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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修!”

厲引危:“不是!我是劍修!”

“可以兼顧啊!”燕同歸覺得這沒什麼,“姬姑娘不是還兼顧體修嗎?”

師姐弟倆無言以對。

其實她這體修是假的,不過暫時這個真相沒必要對外透露,就算是燕同歸已經和他們綁在一條船上,也不行。

燕同歸爽快地將識海防禦術複括到一枚空白玉簡裡,讓他們去參悟。

他倒是想看看這對師姐弟倆能參悟出什麼。

在三人說話間,裂陽劍和小怪物兩敗俱傷地滾回來。

當看到被無數觸手裹得嚴嚴實實的裂陽劍,以及將自己墜在裂陽劍上的小怪物,三人都不禁沉默。

這算是同歸於儘了吧?

姬透和厲引危一起將這一劍一怪物分開。

“彆打了,先決定名字吧,你想要哪個名字?”

小怪物又猶豫起來,選選擇性困難。

燕同歸興致勃勃地說:“哎呀,這有什麼困難的?團子挺好的,一聽就是吃的,讓人印象深刻!當然團長更霸氣,團長既有團子,又有象征你觸手長長之意,都挺好的。”

小怪物:“……”更難選了。

最後在燕同歸的一番胡說八道中,小怪物再次被忽悠,終於為自己選定好名字。

它選擇“團長”這名。

“行,你以後就叫團長。”姬透道,不忘記誇一聲,“這名字確實聽起來威武霸氣,並不比裂陽劍差,一聽就很有內涵。”

小怪物團長挺起%e8%83%b8膛,也覺得很好,聽著就霸氣。

燕同歸見這邊沒什麼事,便要回去繼續修煉,被厲引危叫住。

“最近沒事彆離開洞府。”

姬透和燕同歸都看過來,心知他不會隨意說這種話。

厲引危給姬透倒了一杯茶,解釋道:“這一年來,外麵不太平,聽說陰鬼門的少門主被人殺了。”

“什麼?”

燕同歸純粹好奇,宛若一個看客,陰鬼門的少主被殺了和他們無關吧?

姬透知道他特地說這事,定和他們有關,她瞬間便想起死在血巢中的陰無琅,問道:“難不成那陰無琅還是陰鬼門的少門主?”

厲引危肯定地點頭,“是他。”

“這消息是陰鬼門那邊放出來的嗎?”姬透也不蠢,瞬間就察覺到這其中的貓膩。

“不是,是正道那邊放出來的。”

邪修和正道素來不合,陰鬼門的少主被人殺了,正道隻會幸災樂禍,覺得這是為民除害。

作為屹立不倒的邪修門派,陰鬼門其實並不願意丟這個臉,心知那些正道是什麼反應,少門主被殺一事,隻會藏著掖著,在暗中伺機報仇。

也隻有正道會大大咧咧地宣揚出去,以此來振奮人心。

邪修的修行方式太過血腥恐怖,為追求便捷的修為速成方式,幾乎可以說是用人命來堆砌的,造下殺孽無數。

正常的修士都無法忍受邪修拿人命來修煉,也怕哪天邪修就將主意打到自己身上。

姬透猜測,“難不成那些邪修發現陰無琅之死和我們有關?”

燕同歸猛地看過來,一臉驚恐。

他們竟然殺了陰鬼門的少主?什麼時候的事?豈不是他們剛到中央界,就招惹上十大宗門的邪修勢力?

