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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下麵那金丹小子是他的兒子嘛,當老子的哪裡能不擔心自己的後代呢。

眾人自以為了解,隻有景家人知道,那是他們的小祖宗,能不擔心嗎?

景少主提著一顆心,見景望笙帶著景家弟子朝燕同歸那邊去了,略略放心,也不再關注其他,默默地盯著燕同歸和姬透。

被他關注的燕同歸和姬透艱難地向著厲引危那邊而去。

姬透在前麵用靈符開路,燕同歸在後麵撐起防禦罩,時不時捏幾道法訣攻擊。

若是旁的修士,光是用靈力撐著防禦罩已經筋疲力儘,他卻仍有心思攻擊,令人不得不讚歎,景少主之子果然天縱奇才,父子倆的資質都十分不錯。

眼看著即將靠近厲引危,又一群妖魔衝殺過來。

這次輪到燕同歸出手,隻見他手一揚,近百張淡金色的法門金符出現,將之引爆。

轟的一聲,百張法門金符亮起一道熾烈的金光,隻見烏雲密布的天空中,一輪金烏出現,金光所過之處,妖魔發出淒厲的叫聲。

在金光閃現之時,戰場上的修士和妖魔都無法視物,唯有城牆上的人離得遠,沒有受到影響。

他們看到出現在天空中的大日金烏,感受到大日金烏的威力,都是滿臉懷疑人生。

這大日金烏竟然是一個金丹弄出來的?

現在的金丹都這麼厲害了嗎?

直到大日金烏消失,現場的妖魔已經被姬透趁機斬殺一片。

大日金烏至陽至烈,能驅除邪祟,正好克製這群妖魔,在大日金烏的光芒照射下,妖魔的身體都有片刻的虛弱,正好適合修士反撲。

城牆上的眾人看到下方瘋狂反撲的化神修士,滿臉懷疑人生。

特彆是那群出竅期長老,他們以為這場戰鬥會打得很難,畢竟妖魔有備而來,已經做好與妖魔大軍打持久戰的準備,哪知道不過是一個元嬰、一個金丹出手,就是殺傷力巨大的符陣和法門金符。

“這兩個孩子是哪裡來的?”

“聽說是無雙門的弟子。”

“無雙門有這麼厲害的弟子?他們不都是喜歡隱匿,迂著打的嗎?”

“你可彆這麼說,要是讓無雙門聽到,要罵人的。”

“還有那金丹,你們彆小瞧他,他可是景家那少主流落在外的兒子,景少主你們也知道,他的兒子能差嗎?”

這話說得很有道理,眾人覺得,燕同歸有這般手段,一點也不奇怪。

四大家族的少主也在瞅著景少主。

先前他們還在看熱鬨,覺得景少主突然冒出個兒子挺有趣的,想看看他會不會被這不肯認祖歸宗的兒子鬨得儀態儘失。

哪知道人家的兒子這般厲害,還隻是金丹呢,就有這樣的手段和戰鬥力,若是讓他晉階化神,隻怕景少主這當老子的都要被兒子比下去吧?

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莫過如此。

被眾人羨慕的景少主臉皮微僵,繼續端著,就讓他們誤解。

其實他也沒想到,這位小祖宗如此厲害,隻能說不愧是老祖的血脈,老祖當年沒有離開太虛境時,亦是景家的天驕,資質無雙。

姬透和燕同歸終於靠近厲引危,不過很快又被湧過來的妖魔攔住。

而且這些妖魔的實力比前麵那些還要厲害,都有化神的實力。七階的靈符對它們的傷害雖有,無法一口氣將它們都炸飛。

姬透並不氣餒,她收起靈符,然後手一抓,手裡抓著一口黑漆漆的石棺。

石棺?!

城牆上觀戰的修士不解,正琢磨著她弄出一口石棺作什麼時,就見她扛著那石棺,衝進妖魔之中。

嘭嘭嘭的聲音響起,石棺所過之處,妖魔皆被石棺砸飛,且被石棺攻擊到的妖魔的身體都凹扁下去,就像受到可怕的重創。

眾人都傻眼地看著這一幕。

這石棺竟然如此厲害?這是什麼等級的法寶?

