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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弟莫急,咱們還有時間尋找,我定會找到能治療你的靈藥。”

少年微微點頭,看起來很乖巧的模樣。

“師姐不急,總會有辦法的。”他反過來安慰她。

姬透歎氣,怎麼能不急呢?隻要想到小師弟這傷是怎麼來的,她就寢食難安。

雖然簪星樓送過來的靈丹靈藥於厲引危的傷勢用處不大,姬透仍是收下來,並在翌日見到簪星樓的樓主時,特地感謝一番。

簪星樓的樓主姓樓,名勁風,這名字與她美豔的外貌頗不相符。

倒是與那身元嬰修士的霸氣十分契合。

樓勁風不在意地道:“不過是一些身外之物,與兩位對犬子的恩情,不值當什麼。”

如此過了兩日,簪星樓供奉的七階煉丹師終於歸來。

岑丹師被請過來,給厲引危查看身體。

起初他有些不以為意,覺得簪星樓請自己過來給一個劍修治病,是否有些大材小用。

作為青瀾界少見的七階煉丹師,難免有幾分自傲,特彆是他在丹道一途頗有天賦,曾被斷言百年內如無什麼意外,可以晉階八階煉丹師,成為青瀾界的頂級丹師。

七階丹師在青瀾界十分受人敬重,去哪裡都受歡迎,想供奉他的勢力不少。

若非簪星樓的樓主早年對他有知遇之恩,他也不會選擇來簪星樓當客卿長老。

岑丹師以為隻是區區小問題,哪知等他檢查,差點被厲引危體內狂暴的空間之力反噬。

他臉色蒼白地抽回靈力,震驚地道:“公子體內竟然有空間之力?”

圍在旁邊的眾人愕然。

樓勁風微微驚訝,竟然是空間之力?

燕同歸和樓少主都是一臉懵逼,空間之力是什麼?原來那種狂暴之力竟然是空間之力?

先前那位六階的陳丹師隻能檢查出厲引危體內經脈裡有狂暴之力,這狂暴之力是什麼卻是不知的,這位岑丹師能看出來,可見確有些實力。

岑丹師打量厲引危,見他麵色蒼白,卻無甚痛苦之色,不禁肅然起敬。

經脈被空間之力侵蝕,那痛苦非常人能忍,就算是修士,亦是血肉之軀,不可能不疼。然而這公子卻像個沒事人般,若不是自己親自探查過,都以為他什麼事都沒有。

“不知公子是在何處受空間之力襲擊?”

岑丹師忍不住問了一句,空間之力的破壞性雖強,但也不是輕易能遇到。

厲引危冷冷地道:“這與治療我的傷勢應該無關。”

岑丹師略一怔,發現自己越界了,很多修士並不願意讓外人探查自己的**。雖然心裡有些不悅,倒也沒有不給麵子地甩袖而去,而是繼續檢查。

查看完後,岑丹師道:“這位公子身上的傷勢最重的便是空間之力侵蝕經脈,想要治療,有兩種辦法。”

“什麼辦法?”姬透趕緊詢問。

岑丹師道:“一種是請一位大能者幫忙將他體內的空間之力驅除出去,二是服用專門化解空間之力的丹藥。”

這兩種辦法聽起來好像很簡單,但眾人心知應該沒那般容易。

樓少主好奇地問:“這大能者是指什麼修為的?”

“約莫渡劫期之上罷。”岑丹師說了個大概,“自然是修為越高越好。”

渡劫期之上?

在場眾人倒抽口氣。

眾所周知,修士的等級劃分為:煉氣,築基,金丹,元嬰,化神,出竅,合體,煉虛,渡劫,大乘,飛升。

每個境界又分初期、中期、後期和巔峰四個小境界。

青瀾界隻是靈級大陸,不說渡劫期,就連化神期都少,渡劫期那更是傳說中的存在,青瀾界已不知多少年沒有出現過渡劫期。

“這個……渡劫期是不是太高了?”燕同歸糾結地問。

岑丹師道:“我也隻是說個大概,這是我曾偶然在一部醫經裡所見,唯有渡劫期之上的修士,方能驅除空間之力。甚至渡劫期可能還不行,或許還要大乘期。”

對這群青瀾界的修士而言,渡劫期已是傳說中的境界,接近飛升的大乘更是聞所未聞。

看來此法不可行。

樓少主迫不及待地問:“那第二種辦法呢?岑丹師,你說的那種專門化去空間之力的丹藥是什麼?”

第一種很難,他們去哪裡尋找渡劫期之上的修士?隻能寄希望於第二種。

岑丹師道:“第二種的話,倒是有幾種丹藥適合,其中最好的是九階的九轉化虛丹。”

接著他將九轉化虛丹的丹方簡單地說了說。

這九轉化虛丹是九階丹方,雖然十分珍貴,但說出來也無妨,蓋因煉製九階靈丹不僅困難,而且所需要的靈藥皆為九階,就算世人知曉丹方,也沒人能湊足這些九階靈藥,就算湊足了,也要找個九階丹師來煉。

所以就算知道也沒用。

在場已經一片沉默。

太難了!真是太難了!

樓少主有些悲痛地看著厲引危,這兩種辦法說了也沒用,因為根本沒法做到。

燕同歸和樓勁風神色微動,暗暗觀察姬透兩人。

燕同歸是知道這兩人來自青瀾界外的大陸,至於來自什麼地方,他尚且不清楚,但總歸比青瀾界要高級,應該還有其他的辦法吧?