“應該尚未發現我們。”厲引危道,“至於這消息,我懷疑是正道特地放出來的,就是為了提醒我們。”

提醒他們,陰無琅的身份,以及那些邪修正在尋找他們。

“是史靈袖吧?”姬透了然。

他淡淡地嗯一聲,“我也猜是她。”

史靈袖的脾氣看起來很大,幾次三翻被姬透氣到,卻從未出手刁難,也沒做出什麼報複之舉,便知她的為人行事頗為大氣。

當日他們逼史靈袖等人立下天道誓,並不覺得真的高枕無憂。

選擇留在通霄城,也是為了避免半途劫殺。

凝魂珠這東西可遇不可求,就算發了天道誓,也無法阻止人心的貪婪,他們甚至可以不透露凝魂珠的存在,隻要稍稍提示他們身上有寶物,就能引來眾修士殺人奪寶,讓他們疲於逃命。

那還不如先在通霄城待著,先將修為提一提。

燕同歸趕緊詢問怎麼回事,他們幾時殺的陰鬼門少主。

等得知陰鬼門少主是如何死的時,他擰起眉頭,“當日在那裡的人不少,他們會不會將你們的消息透露給陰鬼門?”

“暫時不會。”姬透冷靜地說。

隻要那些人還想要凝魂珠,就不會將他們的存在透露給陰鬼門,怕陰鬼門將凝魂珠搶走。

至於以後會不會,那就難說了,畢竟若是有人發現他們難對付時,估計會想要用陰鬼門對付他們,屆時發生什麼實在不好說。

燕同歸憂心忡忡地回去修煉。

接下來的日子,他修煉時越發的專注認真,恨不得馬上就晉階金丹,將自己的實力提升上來,以免自己成為拖後腿的。

雖說厲引危想要他的天漏命格,應該不會讓他出事,可靠人不如靠己,隻有自己的修為最能靠得住。

許是燕同歸這種認真,半年後,他終於成功修煉到築基巔峰。

一個月後,終於要渡金丹劫。

第70章

金丹雷劫的聲勢沒有元嬰雷劫的大, 是以吸引過來的修士也不多。

姬透和厲引危站在不遠處,望著天空中聚集的劫雲。

劫雲正在醞釀,天雷仿佛隨時可能劈下來, 又仿佛在努力地積攢著力量。

刀管事帶著人過來, 看到姬透兩人時, 哎呀地叫一聲,笑道:“是你們啊!這次渡劫的是你們的同伴?”

見姬透點頭,他笑嗬嗬地說:“我就知道!那位燕公子已經是築基後期, 隨時可能會晉階, 你們選擇留在我們的洞府, 也是為了讓他平安渡金丹劫罷?”

姬透:“……”並沒有,你想多了。

要不是租賃行免了他們三年租金, 他們肯定早就走了, 不會在這裡渡劫。

上次小師弟渡劫時就見識過刀管事的腦補能力,姬透覺得他們不必說太多。

“最近這兩年,渡雷劫的修士隻有你們,說起來你們可真是我們租賃行的財神爺呢。”刀管事看起來很高興, “要是再多點人來這裡渡劫就好了。”

姬透看了眼觀景台那邊的修士,明白他的意思。

租賃行靠這觀景台收靈石呢, 要是來的人多, 也是一大筆的靈石, 租賃行不虧。要是天天都有修士在這裡渡劫,租賃行估計光是收靈石就能收到手軟。

可惜這世間天驕少,普通人占多數, 哪可能天天都有修士渡劫?