就算是出竅期的修士也看不出石棺的品級和來曆,在他們眼裡,這口石棺雖然看著挺恐怖的,散發一種詭異的氣息,卻不是法寶的氣息,很是奇怪。

姬透扛著石棺開出一條血路,終於帶著燕同歸與厲引危重逢。

“師姐,你怎麼來了?”厲引危問道,眉頭微蹙,顯然不樂意她下來冒險。

“來幫你呀!”姬透朝他笑,“燕同歸最近不是正好陷入瓶頸期嗎?正好讓他下來曆練一番。”

後頭的燕同歸聞言,頭皮發麻,勉強道:“姬姑娘,我是陷入瓶頸,但也要講究機緣,可能是我的機緣還未到……”

姬透說:“這裡就是你的機緣了。”

燕同歸心中警鈴大響,便見她毫不猶豫地將自己推出去,推向那群妖魔。

“啊啊啊——”

燕同歸隻能一邊尖叫著,一邊捏訣,燕氏的秘術朝著那些妖魔而去,險象環生地逃命,使出生平最快的逃命速度。

城牆上的人看到姬透將人推出去時,也懵住了,不知道她為何要害燕同歸。

他們不是同伴嗎?

景少主下意識地握緊拳頭,臉色有些難看,阮、易、杜位少主瞅了瞅他,又看向戰場上的姬透,覺得這女修可真是膽大包天,竟然敢在眾目睽睽之下謀害景少主之子。

姬透沒有管外界怎麼看她,她扛著石棺擊殺周圍的妖魔,一直關注著燕同歸,發現他嘴裡叫得厲害,實則有餘力逃命反擊,挺不錯的。

厲引危隨意瞥一眼,繼續斬殺妖魔。

兩人看著仿佛沒有在意,實則在燕同歸即將要被妖魔所傷時,一道劍氣就貫過去,將妖魔斬殺,或者是姬透將石棺砸過去。

城牆上的人看到這裡,明白這兩人也不是要害燕同歸,至於為何要如此對他,他們實在不解。

再看燕同歸,雖然叫得慘吧,但一直活蹦亂跳的,精神著呢。

燕同歸被追得快要斷氣,身上受了不少傷,不過都隻是小傷,沒有致命傷。

他心裡叫苦不迭,渾身緊繃著,每次生死一線,都令他感覺到體內某種禁錮在鬆動。

就在眾人默默地看著時,鎮守在最後方的那蛇首妖魔突然動了。

它出手太快,令人防不勝防,眾人也沒想到它竟然會違背規矩,不要臉地出手,目標直指厲引危。

感覺到那恐怖的氣息襲來時,姬透心中發緊。

她沒有任何猶豫,取出一顆極品靈石拋過去,“燕同歸!”

燕同歸下意識地握住,發現是極品靈石時人還有些傻,不過那襲來的恐怖氣息令他瞬間就反應過來,毫不猶豫地將這顆極品靈石塞進儲物戒裡。

轟隆一聲,一道紫雷從天而降,劈向燕同歸。

姬透將石棺拋過去,幫燕同歸擋住這道紫雷。

石棺的棺蓋正好打開,燕同歸毫不遲疑地跳進石棺,將棺蓋掩上。

姬透和厲此危在天雷劈下來時,兩人及時避開,繞到後頭,密密麻麻的天雷在劈向石棺時,也劈中準備擊殺厲引危的蛇首妖魔。

妖魔和妖獸、魔物一樣,都懼怕天雷,被劈中的蛇首妖魔渾身鱗片炸起,蛇口張開,吐出一陣黑煙。

天雷一道接著一道,在劈向石棺時,也劈向蛇首妖魔。

蛇首妖魔被劈得渾身焦黑,它下意識地想的逃離,可不知為何,那天雷竟然像是認準它一樣,哪裡容得它離開。

所有人都傻了般地看著這邊的天雷陣陣,漸漸地發現異常。

“好像是元嬰雷劫。”

“他要渡雷劫了?”

