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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性地略一頷首,指著阮正明,將剛才的事重複一遍,最後道:“讓他給燕公子和我妹妹道歉!”

阮少主臉色微微一沉,幽幽地看向阮正明,“阮正明,道歉,日後不可再犯!”

阮正明滿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她,怒道:“你竟然讓我道歉?憑什麼?你彆以為你是少主我就怕你,我爹娘可是你叔嬸,你應該叫我一聲哥!”

“我沒你這種蠢貨的哥!”阮少主淡淡地說,並且直接動手,摁著他的頭道歉。

燕同歸看到這一幕,幸災樂禍地笑了,裝模作樣地說:“既然阮少主都讓他道歉,那就算啦。”

景望姝:“這是我們景家的小祖宗,以後可不要再冒犯,否則我們不會罷休!”

她說“小祖宗”是真的小祖宗,但聽在旁人耳裡,就像一種昵稱。

眾人暗忖,這景家人是不是傻的,將景少主的私生子當成寶一樣,將來說不定這私生子回到景家,還會和他們搶景家呢。世人都有私心,他們就不信景少主不會將景家交給自己兒子,就算是私生子也是自己的血脈。

阮正明被摁著頭道歉,但他根本不覺得自己有錯,氣憤地回去告狀。

景望笙邀請阮少主坐下,冷冰冰地說:“他好像很不服氣!”

“無事。”阮少主不在意地說,“不服我的人很多,他們確實應該不服氣。”

她說的是阮家男人,阮家也不知道上輩子是不是作孽太多,導致阮家男人沒幾個好東西,阮家女人隻能摁住他們,彆讓他們禍害彆人。

不過總會有一些溺愛自己孩子的長輩是眼睛瞎的,覺得自己的孩子千好萬好,有錯也是彆人的錯。

阮家的家大業大,族人眾多,總不能個個都是明理的,這不現實。

景望笙微微勾唇,語氣添了幾分溫度,“你也辛苦了。”

“我怎會辛苦?”阮少主容色嬌%e5%aa%9a,透著一股愜意,“我就喜歡他們看不順眼我又打不過我的樣子!”

然後又與燕同歸賠了聲不是。

一個化神修士給自己賠禮道歉,而且錯又不在她,燕同歸哪裡會與她生氣,趕緊擺手。

“阮少主客氣,本就不是你的錯。”

阮少主唇角含笑,拋了一個匣子過來,“這是賠禮!”

燕同歸:“……”

燕同歸最後仍是收下阮少主的賠禮,不由多瞅她幾眼,覺得這位阮家少主可真厲害,出手也大方。

阮少主偏首,對上他的視線,笑眯眯地問:“弟弟,你是不是看上姐姐?”

第一次遇到這種事,燕同歸整個人都有些不好,硬著頭皮說:“前輩請自重!”

阮少主噗地笑出聲,饒有興趣地看著他,主要是燕同歸和景少主長得太像,逗弄他時,有種正在調?戲景少主之感。

景少主是不敢調?戲的,就算他長得再好看也不敢,現在來個和他長得像的小年輕,可不是正中下懷。

阮少主摸著下巴,“其實我也不介意給景少主當兒媳婦,隻要你能接受將來不生孩子……”

燕同歸原本被她弄得有些不自在,看她和景望笙相識,知道她在逗自己,倒也沒生氣,後來聽到她的話,下意識地問:“為何不能生孩子?”

阮少主憂傷地說:“怕若是生出個兒子,將來又不是什麼好東西,還要清理門戶,傷心傷神,還是算了。”

還有這種說法?

燕同歸目瞪口呆,原諒他並不知曉這些。

景望姝傳音和他說了下阮家的事,燕同歸覺得匪夷所思,阮家難不成就沒一個男人是好東西?這是什麼詭異的風水啊?

阮少主笑盈盈地逗著燕同歸,覺得景少主這兒子挺有趣的。

容貌昳麗,天賦出眾,還會護著家裡的女孩子,怎麼他們阮家就生不出這樣的孩子呢?想到阮家的那群男人,阮少主歎息,可能是遺傳不好?

但也不對啊,阮家女挑男人的眼光也很高,道侶有不少都是才貌雙全、人品可靠的,偏偏生出來的孩子,隻要是男孩,就沒個好的。

說話間,一群修士朝他們走來。

“景姑娘!”

看到為首的易驚空,景望姝和阮少主心中了然,隻有燕同歸滿臉懵逼。

雖然最近他和景望姝在中央城到處轉,認識不少人,可中央城太大,各家族的人不少,不可能在短時間內都看完。

“燕公子!”

眾人客氣地和燕同歸見禮,不管他們私下如何說,景家承認燕同歸的身份,明麵上的禮要過得去。

燕同歸是那種彆人給他臉,他就給臉的人,若是不給他臉,坑死對方不手軟。

他客氣地回禮,安分守己地坐在一旁,聽著景望姝為他介紹,默默地觀察。

這一觀察,便知道那易驚空對景望笙有情。

他打量易驚空,聽說是易家年輕一輩的佼佼者,和景望笙一樣是化神期,那雙眼睛都黏在景望笙身上。

再看景望笙,她正和其他人說話,對他的注目無動於衷。

【大姐在這方麵比較遲鈍。】景望姝給他傳音,笑嗬嗬地說。

燕同歸覺得,這不是遲鈍,是神經大條了吧?

不過想到景望笙平時的行事也能理解,嫌修煉的時間都不夠用,哪裡還有心思去注意其他?

