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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能壓製空間之力的靈藥。”姬透對坐在旁邊的少年說,“雖然目前你能壓製,不過還是備些為好。”

厲引危溫聲應下。

自然是小師姐說什麼就是什麼,對於這些,他從來都是不反對的。

姬透是個周全的人,當即開始琢磨自己有多少靈石。

原本以為找到小師弟後,就不用再為靈石發愁,哪知道還是要繼續賺靈石,為小師弟買靈藥壓製傷勢,甚至需要的靈石不少。

想到小師弟現在是個傷患,姬透讓他休息。

“師姐呢?”少年聽話地躺下,不錯眼地盯著她。

姬透道:“我不用休息。”頓了下,她又笑道,“其實變成傀儡挺好的,不用吃喝,不用休息,而且肉身變強大,以前不能做的事,現在都能做。我對外說我是體修,他們都相信呢。”

她很高興,是真的高興。

曾經作為脆皮符師,連二師姐都默認她是個弱渣,遇到事時,都是二師姐直接扛著丹爐頂上,將她護在身後。

現在她覺得,自己終於可以跟著師兄師姐他們一起並肩戰鬥。

少年默默地看著她,垂下眼眸,同時也遮住眼裡的情緒。

在少年閉上眼睛後,姬透默默地在心裡琢磨著治療的方案。

作為師姐,照顧病弱的師弟是她的責任,更何況小師弟為了救她,導致身體被空間之力侵襲,無法晉階元嬰,她心裡自然是愧疚的。

半夜,外麵響起些許動靜。

姬透的神識探出去,發現洞窟被攻擊了。

無數的黑絲從外麵蔓延進來,張牙舞爪,纏住洞窟口處的簪星樓的弟子,欲將他們扯出洞窟外。

幾名簪星樓的弟子趕緊砍斷那些黑絲,同時潑上一種味道極為刺激的液體。

那黑絲沾上液體時,迅速地枯萎,極快地退去。

簪星樓的弟子將地上被砍斷的黑絲收起來,放到一個專門的匣子裡,然後繼續巡邏。

見這邊能應付,姬透收回神識。

天亮之前,又經曆幾次襲擊,不過每次都被簪星樓弟子順利地解決。

他們解決危機的同時,也收集不少那些襲擊者留下的東西,將之放到不同的匣子裡。

看到這一幕,姬透明白這些應該有什麼作用。

天亮後,帳篷裡休息的人紛紛走出來。

樓少主和他們打招呼,“你們昨晚休息得如何?”

“挺好的,多謝樓少主款待。”燕同歸禮貌地說。

姬透也客氣地回了一句,厲引危微微頷首,依然冷漠少言。

收拾好東西,一行人便出發離開金沙碧海。

在他們離開後不久,一群修士趕到。

發現洞窟裡留下的痕跡,為首的金丹修士說:“他們昨晚應該是在這裡休息,走得還不算遠。”

“追!”

管事跟在樓少主身邊,突然往後看了一眼,說道:“少主,有人追過來了。”

樓少主不耐煩地說:“又做什麼?”

“可能是想搶寶羅砂皇。”

樓少主不禁氣笑,“是什麼給他們的膽子,膽敢來搶咱們?簪星樓這麼沒麵子的嗎?”

他覺得自己這簪星樓的少主當得挺沒麵子的,還以為報出簪星樓的名號,就沒人敢搶,哪知道這世道膽大妄為的依然不少。

一群修士迅速地圍攏過來,擋住他們的去路。

看到聯合起來的幾名金丹修士,樓少主冷笑:“你們這是不給簪星樓麵子?”

為首的金丹修士冷哼一聲,“樓少主,在下也想給你們簪星樓麵子,若是你們願意將寶羅砂皇交出來,我等也不會動手,如何?”