有些人卡在一個境界,幾十年、上百年都不一定能有所突破,最後隻能無奈地看著自己的壽元耗儘, 這也是修士的悲哀。

金丹劫是六六雷劫,為六重雷劫,每重雷劫有六道天雷。

第一重雷劫劈下,被洞府的防禦陣擋住,威力雖然大,但還在世人的接受範圍內。

修士渡雷劫時,都會選擇避開前麵的第一重雷劫,積攢力量。

第二重雷劫、第三重雷劫都被防禦陣擋住,直到第四重雷劫,渡劫的燕同歸終於出來。

他端坐於洞府之上,迎向天雷,每次天雷劈下來時,便雙手掐訣,給自己添加一道又一道的防禦罩。

“喲,這位公子原來是法修啊!”刀管事笑著說了一句。

修士的修行方式不同,渡劫的方式也不同。

像劍修,敢以劍直指天雷,狂妄而鋒銳,像符師和陣法師,皆選擇以符籙和靈陣擋天雷,而法修,則是掐訣為術,抵擋天雷。

不過這種抵擋也隻是一時的,越到最後,天雷的威力越強,外物已經難以抵擋,修士隻能靠自己的肉身來扛。

當一道天雷穿過重重術法,直接劈在燕同歸身上,所有人都懸起一顆心,頗為感同身受。

隻要向往大道,誰都要走這一步,很容易感同身受。 思 兔 文 檔 共 享 與 線 上 閱 讀

燕同歸被劈得皮開肉綻,在天雷醞釀下一重時,飛快地往嘴裡塞靈丹。

靈丹修補他被天雷劈傷的皮肉,讓他有餘力繼續承受接下來的天雷。

每一道天雷劈下,燕同歸都要受一次傷,看那深可見骨的傷,可見這雷劫並不好受,要不是有靈丹修補,隻怕早已承受不住。

“法修就是這點不好。”刀管事感慨道,“法修專注術法修行,忽視煉體,當他們麵對天雷時,容易被劈得皮脆肉酥。”

姬透:“……”皮脆肉酥是這麼用的嗎?

刀管事可真是個人才,讓人無話可說。

修士是從金丹期開始渡雷劫,金丹期之前的築基期、煉氣期都沒有雷劫。

正因如此,便有金丹方才是真正踏入修行的說法。

等到最後一道天雷時,燕同歸已經被劈成焦炭,渾身的皮肉都焦黑,頭發卷曲炸開,頭頂都冒出陣陣白煙。

太慘了!太慘了!

小怪物團長從姬透袖子裡鑽出來,探頭看到燕同歸的樣子,不禁歪了歪腦袋。

他變得這麼黑,不會是它的同伴吧?

雖然燕同歸看著就像被天雷劈焦的黑炭,不過他身上的氣息正節節轉變。

不久後,他身上迸射出金丹的氣息。

晉階成功。

天空中的劫雲退去,祥雲東來,仙音渺渺,甘霖降下。

甘霖灑在大地,迅速地治愈燕同歸身上的傷,黑色的焦皮退去,血肉重新生長,筋骨更堅韌,被劈得卷曲的發重新變成烏黑的青絲。

他端坐在那裡沐浴著甘霖,金丹氣息一步步凝實。

金丹期的甘霖降下時間不久,連半刻鐘都未到便停下。

那些特地來蹭雷劫後甘霖的修士發出遺撼的聲音,甚至覺得沒怎麼品味呢就消失了。

“還是元嬰雷劫好,甘霖會降滿一刻鐘呢。”

“兩年前這裡有修士渡元嬰劫時,我來看過,當時那場甘霖雨讓我收獲頗多,至今都念念難忘。”

“要是天天都有人渡元嬰劫就好了。”

“想得美喲!還想天天?隔上幾年有修士渡元嬰劫都不錯。”

“正是!那些渡元嬰劫的修士,大多都是大宗門的弟子,人家都會選擇在宗門內渡劫,來惠及宗門內的弟子,散修想去蹭甘霖?想得可真美!”

……

燕同歸在眾人的討論聲中睜開眼睛,眼裡精芒迸射,鋒芒畢露,轉頭就看到站在不遠處的姬透二人。

“姬姑娘,厲公子,我現在是金丹修士了。”

他高興地說,自己再也不是個拖後腿的。

刀管事笑著道:“燕公子,恭喜啊!”

“同喜同喜!”

和刀管事寒暄幾句,他們回到洞府說話。

燕同歸剛晉階金丹,不僅身上的氣息收斂不住,連心情也收斂不住,嘮嘮叨叨地說個沒完。

“……我渡劫時,心魔的威力並不重,想必是這兩年喝多了厲公子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