樓勁風則是從這空間之力中想到什麼。

空間之力侵蝕性雖強,但它十分稀少,修士要在什麼情況下,才能接觸到空間之力?她所能想到的是某些特殊的地方,虛空之外,或者充斥著空間之力的空間通道。

達到元嬰境界後,修士的眼界與低階修士不同,能知曉的秘密也更多。

據她觀察,這兩人在聽到岑丹師所說的兩種辦法時,並未有太多的焦慮。

這種平靜的態度,除了他們早已知曉,絕望之中已經接受,那麼就是有底氣,覺得這兩種辦法並非無法做到。

岑丹師隻是七階丹師,對治療空間之力亦是毫無辦法,將自己所知的辦法告訴他們後,便告辭離開。

樓勁風親自送他離開。

留下的樓少主欲言又止。

“厲公子,這可怎麼辦啊?”他憂心忡忡,並不希望自己的救命恩人死於非命。

何況以厲引危這般年紀的天才劍修,若是真死於空間之力侵蝕,總有種天妒英才的遺憾之感。

厲引危沒說什麼,隻道:“無需擔心,暫時能壓製。”

壓製又不是徹底治療,能有什麼用?

樓少主這般想著,哀聲歎氣地離開,想去找母親,看看能不能再請個八階丹師過來。

燕同歸看了看這對師姐弟倆,也跟著離開,將地方騰給他們商量。

師姐弟倆確實需要商量。

“如果渡劫期修士真能驅除空間之力,咱們可以回去找師尊。”姬透雙眼發亮。

他們師尊是渡劫修士,雖然師尊行事偶爾挺不著調的,但他十分愛護幾個徒弟,若是知曉小弟子被空間之力侵蝕,肯定不會坐視不管。

厲引危淡淡地嗯一聲。

從頭到尾,他都沒有為自己的傷勢焦急過,一直都是這般淡淡的,仿佛傷的不是自己。

姬透道:“不過,找師尊隻是最終辦法,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到玄蒼界,還是要去尋一些能壓製空間之力的靈藥備著,以防萬一。”

雖然小師弟說能再壓製十年,並不能保證在十年內他們能回到玄蒼界,主要是這青瀾界不知在何處,該如何回玄蒼界,還需要他們摸索。

那麼壓製空間之力的靈藥很有必要。

她要將這時間拉長,讓小師弟的身體有足夠的時間等到回歸宗門。

姬透和小師弟商量,先在青瀾界找找,看能不能找到壓製空間之力的靈藥。

“如果找不到,咱們就離開青瀾界。”

厲引危:“聽師姐的。”~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至於如何離開……”她琢磨了下,問道,“小師弟,你覺得我們去問簪星樓的樓主關於通往外界的空間通道怎麼樣?”

青瀾界的元嬰修士應該知曉些大陸的秘辛,問他們準沒錯。

就是不知道對方會不會告知他們。

厲引危道:“可以,她對我們並無惡意,如若知道什麼,定會相告,不過還是先等等消息罷。”

師姐弟倆商量好後,姬透去樓少主。

樓少主聽聞她所說的幾種靈藥,一臉懵逼,“姬師姐,你說的這幾種靈藥,我未曾聽過,我去找我娘問問,你們等等啊!”

不等姬透回答,風風火火地走了。

不久後,樓勁風和兒子過來,說道:“姬姑娘說的那幾種靈藥,除了千年靈髓外,其他的我亦未曾聽聞。”

姬透並未失望,連珍寶閣都未聽說過,她並不覺得簪星樓這邊便有消息。

她仍是感謝樓勁風特地走一趟。

樓勁風道:“如若有這幾樣靈藥的消息,簪星樓會告知姬姑娘,姬姑娘莫要急。”

接著她又勸他們在簪星城多留些日子,讓他們儘地主之誼,正好也可以等待消息,她已經讓簪星樓的人幫忙留意這些靈藥。

姬透他們來此,本就是來尋簪星樓供奉的七階丹師為厲引危治傷,現在發現七階丹師也沒辦法,自然不會多停留。

但架不住樓勁風實在太熱情,最後隻能鬆口多留些日子。

樓勁風和樓少主不愧是母子倆,那股子熱情如出一轍,很難讓人招架。

樓勁風作為樓主,十分忙碌,很快忙得不見蹤影,最後招待他們的隻有樓少主。

燕同歸暗暗鬆口氣。

一個樓少主的熱情他都招架不住,更何況是一位元嬰修士。

樓勁風十分感激他們救了她的兒子,因為樓少主說自己是他的朋友,連帶著對燕同歸也格外的熱情,讓他吃不消。

樓少主是個熱情好客的,親自帶著姬透他們在簪星城遊玩,如此過了數日,姬透人紛紛忍痛拒絕樓少主的邀請,說要閉關修煉。

雖說是在簪星城等消息,可也不能就這麼天天吃喝玩樂,與我輩修士的苦修精神不相符。

“我要畫符,儲存的符籙正好都用完了。”姬透歎息說。

上次在金沙碧海,為了搶寶羅砂皇,幾乎將她所有的符籙都消耗一空。

除此之外,她還想修行《翻雲拳》,總覺得時間不夠用。

燕同歸也想閉關,將修為提一提。

他答應厲引危,日後與他們同行,可能會離開青瀾界,以自己現在的修為,還是太低了,屆時若是遇到什麼事,肯定是個拖後腿的。

他十分有危機感,希望能將修為再提升一些。

至於厲引危,當然是小師姐說什麼他就做什麼。

劍修的修行方式也簡單,例行參悟劍意,每日揮劍不斷。

樓少主為他們安排洞府修煉。

簪星城有專門提供給修士修行的洞府,按照價格的不同,靈力、防禦自然也不同,樓少主大方地給他們安排最高級的修行洞府。

人進入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