這話說得,樓少主都被對方的無恥氣笑了。

正當他要說什麼,身後一道劍光閃過。

劍光擦著那金丹修士的臉貫穿天際,沙漠爆開,一陣沙浪衝天而起,沙子劈哩叭啦地擊過來,那些披著黑色防禦鬥篷的修士還好,沒有的被沙子一擊,發出疼痛難忍的慘叫聲。

燕同歸趕緊攏緊自己身上的鬥篷,知道那沙子的威力。

“滾!”

一道冷冽的聲音響起,宛若那山巔之雪,冰寒徹骨。

金丹修士僵硬地望過來,看向出劍的白衣少年,目光閃爍不定。

姬透站在小師弟身邊,淡淡地看著這群人,手指摩挲著儲物袋。

樓少主看那金丹修士的慫樣,嘿嘿地笑一聲,“你應該是剛進金沙碧海的吧?怪不得呢,昨天搶寶羅砂皇時,如果你在場,看到那一幕,也不至於如此魯莽地跑過來攔截我們。”

昨天在現場的那些修士都隻敢以買賣或以物易物的方式、好聲好氣地和他們商量。

這幾個竟然直接過來明搶,怎麼不打聽一下他們這裡有什麼人?

金丹後期的劍修是這麼好惹的嗎?

第33章

第一批修士被厲引危嚇走了。

數個時辰後, 又有第二批修士攔上來。

這些敢親自過來攔截他們的修士皆是剛抵達附近的,他們沒有見到昨天眾人爭搶寶羅砂皇的場麵,隻知寶羅砂皇被簪星樓的人搶到。

如果是在金沙碧海外, 這些修士自然有所顧忌, 不敢明目張膽地搶。

但這裡是危險詭譎的金沙碧海, 隨便死個人是正常的,大不了讓簪星樓的少主和弟子一起神不知鬼不覺地死在沙漠之中,屍骨一毀,屆時死無對證,相信簪星樓的樓主就算再生氣,因不知道仇人是誰, 總不能瘋到將所有進入金沙碧海的修士都當成仇人對付吧?

簪星樓在極西一帶雖然勢大, 但也不是一言堂,還有不少勢力和門派,相信簪星樓也做不出這般霸道的事。

如若簪星樓做得出,相信那些家族門派也不會允許簪星樓如此行事, 定會出麵阻止。

這些人打的主意很好,但他們低估這一行人的實力。

他們隻聽說簪星樓得到寶羅砂皇, 卻沒打聽清楚那天的事情, 如果打聽清楚,絕對不會如此魯莽地跑過來。

樓少房站在靈劍上,靜靜地看著這群自動送上門的修士。

他絲毫不懼,目光在這群修士臉上轉了轉, 心裡了然。

這些修士應該是臨時聯合起來,想以多欺少,搶走寶羅砂皇,至於搶到手後要如何分配, 屆時再商量,搶到手再說。

厲引危從來不是個多話之人,他冷冷地撥劍。

這一次,他沒有任何留情,裂日劍一出,引動山河日月,劍光灼灼,曜曜驚天,那劍光刺得眾人的眼睛甚至產生不適感。

等他們的眼睛適應耀目的劍光,對麵阻攔的修士已經消失大半,地麵到處都是散落的血肉肢體,隻有幾個金丹期的修士勉強站立。

噗噗噗幾聲,那幾名金丹修士身上的衣服迸裂,血水從裂口處噴射出來。

他們臉色慘白,僵硬地站在那裡。

少年收劍入鞘,聲音平穩冰寒,“師姐,我們走。”

姬透應一聲,禦劍跟上他。

師姐弟二人禦劍飛過染血的沙漠,絮白無瑕的白衣在半空中飄飛,紅綾腰帶飛揚,下擺的金球閃爍著日光。

乾淨、無瑕、美好、純粹。

簪星樓的弟子望著這對師姐弟的身影,不禁暗暗吞咽口唾沫。

雖然他們知道厲公子的劍頗為厲害,但看他以絕對的實力輕易碾壓金丹修士,仍是忍不住畏懼。

劍修果然能打。

燕同歸悶不吭聲地混在簪星樓的弟子之中,心下暗忖:果然是姬前輩的師弟,都一樣凶殘恐怖!▓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許是前兩批修士的失敗警醒其他想搶奪寶羅砂皇的人,等到晚上,都沒有修士再跳出來。