這群人對燕同歸還是很感興趣的,順勢和他搭話,明裡暗裡地打探,燕同歸麵上一副無辜,很巧妙地推了回去。

他長得好看,特彆是直視人時,給人一種純稚無辜之感,很容易會讓人誤會。

和他搭話的修士心裡嘀咕,這小子到底是真無辜還是假無辜?怎麼有種滑不溜手的感覺?

眾人隻稍坐片刻,等燕同歸吃完飯,景望笙起身告辭。

易驚空趕緊問:“景姑娘,聽說你要去彎月峽?”

景望笙淡淡地嗯一聲,又聽他說:“你幾時出發,我同你一起去罷,若是彎月峽真有妖魔出沒,我們易家也要派人去查看。”

“我們阮家也會派人去的。”阮少主笑盈盈地說。

景望笙沒多想,“半個月後。”

“行,到時候我去找你。”易驚空欣喜地說。

景望笙應一聲,朝他們略一頷首,帶著景望姝和燕同歸離開。

三人離開後,在場的修士並沒有散去,坐在那裡又聊了會兒,聊的都是燕同歸這景少主之子。

以前燕同歸和中央界那些宗門弟子混在一起,他們極少和他接觸,對他自然也是好奇的。

“這景少主之子怎麼滑不溜手的?”

“有什麼樣的爹,就有什麼樣的兒子,他可是景少主之子,總不能太差!”

“不過他們確實長得好看,如果景少主身體無恙,應該也和他一樣吧?”

“肯定不一樣,景少主比他要有氣度涵養,那小子看著就是個粗俗野蠻的。”

“但他好看啊!”

“就是,好看就行!”

“他身上有一種野蠻的生機,挺好看的。”

……

在場的男修看著嘴裡說好看的女修們,十分無語,覺得她們看臉這點真是沒救了。

男人長得好看有什麼用?實力才是一切……

呃,景少主的實力確實很強,又有那樣的臉,怨不得中央城的女修對他趨之若鶩,男修們心裡都有些酸。

離開酒樓,景望笙問兩人要去哪裡。

“我們隨便逛逛。”景望姝說,“我帶小祖宗熟悉中央城,帶他見見人。”

景望笙聽罷,沒說什麼,隻道:“若是有誰欺負你,給我傳音,我們景家人容不得外人欺辱!”

她冰雪般美麗的麵容冷冽如殺,讓人十分有安全感。

景望姝摟著她的一條手臂,“知道啦,大姐最好了!”

與景望笙道彆,景望姝興致勃勃地帶著燕同歸繼續逛中央城,順便認認景家的產業,問他有什麼需要。

“景家嫡係每個月可以賒三次賬,有什麼直接去拿即可。”

燕同歸趕緊擺手,他又不是景家的人,不起這個頭,否則真是沒完沒了,何況他也拿不了。⑩思⑩兔⑩在⑩線⑩閱⑩讀⑩

景望姝見他拒絕,心裡有些失望,沒再說什麼,儘職儘責地繼續帶他逛。

像阮正明那種冒失的人還是很少的,其他人見到他們,十分客氣,就算是化神修士,也看在景家的麵子上,給這兩個小輩幾分薄麵。

如此半個月過去。

燕同歸和景望姝從外麵進來,看到厲引危要出去。

“厲前輩,你要去何處?”

“彎月峽!”

兩人驚訝地看他,燕同歸問:“厲前輩,你是接了彎月峽的任務嗎?”

“不是!”厲引危原本沒解釋的意思,後來想到什麼,對燕同歸道,“你與我一同去彎月峽。”

燕同歸:“……好的。”

雖然不知道他為何叫上自己,不過跟著這位他一點也不擔心,不管是姬透還是燕同歸,給人的感覺真是安全感十足。

但景望姝不知道啊,頭皮發麻,“小祖宗,聽說彎月峽有妖魔出沒,很危險的,你彆去啊!”

自從幾年前,傳出彎月峽有合體期妖魔後,就少有人敢去彎月峽,中央城對此也看重,隔一段時間就會派人前去彎月峽查看。

但派去的都是化神修士,燕同歸一個元嬰修士就彆去湊熱鬨。

“沒事,我跟著厲前輩呢,有他在,不會有事的!”燕同歸信心滿滿。

景望姝無言以對。

她暗暗打量厲引危,化神劍修的戰鬥力確實很強,可再強也隻是化神期,不是出竅期,也不是合體期,力有不逮之時。

景望姝無法阻止,隻好回去告訴景少主這事。

景少主微怔,然後道:“由他們去罷,有厲公子在,不會有事的。”

“大哥,你這麼相信厲公子啊?”景望姝好奇地看他,“可厲公子隻是一個化神。”

景少主失笑,“這是一種直覺罷,我覺得他並不簡單!”

景望姝哦一聲,回憶厲引危的模樣,說道:“他的身體好像也不太好,臉色白慘慘的,沒有一絲血色,看著比雪還白,大姐都沒他那麼冰冷雪白。”

景望笙是冰靈根,修煉的是冰係功法,是以看起來冰肌玉骨,並非是如雪般的那種無血色,和厲引危的病弱蒼白完全不同。

第152章

燕同歸跟著厲引危出城不久, 便在城外遇到即將出發的四名化神修士。

以景望笙為首的四大家族的弟子都在這裡,雖然人數不多,卻是四大家族年輕一輩聲名赫赫的化神強者。

“厲公子、燕公子, 你們要去何處?”景望笙疑惑地問。

厲引危朝她微微頷首不語。

這種時候,一般都是由姬透或燕同歸出麵交涉, 現在姬透不在, 燕同歸隻好擔起與他們交涉的任務。

“我們去彎月峽。”

景望笙眉頭微蹙, “你們是接了與彎月峽有關的任務?”

燕同歸含糊地應一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