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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太多時間去煉製傀儡,唯一成功煉出來的傀儡,隻有自己。

接著厲引危繼續出去參悟迷霧裡的法陣,姬透取出從秘境裡獲得的鎮天印。

她將鎮天印置於手心間查看。

鎮天印小巧玲瓏,宛若一枚印章,實則沉重無比。

姬透端詳片刻,便將它認主。

當鎮天印認主後,發現這東西還挺好用的,它能變大變小,戰鬥之時用來砸敵人時一砸一個準,也能置於土地之中,用作鎮天之用,在鎮天印的範圍內,不管外麵滄海桑田如何變化,皆影響不到它。

姬透恍然,原來這便是它的名字來源。

鎮天、鎮天,乃鎮天地太平。

她有些愛不釋手地把玩著鎮天印,直到小怪物探頭看過來。

“呼呼。”

小怪物伸出觸手戳了戳鎮天印,好奇這是什麼東西,能讓她如此喜歡。

姬透神色微動,然後笑眯眯地將鎮天印朝它拋過去。

下一刻,一隻快要被鎮天印壓扁的詭物拚命地掙紮起來,可惜不管它如何掙紮,皆無法掙脫鎮天印的泰山壓頂。

等姬透將鎮天印收起,小怪物氣得朝她呼哧呼哧地叫起來,罵她欺負自己。

“這不是你好奇嘛,讓你瞧瞧鎮天印是什麼東西。”她理直氣壯地說。

小怪物氣得用觸手拍她,然後跑出去找陣童打架。

第108章

厲引危端坐於迷霧之中, 盯著前方看不到儘頭的重重迷霧,參悟隱藏在迷霧中不斷變化的陣法。

迷霧林以迷陣為主,迷陣千變萬化, 蘊含自然生成的陣法的法則之力,頗為玄奧。

那雙深邃的眼眸漸漸地變化, 一雙重瞳閃現,不過須臾便又消失。

如此反複數次, 他開始推演陣法,起初推演得頗為吃力,周圍的迷霧在他身邊重聚又散開, 變化不定。

終於, 他將手中的一張陣旗擲出去。

“破!”

瞬間, 以他為中心,迷霧迅速地散開,方圓千丈內, 一片清明, 再無迷霧。

厲引危站起身,平靜地看著被阻隔在千丈之外的迷霧,神色冰冷莫測。

十殺陣童坐在他的肩膀上,說道:“破妄之瞳確實適合陣法師,看來南山君的傳承給你更適合。”