直到翌日,當他們繼續趕路,在沙漠中遇到埋伏。

一行人即將路過某個沙山時,從沙山中疾飛出漫天荊棘,化作一個荊棘網,朝他們兜頭網來。

眾人猝不及防之下,逃跑已經來不及,隻能迎戰。

眼看那荊棘網兜頭罩下,厲引危目光微閃,直接出劍。

淩厲的劍氣輕鬆地撕裂荊棘網。

漫天葉片碎屑飛舞之際,下方的沙漠突然爆開,一群披著黑鬥篷的人從沙下疾飛而出,朝半空中的簪星樓弟子殺過去。

“不會吧,竟然藏在沙下?”

樓少主都為他們的大膽吃驚。

這白天的沙子有多炙熱,隻要進入沙漠的人都知道,他們雖然身上穿著可以隔絕熱沙的法衣,可一直埋伏在沙下,對修士的忍耐力也是一種考驗。

在簪星樓的弟子紛紛出手防禦之時,沙山那邊又有密密麻麻的箭矢射來。

眼看眾人就要被紮成篩子,厲引危隻能先應付那邊的襲擊,無暇他顧。

看到這層出不窮的攻擊,樓少主等人心知對方有備而來,而且對方應提前知曉他們這裡有一名厲害的劍修,先牽製劍修,再將他們斬落此地。

此時連樓少主都無法置身世外,手忙腳亂地應付那群鬥篷人。

燕同歸冷笑出聲,不吝嗇身上的靈力,先給眾人施展一層靈力防禦,接著雙手迅速地掐訣,以他為中心,數名鬥篷人突然發出慘叫聲,從半空中摔到地上,再無聲息。

可謂是殺人於無形。

樓少主離得近,被嚇了一跳,這種悄無聲息的殺戮,應該是燕氏的秘術。

燕雲山燕氏弟子皆為法修,燕氏以秘術聞名,據聞強大的燕氏秘術甚至能悄無聲息地咒殺人於無形,十分精深恐怖。

原來是真的。

樓少主剛感慨燕氏弟子殺人無形的恐怖,突然一陣淩厲的風襲來。

“少主小心!”

樓少主猛地轉頭,就見一名鬥篷人以極其刁鑽的角度朝自己襲來,周圍的護衛根本反應不及。

他身上的防禦靈器亮起一道靈光,擋住對方的攻擊。

作為簪星樓的少主,又有那麼一個疼愛自己的娘親,他身上的防禦靈器不少,加上數月前,差點死於圍剿墮妖之中,這次來金沙碧海時,更是帶了不少防禦靈器,其中便有一件七階的防禦靈器。

然而埋伏之人可能已經知曉他身上的七階防禦靈器的厲害,對方竟然大手筆地直接耗費一件破靈法器,破開七階靈器的防禦。

沒有防禦靈器保護,此時的樓少主就像砧板上的魚,毫無反抗之力。

鬥篷人一劍朝樓少主的心口刺來。

此刻樓少主如何不明白,這群人不是來搶寶羅砂皇的,而是來取他性命的,隻怕在這群人心裡,取他性命尤在奪寶之上,否則這次的埋伏不會安排得如此周密,連破靈法器都舍得拿出來。

或許在他進入金沙碧海,對方就已經在暗中安排。

簪星樓弟子紛紛驚呼出聲。

眼看著樓少主即將命喪此地,突然一道黑影襲來。

錚的一聲,鬥篷人朝樓少主刺來的劍尖落到一口石棺上,被石棺擋住。

樓少主眨了下眼睛,驚魂未定地後退,看到為他擋住致命一擊的石棺,眼睛一掃