“確實是元嬰雷劫!快看天上的劫雲。”

普通的天雷和渡劫雷劫還是有區彆的,眾人瞬間便能感覺到那劫雲和雷劫的氣息,似乎沒有絲毫的醞釀,就這麼劈下來。

眾人心裡略有些那啥,怎麼這次的渡劫雷劈如此草率的?-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姬透也沒想到,原本是想借由燕同歸的天漏之體引來天雷的,哪知道連他的元嬰雷劫都引來了。

不過對他們而言,是正中下懷。

那蛇首妖魔破壞規矩,出手偷襲厲引危時,她便知道它打的是什麼主意,這是想提前消滅隱患呢。她能讓這可惡的妖魔得逞嗎?你不仁,就彆怪我不義,大不了引天雷來劈死你丫的!

是以她才會丟給燕同歸一顆極品靈石,果然天漏命格判定燕同歸擁有不屬於他的財,便降下天雷來劈他。

她沒想此舉不僅引來天雷,還引來燕同歸的元嬰雷劫,隻能說是誤打誤撞。

這也沒什麼啦,燕同歸都醞釀這麼久,正好可以衝擊元嬰。

就是那蛇首妖魔來得不湊巧,被當成一起渡劫的修士,天雷劈燕同歸這渡劫之人時,也順便劈蛇首妖魔,還有戰場上附近的妖魔也一同被劈了。

第136章

修士的雷劫果然是大殺器!

其他的妖魔嚇得紛紛逃竄而去, 修士也明智地避開,隻有那些被雷劫籠罩的妖魔無法逃離,和那蛇首妖魔一起被劈。

雷劫所至之地, 所有的妖魔皆被劈得粉身碎屍,死無全屍。

眾所周知,在修士渡雷劫時,旁人最好避得遠遠的, 不要靠近渡劫之地,否則很容易被天雷當成是一起渡劫之人,照劈不誤, 就是這麼沒道理。

若是低階修士闖入高階修士渡劫之地,天雷的難度不會加大,隻是那低階修士彆想活;若是高階修士闖入低階修士的渡劫之地, 天雷的難度會增加,於渡劫之人而言十分不利。

此時燕同歸麵臨的便是後者。

闖入的蛇首妖魔的實力強悍,元嬰雷劫的難度增加, 那一道道天雷劈向石棺時,整個天地仿佛都在顫動。

眾人的一顆心都提了起來。

特彆是景家人, 他們心臟都嚇得跳出來, 渡劫的可是他們的小祖宗, 萬一被那蛇首妖魔波及, 導致小祖宗渡劫失敗怎麼辦?

隻是再擔心,雷劫已至,不是人為能乾預的。

景望笙終於帶著景家弟子趕到。

可惜現在她無法靠近, 隻好帶著景家弟子駐守在附近,一邊殺周圍的妖魔,一邊為渡劫的燕同歸護法。

修士渡雷劫時, 最大的危機是來自天雷。

第二危機是天雷過去,修士剛挨完雷劈,身體正陷入極度虛弱之時,無法動彈,如果有人伺機攻擊,渡雷劫的修士根本扛不住,這種時候需要有人在旁護法,以防萬一。

景望笙不知以現在的情況,小祖宗能不能順利扛住雷劫,唯一能做的便是在此為他護法。

天雷一道又一道地劈來,不過一會兒,雷劫籠罩之地,隻剩下渡劫的燕同歸和那蛇首大妖魔,其他的妖魔俱已死於天雷之下。

蛇首妖魔的肉身強悍,雖然被劈得無處可逃,仍是活得好好的。

隻是被雷劈的滋味不好受,看最後是它熬過天雷,還是死於天雷之下。

至於燕同歸這個渡雷劫之人,此時他還在石棺之中,並未出來迎接天雷。

天雷劈在石棺上,那口黑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