直到現在,它終於承認, 選擇厲引危為南山君的傳人可能比姬透更適合。

其實在傳承柱內,看到姬透在參悟金色陣符時有一個小小的頓悟, 便知她在陣法的悟性很強, 這點比厲引危要厲害, 因為厲引危隻能參悟, 並不能頓悟。

能頓悟的絕對是資質上層的天才。

陣法一道,最講究的就是悟性,姬透在陣法的悟性比厲引危要好。

結果,厲引危竟然覺醒了特殊血脈,擁有破妄之瞳。

破妄之瞳若是能用在陣法方麵,簡直是如虎添翼,足以彌補資質上的不足。

數萬萬個修士中,都不一定有一人能覺醒特殊血脈,就算能幸運地覺醒,也不一定能熬過血脈之力反噬的痛苦,順利成長。

據聞這種特殊血脈是上古時期的某個古老的種族——巫皇族所有。

巫皇族神秘莫測,無人能追溯這個種族的來曆。

曾經巫皇族有一段極為輝煌強盛的曆史,巫皇族在修仙界代表的是至高無上的實力與地位,受到整個修仙界的仰望。

後來不知發生什麼事,巫皇族沒落,甚至徹底地消失在修仙界。

如今的修仙界已無巫皇族的傳說,也隻有它們這種先天靈寶擁有傳承,能從傳承中得知巫皇族的某些曆史,但多的就沒了,連它們也不清楚巫皇族是如何消失的。

巫皇族雖然消失,不過屬於巫皇族的血脈之力卻傳了下來。

這些血脈之力無不是十分罕見又強大的能力,像厲引危的破妄之瞳,就是巫皇族中最得天獨厚的一種。

可惜很少有修士能覺醒這種特殊血脈,每一個覺醒巫皇族血脈之力之人,都算得上是得天獨厚的天之驕子。

厲引危是它迄今為止所見到的第一個擁有特殊血脈的人。

當然,也有可能是它誕生至今見到的人太少之故。

陣童想起厲引危在傳承柱內接受南山君的考驗,就算是悟性再好的陣法師,隻怕也要個十年八年才能解開。

南山君挑傳人的眼光可是很高的,留下的考驗自然也非同一般。

當時陣童都打算好,陪著他熬個十年八載,反正這群修士已經辟穀,閉關個十年八載是正常。

哪知道他用半年就破解南山君的考驗。

第一次見他使用破妄之瞳時,陣童十分吃驚,沒想到自己隨便找個合眼緣的,竟然能找到一個擁有破妄之瞳的人。

對於它的感慨,厲引危無動於衷,甚至還有心思複盤剛才破解的迷陣。

十殺陣童繼續說:“主人,你的破妄之瞳確實很厲害,但也不能經常用它。”

厲引危依然不作聲,冰冷的麵容無一絲動容。

“你並非巫皇族,巫皇族的血脈之力會反噬,使用得越多,反噬得越厲害。”十殺陣童可不想這新主人死在血脈之力的反噬中,“要不您還是少用點吧。”

厲引危終於開口,“我心裡有數,彆告訴她。”

“告訴誰?”十殺陣童有些迷茫。

“我師姐。”

它更迷茫,“為何不能告訴姬姑娘?姬姑娘很關心你,若是知道你會被血脈反噬,她會難過的。”

“正是因為她難過,所以不能告訴她!”厲引危冷冷地說,添了幾分警告。

原諒陣童是先天靈寶,雖然靈智頗高,仍是個單純的靈物,實在不懂他為什麼不告訴他師姐。

不過難得主人要它保密,陣童雖然不解,仍是答應了。

厲引危在迷霧中參悟了一個月,再次破解迷陣後,便收工回去休息。

陣童很是不解,“主人,您為何每次都隻出來一個月就回去?”

厲引危自然不會回答它。

一個月那麼長,不見師姐怎麼可以?以往在觀雲宗,就算他要閉關,也會帶著師姐一起閉關,隻要睜開眼睛就能看到她。

現在這迷霧林裡,師姐要修煉,不宜過來,他自然不能一直待在外麵。

厲引危穿過重重迷霧,如若行走在自家的庭院之中,那危險的迷霧絲毫無法阻擋他。

迷霧林裡的迷陣雖然是千變萬化,卻有一個道理,萬變不離其宗。

隻要是被他破解過的迷霧,都不會再對他形成阻礙。

回到樹林那邊,厲引危看了看,又在周圍重新布下一重靈陣。

每出去一次,他的陣法造詣皆有所增長,布下的靈陣也更厲害,現在的他已經能輕鬆地布置出五階靈陣。

再繼續參悟迷陣,他應該就能布下六階靈陣。

剛布好防禦陣,厲引危就聽到師姐的聲音。

“小師弟!”

姬透站在樹屋前,麵帶微笑地朝他喚道,她的雙眼彎成月芽,笑容喜俏又可愛,乖乖地站在那裡,仿佛在守望著歸人。

厲引危心坎微微一熱,大步走過去,“師姐。”

“你回來啦。”姬透笑道,“這次又去了哪裡?”

