻能去找外援,有什麼比陰鬼門的門主更好的人選?

當時他們被邪修追殺時,邪修是打著要給陰鬼門少主報仇的理由。

雖說邪修當時是誤打誤撞,想找個墊背的,卻胡亂猜測到真相,但邪修為了報仇,肯定會讓陰鬼門的門主以為,他們就是殺死陰無琅的凶手,陰鬼門的門主為了給兒子報仇,肯定會親自來太虛境。

既然如此,他便先下手為強。

這些事厲引危在心裡衡量了一遍,誰都沒告訴。

他習慣將危機扼殺在搖籃之中。

當初在小梵天,若是他更警覺一些,察覺到那群人的目的,是不是小師姐就不會死了呢?

想到這裡,他不由扶住窗邊的桌子,手指死死地扣住桌麵,嘴裡湧起一股腥甜,血絲從嘴角溢出,襯得他的麵色越發的慘白。

“主人!”陣童嚇了一跳,“你又被反噬了?”

厲引危拭去嘴角的血絲,“無礙。”

都吐血了,還說無礙。

“我去找姬姑娘……”

陣童的話還沒說完,突然發現自己被關起來,頓時氣得直跺腳,罵道:“你自己不愛惜身體,我讓姬姑娘盯著你有什麼不對?這樣下去,你遲早會將自己的身體搞垮!還想飛升仙界?隻怕你一萬年都活不到!”

“沒關係,一萬年夠了。”厲引危不在意地說。

陣童氣道:“那姬姑娘呢?屆時她好好地活著,你卻要死了,你甘心嗎?”

厲引危陰沉沉地說:“不甘心,所以我會拚命活著,等她哪天死了,我就和她一起死。”

陣童:“……”哎喲,它頭疼,說不過他。

見陣童無話可說,厲引危終於將它從小黑屋放出來,讓它彆亂告狀。

他推開窗,讓窗外的桃花香溢滿屋子,桃花的香氣覆蓋那絲幾不可察的血腥味。

接下來的日子,厲引危天天都去西霞山那邊練劍。

他就像在釣魚,將潛伏在中央城的邪修一個一個地釣出來解決。

最後那些邪修學聰明了,知道這劍修不好惹,不敢再冒著暴露的危險靠近他,將自己隱藏得更深。

厲引危也不急,他將燕同歸叫過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於是西霞山又多一個人練習術法。

邪修對付不了厲引危這劍修,對付一個元嬰中期的法師輕而易舉。

燕同歸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成為誘餌,直到差點被邪修所傷,終於反應過來,看厲引危的眼神就像在看渣男。

太過分了,竟然將他騙過來釣邪修!

厲引危理直氣壯,“有什麼要緊?反正那些邪修恨我們個,對你的恨意也不少。”

燕同歸無話可說。

第168章

在中央城中潛伏的邪修幾乎被厲引危屠戮儘殆時, 從中央界而來的靈玉船再次抵達太虛境。

目前太虛境與中央界之間往來,隻有靈玉船能橫渡,是以每次都是靈玉船先將各宗門的弟子送回中央界, 再從中央界帶新的一批各宗門弟子來到太虛境。

這一來一往,耗廢的時間需要一年半。

這日, 姬透和禪宗的法師們在城門那邊義診,便看到從天邊飛來的靈玉船, 在中央城前停下。

一群修士從靈玉船魚貫而出。

尚月真君正給一人治療, 看了一眼, “新的一批修士到來了。”

他們這邊還有很多傷患需要治療, 法師們都隻是抽空看一眼,便不再關注。

姬透也一樣。

直到各宗門的弟子進入中央城時。

他們從中央城的大門進來, 會經過城門這邊, 隻要抬頭就能看到那群路過的各宗門修士。

姬透剛好治療完一人, 坐下來休息, 握著一顆靈石補充靈力,難得有閒暇,便打量這群剛抵達太虛境的各宗門弟子。

突然, 她的目光落到萬靈殿領頭的一名出竅期的修士身上,雙眼微微睜大。

姬透的目光在那位出竅期修士臉上轉了轉,問道:“尚月師兄, 萬靈殿的那位出竅期的前輩是誰?”

尚月真君抽空看過去, “哪位?”

與萬靈殿弟子走在一起的出竅期修士有兩個, 應該是這次護送各宗弟子過來的。

“就是身著紫袍、頭戴紫玉冠的那位。”

這標誌太明顯,尚月真君一眼就認出對方的身份,隨口道:“是萬靈殿十殿的殿主。”

十殿的殿主?

姬透恍然大悟,原來這位就是萬靈殿的十殿主, 她終於明白為何當初樓勁風會說那樣的話。

可能是姬透的視線沒有掩飾,出竅期的修士極為敏銳,目光如電地橫掃而來。

姬透隻覺得頭皮發麻,不過很快就鎮定下來。

她微微垂下首,姿態恭敬,是低階修士麵對高階修士時的一種恭敬。

禪宗的法師們察覺到這一幕,他們遙遙地朝十殿主施了一禮。

十殿主客氣地回禮,並未太在意姬透的視線,總有一些大膽的後輩好奇出竅期前輩,有時候目光直接一些,雖然冒犯了點,他們也不至於真的為此生氣。

更何況,這女修和禪宗法師在一起,禪宗的麵子還是要給的。

十殿主麵上含笑,心裡倒是有些奇怪,禪宗竟然收了個女弟子?這女弟子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