厲引危和她一起進屋,取出茶具沏茶,和她說自己參悟陣法的地方,距離這邊確實比較遠。

姬透安靜地傾聽,捧起茶慢慢地品著,說道:“看來你很快就能靠近迷霧林深處,到時候咱們去摘些鬆子罷。”

想到長衡尊者請她吃的那些靈鬆子,確實頗為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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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引危還未回答,陣童就愉快地點頭應下,“我也想去鬆林那邊看看,當年南山君很喜歡那片鬆林呢。”

厲引危素來不會拒絕師姐的要求,他淡淡地嗯一聲。

正在喝茶間,隔壁修煉的燕同歸和蔣淩軒也過來了,仿佛被靈茶的香氣吸引來的。

兩人厚著臉皮過來討茶喝。

“嘿嘿,還是厲公子的茶好喝。”燕同歸笑得爽朗,“我可是一直盯著門外,知道厲公子回來,就過來了。”

蔣淩軒有些不好意思,他也一直盯著門外。

自從偶然喝過一次厲引危沏的茶後,便驚為天人,一直巴巴地守著。

正好這段時間他的修為晉階到金丹後期,鞏固修為後,他便不再閉關,時不時到樹林裡找妖獸磨礪自己的戰鬥技巧,方才能盯著厲引危幾時回來。

兩人也識趣,喝完一盞茶後,就乖覺地離開,省得占用他們的時間太久,以後連茶都不得喝。

也是他們的這份乖覺,厲引危才會大方地請他們喝茶,否則沒門。

蔣淩軒起初沒注意,還是燕同歸提醒的。

燕同歸當時說:“咱們要有眼色,彆在那裡待得太久,省得厲公子不高興。”

“為何?”蔣淩軒曾經作為一個散修,一心追求大道,活得孤僻又瀟灑,在某些方麵不免有些眼拙。

“因為厲公子不希望咱們打擾他和姬姑娘相處的時間啊。”

蔣淩軒:“……”

從那時候他才知道,原來這對師姐弟倆是這種關係啊,他明白了。

師姐弟倆難得放鬆地喝了一個下午的茶,彼此聊了會兒修煉上的事,然後厲引危再次進入迷霧之中修行。

姬透也繼續修煉,不是參悟上古符籙典籍裡的符籙傳承,就是修煉神魂,或者畫符,時間安排得十分充實。

四人在迷霧林裡整整待了五年。

第五年時,厲引危終於成為七階陣法師,並且踐行他的承諾,帶姬透去迷霧林深處的鬆林。

燕同歸和蔣淩軒也跟著去了。

鬆林分布在一片山腰之處,生長得密密的,林下鋪著一層濃密的青苔,落滿鬆針。

這些鬆樹枝杆筆直,一棵棵高聳入雲,樹上掛滿密密麻麻的鬆塔,看著頗為誘人。

不說人,就是五隻噬陣蟲都高興壞了,不用姬透招呼,它們迅速地沿著鬆樹往上爬,爬到樹上去吃鬆子。

靈果它們喜愛,鬆子也喜愛。

蔣淩軒滿臉震撼,伸手撫著一棵鬆樹,探查它的年輪。

“這片鬆林竟然有百萬年的曆史。”他吃驚過後,滿是讚歎,“幸虧此地迷霧重重,有迷陣阻隔,否則這些鬆樹隻怕早就被禍害了。”

彆以為修士會愛護環境,有些修士專門乾損人不利己之事。

像這樣的鬆林,若是被修士發現,那些修士直接將樹上的鬆塔摘了,取走鬆子,然後順便折騰這些鬆樹,導致它們無法再結子。

又或者遇到一些修士跑到這裡來打架,這片鬆林定會被禍禍完。

燕同歸很認同他的話,他摩拳擦掌,興奮地說:“今兒個,我要摘個痛快,將樹上的鬆塔都摘下來,說不定也能賣些靈石。”

這些靈鬆的鬆子顆顆飽滿、靈氣充沛,不失為一種價值頗高的零嘴兒,很受那些修士的歡迎。

蔣淩軒忍不住笑,“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